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八將聚首第四十五章:陜西甩黑 上海警花陳亞男竟然在鄭洛之間的高速公路上進行排查…
“我去…”高陽對雁門的手段終于有了了解性的認識,不扯鷹?看來在江湖上有些東西有時候是比面子還重要的,雁門也為自己留了后手。
前方還有十幾輛貨車在排隊,高陽見陳亞男正在逐個的向后方檢查急忙招呼施妖:“這個女警恐怕能認出我來。”
施妖拉開車窗向外面看看了隨后說:“他檢查完前面的那輛,我拖住她,然后你過去和磊子換位置。”
高陽搖頭道:“我擔心有人攔門!”
施妖聽罷又將頭彈出窗外看了一陣,隨后縮進車廂低聲道:“后面果然有人貼紙條。”
這種貼紙條的排查方法最早用于抽查白寶山,當年白寶山一人就牽動了近一萬三千的警力,可以說是中國近六百年來單身一人讓官方出洞人員最多的了一個了,當然烏魯木齊全市封鎖的時候就是采用的這用排查車輛的方式,高陽可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種“殊榮”
把檢查過的車輛兩側的門全部用一個細紙條貼上,然后將窗戶關嚴,同樣封上紙條,這樣被檢查過的車輛是否有人出入在經過收費點的時候就顯而易見了。一個換人的辦法行不通,高陽腦中馬上飛過的閃過六七種方法,但無論那一種方法風險都極大。
此時的天已放亮,高速公路兩旁又全無遮攔,就算以劉翔的速度下車跑也絕對難以逃脫半自動步槍的射擊范圍。
此時陳亞男已經檢查到了張磊的車輛,他身后貼紙條的兩個男警員也已經走到了張磊車前的那輛貨車邊上。正在高陽躊躇之際,忽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施妖俯身過來。伸手就解高陽的腰帶。
高陽先是一愣,隨后馬上明白了施妖的意思,但想到如果自己出事,張磊和施妖也定然受到牽連,當下也就不在廢話,手腕一抖一個黑柄黑刃的小刀便出現在手中。迅速的將下顎的斷須清理干凈后,高陽又拿起放在煙箱上的眼鏡帶上,隨后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靠在椅子上。
“師傅!請開門例行檢查!”陳亞男那極其讓人舒服的語調傳進車廂當中,高陽并沒有理會,只是閉著雙目靠在座椅之上,施妖將頭埋在他的雙腿之間更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陳亞男在外面叫了兩聲后見無人應聲便后退了幾步,見高陽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她還以為是睡著了,于是便登上助腳的梯子上來敲窗戶,
也映入眼簾的一幕差點將她驚的摔下來。車廂中的女子上衣已經被拉到頸部。粉紅色的胸罩也已經被解開,可能是因為解開時候的手法過于暴力胸罩上的扣卡竟然將女人的背上滑出了一道血痕,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伸到女人低腰褲中蠕動的手。
陳亞男的手在離車窗只有兩公分的時候停住了。發愣之間埋頭“工作”的女孩忽然抬頭看向車外。這一下就連車中男子雙腿之間的器物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啊!”陳亞男跳下助腳梯后就想繼續向前,但剛邁出一步就站住了,在后退兩步想仔細的看看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可發現那男子已將頭偏向了另一面。就在這時石柱二人拿著紙條和漿糊走了過來。
“查過了沒?”石柱指了指高陽所在的卡車問道:
陳亞男楞了一下后道:“恩!”說罷便繼續向后排查了。石柱先用紙條封了車門后,便也登上助腳梯要為玻璃封條。上去后頓時也看到了那驚人的一幕,可他看到的景象和陳亞男看到的有很大的差距。此時施妖的衣服已被高陽拉了下來,而且還用上衣蒙住了施妖的頭部。石柱之所以能分析出二人的所為。原因也主要在于高陽的褲子此時已經被他脫到了膝蓋的部位。
“馬上就要開車了,別他媽的興奮過渡!”石柱用力的敲了敲窗戶,隨后跳下車門用力的淬了一口吐沫。
當陳亞男等過去差不多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前面張磊的車便打火了,直到這時施妖在坐起笑看高陽道:“在有這么兩次即使我肯犧牲恐怕你都不行了!”
高陽無語…默默的開車,他將衣服蒙在雙腿之間此時也沒時間去管褲子了。萬一陳亞男覺得哪里不對就麻煩了。
過了鄭洛高速之后,就已經脫離了青花幫的地盤,而且上海警方在鄭州之外也沒有在設布控點,高陽一直都沒想通雁門的底牌怎么就正好設在通往陜西的方向,即使雁門扯了鷹也應該在河南到北京的道路上,設在此時算怎么回事?
如果要是說雁門丟下演唱會的爛攤子之后并沒有全部撤離這也是常理之中。留下兩個眼睛觀察一下動向,這是善后部署所必須的,就好比現在的華亮,他此時就仍在繼續他的保安工作,但雁門要是留下眼睛也應該清楚他們是拉扯演唱會搭臺器械走的,陳亞男等怎么還能不重點盤查這四輛裝著鋼架的貨車呢?
