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多血啊。”珊兒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背部已被天行吐出來的血浸透了。
“嗚嗚嗚嗚,天行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珊兒好怕,你快醒醒啊。”珊兒畢竟還是三歲小孩。
“妹妹別哭,天行哥哥還沒死,他只是暈過去了。別怕啊,等會天行哥哥就會醒來。”憶兒這時顯出大姐姐風范安慰珊兒到。
聽到姐姐這樣說珊兒道:“真的嗎?姐姐你可別騙我。”
憶兒雖然鎮定但也害怕,抱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珊兒身體不住顫抖說道:“你看天行哥哥還有呼吸,死人可不會呼吸。我們一起抱著天行哥哥吧,別讓他冷著臉。”
珊兒探了探鼻子道:“真的耶,姐姐你真聰明。”
“快讓天行哥哥躺好,別受涼了。”憶兒看著平日里總和自己作對的妹妹贊美自己自尊心小小的得到了滿足。
竹屋。
老人依舊坐在椅子上好像思考著什么,面前女人的死狀在他看來如同一棵普通小樹般正常。
那名帶頭的武士來到老人身旁恭敬的道:“蔣老,按你的指示斬草除根。”
“恩,很好,尋找敵方兩位將軍千金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要走漏了消息。”老者點了點頭道。
“是,屬下明白。”
那名帶頭武士撒了謊,因為若是被老人知道連幾個小孩都沒找到的話他們這幾十人一個都活不了。
萬里之外。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間,房間里散發著沉重的霉味,兩側高大了書架顯示著主人淵博的學識。陳舊的書桌前一位全身藏在長袍里的人顫抖地伸出了一雙布滿折皺的手,他提氣鵝毛筆吃力的記錄著什么東西。
門外走進一位穿著剪裁得體燕尾服中年男子,高挺的鼻梁,蒼白的皮膚,深邃的眼窩無一不是貴族們做夢都想擁有的。男子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雄視天下的氣質。見到書桌前的人后男子收了收氣勢。
“尊敬的巴巴塔老師,您呼喚我?”男子彎腰拘謹的道。
桌前的人聽到后艱難的轉了轉身子用嘶啞的聲音道:“哦,小布倫,你可好久沒來看我了。”
男子趕忙上前攙扶恭敬的道:“沒事不敢打擾老師休息。”
要是被外面的人見到有人叫殺伐決斷的恐怖議長大人為“小布倫”,而且恐怖議長居然欣然接受估計下巴都要掉了一地。
“唔.你現在是議長了,沒有必要對我那么拘謹。我這次叫你來說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老人在男子的攙扶下安穩的靠在軟椅上。
“是什么事值得您親自告知?”男子眉頭一緊疑道。
“前些天我總發覺有不好的事發生,你知道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耗去了我一半的生命力,用來預知令我擔心的未來。我看見了未來…。”老人閉上了眼睛道。
“您!”男子顯然十分的驚訝。
“呵呵,不用驚訝,我這把老骨頭本來就沒多少時日了。咳咳咳咳…”老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男子上前,手被老人阻擋住。擔心道:“您的身體?”
“沒事,老毛病了。你聽我說,我看見未來世界火山爆發,巖漿滿地,雷光閃爍,天火漫天,云層把太陽都遮住,世界一片黑暗,到處都是尸體。有人類的,龍族的,精靈的,妖族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里面爆發這巨大的能量。”老人重新張開眼睛看著男子。
“那是什么?難道是流民?”
“我也不知道。我想流民并沒有那么大的力量。”
房間沉默下來。
“不管是什么,我想你身為議長應該為未知的將來有所準備,防備可能來自…”
老人頓了頓。男子急問道:“什么?”
老人眼睛突然放出璀璨的光芒道:“來自其他位面的生物!”
