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山中
第四百七十二章：山中 那一聲巨響似乎只是意味著開始，接著便是連聲巨響響起，聲音震天，腳下的大地一陣的晃動，宋獻策大驚之下也是顧不得其他，在手下的掩護之下快速的便是朝著安全的地帶。而李自成也是如此，他的面色變的異常的難看，聽見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之聲他便是知道自己一方損失慘重，如果是在戰場廝殺之中死去，李自成雖然會心疼，但至少他是一個心志堅定之輩，當初從一介草民到現在手中掌握大權，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次的廝殺。但是這種被人算計，連敵人也是沒有看見，從開始到結尾便一直被人給牽著尾巴走，并且別人臨走的時候還給自己送上這樣的一份大禮，心中哪能不痛恨。
可現在雖說痛恨，但是速度一點也是不慢，在手下的掩護之下快速的朝著安全的地方而去，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無力回天，只能.期待自己一方的損失能夠少一些。路上遇見宋獻策，二人沉默不語，隨后便是遇見張獻忠，從其面盤上面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張獻忠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差，眼中流露出的殺意，每人都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于他的這種心態，李自成非常的理解，因為自己也是經歷著著一幕。
“張將軍，這一次我們被那王方給算計了。”
張獻忠聽畢頓時便是狠狠地瞪了李自成一眼，隨后沉說了一聲：、，嗯，便是沉默不語，李自成也是知曉他此時的心態，只得苦笑一聲，不過心中對于他此時的態度也是非常的不滿，畢竟你張獻忠雖說手握大權，但是你至少名義上市我的手下，而你此時居然這般不給面子，居然對自己如此說話，他心中當然是不滿。
話說張獻忠看到他心中便是有火，哪會對他有什么好的臉色，著打王方是他提出來的，甚至自己還打了一次艱難的前鋒，為了拿下這城池自己可算是損失嚴重，雖說最后拿下了這城池，但是眾人都是明白，這是官兵棄城而去了，張獻忠本以為事情到此便是會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搜尋官兵的殘兵敗將了，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哪王方臨走的時候居然還留下這樣一手，讓自己損失嚴重。而張獻忠把這所有的損失都是歸咎與李自成，是他提議的。如果不是他知道李自成和王方乃是死敵，他或許便是會認為李自成和那個王方聯合起來，所有的目的便是為了削弱自己的實力。
三人站在一處，皆是閉口不語，話語之中充滿了沉默之色。而他們身后的那些士卒面色則是沒有他們那般的平靜，面部上面甚至很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絲的驚懼之色，原本以為這一座城池已經到手了，可是最后的結果居然是這般，聽著凄厲慘叫之聲便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損失慘重，面對這種無法阻擋，猶如天災一般的災難，他們內心深深地便是有一種畏懼，甚至下意識的便是聯想到，難道天意如此，難道那王方有天神保佑，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給只造成如此巨大的損失。
三人在等待，等待最后統計的結果出來。
不多時李自成的人馬便是來報，見那人前來，李自成頓時便是焦急問道損如何？
那將領面色頓時便是異常難看的說道：“稟報大王此次一共損失一萬人馬，受傷三萬人馬”
李自成聽畢，雙眼頓時便是一鼓，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將領，那將領見大王用如此的眼神盯著自己，頓時嚇的不輕，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有一絲的言語。李自成胸腹起伏不定，拳頭也是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的壓抑著什么。許久，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知道了，下去吧！”
那將領頓時便是如蒙大赦，抹了抹額頭的虛汗，便是緩緩的退去，還沒有走幾步便是聽到一聲讓他有些膽寒的聲音：“站住！”
急忙便是停止了腳步，回身，躬身問道：“大王還有和吩咐？”
李自成對著宋獻策道：“軍師你和他一起去安撫一下士卒，鼓舞一下士氣，這個事情便是交給你了。”
宋獻策聽畢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便是走了下去。
這一切都在張獻忠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當他聽見他居然損失了一萬人馬的時候頓時便是大吃一驚，他想到了李自成會有不少的損失，但是那也僅僅限于幾千人馬左右，卻沒有想到居然損失了一萬多人馬，并且還有幾萬的人馬受傷，這等打擊，可謂是重創了。心中下意識的便是感到高興，哼，讓你一直便是打我的主意，現在遭受到報應了吧。可同時也是為自己的人馬而感到擔憂，畢竟他損失了那么多的人馬，想必自己的損失就算是少一些，那也是少不到哪里去。
