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干柴遇烈火
第一百章干柴遇烈火 呼…呼…
所有人都喘著粗氣，被操練了一天的他們已經只有進的力氣，沒有出的力氣了，教練，也太狠了！
他們看著還在那里悠閑抽著煙，滿臉流氓像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的門羅教練，森森地感覺到了教練的恐怖。
這是想操死他們啊！
“啊咧？都一天了還沒有分出勝負啊？那這主力人選還真不好決定呢！”他故意惡趣味地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笑看著地上倒了一地人。
此刻就連最愛美的拉蕾都已經沒有絲毫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可是…他目光投向同樣躺在地上的慕川，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道亮光。
這孩子的體力似乎出奇的好，小小年紀，不僅跟上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訓練完之后所有學員都已經累趴下，她卻只有微微的喘著氣，沒一會兒就恢復過來了，此刻呼吸平穩，閉著眼睛，臉上含笑，沒有絲毫疲累的感覺，反而小臉紅撲撲的很是精神。
在之前的訓練之時，他就發現她的奇特之處，故意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她的底線在哪里，沒想到其它學員已經全部到了極限，只有她和木雷還尚有余地。
木雷畢竟已經十八歲，身體各方面機能已經趨于成熟，會有這樣的表現他不奇怪，可慕川小小年紀也這樣游刃有余，他就不得不好奇了，難道他這親閨女天賦異稟？
“親閨女，累了吧。過來老爸這，老爸給你揉揉。”門羅一副二十四孝好老爸模樣。
其他人心中狂鄙視：現在才，之前操練時怎么不見你手軟啊？
不過他們此刻已經一動都動不了了，也沒有力氣話，只能心里想想。
慕川也不理他，徑直躺在地板上，運轉全身的內力。慢慢恢復身體。
門羅操練了他們的一天，對他們的身體狀況大致都有了初步判斷和了解，對他們身體上的弱點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以后就可以針對每個人身上的弱點進行訓練。
過了一會兒，有機器人進來，將他們都抱起放到營養液里去。此刻用營養液滋潤身體是最佳時機。
機器人過來抱慕川時，慕川已經很淡定地起身，拍了拍手：“我自己進去！”
大家看著仿佛沒事人一樣的慕川，都在心底狂呼：怪物！
接著就被機器人代入各個營養艙，剝光了衣服，口鼻上就被裝上呼吸器，整個人沉入營養液。
這種身體浸泡營養的方式有些像地球上用草藥浸泡的方式，慕川并不陌生，她從小就被家中長輩用各種藥材打熬身體，早已習慣。現在進入這種淡藍色的營養液里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適。
這是一種被稀釋了很多倍的營養液，可以供未成年和剛剛成年的少年少女使用，待他們都過了二十歲，再慢慢添加劑量。
這種營養液非常昂貴，也是目前市面上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營養液之一。屬于富貴東西，像司氏這樣奢侈的浸泡身體的，也就一些非常有錢的大家族，這也是成為司宸候選人福利之一。
慕川感覺整個人都仿佛融入母親的身體一般，四周生機淺淺地慢慢地往肌膚里滲透，修復他們的骨骼經脈肌理。
雖然從小泡在藥水里。但對于藥理，實際上慕川是一竅不通的，她不懂什么基因排序，也不懂什么基因圖譜，只知現在通體舒暢，那些營養液可以被身體吸收，強壯自己的身體，她便運轉著內力，內力與這藍色液體一起浸入肌理骨骼。
“滴滴，滴滴，警告，八號倉營養液發生異常。”
門羅在門外聽到儀器發出的警報嚇了一跳，連忙進入慕川所在的營養艙觀看，發現原本艙內淡藍色的營養液此刻已經接近透明，慕川身體的表面似乎附上了一層水藍色的水幕一般，那光幕仿佛要通過她的肌膚鉆進她身體一般，又仿佛是她的身體在強制的吸附這些水藍色水幕。
門羅的目光立刻就陰沉如水。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種情況了，這分明是…“基因改造。”
門羅站在營養艙外目光沉沉地看著，驚訝地自語，反而陷入一種仿佛深深的回憶之中，面容痛苦不堪。
他擔憂地看著營養艙中的慕川，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不一樣的是，慕川是自己自行吸收營養液中的營養，而他是被動接受改造，成為軍隊中的第一批基因試驗人。
不對，慕川小小年紀就體質就如此異常，難道她和自己一樣被改造成基因人？不然如何能解釋她小小年紀體能就如此厲害？
難道她也要走和自己一樣的老路嗎？每個基因人都會有不一樣的后遺癥，這種后遺癥目前醫學上無法破解。
難道是司氏？
可據他所知，目前宇宙中，只有中央星的軍隊中有這種科技，難道司氏和聯盟的那些人走到了一起？
