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領導水平就是高

　　她沒說話大家都察覺了，她臉上的表情可能沒幾個人發現，徐曉帆看出來了。

　　周陽問道：“葉局長，你的意見呢？”

　　葉珊珊好像如夢初醒：“啊？哦——我——我沒意見。”

　　見大家都表態了，朱凱泉小心翼翼問道：“縣長，大家都沒意見，您看——”

　　施志剛爽朗笑道：“呵呵，大家都沒意見，我還能有意見？再說，如果我有意見，敢說嗎？大家說是不是？”

　　周陽又接上了話頭：“那是。如果縣長有意見，那就是違反了我黨民主集中制原則，那就是人民的公敵！”

　　施志剛也接上了這個玩笑：“周主任，怎么？把我上升到政治高度了哈？擔子這么大？不怕我報復你？”

　　周陽不甘示弱：“您是那種人嗎？”

　　徐曉帆恰當好處地補充：“縣長如果是那種人，周主任你也沒這個膽量。明明知道我們縣長是好人，你才敢這么放肆！”徐曉帆巧妙地拍了施志剛一個響亮的馬屁。

　　“瞧瞧你們，一個個油嘴滑舌的。”施志剛笑道，“朱局，咱們是不是先到徐芳芳那兒去一下，先了解一下情況？”

　　徐曉帆剛才和周陽演了一出雙簧，他想知道這個雙簧的藝術效果怎樣。從施志剛的表情看，施志剛對他們這個巧妙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朱凱泉說：“好的。”

　　于是，一干人朝徐芳芳的房間走去。

　　徐曉帆向前，敲了敲門，門開了，開門的是周一凡的女兒周嵐。徐曉帆是第一次見周嵐是周一凡死亡的那一天。周嵐見施志剛進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施縣長好——”

　　“李書記您好，我是通山縣政府辦綜調室徐曉帆，我們施縣長來看門你們了。”徐曉帆說著就將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施志剛他們就在徐曉帆身后。

　　周嵐哭了，喊道：“我媽媽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們走吧！”

　　施志剛站了過來，對周嵐說：“周嵐同志，你父親周一凡同志意外去世，我們都感到遺憾和悲痛。但是，我們應該要化悲痛為力量，查出他的死因，為他討回公道，而不是因悲痛而停止咱們前進的腳步。你懂嗎？”

　　哎呀，領導還是領導，說出的話就是有水平。你周嵐耍小孩子脾氣，施志剛幾句話就將一頂大帽子扣到你腦袋上。你爸爸已經走了，你還年輕，你的腳步就不想前進了？

　　“我不聽！”周嵐嚷道。

　　這女孩子長得倒是標致，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再怎么說也是干部家里的子弟，從小耳濡目染，也可以潛移默化了啊？

　　眼看氣氛就有點尷尬，還是周一凡的老婆識趣，關鍵時刻出來了。“嵐嵐，怎么這么不懂事？施叔叔來了，怎么這么沒禮貌？”徐芳芳說了女兒幾句，然后望向施志剛：“施縣長，對不起，嵐嵐不懂事，希望您能諒解。”

　　施志剛說道：“沒事沒事，她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

　　徐芳芳做了個請的手勢：“施縣長，請進，請大家坐吧，站了這么久！”

　　徐曉帆走進屋一看，才發現徐芳芳她們的房間跟施志剛的房間是一樣的，外面有一個很寬敞的會客廳，臥室在里面。

　　施志剛說：“嫂子，聽說你們在市里辦事，所以來看看你們。這不，我們也在這里辦事，剛剛住進來，聽說你們在這里，所以就過來看看。”

　　這明顯是假話，事情有這么巧？再說，過來看看也用不著帶上信訪局的兩個局長吧？

　　當然，大家都明白，也用不著點穿。在中國就是這樣，有些話明顯是假話，大家聽了沒有一個人去糾正。就像拍電影的時候，敵人用道具槍朝你一點，你必須應聲倒下，要不然，導演就會說：“OUT！”

　　徐芳芳說：“謝謝領導關心！”

　　施志剛說道：“我們做得很不夠啊，嫂子。周一凡同志使我們的戰友，現在，他走了，我們將主要的精力放在查案情上面去了，而忽視了對你們的人文關懷，現在，我代表縣委縣政府向你們道歉。”

　　施志剛繞來繞去，就是沒有將話題繞道她們母女倆上訪這上面來。周一凡已經死了，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生前的屁股不是很干凈，并且已經初步定性。要不然，他的追悼會也不會突然取消。這些情況，如果周嵐不知道，她徐芳芳難道也不知道？既然知道，還來上訪干什么呢？

　　徐芳芳說：“謝謝縣委縣政府關心。但是，我們老周為革命奮斗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啊，為什么這人死了連個追悼會都沒有，真實人走茶涼啊！”說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周陽適時地遞上了紙巾：“嫂子，請節哀，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您要保重身體啊，再怎么說，嵐嵐還年輕，生活還要繼續！”

　　周陽這句話一語雙關，你徐芳芳爭取正當的權益沒錯，但是，你不能為了一點點小利益而使你的女兒周嵐的前途受到影響。

　　沒想到徐芳芳聽出這話的意思來了，說道：“正是因為我們家周嵐還年輕，我們才要爭取。”

　　你爭取是對的，但是這方法也未免太離譜了。說來說去，還是婦人之見啊，不懂政治的人，跟玩政治的人來PK，永遠贏不了。

　　這么一來，這見面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還好，場面正顯得有點尷尬的時候，朱凱泉站了出來：“嫂子，您的想法是對的。不但您要為嵐嵐爭取，我們都要為她爭取。”

　　施志剛就勢進一步進攻：“朱凱泉同志說得沒錯，我們都應該為周嵐爭取，事實上，我們正在努力。這樣吧，嫂子，我們明天剛剛要回通山，我們五個人有兩臺車，您看，如果你們事情辦完了的話，明天順便坐我們的車一起回去？”

　　周嵐正想說話，徐芳芳先說了：“好啊，那就謝謝了！”

　　葉珊珊顯然是被徐芳芳話語里的假象迷惑了，似乎比較興奮：“嫂子，那就這么說定了？明早我來叫你們！”

　　直到現在，徐曉帆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葉珊珊，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肉色的緊身T恤，下面穿著一條當時比較流行的緊身褲，腳穿一雙當時比較前衛的黑色靴子，頭發高高地盤起，顯得身材凹凸有致。臉蛋雖然不是出色的漂亮，但是還比較經看，年齡估計在5歲左右吧。

　　狗日的，這么年輕就當副局長？

　　葉珊珊顯然是發現了徐曉帆的目光，臉色緋紅。徐曉帆知道，英俊的男人被美女盯著看是一種享受，不知道，漂亮的女孩子被帥哥盯著看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