房間又突然沉默了下來。
許久,男子才打破沉默道:“我明白了。”
遙遠東方神城長安。
古老的神城內,煙霞如血,云卷霞蔚,流光溢彩,赤金的圣輝淹沒了整座巨城。這是大唐帝國國都長安。一座守衛森嚴的大宅坐落在皇城附近,威武的石獅顯示著主人的不凡地位。
書房內一人正跪著想書桌前處理事情的威武老人稟報 “白元帥,七公子與余元帥家五公子遭到敵人伏擊已雙雙殉國。兩位公子戰前同時生下一女嬰,屬下辦事不力,使兩位元帥千金走散失蹤,請元帥賜死。”
說話的人正是當日車夫,久尋不到后只能無奈回國稟報。車夫抱著一死的決心平靜的說道。
“啪”一支珍貴的和田軟玉制成的玉筆應聲段成兩半。
書桌前鎮定的老人不動聲色的道:“這事錯不在你,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車夫顯然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告了聲退離開了。
車夫走后,老人走到窗前望著天空,許久,掏出一半殘破的玉佩,玉佩上只可以看到一個三點水旁,看不出原先是個什么字。老人嘆息道:“琴兒我對不起你啊,我沒能保住你,現在又使你的兒子也隨你而去。”說完老人陷入沉思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我們的孫女。”
想到此處白元帥對著黑暗的角落說道:“影子,我交給你一件事你親自給我去辦。”
角落處突然無征兆地走出一位帶著斗篷的神秘人機械道:“是尋找七公子的千金嗎?那您的安全?”
“無事,量誰也不敢來我帥府搗亂。記住速去速回,回來我有要事交給你辦”元帥自豪道。
影子想了想道:“明白。”說著就又同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地融入黑暗中。
夜晚,山洞內。
秋天的夜晚雖然寒冷,但對于修煉《童子神通》的天行來說不值一提。
天行還在昏迷著,身體不停的發著寒戰。早上天行所中的一掌蘊含著冰冷的罡氣。天行現在非常痛苦,寒冷的罡氣與修煉《童子神通》的至陽內力不斷沖突,身體一時冷的如赤身獨立在冰天雪地,時而如身處火爐。天行的意識也被折磨的時醒時昏迷,入侵體內的罡氣十分強大以致使體內的至陽內力只能退守住身體丹田內腑大腦等關鍵位置,隨時有被完全消滅的危險,如果被罡氣全部占領那么天行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姐姐你看,天行哥哥好像很冷的樣子。”珊兒發現了天行的不對。
憶兒也看向不斷發抖的天行對珊兒說道:“我們倆抱住天行哥哥這樣天行哥哥就不會冷落。”
“啊!天行哥哥身體好冷啊。”珊兒驚訝的叫道。
“快抱緊。”憶兒催促道。
“珊妹妹你看天行哥哥好像沒那么痛苦了。”
“恩。但我好冷啊。”
片刻后珊兒憶兒也冷的不行,連說話都不清楚了。
這時憶兒懷里的半塊玉佩和珊兒懷中的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花同時亮了起來,吸收著兩人身體里的寒冰罡氣。
“珊妹妹,我好像不冷了。”憶兒奇道。
等了一會還不見珊兒回話,憶兒起身看向珊兒,發現珊兒此時已近甜甜的睡著了。
“死丫頭,沒良心。哼!”憶兒有些氣憤。隨即也慢慢的睡去。
天行體內得到了兩股暖流加入,至陽內力突然有如神助,力量強了不少,逐漸的把寒冰罡氣驅逐出體外。
第二天早上 天行被刺眼的陽光驚醒,下意識想到:“糟了,這么晚了還沒起來練劍,咼媽媽真是的今天沒叫我起床。”
剛想起身,發現兩姐妹一左一右地睡在身旁,關于昨天的事立馬出現在腦海里。
“咼媽媽死了…”天行道淚水不由的落下。
“血紅十字騎士團!你們等著吧!不為咼媽媽報仇我誓不為人!”想起昨天咼媽媽的慘狀天行面目變得猙獰。這一年半來咼媽媽成了他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咼媽媽對自己噓寒問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天行本來想就這樣安靜的在這個世界度過一生,但是世事難料,血紅十字騎士團從此改變了天行的一生。
天行的異樣令把兩姐妹吵醒了。
“天行哥哥你醒來了。”珊兒憶兒一齊嫩聲歡呼道。
“咳咳…”兩人不約而同的咳嗽起來。
“恩,珊兒憶兒你們沒事吧。”天行心疼的說道。
天行溺愛的摸了摸兩人的小臉,然后仔細地檢查兩人的身體,手熟練的搭上了兩人的脈。
“天行哥哥我們沒事,昨天那些壞人沒有再來。只是咼媽媽…”說著兩人大眼睛頓時紅了。
說道此處天行道身體便顫抖起來對兩姐妹說:“放心,天行哥哥會給咼媽媽報仇的,讓那些壞人血債血償!”
