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風波起
沒人知道她們二人為什么住手，只知道在何漣揮出第二招的時候便是沒有繼續攻擊下去，最后讓水寇大掉眼鏡的是，她們仿若多年沒見的好友一樣，居然攀談起來，不時的還會傳來一陣的笑聲。
這讓他們非常不解。
多年以后，二當家回憶起來這事，不禁便是拍著桌子，猛然吼道：“肯定是那娘們一早便是看出了門道，知道大當家是姑爺的最愛，這娘們想著想要和大當家打好交情，故而….”
眾人聽畢只不過露出鄙夷之色，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又有水寇說道：“當時大當家虎軀一震，那小妞被大當家的王八之氣所誠服，故而投誠了，而大當家大人有大量，豈會和這種小女子計較，故而便是放過對方一碼了。”
不過這一切皆是真實的嗎？
在一次慶功宴上面，已經功成名就的水寇們為了獲得整個事情的經過，對他們敬愛的大當家采取了敬酒的強大措施，企圖從她的口中套出一點什么，以滿足他們那種巨大的好奇之心，當何漣喝的大罪的時候，聽到手下的話語，頓時便是怒道：“什么我放過她了，我可是沒有……”大家正聽的起性，想要知道那后面呢，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居然呼呼大睡起來，這不禁讓他們面面相覷，暗嘆不因該給自己大當家灌那么多久。
事后王方問過荃心儀，荃心儀只是微微一笑，隨即便是怒斥道：“問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快去教孩子，子不教父之過，知不知道。”最后王方在這種強大的威脅之下，不得放棄這個問題。
事情的真實是什么，這個恐怕只有她們二人才會知道。
荃心儀在何漣的邀請下，去了她們的小島，并且還在上面住了一小段的時間，隨即便是繼續往下面走，不過在這個時候船上面又多了一個人，恩，沒錯，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何漣了。
“這個小兔崽子，相好的居然這么多。”何漣低聲的咒罵幾句。
正在船頭看風景的二當家，頓時便是接口道：“什么？”
“什么，什么？還不快給老娘滾進里面去，沒事你出來干什么。”
刀疤感覺自己非常的委屈，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己也不過是出來透透風而已，用不著這樣的對待我吧？我好像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以饒恕的罪過啊。但是在何漣那目光威懾之下，最后刀疤還是悻悻的回去了，什么時候也是不能夠得罪自己的老大，這是他的經驗，一個用慘痛而得到的經驗教訓。
而荃心儀在屋子里面也正低聲的咒罵著，其人毫無疑問便是王方。
不過對于這些，王方可是不知曉，現在他非常的忙碌，現在正在接待那些小商賈，王方向他們描繪了未來美好的前景，并且為他們提供各種各樣的保證，這讓他們非常的興奮，一直以來，他們便是苦于被欺壓。他們其中有很多的人都是非常具有經商之才，只不過在四大家的打壓之下，故而才發展緩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加入這個商會，便是可以組成一個強大的團體，在團體里面他們可以享受各種各樣的福利。
相比那巨大的好處，其他的他們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至于王方所說的那手續費，他們更是不會計較，因為他們平時用來賄賂官員的銀子可是不在少數，有時候還需要拿出自己純利潤的百分之二三十來填那些官員的口。
沒辦法，你不給他們銀子他們便是不會讓你們進去，讓你的生意寸步難行，給了，至少還是有一些賺的。
但是現在有王方錦衣衛在，他們可以打著錦衣衛的招牌進行運營，這無疑是一件巨大的好事，至于錦衣衛在百姓心中的那種臭名昭著，這一點他們不會擔心，這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壞事。
當然他們也是知道如果加入其中，便是代表著成為其中一員，既有福利那也是有義務。
“各位覺得此等提議如何。”王方看著這些小商賈，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經過自己《大明報》的宣傳，他們應該非常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并且王方知道，想要讓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那必須要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目標，而他們這些人，這些年都是遭受到其他的大商家擠壓，生意做的異常的艱難，這樣便是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
“此提議非常的誘人，但是巡撫大人，我們真的可以擴大作坊的規模嗎？”一個絲綢作坊的商賈擔憂問道。要知道朝廷為了控制住百姓在土地上面，在這一方面可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對于作坊織布機的數量也是嚴格控制。
“程掌柜，這一點你不用擔憂，在這些方面本官既然說出來，當然便是會做到，你們需要做的便是擴大規模，然后在打開銷路便可。”
“那么四大家！”
