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從房間里出來的特侖還有些傻呆呆的,他的實力有多高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被人一炮就轟成碎渣?
“這是…這是…”他震驚地看著光腦上的黑色戰甲,結巴著有些難以置信。”
“還沒有完善就有這樣大的威力。難怪說瑞華星是商業聯盟的商業中心,同時又是機甲科技最發達的星球!”簡喬雙手又開始噼里啪啦,往他的光腦里面輸入資料,接著取笑似的看向特侖:“可服了嗎?”
特侖吭哧吭哧地往沙發上一坐:“服!我老蘇第一個服。誰不服我跟誰急!”接著誕著臉諂媚地看著司宸,“什么時候給我也裝上這粒子炮?”
制甲師,確實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一類人,尤其是像他們這樣沒有家族根基的機甲戰士。
司宸卻但笑不語。
他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卻以這樣一種戰斗方式全票通過司宸作為傭兵團團長,慕川知道,司宸的性格看似溫和無害。實則掌控非常強,雖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團團長,他又怎么會讓別人出來領導他?
簡喬那雙仿若藝術品一樣精美的雙手在光腦上重重一敲,一串串數據極快地在光腦上刷新。
他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后仰著:“有消息,二十七班的那群人舉辦了一個宴會,宴請我們所有新生排名賽百強參加。你們去嗎?”
“這種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不去!”特侖斬釘截鐵地回了一句,咕咚了一口清水。轉臉就問了一句:“有好吃的嗎?”
花水也優雅地喝著茶,淺笑著問:“有男人嗎?”
特侖那口水頓時就噴了出來,指著花水,顫抖著手:“你…你到底是花火還是花水!”
花水柔柔地笑著,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你說呢?”
特侖被她這媚眼飛的老臉通紅,鼻血都快要噴出來了,“你…你定是花火那娘們兒!”
花水口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美得像歐洲宮廷中優雅的公主。
慕川看看花水。又看看特侖,靠在司宸懷中繼續啃面包。
“據我的情報。”簡喬打斷二人,目光投向司宸,“這次的宴會發起人似乎是一個叫慕姍姍的小姑娘,主要宴請的是慕川。”
“這不是很正常嗎?慕川本身就是二十七班的成員,又拿了新生排名賽中的第一名。這樣的榮譽在第一軍事學院歷史上也不多見?她小小年紀,前途不可限量啊,各大家族的人想拉攏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特侖拉了個板凳坐下來,胳膊撐在沙發上:“管它是什么宴,只要有好吃的就行,咱們吃完了走人,他們還能拿我們怎么著?”
簡喬卻不說話,只看著司宸。
很多東西不用他說,他相信司宸一定會懂。
司宸低頭問慕川:“你想去嗎?”
慕川聳肩,“無所謂。”
她知道這樣的應酬場合,司宸是必然要到的,不光那些人在累積人脈,司宸同樣如此,他是機甲制作師,更是司氏家族的長孫,她同樣出自大家族,雖然不管事,卻明白這些道理。
“去參加宴會的話,需要穿禮服?”特侖撓撓頭,哈哈大笑起來:“老子活了二十五年,還沒有穿過那勞什子的禮服呢,這次可要好好穿一次,說不定還能勾搭一些小妞投懷送抱!”
這樣一說,他還真重視起來,“我去星網上看看有沒有什么禮服可以網購的,叫他們盡快送來!”說完他回頭看了司宸一眼:“團長,禮服長什么樣子?能吃嗎?”
“慕川還沒有禮服?”花水眼里放出別樣耀眼的光來,興致勃勃地打量慕川,“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姐姐一定會將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哦”說完還眨了下眼睛,那目光,讓慕川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用了,特侖幫我也網購一套就行了!”
“哦呵呵呵呵,那怎么行呢?”花水眼里的光芒越發的炙熱。
慕川:她以前怎么會覺得花水比花火正常的…這樣的話說完才第二天,他們宿舍的樓下就收到一個包裹,收件人性命是慕川。
同樣的木箱包裝,打開一看,是已經精美絕倫的黑色禮服,而尺寸,居然和慕川分毫不差。
看到這件禮服的時候,花水果斷停止了為慕川重新訂制禮服的想法,一來宴會在周末,現在訂制禮服時間很趕,二來實在是這件禮服太漂亮了,她看到禮服的第一眼就知道它十分適合慕川。
特侖十分哀怨,“我同時定的,為什么我的到現在還沒有到,慕川的這么快就到了?”
他們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司宸給她訂的,要說這世上還有誰比慕川自己更了解她的尺寸,也就只有司宸了,咳咳。
慕川看著那個木箱,總覺得送這件禮服的人和送她青峰劍的人是同一人。
他怎么知道她要參加宴會?他一直在這里嗎?
應不過花水的要求,當她穿著那件黑色禮服出來時,特侖整個人都驚呆了,簡喬眼里也閃過一絲驚艷。
原本她這個年齡應該很難駕馭的了黑色,可這禮服穿在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神秘氣質。
慕川的美從來就不是像花火一樣光芒四射,如同盛放的紅玫瑰;也不像簡喬那樣,美麗精致的如同女神;但她的外形完全遺傳了貝莉的柔美,可目光很深沉靜,眉宇之間有股英氣,還有一種獨特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質,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們的心。
“天啊,小慕川,你是黑夜里走出來的精靈嗎?真的是,太美了!”花水驚嘆。
慕川唇角淺淺的揚起,有些羞澀:“有嗎?”
“有,絕對有,難怪司宸眼里只有你一個,即使我這樣的大美女都入不了他的眼。”花水伸出纖長的手指,劃過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胸前,用一種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語氣朝她眨眼,“小慕川開始發育了哦”
慕姍姍打開她特意從中央星調過來的一套公主裙,雪色紡紗,珍珠鑲嵌,名家設計剪裁,名貴無比。
對于她們這樣的貴女來說,美麗的衣服是她們必不可少的一門課程,她們要出席各種各樣的場合,珠寶、禮儀、文化,等等,這些將她們這個圈子襯托的無比奢華與高貴。
她微微太高著下巴,露出精致的鎖骨,站在鏡子前,仿若從畫中走出來的精靈,十三歲的她雖然從小接受家族的貴族教育,但依然擁有者獨屬于這個年紀的傲慢與自負,她們有資格驕傲。
她自得意滿地對著鏡中的人微微一笑。
雖然沒有說,但是在內心,還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排斥慕川,她在新生排名賽中表現的再耀眼,對于她們這樣的人來說,說得好聽點是家中的一位家將,說的難聽點,不過是她們這樣人的一條狗罷了,她與她,猶若云泥之別,她是天上的云,而慕川.奧爾斯,只是她腳下的泥。
等到宴會開始,她就會明白,她離她們這樣的人群距離有多么遠,在她們面前,她是多么的渺小與微不足道,她看起來與她們這樣近,實際上距離遙遠的仿若天淵,那些奢華與高貴,她看似觸手可及,實際上一輩子都不可能觸摸的到,這種感覺才是最痛苦難熬的。
這世上最殘酷的兩個字,便是現實。
她滿意地抬了抬下巴,一股后天養成的貴女氣勢便自然地散發出來。
“喂,慕川嗎?宴會的時候一定要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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