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八行傳奇之《土木之變3》
外八行傳奇之《土木之變3
PS：這是土木之變的完結篇！群里有老合要求，今天就放出來了，外八行傳奇以后會繼續寫，但更新度不會太高，一般都要等雜志刊登完才會發結尾。
也希望有條件的老合，支持一下《吹燈錄雜志，天下霸唱主編，除了老財外幾乎所有的作者都是名家~
原定的行軍路線幾日便可返回京城，而且處處都有落腳點，所以大軍并未帶足行軍帳篷。已近秋日，夜晚寒氣逼人，如果將士們再無火的狀態下睡在地上的話，恐怕第二天會有一半的人受風寒。所以生火也是重中之重。
夕陽的余暉在高地上都以翹首難望。大明軍迎來了被困土木堡的第一個夜晚。幾里長的篝火連營幾將半邊天的陰云都染成了紅色。
士兵們一個個都在添著干燥的嘴唇努力的挖井。
于此同時瓦剌軍首領也先派人談和，英宗聽罷大喜，速遣官員相迎。
“這是什么東西？”一士兵后退了兩步看著再土中挖出的熒光，這點熒光是在碎土之中飄出來的。青綠色光點虛實難辨，就跟夏夜的螢火蟲一般。就在這時，其他的挖井點也發現了同樣的熒光。
“轟！”當小小的青光遇到火焰之后竟然產生了巨大的爆裂之聲，隨之青色的火花四濺。
看著自己手中的鐵鏟迅速的變紅并一路傳到自己的鋼甲之上時.將士們還有發愣的權利，可當鋼甲如被火燒一般的炙熱，燙翻了他們皮肉時。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痛苦的哀嚎了。
近兩百個挖井點中有一大半的地方都從深坑中飛出了這樣的熒光。只聽得明軍大營中跟放鞭炮一般轟轟作響，隨后便是遍野的慘叫聲，
鋼刀，鋼甲，鋼槍，鐵鏟，鐵棍，銅爐。只要是金屬沾染上這青色的火焰必然會發紅發燙。
在眼看著自己的戰友皮肉焦黑，兩眼迅速成為空洞并且冒著藍煙后所有的人都瘋狂的后退，他們要遠離這些不知名的火焰。可它們的傳導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快點脫掉鎧甲，這玩意只燒金屬！”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此句話一出“卸甲”這一動作就成了土木堡上大明軍的主題。
沒一會的功夫，挖井挖出鬼火專燒金屬的消息也傳到了外圍防守的神機營口中。由于火槍上也有很多的金屬，再者聽著內營中哀嚎滔天，并且無數團青色的火光正在擴散神機營的眾將官都急忙遠遠的將手中的火槍丟開，然后卸去了金屬甲片。
“殺~殺~殺~”
議和不過是一個圈套，明軍等來的不是談合的使者，而是瓦剌軍騎兵的鐵騎。神機營多數的士兵都以丟掉了手中的火槍。三千營的騎兵很多正在忙于卸愛馬蹄下的鐵掌。五軍營中的長槍手本來也有和騎兵一搏的實力，但現在他們全片甲為著，赤手空拳。
大明四十萬精銳之師在此戰中死傷過半。
石亨說完這些面色鐵青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清楚于尚書帶自己來見得這個人是什么身份，所以雖然說的口干舌燥但桌上的茶他還是沒有去喝。
錢真拿起手邊的茶杯意識石亨。石亨狠喝了兩口。
“最后圣駕被俘，我軍完敗！”
“擠壓了八十年的怒火終于爆發了。”錢真幽幽的說了一句于謙和石亨兩人都沒有聽明白的話。雖然沒懂但兩人都沒有問。
“你知道外八行嘛？”錢真問于謙。
于謙搖了搖頭。
錢真長嘆一聲道：“關于外八行與天下的故事太長了，簡單的跟你們說吧，八十年前外八行幫朱元璋打下了這片錦繡的江山，但后來的他們得到的結果卻是滅門。若不是沈萬三散盡家財相救，這個世界上恐怕都不會再有外八行的門人了！”
石亨聽到此處終于忍不住問道：“先生，外八行又與土木堡有什么關系？”
錢真道：“這是外八行的報復，如果沒有外八行的門人幫助瓦剌軍大明軍不會敗。陽和谷的死尸痛哭這是外八行中神調門的手段，神調門人可以用不同皮做出的鼓模擬各種聲音，甚至還可以震散人的靈魂。袍澤尸體的哀嚎讓三軍士氣大降。以至于到了大同后不敢迎敵！”說到這里錢真起身走到門邊推開房門看著外面的竹林繼續道：“大軍反師至毛天領時遇到的懸崖并不是真正的懸崖，這不過是外八行中紅手絹一門的障眼法罷了。瓦剌的騎兵就躲在這屏障之后，等著大軍轉向后才來追殺，最后成功的將大軍逼進土木堡！”