果不出自己所料，不一會兒自己損失報上來的時候也是損失了幾千人馬，這讓他不禁便是感到了一陣心疼，但是想到李自成也是損失了那么多，故而心中倒也是不是那般的難過。
這城池里面他們也是不敢繼續呆下去了，更可況經歷過一番轟炸之后，這城池已然便是沒有原來的那種狀況，到處已經殘破不堪，呆在這里還要擔心那官兵是不是還在這里留下什么后手，故而他們二人急急的便是點集了人馬，便是朝著城外的駐扎地而去，那地方雖說條件比不上城池，但是至少那個地方安全。
頓時人馬便是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而去。
叢林里面，眾將士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自己丟棄了城池，但是卻是給敵兵重重的一擊，而那城池里面的物品也是聽將軍說已經全部撤離了出去，現在那座城池只不過是一座空城而已，里面沒有一個百姓，沒有一袋糧食。
“報！”
趙三的面部充滿了興奮之色，下馬便是躬身道：“屬下按照大人的吩咐，等他們大部隊人馬進入之后便是引爆炸藥，敵兵損失慘重，現在已經撤出了城池，不敢進入城池一步。”
眾人聽畢頓時便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王方沉聲道：“可知道他們到底損失了多少？”
趙三面色有些為難的說道：“當時那種場面非常的混亂，根本不好統計他們損失的兵力，不過將軍放心，不出三天的時間我們的探子便是可以統計出來他們在那一戰之中的損失。依照屬下的推測，估計他們損失的人馬不會少過一萬。”
“嗯，這般變好，此次你做的非常的好。”
話語之后便是轉向泉千戶，笑道：“現在已經出城池了，回到京師之后把這封信函親自交到義父的手中。”
“諾！”
泉千戶重重的點了點頭，鄭重的接過信函小心的收好，經過這一戰，他已經深深地認識到了王方的可怕之處，此人夠狠，不管是對敵人還是自己，同時對王方也是有了一種深深地畏懼。
“去吧！一路小心！”
“諾！”
得令之后的泉千戶也是不久留，跨上馬匹便是奔馬而去，很快的便是消失在王方的視線之中，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王方嘴角頓時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不過隨即嘴角便是喃喃道：“既然避無可避，那便是戰吧，此時我王方手中有兵有馬，不懼任何人。”
井淵等王方一眾心腹似乎也是知道這位泉千戶的來意，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目光不禁便是齊齊的投向井淵，井淵苦笑了一聲，不過心中暗想，自己已經走上這條路了，既然已經走上了，那么自己便是不會后悔，更何況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也是走了過來了，對于這支隊伍早已經有了深深地感情，如果朝廷真的做出那般事情，那就算是鬧翻又如何。在這亂世之中忠君之人雖說有，但是卻是不多，對于皇帝的畏懼井淵并沒有那般的大，更何況常年和這些匪寇作戰，那些匪寇皆是反抗朝廷的人？自己那般努力的剿滅，可是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倒是越來越多。
由南到北，在由北到南，見過太多太多的百姓苦，對于這圣上的無作為心中也是有所不滿，不過那些他只能深深地隱藏在心里，畢竟自己乃是朝廷的臣子。
“走，出發！”
隨著王方的話語落下，隊伍便是浩浩蕩蕩得朝著山脈之中而去。山中多樹木，多毒蟲，故而其行軍的速度到也是比較的緩慢，幸好由于路程早早的便是確定好了，故而行軍雖說是比較的緩慢，但是一切還是有條不紊之中進行。
直至天亮，眾人接著月光已經便是走了不少的距離，眾人皆是比較的疲憊，故而便是扎營休息，一個時辰之后便是接著出發，太陽從緩緩的從地平線上面升起，陽光透過綠葉，斑斑駁駁的照射在叢林的大地上面的枯葉上，腳步踩在上面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那是那些枯枝已經經歷了太長的時間，變的異常的脆弱，輕輕的踏上去，便是足以讓它們斷裂。
一天之后，一處山峰之上。
“我說青年，你看我們來到這里也是有一些時日了是不是，你看這里如何啊？”
青牛頓時便是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里能夠如何？”
“你覺得這里好不好！”
“沒有呆在城池里面舒服！”青牛的回答還是非常的直接的，頓時便是把程二給氣的不輕，只見他指著下面說道：“你看這山，你看這水，難道你就不能說一兩句嗎？”
“這山便是山，水便是水，有什么奇特之處，有什么好說的，我說程二你今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按照將軍的說話那就是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怎么問這般白癡的問題。”
程二頓時大怒道：“你才是腦子有問題，老子我可是清醒的很呢，哪像你，每天過的渾渾噩噩的。你看這山多美，這水多清，這風景多好，你我就坐在這山頂之上，是不是有點浪費這大好的風景。”
