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凃嘿嘿道:“溫柔、晴兒,好久不見,想本公子了沒?”說這雙手開始不規矩地在溫柔身上游走起來。
這來起來一臉正氣的鄭公子還真是蕩無比,這還是當著眾人面就如此…說好聽點叫“不拘小節”,說不好聽的那就自己琢磨去吧。
“哎呀,鄭大官人你真是討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讓奴家…”那名叫晴兒的女子口中說不依身體卻不停向鄭凃身上貼。
“是啊,鄭公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您昨天才來過呢。”一旁的溫柔拿著一顆葡萄提醒道。
“嗯?我昨天才來過?有嗎,嘿嘿,我是太喜歡你們了,所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鄭凃無恥道。
天行環顧一周,這才發現原來鄭公子這樣在幾人當中已經算的上羞澀的了,其他三位這更出眾。
孫凱正與摟著一位姑娘親得不亦樂乎,郭金子兄弟本來長得就極度猥瑣,這下可好一雙手都直接伸進人家姑娘衣服里頭去了,而給人第一印象文質彬彬的周文忠公子的做法那更是不堪入目,如何不堪入目天行不知,只是通過蹲在桌子下懷玉姑娘發出的聲音天行判斷定不是什么好事。
天行傻了,這不愧為星城四毒瘤啊,白日宣啊!天行受不了了,坐在這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對面鄭大官人發現了天行坐立不安的異樣于是問道:“天行兄弟,怎么了?這幾個不符合你胃口?”
“呃…這個…四位兄弟,實不相瞞,兄弟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所以…”天行不斷比劃手勢希望他們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哦…莫非天行兄弟是雛?”周文忠哈哈笑道。
天行頓時覺得大失臉面,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只是…只是…這青樓的姑娘”
“哦!我知道了,天行兄弟是看不上這幾位姑娘是吧?”郭金子道。
孫凱也渙然大悟道:“嗯,這都怪我,天行兄弟乃正人君子怎會喜歡這些貨色?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說完便要包廂里幾位姑娘全都下去了。
“唉,唉,都怪兄弟不好,不識情趣,打擾了幾位的好興致,只是小弟初次來這種地方有些拘束而已,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天行見幾位姑娘都走了抱歉道。
“唉,其實這不怪天行兄弟你,說實話,成天對著這些庸脂俗粉的我都覺得厭煩了。”郭金子說道。
鄭凃也深有同感附和道:“郭兄這么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感覺沒什么興趣了。”
“嗯。”孫凱與周文忠也點頭贊同道。
“既然大家都覺得這些是庸脂俗粉,不知大家對花魁感興趣不?”這時腹黑軍師鄭凃有點子了。
“切,你不是廢話嗎?和那些花魁比,這些都是一些渣,可那些花魁賣藝不賣身,能看不能摸的,除非你有足夠的才氣,那還有可能她們的入幕之賓。”郭金子撇撇嘴不屑道。
周文忠也道:“是啊,咱們這水平,打打架還行,要論文的那可就不行了。”
“說的也是,不過,咱們不行不代表別人就不行…”孫凱道。
這以提醒頓時四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天行。
天行不知所措道:“都看著我干什么。”
“嗯,就是他了,我看他能達成我們四人的夢想。”
“嘿嘿…”
天行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趕忙道:“哎,我不行的。”
“天行兄弟你怕什么?我們四人詩詞歌賦什么的一竅不通,前幾天看見你不是會吹那什么叫弟子的玩意?我聽著吹的蠻好的啊。”孫凱道。
“是笛子,不是弟子,再說,除了這個那什么詩詞的我也不懂啊。”天行推脫道。
郭金子幾人都不知天行居然還會樂器,也驚訝道:“啊哈,天行兄弟你深藏不露啊,不僅功夫好,還會吹那什么笛子,真是天助我們也。”
鄭凃分析道:“嗯,以天行兄弟英俊迷人的相貌,在加上我們四人的相助,以及天行兄弟文武雙全,成功率可以達到八成,哎呀,今天就是四大行首之一春月樓揚婧蕓出題的日子。”
周文忠一拍巴掌道:“今天什么都齊了,天行兄弟你一定要完成我們兄弟四人的愿望啊。”
天行一想,其實也沒什么,不就是吟詩作樂嗎?大不了就是輸。
“既然幾位兄弟如此抬舉,兄弟我只能盡力試試。”天行無奈道。
“真是太好了,那我們還不趕快下去,等會錯過了就糟了。”孫凱也興奮道。
幾人魚貫而下,來到了春月樓一樓大廳,大廳中有一小舞臺,大廳高處建有亭臺樓榭,亭臺樓榭中打起無數燈籠,十多張桌子排列在小舞臺前面。
孫凱與老媽子招呼幾句,幾人來到了一張第一排正中的桌前坐下。
“哎喲,幾位少爺,今日難得有雅興捧揚姑娘的場,只是等會要對不上來幾位官人可別不高興啊。“老媽子連忙向幾人先說好話道。
“劉媽媽,你就放心吧,哥幾個這點素養還是有的,今個我們天行兄弟定要力拔頭籌!“孫凱見劉媽媽有一絲懷疑,怕折了自己的臉面立馬吹牛皮道。
“是,是,那奴家在這里可要先恭祝令狐公子馬到成功了。”這劉媽媽混跡歡場多年,一身兩面三刀不得罪人的功夫定是毫無破綻。
天行臉一抽抽,見劉媽媽走遠小聲道:“孫兄啊,你還沒開始就放大話,要是真的沒答上來,那可真么是好啊?”