說道障眼法什么的石亨和于謙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只聽錢真繼續說道：“戰斗成敗的關鍵就在土木堡缺水，如果在其他地方，外八行中蠱門的青鱗蠱無法發揮作用，這種蠱遇不得水，土木堡是高地，挖地十米都難見水。正是埋蠱的好地方！”
于謙到這里的時候聽出了一些疑問“這蠱是如何埋到地中的呢？”
錢真道：“這是靠外八行中盜門的手段，盜門中的陰盜是專門挖古墓的，一定是他們通過在遠處打平行洞的方式轉移過來的！”
錢真的一番話將于謙和石亨二人聽得結舌不已。錢真不語后的好半天兩人都在發愣。
“天下還有這等奇人？”于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錢真苦笑道：“要是沒有這些人他朱元璋如何能布衣稱帝，其實又何止是朱元璋一人，天下興衰之大事，幾乎都與外八行有關！”
于謙又問道：“剛才先生說了四個行業了，外八行中還有那些？”
錢真道：“除去我提過的四個行當之外，外八行還有千門，索命門，機關門，和花門！”
聽完這些于謙沒有說話錢真清楚他心中的盤算繼續道：“于大人可能想問我如何得知這些的吧？”
于謙點頭道：“學生確實有這樣的疑問，但更多的是擔心陛下的安全，據先生所說，這外八行與太祖皇帝有深仇大恨，那陛下落在他們手中…”往后的話于謙沒有敢說，他也不能說，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英宗皇帝被俘之事麻煩就麻煩在英宗還活著的身上了。對方也一定清楚一個活著的英宗肯定要比死的有用的多。
錢真道：“我便是千門中人！劉基是我的師爺！”
于謙驚訝道：“什么？你說文成公是千門中人？”
錢真點了點頭，
于謙繼續道：“那不對呀，先生說太祖皇帝對外八行趕盡殺絕，文成公若是你們千門中人為何沒有受到波及？而且后來還追封太師呢？”
錢真看著于謙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讀的是你們大明朝的歷史，不是我們外八行的歷史！”
“這！”于謙不知說什么好了。自己千里迢迢來求的人竟然跟大明朝有愁，而且還是深仇，剛進屋的時候虬髯大漢的話就讓他明白了一些，但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的，整場戰爭的失敗都是因為外八行的加入。
正在這時早先出去打野味的紫衣文士和虬髯大漢回來了，于謙喝石亨二人見到那個大漢此時的造型后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虬髯大漢上身的衣服已經脫下搭在肩膀之上，左手拿著一捆新柴，右手竟然托著一個近五尺的野豬，四五百斤的龐然大物在他的手中就仿佛如空氣一般，絲毫不見其費力。
“這必是天下無敵的第一猛將！”于謙感慨道：
錢真笑道：“這片竹林中他確實是沒有敵手的！”
石亨聽罷跟著笑了笑，于謙聽罷的反應確是沉思，他聽出錢真話中的含義，竹林就是天下。這位自稱可以運籌帷幄，坐鎮竹林可控天下的千門中人可以拯救大明嘛？于謙心里沒底。
“于尚書！我千門欠你祖上九思君的人情，所以你來相求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幫的！”錢真一邊說著一邊拉住邊啃野豬腿邊站起來的虬髯大漢。
于謙認真道：“不是幫我于謙，是幫天下黎民蒼生，國難當頭，婦孺也須盡微波之能，先生大才必能扭轉乾坤！”
錢真仔細的看了一眼于謙說道：“方才在做飯的時候，我在廚房寫下錦囊三個，一錦可解眼前之急。二錦也保大明無礙，三錦嘛危機過后于大人在看不遲！”
錢真說完于謙楞了好半天才道：“先生不愿意出山？”