眾人不禁便是提起了精神，這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問題，巡撫大人的提議看似給他們描繪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前程，但是在這蘇州還有四個龐然大物在這里，想要從他們口中奪食那可是不容易。
“商賈之間是平等的競爭，如果他們真的敢做出什么違反行規的事情，我會對他們采取措施的，這些你們不用擔憂，另外你們目前的處境，想必你們因該也是非常的清楚，難道你們就這樣一直想這樣過下去，不想白花花的銀子流入自己的口袋，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只要你們抓住，便是可以迅速的擴張開來，就算是失敗了，你們也是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眾商賈聽畢不禁便是點頭，這一直被欺壓的日子確實是不好過，他們何嘗不想擺脫，但是以前力量薄弱，這巡撫大人的話確實是非常的誘人。
“聽說大人來蘇州是為了國庫收集銀子的，不知道大人你要在這蘇州呆多長的時間。”一個胖胖的商賈雙眼微微的瞇起。
王方頓時微微一愣，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是知道這事，不過隨即想想，這也并不是什么大的機密，于是笑道：“本官確實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前來江浙之地籌集國庫的銀子，我知道你們的擔憂，朝廷頒布的命令都是長期有效的，你們是可以一直享受這樣的待遇，另外你們也是不用擔憂我騙取你們的財物，因為我給你們提供了一個平臺，想必各位也是知道，你們的商隊從南到北途經需要經過多少的關卡，不過從今以后，你們的貨物可以交給本官給你們運輸，以錦衣衛護送，想必也是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官員敢來收取錢財，這其中省下多少的錢財你們也是清楚。”
就算是其他的不成，關這一點便是可以讓各位財源廣進。
“巡撫大人所言極是，程某人便加入這其中。”程光意識到這是一次巨大的機會，江南的絲綢在北方那是非常的好賣的，但是從這里到北方，就算是從運河里面過，那也是不安全，有很大的可能會遭受到水寇的劫掠。從陸路上面更是不安全，另外從陸路成本也是會變大很多。
如果真的有錦衣衛還護航的話，那可是可以省下一筆非常巨大的銀子，這運河可是關卡林立，各種各樣的賦稅層出不窮，這大大的加大了他們負擔，他們每次過河都是會遭受到沿途官員的敲詐勒索。
到了北方之后他們不得不提高絲綢的價格，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也是導致北方為何絲綢的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歡迎成掌柜的加入，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你們便是會發現，你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謝巡撫大人。”程光嘴角一笑。
其他的人考慮了一會兒便也是加入了，畢竟這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壞處，反而可以從中獲得巨額的利益，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有巨額的利益，他們便是敢于面對一切，利益可以讓一個孱弱的人迅速的便是變的瘋狂。
他們的加入并沒有出乎王方的意料。
“等一會兒我會從各位之中選出十位長老，這長老的作用在各位的冊子里面也是寫的非常的清楚，想必也是不需要我多說，到時候各位可以把你們推薦的人的名單交給我。”
眾人不禁便是點了點頭，畢竟既然是一個商會，那么在里面肯定是需要規矩的，沒有規矩的商會有怎么可以發展起來。
“好了，現在給各位說說我們所面對的困難。”
眾人不禁打起了精神。
“你們也是非常的清楚，現在在這蘇州有孟家，于家，上官家，秦家，這四家實力強大，另外還有其他的外地商會，我們商會發展起來難免會觸動到他們的利益，故而我希望各位在商會里面要團結一致，一同面對，不可以做出違反商會的規章制度，如果違反我會嚴格的按照要求處理，絕不會手下留情。”
有了利益這還并不足夠，如果想要在短時間讓他們團結在一起，那還需要壓力，而王方便是把那四家給抬出來，他們便是最好的壓力。
眾人不禁鄭重的點了點頭，那些商賈的實力他們非常的清楚，雖然目前自己商會里面也是有著不少的商賈，但是他們非常清楚，如果不團結起來，一旦和對方交戰的話，那么吃虧的便是自己一方。
“大人你放心，誰要是敢做出那等事情，程某第一個饒不了他。”現在程光已經打定主意要和王方走到一條船上面去了。
“大人你放心！”
眾人紛紛應諾，不過也有一些商賈目光變化不定，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么事情。
他們的神色都在王方的觀察之中，這些人雖然都是經過自己的手下調查清楚他們家世，以及和各種勢力的關系，但是也是不排除有遺漏的，但是商會剛剛成立，一些抱著鉆空子的商賈肯定也是有，但是目前也是不處理他們，等以后他們得到商會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利益的時候，定然是會死心塌地的為商會效力。
“大人你為朝廷募集銀子，程某人乃是一介商賈也是沒有什么可以為國效力的，程某愿意捐出五千兩銀子。”