慕川的吸收非常快，她并不知道自己身體表層的異變，只知道有源源不絕的生機往身體輸送，很快，她就將這種生機全部轉化為身體的營養，來健壯自己的骨骼。
待她蘇醒過來時，她所身處的營養艙內的營養液已經盡數化為和水一般無二的液體。
她睜開雙眸，看到的就是門羅擔憂的目光。
“感覺怎么樣？”門羅目光牢牢地凝視她，注意看她的目光變化。
慕川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又為什么這么緊張。
她微微動了動身體，驚喜地發現，身體的素質已經可以媲美前世了。
門羅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松了口氣。看來不是人形兵器基因改造。
他早知道聯盟在研究這項課題，從各個星球尋找基因優秀的孤兒進行試驗，改造成沒有感情、沒有，但其它各方面卻十分出色的人形兵器，來作為聯盟的秘密武器來使用，慕川還有情緒波動，明她并不是人形兵器改造。應該只是普通的基因改造。
他目前還不知道慕川的身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川。”他神情嚴肅地看著她，“之前有沒有人給你注射過什么東西？”
慕川被他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的，但看他神情如此緊張嚴肅。還是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門羅看著她，神情還是沒有放松。
慕川此時才注意到。自己周身的營養液已經變成水，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作用，她明明記得進去之前是淡藍色液體，難道自己吸收的…
她看向門羅，門羅此時也十分嚴肅地看著她，“你也發現了。”門羅十分嚴肅地：“仔細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么不適，或者異常亢奮的情況。”
慕川見他神色如此深沉，聞言閉目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感覺所有的生機都已經分配到身體的肌膚骨骼經脈。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內力緩緩運轉，將這種生機轉化為身體本身的能量，盡數吸收，和年幼時被祖父放在藥桶里浸泡的感覺一樣。
她睜開眼。搖頭道：“一切正常，有什么不對嗎？”
門羅可能是看她年紀小，將擔憂都深深地藏在了眼底深處，笑著摸摸她濕漉漉的頭發，“沒事，一切有老爸在。”語氣里竟帶有一種護犢子的決絕。
慕川不懂他的擔憂。卻明白他的擔憂是為她而起，笑著重重地點頭：“嗯！”
很快其他人也都醒來，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完全恢復到全盛時期。
看到慕川所在的營養液是透明液體只當是一種新型營養液，也沒有表示什么奇怪。
他們醒來之后原本以為門羅教練會繼續操練他們，沒想到門羅居然善心大發地繞過了他們。
“后天就是淘汰賽第一場，明天休息一天，你們可以自行練習，養好狀態，我會將出場順序排好發給你們。”門羅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明天是你們的比賽第一場，對手并不是很強，所以無需緊張，但也不可以輕敵任何對手，不論對手是誰，不論后天出場順序如何，我都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最好前三場就決定勝利。”
他們驚訝地發現，門羅教練此刻身上的流氓氣息一掃而盡，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古樸的重劍，渾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肅殺之氣。
這才是真正的門羅，在沙場之上經歷了無數戰火洗禮的戰將！
在這種實質感的殺氣籠罩下，他們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壓力，居然都沒有反駁他的話，自動的背著自己的書包回家練習。
經過今天的這一天的極限訓練，他們驚訝的發現，很多原來的記錄居然全部被打破，而身體吸收營養液的程度也更加迅速，讓他們渾身都感到輕松。
發現這樣訓練的好處，他們居然開始有些期待繼續被門羅這樣操練下去，只要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門羅到家之后就開始調出司氏企業給他的學員資料，里面也有他們各自的身體情況和醫檢報告，他發現，里面誰的資料都很齊全，唯有慕川的資料非常簡單，這讓他越發覺得里面有很多東西不簡單。
“貝莉。”他撥通了貝莉媽媽的通訊，卻沒有像第一次見她時那樣稱呼她為菲里克絲，而是現在的化名，“晚上你有空嗎？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關于小川。”