錢真一笑沒有答話，那虬髯大漢丟掉手中的骨頭高聲道：“沒看到門口的對聯嘛，竹林外的事情我們從來不管的，給你紙條已經算破例了。”
那紫衣文士笑道：“常三弟，門口的那不是對聯是詩。”
錢真道：“于大人是擔心我在敷衍？”
于謙搖頭道：“豈敢，我只是擔心戰場瞬息萬變，錦囊一物！”于謙說道這里停了下來。錢真起身拍了拍于謙的肩膀道：“別忘了還有你。”
在返京的路上。于謙打開了第一個錦囊。
“朱祁鎮被俘，也先必挾之以破諸關，以保皇送歸之名叫門要塞，需當如此如此…這般可拖住也先大軍在進的時間，便有充裕的時間讓京城籌兵”
看完錢真的第一個錦囊于謙感嘆道：“果有諸葛之才！”
回京之后于謙立刻安排征兵之事，同時也將錢真的計策讓快馬送到京師周邊重關。
果然不出錢真所料，就在于謙命令到達的第二天也先就帶著朱祁鎮來“叫門”了。
也先最先到得地方是宣府。
“城守何人，為朕開門！”在也先的逼迫下英宗皇帝在城下吆喝了起來。
身為大明朝臣，太上皇（如今英宗已是大上皇了）叫門豈能不開？如若不是于謙的妙計送來的及時，宣府守將楊洪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楊洪的回答差點讓也先吐血。你大明太上皇也好，天子也罷，我看不見，誰讓你黑天來的…
好吧也先認了，黑天你看不見是吧，我明天一早來，看你如何。
“快為我開門！”朱祁鎮可能也是覺得朕這個字喊得沒有底氣了于是換成了我。也先還為他清洗了一下衣服，在晨輝之下大明英宗光彩照人。
“城守不在，出去辦事了！”一個小兵站在城樓上高聲喊道：
也先聽罷昨天憋住的那口血又往上涌，“下面的人是你們大明皇帝，速速開門！”也先自己也喊了起來。
“我那里見過皇帝，我這一輩子就沒出過宣府！”這個士兵說的是實話，別說是皇帝了，除了城守大人之外，這輩子他也沒有在見過五品以上的官員。皇帝？不認識，你說誰是就誰是咋？
沒辦法換地方吧。結果也先帶著朱祁鎮從宣府到大同，在從大同回宣府，外加周邊小卡一圈將近兩個月繞下來，門也沒叫開一個。也先終于憤怒了，不開門是吧？我就殺開，目標北京。
就在也先帶著朱祁鎮開始施行小兔兒乖乖計劃時，于謙打開了第二個錦囊。
“破瓦剌大軍非神機營火器不可，土木之役神機營主力盡損，此時要重編神機營加強火器。外八行機關門精通此道，朱家雖然與機關門也有深仇，但永樂年間機關門隨同鄭和七下西洋，關系以有所緩和，只要于大人答應他們平亂之后，明政府造艦支援他們遠航機關門必會幫忙！也先不久就會怒功京師，九門防御將是成敗關鍵。你必當如此如此…”
在錦囊的最后還寫道：“此一戰必身先士卒，存必死之心，以國危激將士之氣。計之成敗取人之意也！”
在第二個錦囊當中還裹著四張畫像，畫像上都注著：“請人復畫。分懸九門之上！”
于謙雖然不知道掛畫像是何含義，但此時他早以對錢真的能力深信不疑，于是按照錢真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機關門派來制造加強神機營火器的共有十五人，因為他們的到來。火槍的射程提高了，大炮的射程提高了。而且他們還帶來了在守城對戰中威力優勝火器的東西…連弩。
連弩在三國時期就以被開始運用，但到了明時期火器的迅速發展便取代了連弩在軍中的位置。不過機關門這次帶來的連弩與普通的連弩有很大的差別，他的準確名字應該叫做：“連弩車”她的射程比火槍還遠很多。
行軍中這種東西作用可能不大，但要說到防守沒有什么器械能夠比連弩車更加犀利。除此之外機關門還帶來了“地威”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當時自造出來的地雷。
“開戰時，兵將出城后閉九門，非勝不開，違者斬！”
“對戰時，將不顧軍妄退者，斬。軍不顧將先撤者，后隊斬前隊！”
“違軍令者，格殺勿論！”
兵臨城下，大戰即開之前于謙做出了最后的部署。京都九門分派軍隊把手，于謙自己選擇了必將首當其沖的德勝門。