“啥?真的!那等會不是要丟大臉了嗎?”孫凱也意識到了。
天行向周圍望去全是一些穿戴斯文達禮的公子哥。
郭金子見天行張望也一一向天行介紹起來.
“這位是星月城守備西門黎之子西門仁嘉,可是星城揚婧蕓姑娘有名的追求者。文采好的很,是你有力的競爭者。”郭金子指向一位一襲青衫、頭發挽得一絲不茍的白衣公子道。
天行看向他時,正好他也在打量天行,西門仁嘉極有禮貌的向天行微笑點頭,天行也回以微笑。
“那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叫唐志亮,現在是星月城防衛軍中的校尉,他父親就是唐軒副院長,也是揚婧蕓姑娘的忠實追隨者。”郭金子又指向旁邊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道。
天行就郁悶了,一副干凈正直國字臉的唐軒副院長生出來的兒子怎么是一副滿臉絡腮胡的樣子,要不是從眉眼間看出還有一絲唐軒副院長的神似,天行都差點惡毒的想這滿臉絡腮胡的唐志亮到底是不是唐軒副院長親生的。
唐志亮擼了下胡須焦急道:“這揚婧蕓姑娘怎還不出來?”
看來是一個急性子,想到他們家族奇異的能力,天行也不覺得奇怪了。
正當天行胡思亂想之際,后面一位公子“刷”的幾聲打開折扇高呼道:“看!揚婧蕓姑娘出來了。”
眾人聞言都向揚婧蕓姑娘剛打開的房門看去。
女孩兒家拿腔作勢,撒撒嬌擺擺譜,那些公子哥樂得顯示自己的風度,可你要是太過份了,要將這些公子哥沒惹煩了,彈指之間就能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天行也聞言看去,透過走廊陰暗的燈籠她見只穿一襲月白色淺飾竹梅圖案的軟袍,一頭秀發散開云鬢,用一根杏黃絲帶松松地挽住,恰似在閨房中一般閑逸,懶梳螓首,青絲半挽,雙腕如藕,瞳如點漆,那一張娃娃臉兒剛剛沐浴過,奶白如玉,天然稚純。
不愧為星城四大行首之一啊,一眼望去,這女子生得軟媚著人,嬌艷無儔,確是個難得的美人。進得屋來,她那盈盈雙眸微一流轉,風情撩人,把天行看得心曠神馳。
這軟媚迷人的樣子偏偏又生得一張天然稚純般的娃娃臉,當魚與熊掌兼得時便是天使與魔鬼的合體啊。
揚婧蕓緩緩從樓上來到臺上,揚婧蕓忙襝衽一禮,說道:“讓各位公子久等了,賤妾柳朵兒,見過各位”。剛才她從天行身邊經過時,便有一股幽香撲面而來,就象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般中人欲醉,天行吸了口氣,緩緩坐好。
“揚姑娘如此美麗動人,等的再久只要能看到美人一笑也值得,姑娘就不必多禮了。”揚婧蕓剛說完便立刻有人討好道。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能讓大家抬愛,小女子真是過意不去。”揚婧蕓掩口笑道。
“揚姑娘你今日不是要出題嗎?”眾人見那名拍馬屁的小子與揚婧蕓說上了好幾句話都嫉妒不已,所以有人趕緊轉移話題道。
“是啊,揚姑娘你就別和他啰嗦了,快進入正題吧。”不少人起哄道。
“既然大家都這么想知道題目,奴家不敢不從,娃兒,筆墨伺候。”揚婧蕓吩咐旁邊的丫鬟道。
“今日,小女子所出的題目是詩詞,小女子寫一首詞,要是誰能寫得出令小女子滿意的詞來,小女子就為他獨自彈奏一曲。”
“揚姑娘所寫之詞可是星月城有名的好,天行兄弟你可要加油啊。”周文忠提醒天行道。
“能得揚姑娘獨自彈奏一曲乃是人間一大沒事啊。”
“小姐請…”
不一會兒筆墨全上了,揚婧蕓提起筆思考了一陣,便在臺上書寫起來。
不少人都在臺下張望想偷看到什么題目,天行不以為然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天行才不屑偷看題目,這詩詞一道,會就會不會就不會,強求不來的。
天行只是打量揚婧蕓,只見這少女低頭研墨,神態嫻雅,那一頭青經下俏臉如玉,美麗的瞪毛低垂著,筆直的鼻尖,花一般的唇瓣,好似美玉雕琢一番明麗照人。
“小女子獻丑了,希望各位公子不要讓小女子失望才是。”揚婧蕓寫完叫丫鬟將次掛了起來。
天行慢慢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道紙上,可誰知天行一看。
“噗!”一口茶水猛烈的從天行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