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眼光
“師兄我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那種味道好似奇怪。”楞子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呼吸著空氣里面透露出來的味道。
王方聞了聞，隨即點了點頭：“這是胭脂味，楞子啊，沒想到你在這一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啊，以后要多多的努力才是可以，今天我們的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會為你做典范，你可是要細心的觀察學習了。”王方的嘴角帶著笑容，只不過那笑容是非常邪惡的笑容，這種笑容讓人感到詭計。
“那是當然，這當然是要注意的觀察和學習了，我楞子是何許人物也，楞子我乃天之驕子，用師兄的那個什么話來說，那就是曠古碩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來的。”說著楞子不知道從身體哪個部位掏出一面銅鏡，對著自己異常認真的照了起來，隨即嘖嘖道：
“聽師傅他老人家說，去那種地方要打扮的光鮮才是可以，你看看楞子我，楞子的容貌是如今的英俊，就好比師兄你所說的那個什么潘安，還有你講故事里面的那個西門慶大官人來的，你瞧瞧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這耳朵，嘖嘖，那些姑娘們就等著尖叫吧，估計楞子我一個眼眸投過去，他們便要暈倒了，哎，身為英俊的我，這簡直就是一種罪惡啊，但是我也是不想啊。”說著楞子非常遺憾的搖了搖頭，好像自己犯下什么滔天的罪行一般。
老家伙的目光有些怪異，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目光，隨后目光瞪著王方，好像在說：“你這小子，平時都教導給他一些什么了，你看看，把你師弟教導成了這一副模樣，還是大師兄呢。”
“恩，楞子你說的非常對啊，對于你說的那些我也是非常的擔憂啊。”
“放心，師兄你放心，我是看不上那些姑娘的，那些姑娘雖然對我動心，但我楞子的眼光可是非常高的，那些俗人我楞子豈能看上，我楞子喜歡的是美人知道嗎？知道什么是美人嗎？就是何漣那種胸大腰大屁股大力氣大的那種，那種才是美人，其他的，哼！”楞子用手夸張的比劃了幾下，嘴角又笑著對王方說道：
“師兄果然是好眼光，居然找到何漣嫂子那種美人作為妻子，簡直就是三生有幸啊，師兄你走大運了啊，讓人羨慕不已啊。”
王方喉嚨頓時嘎吱一聲，艱難的吞咽了幾聲，隨即白眼一翻，當做什么也是沒有聽見，倒是老家伙顯得非常開心，不住的點頭，表示他非常的贊同楞子的想法。
見王方不語，楞子還以為他擔憂著呢：“師兄，到時候我不會和你搶那些姑娘的，這個師兄你可以放心。”
王方頓時心中無奈，按照他先前的說法，那豈不是他看不上的才留給自己，見鬼….。
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著，在這個時候猛然便是傳來幾聲犬吠之聲。
只見一條大黑狗目光非常不善的盯著眼前的幾人，大黑狗目露兇光，其目光之中表露出兒二字，那就是壞人，眼前這三個鬼鬼祟祟的家伙絕對是那種偷雞摸狗的小人。
三人猛然聽見狗吠聲，頓時便是嚇了一跳。
“師父，大，大黑狗，我們快跑，快跑。”楞子有些被嚇住了，多年以來黑狗在他的心目之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只要一聽到這三字，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拔腿便跑，第二個便是希望自己能夠長四條腿，讓自己能夠跑的更加快一些。
老和尚頓時敲了敲他額頭，不滿的說道：‘慌什么慌，瞧你這樣子像什么模樣，不過是一條黑狗嗎？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
王方低聲道：“師弟，那黑狗被拴住的。”
楞子頓時一愣，隨即便是笑了起來，那笑聲讓王方感覺有些發毛，自己以前還沒有發現，這楞子的笑容居然如此讓人感到不安。
楞子緩緩的朝著大黑狗走去，嘴角吐出幾個字：“我討厭狗，尤其是黑狗。”
說著楞子緩緩的，在老和尚和王方驚訝目光的注視之下，從地上撿起一個磚頭，笑呵呵的朝著前方而去。那狗也是通靈性之狗，見他拿著磚頭過來，頓時便是感覺不安，叫的更加的兇猛起來。
“我讓你叫！”楞子一板磚丟過去。
嗚嗚！
伴隨幾聲嗚咽聲音，這巷子里面隨即便是歸于平靜起來，楞子看著倒在地上的黑狗滿意的拍了拍手，隨即對著王方一笑：
“師兄，我討厭黑狗。”
“我知道，我也討厭黑狗，不過黑狗肉非常的不錯。”
“這不說還好，一說那老和尚目光頓時便是一亮，看了看四周，隨即低聲說道：”徒兒你這倒是有口味，那黑狗肉可是下酒的好菜。
“不會吧，你是想要打這條黑狗的主意起來。“
“哪有，哪有這樣的事情，我豈會是那種人，走，走過了這條巷子便是到了宜春院了，小子，今天我便是帶你們二人好好的見識見識一番。”