“呃，什么事情？”貝莉聽她語氣如此嚴肅，又是關于女兒的，一下子慌了神。
“電話里不方便談，見面再。”他想了想，“先出來吧，我去接你。”
門羅的車很快就到了貝莉樓下，在他車子出現的一瞬間，慕川就已察覺。
按地球的時間算的話，此刻已經是凌晨，這么晚還約貝莉媽媽出去…慕川收了自己不純潔的想法。閉目繼續入睡。
門羅和貝莉的見面當然沒有那么迤邐，相反，情景還十分嚴肅。
兩人并沒有停留在某一個地方見面，而是坐在車里帶著她在瑞華城里繞了一圈又一圈。
“菲里克絲，你知道我的情況嗎？”他開口。
貝莉媽媽一愣，“你指的是什么？”
門羅緩緩地：“我跟你過我的身體無法生育，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他目光沉沉地望著她。她知道他有話要告訴她，而且這話還是關于慕川的，并沒有打斷他。只是搖了搖頭，不明白他的這話跟慕川有什么關系，難道…慕川以后也無法…
她搖頭。不可能，慕川…是那個人的孩子…
“十年前…”他苦笑了一下，“我在軍隊中被選為第一批聯盟病毒基因改造，也就俗稱的基因人，這在十年前屬于聯盟A級軍事機密，但是現在也不算什么機密了，你應該知道，我被改造成基因人，那時候我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誰都不知道實驗會不會成功。”
“門羅。”貝莉一顫。握住他的手。
“沒事。”他轉頭對她輕松一笑，“成為基因人，不論是身體素質、智力、反應速度、學習能力等各方面因素都會高于普通人，會成為軍隊的軍事武器…”或許是涉及到什么軍事機密，他到這里沒有再繼續往下。而是直接道：“但是成為基因人，獲取如此大的力量的同時，都會有一個后遺癥，這個后遺癥會因為個人體質的不一樣而發生變化，比如有些人活不過四十歲，有些人會到依賴上這種基因注射。有些人會漸漸喪失理智。”
貝莉顫抖地握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害怕地問：“門羅，你呢？你的后遺癥是什么？”
“別擔心。”門羅回握住她的手，安撫地笑笑，“已經和你過了，我比較幸運，我的后遺癥就是失去生育能力。”
他面容再度肅然，“我現在擔心的是，慕川…”
“你是慕川以后也會被改造成基因人？”貝莉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整個人都慌亂了，眼淚無助地啪嗒啪嗒掉落。
“菲里克絲，冷靜一點，現在我只是猜測，具體我要問你。”門羅嚴肅地問：“你告訴我，慕川從小就是這么…與眾不同嗎？”
“小川？嗯，小川…”貝莉吸吸鼻子，冷靜了一下，“你是指哪方面？”
“智力？反應能力，體力…各方面，有沒有什么不同常人之處？”
“沒有…沒有…”貝莉腦中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她飛速地拋開腦中那種荒謬的念頭，慌亂地：“小川從小就很安靜，有些孤僻，我一直擔心她有自閉癥，可是我要養她，我無法照顧她只能將她寄宿在幼兒園內，但是她很聰明，我知道，她一直都很聰明…”
“別慌，菲里克絲，慢慢，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人偷聽，你別慌。”門羅安撫她，“你記得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變的嗎？”
“是…是…”貝莉突然有些崩潰地哭了出來，她一只手捂住臉，眼淚從她的指縫之間流了一手，哽咽不能自已。
門羅抱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菲里克絲，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慢慢告訴我。”
貝莉在他懷里胡亂地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是在她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她和司氏的小公子打架，被人砸破了頭，差點沒有醒來…”到這里，她已經泣不成聲。
門羅只能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沉默地聽著。
“她在醫院的時候沒有什么異常？”
“沒有。”她搖頭，突然頓了一下，“她醒來后，看著我的目光很陌生…”
到這里她突然堅定的搖頭，“不，她還記得我，對，她記得我，只是再也不問關于她爸爸的事，好像突然之間對過去的一切事物都沒有了興趣，她似乎忘記了一切，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了，我當時想她忘記了一些事情也好。至少不再追問她爸爸的事，幼兒園老師她是個傻子，智力缺陷障礙者，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小川很聰明…”
到這里她恢復了一些情緒，臉上帶了些笑容，眼里透露出堅強。堅定地：“是的，她很聰明，只是不適應學校的教育。門羅你知道嗎。她非常聰明，是個天才。”
“你是她是在這次受傷之后突然變得很聰明？”
