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江嶺在紫玉剛一進門時,便在心里暗暗地打量過她了。今日紫玉沐浴過后,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衣衫,配以淡淡的粉飾,給人以說不出的清麗秀雅。
所以那江嶺在心中暗自神傷,這樣一個偏偏絕世佳人,怎就被這后金的四貝勒捷足先登的金屋藏嬌了呢?唉,真的是‘恨不相知未嫁時’呀?正在江嶺感慨之時,卻聽見皇太極說,那是他的內侄女,這倒是讓江嶺重新燃起了一把希望之火。
“玉兒姑娘多禮了。”江嶺在紫玉輕吐如蘭之后,也起身還以謙謙君子之禮的說道。
之后二人竟然沉寂在了不語之中,相互繼續的打量著,皇太極見了,竟然覺得這種氣氛過于詭異了些,而且讓他覺得渾身的不舒服,便出聲說道:“好了,你們別再互相客套了,在這么可逃下去,飯菜就該涼了。來江老弟、玉兒趕緊入席吧!”
在皇太極的招呼之下,三人紛紛的入了酒席,席間江嶺和皇太極山南地北的聊得好不熱鬧,而紫玉根本就插不上言,只好坐在那里干聽著他們的對話,只是越呆越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玉兒,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和江嶺說著話的皇太極,其實始終沒有放過留意紫玉的一舉一動,再看到了她的異樣后,趕緊的問道。
“額,沒事的姑父,我就是覺得有些頭暈,你和江少莊主慢聊吧!玉兒先告退了。”紫玉說著便起身向他們施了一禮,只是在轉身之時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竟然昏厥了過去。
幸好皇太極一直主意著她的舉動,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不然玉兒這會兒只怕是要和土地公公接吻去了。
皇太極接住了玉兒下墜的身子,打橫抱起后,對著江嶺說道:“江老弟抱歉了,內侄女只怕是生病了,在下就不招待你了,你請自便,多多海涵。”說完后就抱起紫玉直奔后院而去,并吩咐了奴才去請了郎中過來。
江嶺雖然擔心,卻礙于主人的逐客令也就不便再呆下去了,獨自的出了皇太極的別院,心里還在盤算著何時再來探探并呢?
皇太極將紫玉放在了床上后,郎中也趕到了,經過郎中細心地診脈,確定紫玉是因為不小心受了涼,而發起了燒來,并無大礙,好好地調養即日便可痊愈了。到此時,皇太極那顆焦急的心才算是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送走了郎中,皇太極又命人跟著去抓藥、熬藥,而自己卻是衣不解帶地坐在紫玉的床前,為她換濕毛巾降溫,還時不時的伸手去試探一下紫玉額頭的溫度。
這樣的皇太極讓這別院中的奴才們大跌眼鏡,他們的這位爺什么時候對女人這么上心過?緊張過了?哦,不對,確切的說這還是個小女人,這種詭異的現象著實的讓下人有些不太適應。
皇太極整夜未合眼的守在紫玉的身邊,為她試溫度、不停地給紫玉擦拭著冒出來的黏黏的汗水,一直到了辰時,紫玉的燒才退了下去,而皇太極在整夜未睡的情況下,看見紫玉退了燒沒什么大礙了之后,又緊跟著出了府邸去辦事情了。
臨出門時他還不忘交代下人,等紫玉醒了之后要給她送去一些小菜和稀粥,然后才讓郎中過來給紫玉把把脈。其實對于皇太極這些個不用于以往的行徑,不止是下人們一時不適應,就連皇太極他自己冷靜了之后都覺得有些不太可思議。
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會對女人這么關心了的?而且還是個尚未成年的孩童,也許只是因為她是哲哲的侄女,也是自己的親親的緣故吧!皇太極出門后也在心里思慮著這兩天的行為,最后他竟然把自己的異常行為歸結到了責任的范疇之內。
在皇太極走了之后不多會兒,紫玉就醒了過來,并在蘇茉爾的照顧下用了一些東西,正準備再躺下的時候,管家阿忠卻進來稟報說,江嶺來看她了。
紫玉不得已然蘇茉爾給自己換了身衣服,然后半坐在床上,就這樣接待江嶺的到來。將領本來就是個江湖中人,為人也是極好爽的,說話也很風趣,紫玉在他的陪伴下竟然從早上坐到了中午,直到了皇太極回來后,聽了阿忠的匯報后,帶著一股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無名火去了紫玉的房間。
“呵呵,呵呵,這些可是真的。你們山莊真的這么好玩兒嗎?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紫玉聽了江嶺為她講的天下第一莊里面的奇聞怪事后,忍不住的嬌笑出聲,然后揚言要去看看親身經歷一下。
皇太極才走到紫玉房間的轉角處,就聽見了紫玉那銀鈴般的笑聲,和江嶺那爽朗的笑聲交織在了一起。皇太極的心里頓時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那股無名火也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