王方頓時便是鄙夷不已，什么見識見識，那地方自己又不是沒去過，并且這一次還是自己出銀子，倒是楞子，目光之中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那種光芒，讓王方感嘆，楞子啊，楞子終于長大了啊，知道女人的好處了啊…….。
不一會兒幾人便是來到蘇州有名的胭脂街，街道里面人頭顫動，姑娘們站在樓蘭上面對著下面揮舞著手帕。
“劉員外啊，你可是來了，小翠她每天可是都想著你呢。“
“這不是上官官人嗎？快請，快請。”
“哈哈，給我把姑娘們叫下來，放心銀子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聽著這繁雜的聲音，王方頓時便是心中的那熱血也是沸騰上來了，以前的永平的胭脂街可是沒有這樣大的規模啊，并且，并且也沒有這么多的麗人，王方可是看見不少容貌還算是可以的佳人。老家伙的目光之中也是發出幽幽的狼光。
楞子見師兄和師傅望著那樓閣里面的一個女子，頓時便是微微的鄒眉了起來，自己左看右看，也不覺得那女子長的有何好看之處，反而更是覺得丑陋不堪，看看那小腰那么細，這一走路恐怕就要扭斷了，太瘦了，太瘦了，面容也太丑了，沒有堅毅感，恩，不過那胸脯倒是夠大的。但是總的在楞子心中規劃起來，那女子便是一個丑人，并且還是非常丑的人，她身邊的那幾個女子雖然丑了一點，但是比起她來好像要好一些。但為什么師兄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呢，真是不明白。
“師兄，師傅……”楞子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好好的提醒一下才是可以。
“啊！”
“恩！”
二人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隨即瞪著楞子，其目光之中表露出他們二人心中非常的不滿，非常的不痛快。
“師兄，師傅，你們剛才為什么緊緊的盯著那個丑陋的女人啊。”說著楞子歪著腦袋，看著師傅和師兄。
“這個！”王方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師弟這么一個深奧的問題，對，沒錯，這就是一個異常深奧的問題。
“師傅，還是你老人家來回答吧。”最后王方覺得自己還是把這個問題拋給老家伙的好，同時他自己心中也是非常的期待，自己這師傅到底會做出如何的解釋。
老和尚想也是不想便是說道：“為師，不需要解釋。哼！”說著便是抬著頭，表示一副高手不需要解釋的模樣。
“哦，我知道了。”楞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么了。”老家伙疑惑的問道。
“知道師父你為什么喜歡那么丑陋的女子了啊，師父和師兄的眼光都是有問題，哼，目光還是太過于短淺了一些。”
“啊，這不是張居士嗎？你可是來了，紅兒可每天都想念著你呢。”只見一個臉上涂著厚厚胭脂的老鴇，異常親切的挽住了老和尚的手。
王方頓時便是一個寒顫，抬頭一看，這不正是宜春院的大門嗎，在看了看那老鴇，在看了看老和尚，只見老家伙居然擺出一副色魂于受的模樣，還偷偷的揩了一下油，惹的那老鴇發出一陣的嬌笑，那種猶如鴨子一般的嬌笑：“居士你好壞哦，就知道使壞。”而老家伙聽畢，嘴角露出呵呵的笑容，那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那老鴇的胸部。
王方感覺天空之中一道閃電劈中了自己，這是什么世道啊，瞧瞧自己這師傅的目光，這典型色狼，典型的色中高人啊，這目光絕對那是夠專業啊，在這個時候，王方聽見那老鴇的那一聲嬌脆的聲響，王方渾身頓時便是一陣的哆嗦，渾身那雞皮疙瘩那是直冒。
“這不是來了嗎。”說著老家伙居然用他手掌拍了一下老鴇的那碩大的屁股。惹得老鴇發出一陣的笑聲。
隨后老家伙目光瞪著王方：“看著我干什么，還不把那個拿出來，哼！”
王方此時還沉浸在那種巨大的震驚之中，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當然明白是他那目光是什么意思，隨即便是從衣袖里面掏出一兩銀子丟給老鴇，老鴇異常熟練的接過銀子，那嘴邊的笑容那是更加燦爛了。
“這二位是。”
“不用管他們，不過就是兩個不成器的徒弟罷了。”老家伙話語非常的堅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
楞子目光緊緊的盯著老鴇和自己師父之間的舉動，默默的學習著，暗忖，師父這眼光還不錯，這女的還有點看頭，比起那樓閣上面的女子要順眼多了，這腰夠粗，就是身高矮了一點。
老鴇的目光頓時便是一亮，身為這里的地頭蛇，豈會不明白這老家伙的徒弟是何人，他的一個徒弟她知道，那就是那個看起來異常丑陋的楞子，但是他的另外一個徒兒可是了不得，可是兩省巡撫大人來的，這也是自己能夠讓他在這里掛賬的原因，要是其他的家伙敢在這種地方先上在記賬的話，估計要被活活剝皮掉。
那豈不是說，那個公子是巡撫大人。
老鴇想到這一點，目光更加熱切起來，不過她知道，這些官人來到這里，都是遮遮掩掩的，她也是不會挑明，而是隨即笑道：“三位官人里面請，里面請。”