“不浪費啊，我們不是在看嗎？不過這也算不上什么好啊，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程二頓時無奈道：“兄弟你看著山上多鳥獸，以你我的本事，想要擒拿一兩只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想想，坐在在山頂上面，吃著烤肉，喝著好酒，欣賞著這山下的美景，這日子好不快哉。”
青牛似乎被說動了，畢竟吃著烤肉，喝著美酒，乃是青牛的人生兩大追求，而現在這個兩個巨大的誘惑便是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叫青牛如何能夠拒絕，不過青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隨即便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將軍說了，最近幾天的時間任何人也是不能下山，我們還是安分的呆在這山頂之上吧。”說著便是艱難的吞咽了幾聲，顯然叫他說出這番話語，他是付出了非常巨大的決心的。
程二頓時便是不滿道：“我又沒有說下山啊，你看我們這山峰上面也是有不少啊，今天早上見趙三那個家伙手中掂著一只兔子，也不知道那小子居然走了什么狗屎運了，居然有那般的好運氣。”
青牛聽到他后面的話語，雙眸頓時便是一亮，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拒絕這個動人的誘惑，立馬便是站起來道：“走，我們立馬便去，可別叫其他的兄弟都給弄沒了。”
“去哪里呢！居然這般興奮。”在這個時候一聲淡淡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青牛身軀頓時便是一抖，隨即便是一屁股的便是坐到了地上，暗想不好，這次可是遭了，居然被將軍聽到了自己所說的話語，也不知道到自己會遭受什么樣的處罰，哎，都怪這個程二，什么提議不提，非要提出這樣一個建議，想到這里便是狠狠地瞪了程二一眼，程二見他的目光當然是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想法，頓時也是便是狠狠地回敬了一眼。
“沒什么，就是到處走走而已。”程二頓時笑呵呵的搓了搓手。
“真的？”
“絕對真的，絕對不會有假！青牛你說是不是。”說完便是用手肘擊了一下青牛的胸膛，在這個時候，青牛似乎也是反應了過來急忙便是說道：“沒錯，沒錯，我們絕對沒有下山打獵的想法，絕對沒有，程二說的沒錯。”
程二頓時拍額長嘆，這青牛果然是一頭牛，居然連這般的話也是說的出口，看來自己的美食恐怕是要泡湯了。
“你們要下山打獵，為何？”對于最早跟隨自己的一批人，王方對他們還是非常的寬厚的。
程二苦笑道：“這幾天時間一直便是沒有開過葷，心中膩的慌，在加上我們現在也是穩定了下來，也是無人敢來打我們的主意，故而便是想去弄點鳥獸，打打牙祭。”
“難道你忘記我下的軍令了嗎？”王方沉聲道。
“屬下不敢，屬下有罪。”程二見王方面色陰沉，頓時便是急忙請罪，不過瞧其面盤上面哪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就連青牛也是站在一邊，傻呵呵的笑著。
王方面色頓時一變，程二似乎感覺到王方的變化，知道剛才的舉動引起了王方的不滿，急忙請罪，許久之后，王方的面色才是稍微的好看了一些。
“既然我已經下了命令，你們便是必須要執行，我不管是誰，凡是犯下錯誤的，我一概不會姑息，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好好的遵守。”說完之后，面色帶笑道：“你們二人也是最早跟隨我的人之一，正是因為這般，你們才是不能犯下錯誤，你們可是明白。”
程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道：“將軍你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辜負將軍的栽培”隨后又笑道：“那些家伙將軍你放心，經歷過那一戰，就算是他們以前有所不滿，但是現在也是得服服帖帖的。”
“你們在說什么？”青牛猛然便是發問道。
“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一邊呆著去。”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便是說道。
青牛頓時便是大感委屈，自己這是得罪誰了，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罷了，用得著用這般眼神看著自己嗎？好像我青牛真的什么也是不知道一樣。
三人隨后又交談了一陣，王方隨后道：“今天便是由你們下山探查情況吧！”
青牛頓時便是道：“不是劉元他們嗎？”
程二頓時狠狠地瞪了青牛一眼，隨后便是笑道：“將軍放心，我定然仔細的探查，不放過一絲的動靜。”在這個時候，青牛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也是掛著開心的笑容，一抹嘴角，便是拉著程二道：“走，我們下山巡山去。”
王方聽著面色頓時變的有些不好，這話說的也是太沒有水準了，什么巡山，說的自己好像西游記里面的山大王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現在好像和那個山大王還真是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