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科學安排

　　徐曉帆趕緊倒上茶，敬了上去：“縣長，來，先喝口茶。”

　　可以重生，這感覺真的不錯。要是在前世，看到領導這么咳嗽，徐曉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主動敬茶就更加談不上了。

　　看樣子施志剛對徐曉帆相當滿意：“徐曉帆，周主任點菜，你要幫一下忙，她可是你的前任。”

　　徐曉帆回答說：“是，那是，周主任點菜，我幫不上忙，倒是可以趁機學習一下。”說著就坐到了周陽身邊。

　　周陽眼睛望著菜單，右手伸到了桌子底下，在徐曉帆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嘴里輕聲說：“學會油腔滑調了，啊？”

　　徐曉帆吃痛，又不能叫出聲，只得將手指頭伸進嘴巴，牙齒咬著自己的手指，又加了一處疼痛，那感覺，語言無法形容，又不好發作，只有在思想上將周陽QJ。

　　周陽故作視而不見，扭頭將菜單遞給朱凱泉：“朱大局長，喜歡吃點什么，您先看看。”

　　朱凱泉如夢初醒：“啊？周主任，你隨便點吧，我無所謂，什么都吃。”看樣子，朱凱泉還沉浸在剛才施志剛的態度中沒有回過神來。

　　中國人的封建等級觀念向來嚴重，朱凱泉肯定想不通，提包上樓的事情應該來說是徐曉帆做的，可是施志剛卻硬是要他來做。雖然信訪局是一個清水衙門，就只有那么四五個人，一個局長兩個副局長兩個副主任科員，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正科級實職啊。徐曉帆算什么，不就是剛剛來政府辦工作的小青年嗎？

　　朱凱泉的心事估計還不只是這點委屈，他應該從施志剛的態度中看到了自己的仕途陌路，也覺察出了徐曉帆的前途光明。

　　周陽又將菜單遞給葉珊珊：“葉局長，你點幾個？”

　　見局長都不做聲，她一個副局長能怎么樣？葉珊珊的語言和動作都有點不自在：“周主任，你熟悉些，還是你來吧。”

　　周陽做作了一圈，見沒人回應，就說：“你們都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會兒點的菜你們不喜歡吃可不要罵我啊。”說著就招呼服務員點起菜來。

　　突然，周陽像突然想起什么來了似地，將菜單遞給了徐曉帆：“徐曉帆，你點幾個？”

　　你他娘的剛才想什么去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在對其他人都客氣的時候，唯獨對老子不客氣！這說明什么？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跟老子有意見，二是跟老子很親密。這個大家都知道第一點是基本可以排除的，老子是政府辦的新兵，你有事老子的直接領導，那就等于告訴別人，你跟老子的關系是第二種可能。

　　徐曉帆想到這里，于是也不客氣：“周主任要我點，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服務員，來一份白灼蝦，一份野山椒牛肉，謝謝。”

　　朱凱泉和葉珊珊見事情突變，都有點驚訝。幸好徐曉帆反應比較快，要不然，他和周陽的關系，絕對會成為通山縣的小道消息。

　　施志剛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自顧自在抽煙。徐曉帆聞到煙味，已經開始受不了，腦袋轉了一個彎，說道：“好想打瞌睡啊。”

　　施志剛說：“小伙子，累了，來，抽支煙，提提神。”說著就遞過來一支煙。

　　徐曉帆故作忸怩：“縣長，我還沒學會呢。”

　　徐曉帆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聽到周陽偷笑了幾聲，不過她的臉是朝著外面的，所以沒什么人注意到，可是徐曉帆聽得很真實在，感到很真切。

　　施志剛說：“沒什么，點著就行了。”說著將打火機遞了過來。

　　徐曉帆顧不得那么多了，煙癮來的時候，有時候會喪失一點點清醒，好在施志剛自己也抽煙，對抽煙者沒什么看法，徐曉帆就不知不覺地在施志剛的“指教”下，“學會”了抽煙。

　　上菜的時候，徐曉帆問道：“施縣長，喝點什么酒？”

　　施志剛說道：“你們年輕人喝點酒吧，我就喝點茶就行。”

　　領導都是這樣，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領導們平時在大會小會上講不要喝酒，更不能酗酒，其實，那只是只管百姓點燈，不管州官防火。

　　想到這里，徐曉帆脫口而出：“縣長，我想喝點啤酒，你也喝點吧。要不，來一瓶中國勁酒？”

　　見施志剛沒有做聲，徐曉帆馬上高喊：“服務員，一箱啤酒，一小瓶中國勁酒！快點！”說話的時候，徐曉帆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施志剛，發現他滿臉的欣慰和贊許。

　　事實確實如此，做婊子的人，一般喜歡立牌坊。等到酒上來的時候，施志剛說：“我就不喝酒了，你們喝吧。”

　　徐曉帆一邊幫施志剛斟酒，一邊所：“那哪行啊，縣長，你要和我們打成一片啊，已經很照顧你了，我們和一杯啤酒，你表示一下，大家說怎么樣啊？”徐曉帆說著，故意將頭扭向眾人。

　　附和聲一片。

　　施志剛故作為難，勉為其難地說道：“哪能跟你們年輕人比啊。這樣吧，我只是表示，你們喝多少，我不管啊，大家辛苦了。”

　　徐曉帆突然想起一個故事，吳世凱很想當皇帝，自己又不好說出口，于是部下得其授意，故意他加冕稱帝。吳世凱沒辦法，只得順其民意，好不情愿地坐上了皇帝寶座。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微醉。

　　徐曉帆很清醒，今晚可以喝酒，拖點時間，但是不能喝醉。否則，如果徐芳芳母女倆跑了，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見差不多了，徐曉帆說：“縣長，來點米飯還是面條。”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喝還是不喝的問題，而是不能喝了，是吃飯還是吃面條的問題。

　　施志剛也明白，于是說道：“就吃點飯吧。”

　　回到市政賓館，大家都有點醉了。在電梯里，徐曉帆明顯聞到了空氣里的刺鼻的酒精味道。

　　市信訪局鄒志明只給他們開了四個房間。施志剛肯定是單獨睡一個房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縣信訪局副局長葉珊珊肯定得與周陽同住，她們不可能單獨睡，否則徐曉帆就只得跟朱凱泉和施志剛的司機三人擠一個房間了。

　　現在的問題是徐曉帆、朱小強和朱凱泉怎么分配的問題。

　　按常理，肯定是徐曉帆和司機朱小強同住，朱凱泉單獨睡，因為他是正科級。但是，在前臺拿鑰匙的時候，朱凱泉反應得很快，拿著鑰匙就喊朱小強一起走。

　　徐曉帆知道朱凱泉是知道吃了提行李的虧，已經很明確在施志剛的心目中，徐曉帆要比他重要多了。在情理之中，于是，便很自然地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