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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意在長安

  黑色的夜,除了黑色再沒別的顏色,只有紛紛擾擾的雨聲,成了這寂靜黑夜的唯一背景。

  七道身影默默的站在這里,仿佛伴隨這黑暗而生,黑色的雨夜,安靜的讓人窒息。

  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不想等卻又不得不等的人,一個可以毀滅他們的人。

  他們都是聰明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只是身份這東西,到了某種程度,卻又變成無可甩脫的包袱,就像影子,只要有一點光亮,便揮之不去。

  這種的夜晚通常并不適合等待,更適合名酒美人,犬馬聲色,最適合的,當然是殺人。

  當血液被雨水沖刷,罪惡被黑夜掩蓋,誰還記得曾經的掙扎與吶喊。這個雨夜,出現的那般完美,仿佛是一出戲曲,只是不知道,最后微笑的那個人站在何處。

  白宇軒此刻便站在這里,站在這七個人的中間。

  像他這種人,不論在哪都是最先被注意到的,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不論是他的朋友,仇敵亦或情人,都會有一種很復雜的感覺,或許開心,或許嫉妒,或許依賴。

  這個雨夜,注定會發生很多故事…

  「第一次在逐浪寫書,謝謝大家捧場閱讀,在下會盡力將故事寫好,并保證更新,若本書能給您茶余飯后帶來些許歡樂,那將是我最大的心愿!」

  就像很多故事里都有一個傳說,這里也不例外,傳說很多年前,那是個群雄紛爭的年代,那個年代沒有勝者,因為通常到了最后,付出的代價都是無價。

  他們爭的,是一個機會,一個進入深淵的機會。所謂的深淵,沒人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一個地方,一個充滿兇險卻很多人想去的地方,因為那里,有著一樣神秘的東西。

  不像寶藏,要么是價值連城的珠寶,要么是遍地黃金白銀,再不濟也有個藏寶圖來指引,可是深淵里那樣東西,卻從來就沒人知道,只是世世代代只言片語的流傳,或許因為從未被證實,所以也從未被懷疑過。

  那是個精彩的時代,有英雄,也有梟雄,有智者,也有莽夫,有美人,也有蕩婦。凡是有點實力的或被認為有點實力的都卷入其中,有些悲劇一點的,莫名其妙就被當做仇家做了孤魂野鬼,找到深淵不容易,可是少了一個去尋找深淵的人卻很容易,我找不到的,你也別想找到,成了很多人的信條。

  長安,初夏,路上行人如織,街頭巷尾一片繁華,小販們在大聲的吆喝,街頭雜耍的藝人照例贏得聲聲喝彩和此起彼伏的銅錢聲,可是這里的繁華也好,熱鬧也罷,卻不屬于他。

  他叫陳寞,是一個不知落了幾次榜的書生,每次落榜之后他都會去酒樓借酒消愁,然后來年再考,年復一年,如今的他已沒有了半分興致,只想遠離這個傷心地,他很干凈,也很注重儀表和衣飾,他覺得只有尊敬自己才能讓別人產生同樣的感覺,加之不錯的相貌,路上的人難免會多看幾眼,只是今天,他卻很想逃離這種關注,因為,他又落榜了,不同以往,父親在這次趕考前就說過,看你也不是個讀書做官的料,這次要再不中,回來好好弄生意吧,好歹還有個保障,不至露宿街頭,不然再這么耗下去,連個媳婦都沒有。陳寞的父親是蘇州的絲綢商,生意雖不大,倒也紅火,在鎮子上也小有名氣,在這點上他和父親一樣,不擅長左右逢源,也不喜歡高談闊論,只是做著自己的事,老陳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誠實守信到了苛刻的地步,有次別人來買布料,就因為布料上被陳寞不小心弄了個小洞,幾乎看不出來,當時老陳不在,后來得知此事,老陳把他老婆狠狠說了一頓,連夜送上完好的布料和禮物去人家登門道歉,這件事一傳十之后,方圓好幾里的百姓都去老陳家買布,也可算因禍得福了。

  是走還是留,是回去做生意還是繼續趕考,此時的陳寞沒有半分主意,走著走著想倒沒想通,肚子卻餓了,罷了,找個地方喝幾杯,說不定酒后就想通了,陳寞本是個豁達之人,想不通的事,又何必再想。

  說到酒樓,就陳寞這條街上,沒有幾十家也有個十幾家,這條街上的人都是靠酒樓為生,其中有一家,在長安城也小有名氣:王家鋪子。

  陳寞此刻就來到了這王家鋪子。

  “店家,給我來一壺燒春,再上幾碟小菜,越快越好”。

  “好嘞,客觀稍等,馬上就到”。

  王家鋪子之所以有名,其一是這布局,雖不甚豪華,但極親切,就像到了自己家,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里絕對是明智之舉。另外每張桌子都擦的很干凈,不像有的酒樓桌子上油膩膩的。而且這里窗外的風景很不錯,微風習習,美酒飄香,當真妙不可言。