“恩,讓那些壞人知道天行哥哥的厲害。咳咳…”憶兒對天行有著無比的信心道。
這不看不知道,給倆人搭脈后發現倆人身體里有嚴重的寒氣。天行心中暗想,“莫非昨晚那兩股暖流是這倆小丫頭?不對啊,倆小丫頭年齡這么小有沒修煉過內功怎會?”
于是天行皺著眉頭再次仔仔細細的檢查兩姐妹的身體,發現除了玉佩與金花比原來暗淡外,倆小丫頭和正常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哦,是了。父親原先說過有些玉器能通靈,看來是兩小丫頭救了自己。只是這倆丫頭身上的寒毒有些麻煩。”天行看向兩姐妹的眼神頓時怪異了起來。
這些玉佩金花都是兩姐妹襁褓中就掛在身上的,由此看來兩丫頭身份不簡單。寒毒不是什么問題,倆姐妹寒氣并不是非常嚴重,只需上山采些藥,每晚給她們運些內力即可。
天行寬了寬心盯著兩姐妹的眼睛正色地道:“珊兒憶兒,咼媽媽死了,那些壞人還會再回來的,所以不能再回到竹屋了,從此我們便要浪跡天涯,你們怕不怕。”
兩姐妹見天行這份模樣生怕天行會丟下她們不管仰著小臉可憐地道:“天行哥哥我們不怕,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們。”
天行見她們如此可愛拉住珊兒憶兒的小手笑道:“兩個小傻瓜,天行哥哥就算死了也不會扔下我兩個可愛的妹妹啊。”
“天行哥哥你真好!”兩姐妹一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天行一把將兩人抱入懷中心想:“我還有他們兩個。”
良久。
憶兒突然道:“天行哥哥我想最后看一眼咼媽媽。”
“我也想再看看咼媽媽。”珊兒附和道。
天行低頭想了想,這會那些騎士應該走了,再說正好回去收拾東西,埋葬了咼媽媽便馬上離開。
“回去也好,不過有個要求,我們以后就再也不會竹屋了,所以等會回到竹屋后你們要快點收拾自己的東西,好不好。”
“恩。”兩姐妹乖巧的點點頭。
回到竹屋后天行帶上了咼媽媽平日里積攢下來的銀子與天行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竹笛和兩本書,以及隨身的窄劍。兩姐妹收拾些心愛的玩具衣物便出來了,只是憶兒頭上多了頂花環。
天行獨自安葬咼媽媽,天行不想讓兩姐妹看到血腥的畫面。
三人在墳前跪拜后天行牽著兩丫頭的小手帶著堅毅的眼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生活一年半的竹屋。
只聽到遠處珊兒向天行央求道:“天行哥哥你也要送我一頂姐姐一模一樣的花環。”
“不行!”
“為什么不行?”
“天行哥哥你偏心!你親了妹妹沒親我,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