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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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曉帆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沒想到周陽扶著浴室的門沿，慢慢地癱軟了下去，靠在門上一動不動。(最穩定，)：。

　　徐曉帆趕緊穿好褲子，過去將周陽抱到床上。

　　徐曉帆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這娘們不是故意裝醉而是真醉了，好不然，自己赤身而被她突然襲擊，在酒精的刺激下，能不能把持得住自己身下那一根，估計還是一個問題，徐曉帆想起來都有一種后怕。如果這次被周陽掌握了下半身，那么，也就意味著被她掌握了下半生。

　　女人怎么都會來這一手，搞浴室曖昧。重生回來的第二天，就被方梅搞了一次浴室曖昧，差點就突破了最后的道德防線，將多年的姐弟關系弄得灰飛煙滅。

　　第二天上班后在一樓大廳碰到周陽的時候，徐曉帆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周陽卻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很正常地跟她打招呼，飄然而過。

　　經過了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畢竟是黨的領導干部，成熟穩重，有定力。徐曉帆心里想著，覺得自己也要在這方面好好向她學習學習。雖然心理年齡已經42歲，但是，在前世，從來沒有在官場混過，有很多東西還不知道，學習的路程還很漫長啊。

　　一進辦公室，徐曉帆就拿起拖把開始拖地，忙了近二十分鐘，才把辦公室搞清楚。像往常一樣，8點鐘早就過去了，還沒來一個人。徐曉帆坐到辦公桌前，摸出一支煙，想美美的抽上幾口，緩解一下剛才勞動后的疲勞，電話響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只聽何為善在電話里說：“小徐，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狗ri的你也太官僚了一點吧，你辦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指示過來叫一聲不就行了，還用得著打電話？如果按照老子前世的脾氣，你這樣的貨色，瞧都懶得瞧你一眼。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徐曉帆清楚地記得，中國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著名畫家陳丹青曾經說過一句話：后退是為了向前。

　　徐曉帆一邊在心里罵娘，一邊推門進去，看到了煙霧繚繞背后何為善那張有點夸張的臉。

　　“來來來，小徐，坐坐坐——”見徐曉帆進來，何為善馬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前面，一邊左手拍著徐曉帆的肩膀，右手從襯衣口袋里摸出煙盒，抖了兩下，一支煙從煙盒里伸出了半截身子。

　　徐曉帆一邊接煙，一邊在心里嘀咕，這何為善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這么客氣，搞什么名堂？在想這個問題的當兒，徐曉帆點燃了煙，臉謝謝都沒說，就坐了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何為善。

　　沒想到何為善沒有立即坐下，走到開水壺旁邊，泡了一杯茶，給徐曉帆遞了過來。在前世，徐曉帆經常聽別人說，領導突然對你特別客氣，一般有三種可能，一是要你跑路，二是意味著將你排除在他的信任犬圈子之外，三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那么現在，何為善的舉動，有第三種情況的可能性嗎？

　　徐曉帆趕緊站了起來，一邊接茶一邊說：“主任，您這是——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真的。”

　　何為善在徐曉帆身邊坐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小徐，你別多心，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當然，主要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在前世，徐曉帆最討厭的就是看不習慣黃夏共和國的部分官員的這種表面文章，但是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又經常跟政府機關和政府官員打交道，往往在無奈中克制著自己。就像當前，何為善決定了的事情，說要跟徐曉帆商量，你已經決定了，還用得著跟老子商量嗎？就是要披一件民主的外衣，這件衣服也要華麗一點，別那么寒磣好不好？

　　徐曉帆趕緊答道：“何主任，有什么指示，您就直接吩咐。”

　　何為善又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嘿嘿笑道：“曉帆，你別緊張，請你過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小徐變成曉帆了，稱呼改變了，找你過來變成請你過來，語氣也轉了，徐曉帆的心不由得一緊：“啊？”

　　吊足了徐曉帆的胃口，何為善才開始攤牌：“是這樣的，曉帆，最近，縣委決定，要在縣城中心地帶，也就是解放路和民族路交匯處建一個五交化大樓。這個項目，本來是縣供銷聯社牽頭的事情，但是，縣委很重視這個項目，畢竟，這是我縣建國以來最大的一個商業大樓，如果有可能的話，這個大樓一建成，就會帶動整個縣城的商業發展，所以，縣里還要從各單位抽一部分人成立一個五交化建設項目指揮部，縣長于鐵山同志親自擔任指揮長。指揮部成立以后，要下設很多具體的辦事機構，其中一個就是秘書組。秘書組負責日常的請示、匯報、項目申請報告等文件的撰寫。縣里考慮到縣委辦和政府辦的寫手們都很忙，抽不出人，上次開會的時候，我就把你推薦給了于縣長。于縣長聽說你是大學本科畢業生，馬上就答應了。”

　　這個何為善真的是一個老滑頭。在前世，徐曉帆及知道，凡事成立的臨時機構，都要從各單位抽人，并且抽的都是一些事情比較清閑的單位的人，所抽的人都是在本單位沒有什么背景的人，屬于那種隨時都可以捏、任何人都可以捏的軟柿子，因為雖然是臨時機構，但是事情卻特別多，等事情一座萬，臨時機構解散，都要打道回府，沒有任何好處可撈。縣里要黨史研究室抽一個人出來，那么，這個人非徐曉帆莫屬。

　　問題是現在徐曉帆吃了啞巴虧，何為善還要在他面前請功。本來何為善把徐曉帆抽出去做事就是有點對不起他，現在說起來好像他幫了徐曉帆一個大忙一樣。

　　徐曉帆在心底狠狠地操了一句，嘴角卻掛著笑意：“謝謝，謝謝主任關心，謝謝領導能給我一個這么好的學習機會。”徐曉帆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違心的，因為他恨不得想操何為善的娘。后來證明，何為善這次卻是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真真實實地幫了徐曉帆一個大忙，給了他一個接觸縣長于鐵山的機會。徐曉帆抓住了這個機會，從此擺脫了黨史研究室這個清水衙門，從此真實踏上了仕途。

　　有一個成語叫什么來著，歪打正著。用這個詞來形容徐曉帆經歷的這件事，很確切，也很形象。所以，古人曾經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徐曉帆經過這么一個過程，也就從心里體會了這個意思的真實含義。

　　這是后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