“不。”貝莉堅定地搖頭，“小川她一直很聰明。只是那時候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她，后來由于她沒有戶口，我也不敢將她暴露在人前，你知道，小川的身份，…他們是不會容許我和小川存在的…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尋找我和小川，甚至有殺手…我一直隱姓埋名隱藏在這里從來不敢和任何人接觸…”到這里時，她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我親自教她才發現，不論教她什么，她一學就會。”
“那她是怎么成為司宸的機甲操作師候選人的？”
貝莉認真想了一下，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一次我帶小川去司氏企業，她在里面不知道怎么認識了司家大少爺，之后就一直和他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司氏的人告訴我，小川成為司家大少爺的機甲操作師候選人，之后就進入了瑞華初等部。”
門羅仔細分析了一下她的話。“你仔細想想，那段時間小川每天都回家嗎？”
貝莉點頭。
“小川有沒有什么異常，比如突然發燒發熱身體不適的狀況。”
貝莉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地：“沒有。”
“你仔細想想。”
“沒有，小川自那次撞到頭之后，身體一直很健康，她也很注意鍛煉身體。”
門羅突然打斷她，“等等，你鍛煉身體？是她一直練的格斗術嗎？”
“嗯？有什么問題嗎？”貝莉緊張地問。
“你知道她的格斗術是誰教她的嗎？”
貝莉聞言吃驚地問：“難道不是司氏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對了，小川在成為機甲操作師之前，司氏突然進行了一次全體員工體檢，家屬也可以參加！”
“你小川是那次身體檢測之后才被選為機甲操作師候選人的？這次體檢用了多長時間？之后小川身體有沒有出現發熱大面積出汗等身體不適的癥狀？”門羅皺眉問她。
“沒有，都沒有！”
“司氏…”門羅想起慕川的那架機甲，和機甲配置的武器，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那架機甲的不同，“難道除了軍方之外，司家也發明出一種格斗體系？”他繼續問貝莉，“小川有沒有和你過什么？”
她擔憂地：“沒有，這孩子非常認真刻苦，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學習機甲知識和格斗術，連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知道，也無心去學習…這些…小川她…”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是被…如果是這樣…”
門羅此時卻松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深沉嚴肅，安撫她道：“放心，目前看來小川沒事，應該不是基因人，這種技術從理論上來，只有商業聯盟政府擁有，屬于聯盟A級機密，只要不是基因人就沒事。”
他沉思了一下，“我估計這是司氏為配合最新格斗機甲所研制的一種新型基因改造劑，現在各個聯盟都在研究想突破近戰機甲與遠程機甲相結合技術，我們商業聯盟雖然全部都是由各個星球之間的商人組成，但是各星球之間都是獨立體系，瑞華星基本上都在司氏的掌控之下，各種科技的發展、資源的爭奪十分激烈。”
“這些你先別擔心，也別在小川面前提起。”門羅長出了一口氣，“她還只是個孩子，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過早的知道。”
“嗯。”貝莉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整個人卻放松了不少，靠在門羅身上，閉著雙目。
過去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扛著這一切，她原本就是個柔弱的女人，這些年她都快崩潰了，為母則強，如果不是慕川在支持著她，她早已支撐不下去。
最黑暗的時刻都已經走了過來，如果在這個時候小川出點什么事…她簡直不敢想象…
“別擔心，沒事了。”他拍著她的肩，“有我在，我會在你們身邊保護你和小川。”他吻了一下她的頭發，“她是我們的女兒。”
門羅將貝莉送回到樓下，慕川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天都快亮了，果然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啊！
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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