眾人頓時便是一愣，目光怪異的看著程光，這個家伙腦袋該不會被水給灌壞了了吧，這利益還沒有到手，居然便是想要捐出手中的銀子了，但是這個時候程光的話還沒有完：“同時我也是愿意拿出作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給商會。”從這小冊子里面他知道這股份是何物，說白了，就是作坊的百分之二十的財產。
這不禁連王方也是一愣，這家伙居然有如此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程光這是向自己表忠心，表示以后一心一意的加入商會，于商會共存亡。
其他的微微一想，便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不過他們可是沒有程光那樣的大方，那樣的孤注一擲，但是也是表現出了誠意。
“大人，在下愿意拿出一千兩，以及客棧的百分之十股份。”
隨著開始，便是有人表示出來自己的忠誠，他們紛紛拿出銀子，以及股份，雖然有些并不多，但是勝在人多，這一百多人下來，商會迅速便是有了一些底子。
眾人一直討論到深夜才緩緩的離去，他們嘴角帶著笑容，他們好像看到了未來美好的前程。
雖然付出一些股份讓他們非常的肉疼，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加入其中了，那么便是要壯大商會，讓商會有著和其他的商會較量的力量，銀子沒有了，他們還可以在賺，只要有著強大的靠山，他們自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是可以翻倍的賺回來。
程光非常的高興，因為自己得到了王方的賞識，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程光以前一直便是苦于無法擴大規模以及就算是自己有上好的絲綢，也是競爭不過其他的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王方的幫助，他可以想象，未來是美好的。
百分之二十對于他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說出來的時候也是心疼，但是一想到平時受到四大家的欺壓，受到他們的排擠，他心中便是有著怒火，這種怒火讓他痛苦確又無法和對方抗衡。反正他們遲早會吞并自己，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搏，如果自己贏了，那便是贏得一個美好，如果輸了，不過是一無所有。
另外自己捐的還不是最多的，有商賈居然愿意拿出百分之五十，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但是推敲一下那人的身份便是可以知道為什么，因為那些商賈都是以前被四大家迫害過，比如那個廣掌柜，他的兒子便是死在秦家的手中。
他們是想借助王方報仇，這個程光清楚。
“都走了！”王瑩笑著對王方說道。
王方一見瑩兒頓時笑道：“可不是嗎？現在總于擺平這事情了，不過這不過是開始而已，接下來將會面臨更大的困難，秦家，于家，上官家，孟家，他們肯定會有措施出來的，到時候少不得會和他們大戰一番。”
“誰叫你這樣的，你是沒事找事干，如果你當初不提出來，也是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來。”王瑩頗為抱怨的說道。
王方呵呵一笑，摟住她那纖細的腰肢。
“別….”
“什么別…..”
“別作亂！”王瑩面色羞紅抓住王方大手，隨即嗔道。
“我又正事和你說。”
“什么事情，等一會兒在說。”
“不行！現在就要說，你放手。”
“好吧！說吧，說說看，你到底有何事來的。”王方大手放在她的腰際，聞著那淡淡的幽香，隨即問道。
“我可不可以也加入到商會里面去。”王瑩也是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這樣一個決定的，她當然是早早的就知道王方的計劃，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如果那些能夠實現的話，將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利益。
雖然有著巨大的風險，但這些她并不懼怕。
“這個沒問題，你是不是看著你夫君我愁悶，故而給我送銀子來了。”
“少臭美，你不是有著五十萬兩銀子了嗎。現在不只是差那么一百五十萬兩了嗎？”那些貨物可是王瑩處理的，在加上以前王方收的禮都是歸她管，對于王方手中一共有多少銀子他可是非常清楚。
“那可是我的私房錢，我可是用來養家的，如果朝廷連我這一點私房錢也要的話，那還叫不叫人活了，我這樣為朝廷賣命，居然還要打我私房錢的主意。”
那五十萬兩銀子可是不多，因為張謙遠已經秘密的發展了一批人員，這些人員訓練等等需要一大筆的銀子，或許到時候這些銀子還不夠王方花費的呢。
“我可是不會給你商會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這個你可是別想。”
看到王方不語，王瑩細聲道：“你也是知道娘親和弟弟都是需要那些的，這些產業也并不是我一個的。”
“我知道，我并沒有怪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他們那樣只不過是表明從此以后和商會站在一條戰線上而已。”
“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說的真難聽。”王瑩嘟嘴笑道。
“是啊，不僅如此，連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