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已經在溫室中被嬌慣的夠長了,他們設置了一大堆的法律來保護自己的各種權利不被侵犯,并把這些法律視作是人類理所應當的權利,但這個世界哪來的那么多理所應當,在真正的危機面前,束縛他們反抗手腳,阻止他們逃跑腳步的,恰恰是這些保護他們的法律。
在“扳機”計劃之前,新任的首相大人還籌劃過一個修憲提案,企圖打破橫在他面前的這道繩索,但這個計劃僅僅是跟幾個幕僚交換了一下意見,就再也見不到下文——這樣的法律,不論是在哪一個國家,都不會被承認,就算日本本身迫于田軍的壓力能夠能夠通過,他們能夠想象,這條提案通過的第二天,全世界就會把日本視作異類,把這個行為視作他們再次走向軍國主義的第一步,而首相本人,也會被視作日本第二個東條英機。
制造一個敵人,讓人民活在恐懼之中,在恐懼中,會有人隨之以安全的名義讓大家把手中的權利交出,而這個人,在地球上,有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共同名字——獨裁者。
田軍就是再能,他所造成的傷害和影響,也遠遠不及幾十年前那次世界規模的戰爭,那次戰爭遺留的傷口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愈合完畢,漫說國內不可能通過這樣的修改提案,就是在國際上,也完全沒有這種提案的容身之處,更何況現在的日本還不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主權”國家,他是上一次戰爭的失敗者,勝利者的軍隊仍然駐扎在他的國土之上,不要說通過這樣的提案,就是提出提案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能引起他們足夠的警惕了。
田軍的出現給日本政府出了一個大難題,要是管,以現有的體制和技術水平,他們管不動,民眾有限的耐心耗光之后,遲早也是下臺,可沒有任何一個政治家愿意接受這樣的結局,那么,孤注一擲,也是必走的一步棋。
以上這些,都是來自李立天的分析,因為這些內容牽扯到許多關于地球的歷史和政治,伊凡并不是很了解,但只是聽他這樣分析,日本政府的行為,確實是說的通的,雖然這個結果讓他有些失望,日本雖然不強,但是在整個世界上,也算是一個有著舉足輕影響力的國家,但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卻連一個剛剛學會使用魔法的普通青年都無可奈何,一個國家的暫時“國王”甚至被逼到需要偷偷摸摸瞞著所有人對付他的地步,難道,即使科技發展到這個地步,平民的力量仍然是如此的不堪嗎?
“不,不是國家,”聽完伊凡的感慨,李立天回答,“只是兩億多個人。”
伊凡被這個說法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你說的很對。”
沒有真正的國王,那自然也不會有真正的權利,民主制度雖然看起來美好,但僅僅是在地球這個溫室里實用而已,在這里,戰爭的陰云似乎已經散去,每一個民眾都希望明天過的比今天更愜意,希望自己的權利能夠更大程度的得到保證,希望這難得的自由生活能夠更加牢固,于是他們制度打造了這樣一副手銬,給每一任統治者帶上,在這手銬約束下,首相、總統只是民眾意識的一個傀儡而已,在這樣的制度保證下,整個國家只能順著大家的意志走下去,而大家的意志又是什么?
已經在地球上經歷過數月的伊凡自然對此已經有所了解,雖然他只是在中國生活,但是在最基礎的生活中,國家之間的區別并沒有多大,最多是中國人一年賺兩萬塊錢,而其他國家賺十萬而已,民眾最基礎的想法并沒有變——賺錢,享樂,賺更多的錢…
以前處在國家最底層的民眾在這里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國家的主人,他們的意志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國家的意志,他們想賺錢,國家想辦法改進制度讓他們能賺更多的錢,他們需要快樂,國家想辦法鼓勵企業制造更多的產品,不管是精神還是物質,大家集體在地球這個小溫室中,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整個溫室已經幾乎被他們占滿,但他們仍然不滿足,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養料,以便能繼續維持更舒適的生活。
可以說,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這樣如同野草般的存在,正如之前狂妄挑戰他的幾位青年,他們被生活的慣性碾壓,卻又成了這慣性的一部分,他們毫不關心自己本身存在的價值,他們只關心今天是不是過得足夠開心,是不是賺到了足夠讓自己以后開心的錢,在這一點上,他們跟野草毫無區別,都是自己基因的俘虜,他們之所以這樣活著,僅僅是身體要求他們這樣活著,這世界要他們這樣活著而已。
是的,國家被人民主宰,而人民,卻又被欲望主宰,那統治整個國家的主要力量是什么,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寧州大學的圖書館,伊凡也讀過一段時間的中國歷史,他知道,在古代,一個國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碰上一個昏庸的國王,因為他掌握著國家全部的權利,而這種權利一旦被用錯了方向,可能給整個國家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在真實的歷史上,這種因為個人欲望和愚蠢導致國家被滅的例子數不勝數。
那么現代呢?把一個王座上的國王換成整個國家中每一個生存的平民,就能改變這一切嗎?不,不是的,歷史早就給了回答,愚蠢短視是不分貴賤的,責任不管是由國王一人承擔,或者全體分擔,都改變不了有些必然的結果。
現代人以為憑借教育可以改變這一切,可是在伊凡看來,教育的力量也是相當的有限,寧州大學課堂上睡著的學生,意識網中那幾個高中畢業的日本青年,甚至還有大學一畢業就從事特殊行業的女生,甚至還有像田軍這樣的極度仇視社會的存在…按理說,地球歷史上前人總結的真理已經算夠多,夠詳細的了,在他們的學習經歷中,也有很多機會去接觸,但他們還是依然我行我素,視真理為草芥,任由自己在現實的泥坑中越陷越深,最終難以自拔。
