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材回到宿舍先向曉蘭報了個平安,說現在自己在她的宿舍睡覺。父親回鳳凰窠了,但是反正已經在這個床上睡過了,自己的床上的東西母親幫助去洗了還沒有曬干。
接著棟材掛了林副鎮長的電話:“林姐,打攪了,麻煩個事。”
“說吧,不用客氣。”
棟材一聽他電話邊上有聲音,估計是老公在邊上吧,所以說話很一板一眼認真。郭棟材也不敢開玩笑,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思開玩笑,明天到底會鬧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
“我想請林副鎮長告訴一下膠合板廠老顧我的電話號碼,我也會馬上掛電話給他,讓他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接一下電話。”棟材說這個話的時候好有點沒有脾氣,人家都說鎮領導牛皮,自己掛個電話人家都不接。
“如果能聯系到他我會對他說,但是接不接你的電話包括我的電話我沒有把握。”林副鎮長這么一說,棟材更感覺到這個老板真是!
過了一會兒林副鎮長電話過來了,電話里林副鎮長說:“抱歉,顧老板沒有接我的電話。”
郭棟材翻了一下鎮里的通信錄,上面有派出所長的電話,他要跟派出所長打個招呼,讓他對顧老板說吧。
“所長,我是新來鎮里的郭棟材副書記,晚上農械廠集資建房戶上訪該知道吧”
“知道,不是說讓郭副書記您勸開了嗎”
“人是一時的回去了,但是我也聯系不上膠合板廠的顧老板,據說明天他要推房子,只要他敢,我叫好了兩個村的群眾來看他怎么收場。”棟材說的是假話,但是他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郭副書記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們是要勸群眾不要參與的,怎么會通知群眾來,到時鬧了群體件失控了不好辦呀。”
“是,我也不愛鬧事流血,但是如果有人要鬧事,保護自己的財產我是要支持的。你如果覺得有必要就告訴顧老板不要無法無天,他土我更土,他野蠻我更野蠻,他文明我也更知道文明!我知道我不能調動你的警力,但是我向你通報情況。換個位置替那些集資戶想想,現在要過年了突然要拆你的房而且沒有補償,你讓嗎”
過棟材說完派出所長說了一堆安慰的話,勸棟材冷靜。
郭棟材掛斷電話坐下來聽到了派出所長在顧老板通電話,兩個人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晰,原來這兩個人都在離棟材不遠的位置,直線距離都不會超過兩百米。還是派出所長的聲音小了一些。膠合板廠其實就在林業站東面隔了一棟民房。
兩個人的對話大致是顧老板喊屈,說是買了工廠卻在里面有一大棟別人的房子,這怎么管理。什么郭副書記,嘴上沒毛的年輕人一個。
派出所長卻是有點擔心郭棟材要對著干鬧出問題。他也知道郭棟材在市里很被領導欣賞,而且有的事情公安局還搞得被動,拿這些來勸顧老板。
過了一會兒顧老板在跟胡鎮長通電話,顧老板這時說話口氣明顯謙虛沒有了那個傲氣,他也把派出所長的話講了給胡鎮長聽,胡鎮長說說防著姓郭的就好。
胡和顧電話掛斷了,一下顧又接起了電話,還是胡掛過來的。胡鎮長的說話聲應從電話里傳出來所以比較小,大概是對顧老板說:“你企業的真實帳本要收好,我的分紅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什么時候放到我老家來。”
顧老板說:“那套帳我自己放在家里的保險柜里,財務不知道全部,只有給稅務看的在財務那里,鎮長放心。”
胡鎮長有交代了還是掛個電話給郭棟材,但是不要答應什么。
掛掉了電話以后顧老板自己罵了起來,他說我的賬本放到你家里去,真是想得美,這樣以后還怎么抓得住這只饞嘴的貓。
郭棟材聽了顧老板藐視自己的話很是生氣,也對顧老板對胡鎮長的兩面手段感到涼心,真是可怕。這個胡鎮長真還有在這個膠合板廠里面吃干股,不知道撈了老顧多少油水,這個賣弄鞋廠的項目鎮里也有不知道虧了多少,要這些集資戶搬走原來是胡鎮長自己也有利益在里面。這個是如果顧老板把賬本拿出來,胡鎮長就要栽了。可憐的胡鎮長自己的前途都在別人手里。
他想了一下關掉了電話。
聽覺太好也有麻煩,晚上外面的聲音吵得自己沒有辦法睡覺。他找來棉花塞住右耳,安心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上午郭棟材因為聯系面試要送省城去務工做保姆的幾個女孩要遲點到,棟材就在辦公室等農械廠那邊的情況。
他在辦公室聽不到農械廠的情況,他人所在的鎮黨委辦公室在西北位置,農械廠卻在東南位置,在個季節風是往從他現在這里往農械廠吹,他的聽力效果就沒有辦法體現特異功能,還有就是即使是順風也可能距離偏遠了一點。據說古代就有千里眼和順風耳,但是被神化了寫到了封神演義里去那個功夫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