帝石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喜歡粘著慕川。
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地方有著強烈歸屬感的他,第一次在出去出任務時,迫不及待地想要盡快完成任務回來。
他們這些人形兵器并不需要時刻呆在人形兵器總部,只需定期過去領藥就可以,而有些需要長期散落在其它地方做一些隱秘任務的人形兵器,更是備有大量的解藥,不急一時之虛。
他們出任務,有專門的聯系方式,有時是一個人出任務,有時候是數個人形兵器合作。
看上面安排。
帝石做任務的效率越來越高,不再是如過去漫不經心的模樣,而是全方位計算,以求以最高效率完成任務。
每次他離開,她都會在屋子里尋找出去的方法,同時尋找她的身份證件。
這里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絡的東西,幾次找過之后,她就死心,開始將那些散落的儀器組裝起來,形成一個收音機。
她記得司宸就用過這樣的方式,向外面傳達信息。
雖然這個時代會玩無線電的人已經很少了。
只是不知道這種無線電能不能被司宸接收到。
遺憾的是,這里不知是哪個星球,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她所傳送出去的無線電波一直沒有收到回應。
她也不敢太過,論心眼,一百個她都不是帝石的對手,她不知道帝石知道她想逃開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在司大師的工作室里呆過幾年,又和司宸在一起耳濡目染,對電子這一塊并不陌生,但也只是針對機甲而已,雖然其它高科技電子都有相通之處,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她在屋子里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破開防御。
既然巧力無法破開。那么蠻力呢?
她細細感受了一番這個房間最為薄弱的地方,帶著沖擊之力一拳砸上合金墻壁。
這一拳砸下去,即使是個野獸,也能直接被砸死了。可這面墻竟然只是被砸進一個凹洞而已。
而因為她的動作,帝石回來之后一眼就看到,面色霎時就陰沉了下來,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你就這么想回去?”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帝石的面色好了一些,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你想出去見太陽可以和我說。”
一股股內力通過她的手傳入到他的身體里去,修補他體內被破壞的機能。
他目光極其認真地看著她。“你答應過我,驅除我身上全部病毒,我就放你回去。”
慕川眉頭一皺,雙腿一盤,閉上眼睛,雙手鏈接在他手上,生機盎然的清氣徐徐送入他體內。
見她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帝石眼中不僅沒有因她全力救助他而開懷。心頭仿佛被賭上了一塊巨石,心中狂沙陣陣。
很久之后,她才睜開雙眼。眼里卻沒有什么高興的神色,很頹然的樣子。
“帝石,我不是你的禁臠,你不能這么困著我。”
“所以你想逃?”帝石很直接的說:“只要你逃走,我就去殺了他們。”
慕川惡狠狠地瞪著他,“我沒有想逃,只是不想被關在這里,我答應你不逃,但你出任務的時候要帶著我!”
帝石眸光一閃,“這不可能。我可以給你找點其它事情做。”
沒過多久帝石就給她找來兩套最新的游戲艙。
她欣喜不已,本來以為他出任務的時間她就可以通過游戲來聯絡司宸,可沒想到這家伙十分狡猾,居然在他出任務的時間內,將游戲艙加密封閉,只有他在家的時間。在他的陪同下,才能和他一起玩游戲。
一般密碼破譯并不難,可他是誰?連簡喬都不能百分之百說贏他的帝石,他設的密碼她根本無法破解,而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想做點什么來,根本不可能。
他的大腦可以面面俱到,一切她能夠逃跑的或者聯系人的方式他都能給她絕了,除了不會創作之外,似乎沒有什么他不會的。
實在沒辦法,有時候她也會坐著跟他聊天,比如問他,“你大腦被開發了多少?”
他就會很平淡地說:“百分之百。”
慕川郁悶,同樣是使用了基因強化病毒,為什么她強化的就只有身體,大腦一點都沒有被強化呢?