直到陜西境內高陽高陽才想通其中的關鍵,他感覺這次可能冤枉了雁門了,上海的警方極有可能是青花幫拉過來的,這其中一定有盜門的貓膩,雁門自明末至今也有幾百年的傳承了,再不濟也算是舊姓的老江湖,而且千門和雁門的比斗怎么說都還算有些香火擦邊之情。這鷹應該不是他們扯的。
一路上施妖都沒有在說話,高陽也目視前方保持著沉默。二人在單田芳評書的陪伴下順利的到達了。在路上高陽打了兩個電話,分別打給了千門火將華亮和千門風將王龍生,高陽給華亮的任務是酒后鬧事被開除,然后直接回北京。
王龍生則再次發揮千門風將的特長,第一時間為高陽提供了現在陜西省各個油田的現狀,經過分析高陽決定去長慶油田……………………………………………………………
聽完高陽的決定后王龍生最后說:“還是招呼老華一起過去吧。雖然這批東西銷到長慶可以達到利益最大化,而且還能省去中間的很多麻煩,但長慶油田有“棒棒隊”很可能會強吃這批東西!”
關于“棒棒隊”高陽也有一些耳聞,油田的內部人員都稱呼這些人為油田護衛隊,而周邊的一些人全部稱這批人為“棒棒隊”據說這些人以護衛油田為引子,行事極其的囂張,曾經打死打傷過不少無辜群眾,
“我理會著了!”高陽跟王龍生又做了一些短期內的勘察部署后,也結束這次通話。
之所以說現在的黑貨可以銷到油田上來主要是因為現在很多油田被個體公司承包,當然了石油做為全世界都重視的資源國家肯定是不能將其開采權完全下發的。但由于分布的問題,很多地方不值當投資億萬去架設大型器械,所以才有了后來的承包制度。陜西長慶油田的下屬油井就有很多是私有的,高陽此番的目的也正是把東西銷售給這些私有油井的老板。
井架對材料并不算太嚴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結實,雁門搗騰的這批舞臺材料正好符合要求。四輛大卡車開到長慶油田三號井的邊上時,走在最前面的卡車忽然緊急剎車。四輛車一字排開,高陽和施妖都在第三輛車中,四輛車相聚雖然不盡,但由于行駛的速度都比較快,忽然遇到頭車的緊急剎車,也是弄的大家一陣手忙腳亂。第一輛頭車和最后一輛尾車上的司機都是雇來的,都有多年的駕駛大車的經驗,他們還好一些,高陽和張磊二人對這種大車也說不上精通,結果鬧了雙追尾的局面,張磊的車撞到了第一輛車的尾部,高陽的車撞到了張磊車的尾部,不過幸好都是輕輕的一刮,擋風玻璃都沒有撞出裂痕來。
“什么情況?”張磊率先下車。
于此同時高陽和施妖也從大車上下來。開車的除了高陽和張磊二人外,其他兩人都是在鄭州雇用的。都是有二十多年經驗的老司機,開頭車的司機姓宋,等高陽等上前的時候宋師傅已經蹲在卡車之前,正在低聲咒罵“燕老板!你看這路!”宋師傅指著前方的道路苦悶的說道 不用他說高陽也早已看到,原來宋師傅停車的原因是因為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布滿了土豆釘。雖然卡車輪胎厚,但也經不起這十幾米的土豆釘陣。
所謂土豆釘就是將鋼釘扎入馬鈴薯當中,只露出極其短的尖部,只要將這些土豆排列的得當別說是卡車,就是炮車也為著道不可,巨大的油井鋼架就在不遠的前方,高陽看了一眼前方十幾米長的土豆陣之后道:“兩位師傅辛苦了,先回車中休息就好,車就停在這里吧,我去前面交涉!”
說罷帶著施妖和張磊繞過路障步行朝著油井走去,“陽哥!這路障是怎么回事?防備別人偷油的?張磊不解的問道:
高陽搖頭道:“原油都是通過管道送出的,即使有偷油的也是去荒蕪人際的地方鉆管道,那能上井前來!在這里弄這些估計是想吃我們這些賣黑貨的!”
施妖聽罷急忙道:“那我們三個都離開,四車貨怎么辦?”
高陽神秘一笑道:“讓他們吃去便是了,千門的東西豈是好吞的!到時候我讓他們把滿口的鋼牙都吐出來!”
張磊對他的話是從來不存在任何疑問的聽高陽此說他便清楚陽哥定然有擺弄這些人妙計當下興奮道:“我也早就聽說這些護油的難惹,這次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千門的手段!”
長慶油區一邊狂野方才下車的時候看著油井離著不遠,可三人足足走了將近五六里的路程才來到油井的邊上,此時正當中午,炎熱異常,井上的工人都以歇工在帳篷中避暑。高陽等三人走進后這些工人只是看了一眼都沒有上前搭話,張磊見狀剛要上前招呼就被高陽一把拉住。
“不急,會有人過來的!”