  其二便是這酒了,這里的有各種各樣來自各地的美酒,從十幾兩幾兩銀子一壺的劍南燒春,到幾個銅板一壺的二鍋頭,從塞外的葡萄佳釀到琉璃島的琉璃珠。可謂應有盡有,而且這里的酒從不摻水,絕對是酒鬼的不二之選。

  其三嘛,如果你喝到站著都費勁又偏偏想離去的時候,店家會為你叫上一輛馬車,送你回去,當然,這個錢還是你出的。最妙的是,不論你喝了多少,永遠不會有人趕你走,曾經有個酒鬼連喝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省人事的一天,竟沒一個人去叫他,甚至等他醒來的時候,店家已備好了熱茶。

  正在陳寞臨窗眺望的時候,小二已經開始吆喝:“客觀,酒菜齊了,您慢用”。

  這光景早就饑渴難耐,陳寞二話不說,先自斟自飲了三大杯,真叫一個痛快,連日來的疲頓一下子舒展了,好酒好酒,去他媽的舉人狀元,怎么不搞個酒狀元給老子考上一考,一邊想著,一邊又是三杯,他酒量甚好,可謂無酒不歡,至于菜,卻不甚講究。

  “李兄,這次你肯定是高中了,來來來,我敬你,將來廟堂高坐,切莫忘了小弟啊”。

  陳寞抬眼望去,只見邊上的一桌四人談笑風生,看樣子也是趕考的書生,只不過看這架勢和自己那是天壤之別了,得意于失意,就這么在一個酒樓里暗暗的交織著,只見那敬酒的是個胖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穿的綢緞料子甚好,陳寞雖對絲綢生意興趣不大,長期受父親的熏陶,對材質價錢方面還是很了解的。

  “金兄太過客氣,這還不是小事一樁,以后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金兄呢,我先干為敬”。

  說罷,這位書生仰頭而凈,姓金的書生哈哈大笑,“李兄果然是個爽快人,我看今日極是暢快,何不痛飲一番,到晚上,恩,李兄,吳兄,汪兄,小弟找個好場子,咱且得逍遙處且逍遙,諸位以為如何?”

  陳寞會意的一笑,看來這四人也是同道中人啊,陳寞最不待見的便是那般迂腐書生,滿口仁義道德,背地卻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人非圣賢,該歡樂時自當歡樂,該瀟灑時切莫拘謹,為此,陳寞還得罪過不少人,那四人觥籌交錯,陳寞看的是又羨慕又有點嫉妒,又是一杯入口,酒入愁腸,愁如云散,既然沒人與我共飲,我何不自飲他幾百杯。

  “大哥,你看準了嗎,就是那小子?”,“沒錯,就是他,和莊主形容的分毫不差,咱們先盯住他,等出了酒樓,找個僻靜的地方動手”今天這酒樓可算熱鬧,陳寞注意著別人,卻不曾想到還有兩個人在暗暗盯著他,兩個不喝酒的人。

  像王家鋪子這樣的酒樓,很多人就是沖著這里的酒慕名而來的,如果在這里看到不喝酒的人,總會感覺怪怪的。當然,很多人并沒有這種觀察的習慣,至少陳寞沒有。此刻,他正以箸擊桌,唱起了家鄉的小曲。好不自在。

  那邊桌,姓金的胖子還在不住勸酒,仿佛怎么也喝不醉似的。

  “哈哈,李兄、吳兄,汪兄,今日相聚大是痛快,酒已至此,有些話我不妨說出來,大家就權當聽個故事,如何?”

  “妙極,妙極,金兄切莫見外,快快說與我們兄弟”姓李的書生大笑道。

  “好好好,不知諸位兄弟可曾聽聞最近朝廷發了一紙公文,在長安城里廣為流傳。”

  “這個小弟知道”,那位汪書生說道:“聽聞朝廷正在招納奇人異士入宮,說是為太后七十大壽祈福,還說最好通曉上古文字,說是太后很喜歡研究書法。”

  金胖子笑道:“汪兄消息果然靈通,說的就是這個事,這事已經在長安傳開了。不過以往太后大壽都是上山拜佛,怎么今年卻…”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吳書生這時笑道:“金兄所疑不假,不過依在下看來這事也并非如何蹊蹺,太后年齡大了,想弄點新鮮有趣的東西找個樂子,也在情理之中啊。”

  “就是就是,朝廷的事管他作甚,自有人去費心,咱們喝酒喝酒。”汪書生說道,并為四人斟滿了酒。

  奇人異士?呵呵,這太后可真是越活越年輕,這兩年朝廷里荒誕的事越來越多了,看來這次落榜也并非完全是壞事啊,陳寞邊想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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