當初那些病毒通過她口鼻耳進入她大腦,在戰場上還影響到了她,可那東西她怎么敢放入它們進入人體最復雜的大腦?便將頭部保護的最為嚴實,反而使得身體部位有了空隙,讓那些病毒鉆了空子。
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這么選擇,誰知道大腦神經被破壞之后,她會變成什么樣子?即使真的大腦被百分之百開發,要是成了帝石這樣子,還不如不要。
郁悶之下,她只能將全部精力放在星網對戰之上。
她的機甲是特制的,她自然不會暴露她機甲的各項數據,便從中挑選了一架主流機甲來使用。
在學校時和一個叫斯特朗的人在房間里練習過很多次,對各種主流機甲都有了一定了解,用起來雖然沒有她的機甲順手,倒也還可以。
于是便開始了她在星網泄憤的過程。
和當初一樣,她走的是挑戰的路子。
不一樣的是,帝石并不允許她接觸太多人,所以每次挑戰都是在PK房間當中。
PK房間是對外開放的,任何人都可以觀看,但觀者一般只會注意哪些高戰房間,高戰房間需要一定的戰力數據才能進去,而觀者觀看也都是要付費的,且并不是進入房間觀看,而是點開房間,在房間外面觀看。
像慕川這樣剛進去的菜鳥,只能進入最低等的免費初級房間,低等房間基本上是不會有觀者觀看的,就算有人觀看,也不會進入房間,也就從根本上杜絕了慕川和外人有任何交流的情況發生。
所以與其說慕川是過去挑戰的,不如說她是去泄憤的。
每一個和她PK過的對手,都恨不得下次繼續過來弄死她,因為她的打法根本不像一個英武的機甲戰士,簡直就像一個街頭小混混,一把抱住你,往地上一摔,對著對手的老臉就是一頓悶拳,如果只是如此,自然不會讓那些人恨得咬牙切齒,過份的是,她喜歡對著對手的臉打,經常把對手的臉砸扁了,指揮系統都打壞了,讓對方還手都不行了,想自殺都死不掉,想認輸…指揮系統壞了,認不了輸。
從她進入房間開始,就從來沒有人聽她說過一句話,那些人打字和罵她她也無動于衷,到現在這些被她揍過的人連她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非常神秘,他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機甲被她這么一拳一拳給磨死了。
但這么欠揍的人,所有人都自動歸類為男性了。
更叫他們郁悶的是,他們想私下找這個人報仇都找不到她人。
帝石對她的防備很深,一場打完,會二話不說,立刻讓她下線,不留絲毫讓她和別人交流的機會。
這些人被磨死之后,見只能通過房間PK找到她,就去找他們認為厲害的人過來給他們報仇。
可他們都是低級房間里出來的小嘍啰,認識的厲害的人能有多厲害?于是,被叫過來的人再度被她這樣生生用拳頭砸死。
一傳十,十傳百,如此反復,叫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厲害。
但同時,也將她操作主流機甲的技術也托這些人的福,被磨練的越來越嫻熟。
她的主流機甲操作技術幾乎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慕川摸摸手腕,從最開始的泄憤,到開始沉浸到各種格斗樂趣當中。
戰斗,會讓她暫時忘了被禁錮的不痛快。
她并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過來PK的對手越來越強,也漸漸讓她認真起來。
因為擅長近戰,在機甲選擇上,她并沒有選擇主流機甲中遠程重火力人形機甲,而是選擇了市場上使用最為普遍的獸形狼型機甲。
帝石在讓她上網PK的同時,還時刻關注著各方面的消息,
于是在星網PK房內,很多人都聽說了某個房間內有這么一號人物,惹得天怒人怨,人人都想去揍她一頓,但通通被她給揍回來。
這使得原本對此沒有興趣的人,也都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
“你們說…他會不會高級房間的人過來欺負低級房間的人?”星網PK房間的論壇當中有人猜測。
“不會,我們看了PK錄像,從開始的生澀,到現在操作如行云流水,絕對是個新人開始的,只是之前那些被她揍得人全部成了她磨刀石了!”
“有這樣天賦的人,不會是哪個家族的出來的吧?”
“家族出來的人都會去高級房間,誰會來這低級房間?我看她根本就是個菜鳥!”
“我擦!你家的菜鳥這么牛逼啊?”
眾說紛紜。
“你們著什么急,就是再牛逼,那也只敢在低級房間混混,我剛得到可靠消息,已經有人雇用了高級房間的高手去對付她。”
“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