老和尚昂著頭，便是走了進去，王方見狀，急忙便是跟了上去。
“準備一間雅間！”王方又拿出五十兩銀子。
“三位官人三樓請。”老鴇在推測出這位公子便是巡撫大人之后，便是顯得非常的熱切，一路笑著把他們帶到二樓雅間。
楞子一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目光便是非常驚訝的到處望著，楞子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哎呀，那女子怎么穿的那樣的少，長的丑也就算了，還穿的那樣丑出來嚇人，隨即看了幾桌幾個正在對女子上下其手的男子，更是鄙夷起來了，鄙視你們，極度的鄙視你們，那樣丑的女子你們居然也敢摸，見鬼，為什么全部都是這樣丑的女子，除了老鴇能夠看順眼一點之外。
最后楞子還是被王方給拖著上去的。
王方低聲的對著楞子說道：“師弟漲見識了吧，這里可是男人的天堂啊。”
“恩，恩，可師兄我有一個疑惑。”楞子有些不解的望著王方。
“說，說出來，有什么疑惑盡管說出來，師兄我定然可以為你解除疑惑。”王方保證的拍了拍胸脯。
楞子弱弱的問道：“為什么那些男人喜歡丑的女子，你看看下面。”說著楞子指著下面胭脂飛舞的場面，隨即眼睛緊緊的盯著王方，擺明了一副異常好學的模樣。
王方頓時一呆，隨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楞子啊，這是他們沒有眼光知道嗎，并不是什么人都擁有你這一般的眼光的。“
“這倒也是，想我楞子可是絕頂天才，英俊不已，豈是那些俗不可耐之人所能比以的，我的心有多寬廣，眼就有多寬廣，哼….我才不會我的眼光可是高著呢。”
“是，是，是，師弟你的眼光當然是異常的高著呢。”
在一路的低聲交談之中，老鴇把幾人帶到了一間包間里面，在這包間里面可以看到大廳里面的狀況，視線非常的不錯。
“幾位公子爺，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老鴇嘴角掛著異常諂媚的笑容。
老家伙微微的鄒眉，隨即便是說道：“叫紅兒過來吧。”
“好咧！”老鴇并沒有感到意外，隨即便是對著王方和二愣子說道：“二位公子喜歡什么類型的姑娘呢。”老鴇并沒有楞子的長相問題而露出絲毫的厭惡之色，從這一點上面來說，她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老鴇。
王方又一次聽到那個所謂的師父姘頭，紅兒，心中那是疑惑啊，心中早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佳人居然把自己的師父迷的那樣的神魂顛倒，現在聽師傅點紅兒，心中也是一喜，自己總于可以看見那個所謂的師父姘頭了。后聽那老鴇對自己說話，頓時便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問道：
“你這里的姑娘有什么類型的。”說完王方便是看著老鴇。
老鴇暗忖，自己可是要好好的介紹好了，只要把這位大爺給伺候好了，那對自己的樓子可是有著非常大的好處，并且這樣大的官爺，萬一斥候不好，他發怒起來，那自己這樓子可是要遭殃了，于是聽到王方的詢問，便是細致的想了一會兒，決定把自己樓子里面的紅牌給叫出來。
“公子，這類型可多著呢，有美艷型，嬌妻型，冷艷型，才女型，素女型，淑女型，在年齡方面有十八歲已下的花苞，還有十八歲以上的杜鵑…..。”
聽著這老鴇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王方有些呆了，沒想到這樓子里面居然還有這么多的花樣，這不是后世的那個所謂制服誘惑的開始嗎？果然一切都是有源頭的啊，罪過啊，罪過啊。
老鴇見王方陷入沉默之中，頓時便是提出一個建議：“要不奴家把她們給全部叫過來，公子你自己挑選。”
王方看了看楞子，楞子重重的點了點頭，楞子也是非常期待，聽了她說了那么多，好像都是美人一般，希望是真的是美人，希望不要讓楞子我失望才是好啊。只不過楞子注定是要失望的了，至于原因嗎…….
王方點了點頭。
老鴇聽畢，急忙便是去叫姑娘去了。
在宜春院的大門口前面，有一個家伙陷入到無奈之中了，看了看這樓子，在看了看自己，劉山非常的無奈，非常的苦澀。
“我說呢，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個什么好差事，這不，果然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事，我現在倒是該如何是好呢，大人去逛樓子了，自己該不該向小姐給舉報呢，該不該呢，這真是一個讓人感到異常難以決定的問題啊。”
“哎，為何要用這種問題來為難聰明的劉山我呢，哎！”
想了許久，劉山狠狠的咬了咬牙，最后一幅豁出去的模樣，別人都說大人他怕娘子，恩，是這樣的，大人他怕小姐，自己絕對不能夠得罪小姐。
想著，劉山便是邁著異常堅定的步伐，往回走去。
而此時的王方還在為自己到底挑選什么類型的姑娘而苦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