也先信心十足，雖然手中的過期皇帝不管用了，但他們的騎兵天下無雙，他們在土木堡之戰中繳獲了無數火器，最關鍵的是他們軍中有高人，那些會不知是仙術還是妖法的高人。可就在進攻命令剛剛下達后，那些高人竟然一起來找自己，告訴他原定的一些計劃必須取消。
“為什么？”
“我們不能參與攻城之戰了，除非你能揭下城門樓上那些巨大的畫像！”
“先生！這跟畫像有什么關系？”也先被搞的很糊涂。
“那是我們的祖師！”
揭下畫像很簡單，只要功進去就行了，但問題來了，不揭下來人家不幫你攻。于是沒辦法。挖地道進城在井水中投放蠱毒的計劃必須取消，夜間的萬團篝火伴鬼歌的恐嚇計劃也必須取消。
取消就取消，我還有繳獲來的火器，我還有縱橫天下的騎兵。北京城我來了！也先怒吼。
看到這里可能有人會有疑問，為什么也先有這些方法在宣府大同等地不用呢？原因很簡單，如果在那里用了，等到北京的時候還會管用嘛？什么叫出奇制勝，出沒見過的才算奇。
德勝門前。瓦剌大軍成為了這個世界上首次嘗試“地威”的試驗品。幾百顆“地威”瞬間就生生剝奪了近五千人的戰斗力。之所以要說剝奪的是戰斗力而不是生命，是因為這倒下的五千人中起碼有四千是殘廢了并沒有死，可不久之后他們就死在了袍澤的馬蹄之下。
剩下的人逃過驚心動魄的雷區，沖到了大明軍的面前，瓦剌軍也等著到了火槍的射程之后好好運用一把繳獲來的神槍，結果沒等跑到神槍的射程之內，大明軍的弩車就先來“問候”他們了。
已經來不急了。
大明神機營沖了上來，他們要報仇，他們要重振大明第一營的神威。他們要一洗土木堡不明不白失敗的恥辱。
就這樣。也先的二萬先鋒，全軍覆沒在德勝門前。
再次探查一下九門后，也先發現他功不下這座城池，大明士兵的面貌跟他原來想象的大不一樣。在土木堡他打敗了大明四十萬精銳之師，他本以為京城剩下的不過是一些雜牌而已，可沒想到他在這些“雜牌”的眼中，看到了戰意，看到了戰火，看到了無畏，看到保衛家園不惜一死的決心，最麻煩的是他還看到了“信心”
大明軍有信心戰勝我？我可是一統北元的梟雄，我可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我可在土木堡打敗了他們四十萬的精銳。在也先感慨這些時，他仿佛忘記這些除了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是投胎問題之外，其他的都是什么樣的人幫助過他。如今那些人不能插手了…
也先沒有就這樣放棄，于是他換門攻，敗。
在換門功。差點就成了…不過原來是人家圈套，石亨，石彪兩兄弟就在瓦剌大軍到達城門前之際，竟然從所守之門處移開，來到這里夾擊。
于是也先徹底的敗了，退兵三十里。
可大明軍還沒有打完，他們還有很多利器沒有用。好比被機關門改造過的大炮。
也先扎營當晚，瓦剌大軍便受到了大明軍在五里之外給與他們的厚禮。原本明朝神機炮射程只有一里多，經過機關門改造后提高了近三倍。
連敵人都沒有見到一個，自己就死傷了近萬人，這還怎么打？也先退兵關外。
京城保衛戰勝利。
拯救了太明朝江山的于謙在戰后皇封無數，但都被他推辭了。他覺得這些不是他的功勞，如果沒有千門的幫助，他不會成功。最后他只接受了少保的官封。
“這場戰斗能夠勝利，都是你英勇無畏的原因，就算有我千門薄功也是因你為大明百姓幾日之內千里奔波所致。你是一個好官，我這第三錦就是要保你一命！”
于謙看到這里后愣住了！保我一命？什么意思？難道有小人要害我？
“英宗若復位，于大人必有強加罪事！”
于謙剛看了個開頭就將錦囊卷起，放入了鐵盒之中。
英宗復位？…就算可能，這又關我于謙什么事，我于謙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大明江山，為了大明百姓。誰能強加什么給我？公道自在人心！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于大人口中一邊輕輕念叨著自己的小詩一邊將御賜的蟒袍寶劍等物連同錦囊一起索到柜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