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依依不舍
結完帳棟材牽著可卿的手兩人往樓下走。到了二樓，兩人停下了，可卿松了手兩只手的手指捏著。
“你明天就回江河市了嗎？”可卿問。
“哎呀，怎么回事？”沒有等到棟材回答，可卿看著手指驚叫了起來。
“怎么啦？”棟材感到莫名奇妙。
“我手上怎么有血？看你的手上。”可卿要看棟材的手。
棟材抬起手彎起手臂，手指上有血：“我沒有感覺道破了呀！先回房間吧。”
到了房間，可卿抓過棟材的手，認真檢查了個遍，左手拇指被劃了不深的一道，但有一寸多長。
“看看有沒有玻璃碎片。”可卿提醒說。
棟材用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捏擠了一下，殷紅的血一陣往上冒，趕快停了用力。可卿拿了紙巾幫他擦拭著血汁，一邊還心疼地吹了吹。
“疼吧？都是為了我，對不起！”可卿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不疼。”棟材說著從可卿手上拿過一張紙巾折了一下，往手指上一裹，“好了，就這樣，不讓流出來就行，明天再去買創可貼。”
“我去看一下附近有沒有藥店，買個粘一下。”可卿說。
“坐下，不用。等會兒再說。”棟材不讓可卿動。
“剛才在樓上真是嚇死我了！”可卿想著樓上的是，心有余悸。
“那倆是流氓。你不狠點他就得寸進尺。”棟材為自己的勇敢感到滿意。不過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就敲破了倆啤酒瓶舉著向著對方。
“是呀，他們看你舉起鋒利的啤酒瓶，一下就蔫了。還好有保安給他們臺階下。”可卿說這有點興奮，看樣子很是佩服棟材的英勇舉動。
“保安還不是為了歌廳的生意，你還替他出了錢。”棟材覺得可卿出錢沒道理。
“算了，沒事就好，幾塊錢無所謂。當時我人都是懵的。”
“本來想開心一下，被他們搗亂一下搞壞了心情。”棟材余怒未消。
“別不開心，我們記住我們的開心事。英語過了就好。”
“不過你真是厲害，分數那么高。”
“沒有高多少，不過你花的時間少，英語也不是你的強項。”
“謝謝你理解我。”棟材要面子，被可卿這么一解釋，一下也就接受了這個理由似的。
“我要謝謝你，給我帶來好消息，又陪我開心，更讓人敬佩的是英勇保護我。”
“看到你沒事，你開心，我也開心。不過你英語一直都那么好嗎？”棟材裝著平淡地說，其實心里熱乎乎的，伴著幾分得意，幾分自豪。
“沒有。考前突擊的唄。你不知道呀，我們長得丑的女生，把自己的最丑的相片夾在要讀的書里，不想看書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不是欣賞，是對自己說，看看你這么丑，不認真讀書以后怎么辦喲，這樣自我刺激產生學習動力。”
棟材被可卿逗得笑了起來：“搞笑，你這么漂亮，不會看了在想有幾個帥哥在追你吧！”
“我真是沒人追，以后肯定是剩女。”
“不會，你是低調的人，不會一下引起人注意，要細心品味，你是溫柔耐看，有涵養的難得的優秀女孩。”
“哇，謝謝你！這么優秀，怎么還沒有人懂得欣賞我，愛慕我呀？”對棟材給自己的評價可卿心里還真是這樣認為。她不止一次嘆息現在的男孩都在追求時尚，追求張揚艷麗，沒想到棟材倒是看得實在。
“沒有欣賞愛慕怎么能知道你的這些優點？”
“這個人是誰？”可卿有點明知故問，想追著棟材說的直接點。
“還有誰，在這里呀！”棟材還是有點含蓄。
“這個嗎？”可卿的手指點了過來，棟材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可卿是個小巧的女孩，手也小小的。
“是呀，你沒有心肝喲，不知道！”棟材說著的時候，語氣壓得很低，深沉又多情的樣子。
可卿的眼神有些迷離，目光慌忙地從棟材的臉上挪開，看著邊上的地板。
棟材得寸進尺，加大了力氣把可卿往身邊拉了過來，可卿沒有反抗，身子往棟材身邊靠近。
“我親你的額頭。”棟材說。
“一下就好。”
“好。”棟材說著，往可卿額頭上親。親了一下，可卿要轉身，棟材一把把她抱緊，低頭往她臉上親。還沒有等到可卿說話，棟材的嘴貼到了可卿的嘴唇。兩人互相吸引著的樣子，瘋狂親吻著。棟材的一只手在可卿的腰間摸索，慢慢地到了小腹。可卿感到有一種強烈的，期盼著什么的深入，但是又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瞬間這種不安占了上風。
“不行！”可卿猛地推開了棟材：“對不起！”可卿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
“剛才我有點忍不住。”棟材冷靜了一下說。
“我該回去了。”可卿往門口走。
“我陪你走。”
“不用，你早點休息吧。”可卿恢復了平靜。
“走吧。”棟材跟著往外走。
到了樓下，棟材喊住一輛黃包車對可卿說：“上吧！”
可卿上了，棟材也跟著上了。可卿驚訝地：“你去哪？”
“送你到家。”
“沒有必要。”
“走吧。”棟材又提高聲調對車夫說：“師傅，往剛才講的地方走。”
可卿看棟材真心要送她回家，沒有再做聲。兩人并排坐在不寬松的黃包車后排。
棟材往可卿這邊看了一眼，可卿的手放在大腿上。棟材的當地伸了，貼著可卿的手背抓住了可卿的手，可卿的手沒有動。
黃包車在街上不緊不慢的前行，冬天夜晚的一陣陣冷風吹來，棟材感到有些冷，他把在可卿大腿上的手拿回來往可卿背后伸過去在攏過來，抱住了可卿。可卿順從地往棟材身上靠了過來。
可卿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的被呵護的溫暖。棟材感覺到了自己已經越加成熟，感覺到自己有了一種力量，已經能夠保護心疼的女孩的力量，自己也有了一種被尊重的甚至崇拜的光榮感。
拉動黃包車輪子的鏈條在鏈盤上磨出吱呀吱呀聲音，兩人各自在感受著對方的愛意，品味著溫暖和甜蜜，默不作聲。
很快就要到家門口了，可卿說：“謝謝棟材！”
棟材沒有作聲，挽住可卿身體的手往她身上輕輕拍了拍。
“真的，今晚我今生難忘！”可卿繼續說。
“我也一樣，永遠不會忘記！”棟材的話聲音不大，字字有力，飽含著堅定。
到了，黃包車停下了。可卿和棟材起來站在車蓬邊，依依不舍。棟材擁抱住可卿，輕輕說：“回去吧，你關門了我就走。”說著慢慢放開了懷里的可卿。
可卿慢慢朝家門走去，開了門，回頭朝棟材望了望，舉起了一只手朝這邊揮了揮。
棟材也舉起手往可卿那邊揮了揮，點了點頭。
門關了，棟材看到二樓燈亮了，坐上了黃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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