果然不出高陽所料,見三人到來雖然沒有人上前搭話,但卻遭有工人跑到不遠的鐵皮房子中去通告,高陽等人剛在油井邊站定鐵皮房中就走出三個身穿紅色工作服頭戴紅色帽子的男人,
“幾位是來尋人的?”一個大胡子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最后將目光停在施妖的身上。張磊身為千門除將之職,可平時出來都是陽哥擔著自己的這份工作早已愧疚非常,這會不是跟江湖人打交道張磊心道若是在讓陽哥出面,我還有何臉面掛著蓬萊山上千門脫將的職務,于是上前一步搶先道:“你們這里誰說的算?”
那人的目光本來只在施妖身上打轉此時見張磊搭話便邪掃了他一眼然后言道:“到了此地誰說的都比你算。”說罷還冷哼一聲。
張磊見那個大胡子的目光還在施妖身上打轉不僅怒道:“大胡子,快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我大哥找他有事。”說罷側移一步擋在施妖的身前。
“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了!”
就在這時候大胡子身邊的一個圓臉胖子指著遠處的四輛大車跟那個大胡子說道:“李哥,你看,他們開車來的!”
那姓李的大胡子看了一眼遠處的車輛隨后道:“你們是來送貨的?”
張磊正想說送個屁我們是來賣的,可還沒等開口話頭就被高陽接了過去:“恩!拉了幾車鋼架子!”
那大胡子聽罷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兩個人道:“去招呼一下司機師傅,大老遠過來的想必中午還有還沒吃呢!給送些東西過去!”然后又對高陽道:“哎呀,雪中送炭啊,快來屋中坐。”
他所謂的屋就是哪個紅色的鐵皮房子,三人先招待高陽等人進屋,然后那兩個人拿些了吃喝便出去了!
鐵皮房子內的裝修竟然出奇的豪華。空調冰箱等電器竟然全部齊全,大胡子招呼高陽等三人進屋后便從冰箱中拿出幾瓶飲料放到茶幾上道:“幾位原來辛苦,等吃了晚飯在談生意吧!”
高陽知張磊有鍛煉一番的想法所以在不關鍵的時刻也就不在接話只是用眼神傳遞給張磊消息罷了,見陽哥朝著把信息穿過來張磊起身道:“不知道老板怎么稱呼?”
大胡子一一將飲料擰開然后遞到三人面前道:“我也不是什么老板,不過一些接貨的事情還能招待罷了。不知幾位這批貨是怎么得來的?”
張磊微笑道:“老哥問的有些多了吧,如果貴地吃不下,我們就換個地方看看。”
那大胡子一臉的媚笑在給司機送水的二人回到鐵皮房子后忽的變成冷笑:“去別處看看?即使貨送到門口,在拉走豈不是麻煩。小張,給謝禮拿上來!”
那個剛進屋子的小張聽罷快走幾步到一個柜子邊上拿出三條玉溪出來,大胡子結果玉溪然后丟到高陽等三人面前道:“小小謝禮不成敬意,我馬上招乎人來卸車,三位在此等小候!”
張磊起初還沒有明白這個大胡子的意思,還以為這三條煙是送過來的,可看高陽和施妖的那似笑非笑的面色就明白原來大胡子是想用這三條煙就把三人拉來的四車貨吃了,不由高聲道:“這價錢還沒商量呢?你卸的哪門子的車?”
那大胡子就像沒聽到張磊的問話一般,從口袋中拿出煙盒一人分上一根后道:“幾位是第一次來長慶吧?”
見高陽和施妖還沒有搭話的意思張磊便道:“是與不是的和這次買賣的關系大嘛?”
大胡子指了指頭上帶的紅色帽子道:“三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告訴你們我是油田護衛隊的。”
張磊道:“油田護衛隊又怎樣?你護衛你的油田,我賣我的東西。”
那大胡子冷笑一聲道:“怎么樣?我懷疑你們車上拉的東西是從油田上偷。我們的職務就是保護長慶油田上的一草一木,你說這和我有關系沒?”
張磊道:“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車上所拉的東西是你們長慶油田上的東西?”
就在這次坐在一旁的高陽忽然搭話道:“他們肯定會有證據的。小磊坐下吧,你要記住在談判的時候,要語語關鍵,要帶著別人的話語來走才行!”張磊知道陽哥對自己這次的表現仍然不太滿意,不由沮喪的哦了一聲。
那大胡子聽高陽和張磊此說后冷笑一聲道:“談判?有什么好談的?”
高陽不理會大胡子的問話仍然面向張磊說道:“方才那兩位兄弟以給司機送水的名義已經看過我們車上的貨物了,我想他們一定還順手放了些東西進去,東西不用多,即使就塞個禁止煙火的牌子進去,一會他們也有理由強卸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