而造成這樣后果的原因,在伊凡看來,可能也不是什么社會道德滑坡的“大趨勢”,許多問題地球人自己看來非常迷惑不解,但伊凡作為一個“外來人員”,對這些問題都有著自己鮮明的觀點,是的,理智的力量確實每天都在增長,但與之相對的,這個世界的感官誘惑也正以更快的速度滋生,在這場情感和理智的對抗中,結局終究是印證了一句俗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當然,伊凡并不否認,在這數不盡的野草當中,還是有不少人是如同參天大樹一般昂然向上的,他們對待自己的人生,就如同對待書本上的公式一般,清晰,明確,自成一體,雖然他們僅僅是平民,或許也有著平民不可避免的短視,但伊凡仍然對他們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他們用有限的人身去追逐無限的真理,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氣,這種追逐真理的氛圍雖然看起來稀薄,但還是比任何一個他見過的世界都要濃厚,但在這樣的制度下,他們也只是能保證自己的活法而已,民眾或許會因為一時興奮希望看看火箭上天,但當這種興奮切實威脅到自己工資單的數字時,大家都會默默在選票中,做出自己的回答。
在地球上,偶像是用來崇拜的,而不是用來學習的,前者只需要投入感情,而后者需要投入理智和行動。
只要是在合法的前提下,每一個人都有自由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知道為什么,伊凡又想起在意識網中,那幾個青年非常坦然的說出這句話,好像這就是一句無可辯駁的真理。
這種觀點在地球上已經被廣泛承認,并以人民的名義幾乎就成了一種普世價值,或者說,普世道德,每一個人都覺得這樣確實不錯,因為每一個人都能從中受益,人們相信他們既然每天都在創造財富,那么享受財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權利,而這種制度,在這場財富的分配當中,看起來已經是他們能力范圍之中,最公平的了。
是的,最公平的方案,但,也僅僅是公平而已,公平這兩個字已經說明了這句話的本質,他只是人們的一種愿望和理想,真正的真理,是最不在乎公平的。
如果113是真理,那么伊凡相信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真理”,因為在這種“真理”下,如果一個人需要100個蘋果,那么他只需要有2個一直做加法就可以了。
而人人平等,生而自由這類話更是跟113是差不多的意思,都只是從古到今無數人內心深處的企盼而已,從這一點上來說,這種話跟死后上天堂是很類似的,中世界的時候人們都相信自己死后是去了天堂,而如果有人膽敢不信,甚至告訴他們這都是幻想和夢囈,那他嘗到的可能就是火刑柱下的烈火了,現代在這一點上要好了一點,但還是差不多的道理,如果有人膽敢公開說這都是一些美好的理想,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假象…
是的,地球人喜歡真理,但,前提是你在說真理的時候,不要碰到他餐桌上的面包。
地球人喜歡真理,但,前提是你在說真理的時候,不要碰到他餐桌上的面包。
我也是一個地球人 校長對新來的女教師說。。。
學校調進一年輕女教師,校長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考100分的學生你要對他好,以后他會成為科學家;
考80分的學生你要對他好,以后他可能和你做同事;
考試不及格的學生你要對他好,以后他會捐錢給學校的;
考試作弊的學生你也要對他好,他將來會當官的;
中途退學的同學,你也要對他好,他會成為比爾蓋茨或喬布斯;
愛打架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會成為官;
早戀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會成為文學家;
愛撒謊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會成為名記者;
胡攪蠻纏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會成為優秀城管;
愛哄人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要進統計局;
愛偷拿東西的同學你要對他好,他將來要進工商、稅務局;
考試弄虛作假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要進發改委;
欺上瞞下的同學你要對他好,將來他要進法院!
記者:請問先生,中國還有放心食品嗎? 發言人思索片刻,鎮定地回答:有! 記者繼續問:在臺灣省? 發言人回答:還有一部分在中南海。 發言人的機智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掌聲經久不息。 記者問發言人:請問先生,現在的中國人都困難吧? 發言人肯定地說:不是的! 全場嘩然,議論紛紛。 發言人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補充說了一句:當官的不困難。 頓時掌聲雷動。 記者:請問先生,中國房價貴嗎? 發言人思索片刻,鎮定地回答:不貴! 記者繼續問:真的? 發言人鎮定地回答:領導和紅色企業家的經濟適用房不貴。 現場掌聲經久不息。 記者:請問先生,中國還有清官嗎? 發言人思索片刻,鎮定地回答:有! 記者:在哪里? 發言人:大多數在八寶山。 發言人的幽默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贊嘆聲四起。 記者:請問先生,中國還有言語自(和諧你妹妹)由嗎? 發言人思索片刻,鎮定地回答:有!有一部分在精神病院。 發言人的沉著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掌聲經久不息。
可以說,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這樣如同野草般的存在,他們被生活的慣性碾壓,卻又成了這慣性的一部分,他們毫不關心自己本身存在的價值,他們只關心今天是不是過得足夠開心,是不是賺到了足夠讓自己以后開心的錢,在這一點上,他們跟野草毫無區別,都是自己基因的俘虜,他們之所以這樣活著,僅僅是身體要求他們這樣活著,這世界要他們這樣活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