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洗錢的問題,趙真雪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離開前她鄭重警告伊凡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趙真雪跟伊凡說這話的時候,伊凡正跪坐在那個已經被騰空的小房間,趴在地板上用卷尺準備籌備自己的魔法陣。
懶惰是人類前進的最大動力,這句話真是當真無愧的至理名言,才來到地球沒多久,伊凡就感覺這里的生活比自己想象的要美妙的多了,為了進一步節約他的精神力,廚房里剛剛添置了新的攪拌機和微波爐,以解決他每天吃飯所需要耗費的精神力,隨著伊凡接觸到的知識面越來越廣,他越來越覺得把精神力放在吃飯上面是一種不可容忍的浪費。
從伊凡住的地方到上課的綜合樓總路程已經不足一公里,可伊凡還是覺得這段距離有點遠,每天早上去綜合樓,再去圖書館,中午還得回家吃飯,因為他不可能躲在圖書館廁所用魔法吃飯,然后下午又得重復這個過程,每天至少要使用七到八次空間門,這個施法量對伊凡來說并不大,可是現在,卻意味著他為此每天要少讀十幾本書!
但是讓伊凡放棄魔法去每天步行幾公里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同樣是得不償失,浪費在步行上的時間同樣可以讓他讀上好幾本,而且由此帶來的肌肉酸痛問題還會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雖然法師塔的計劃還遙遙無期,但是伊凡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等下去了,一個固定的傳送法陣已經是當務之急。
定向傳送的魔法構建比起空間門來要簡單的多,伊凡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對定向傳送的數據化,這就意味著,只要這個法陣成功,那自己以后就再也不用耗費寶貴的精神力來回家了。
家中的這個法陣目前只是一個試驗性的開始,伊凡計劃如果一切順利,他接下來還要在圖書館的2樓男廁所、以及綜合樓的5樓男廁所各自再弄一個,如果一切抖順利的話,以后伊凡就再也不用為想盡辦法節省精神力而困擾了。
六月的鄰近對許多學生來講都是值得開心的,因為不久之后,就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生活,不過,對于最后一年當學生的那群人來說,這個炎熱的時節,并不如往年那樣開心。
林泉就是即將畢業的人群之一,畢業答辯剛剛結束,許多找到單位的同學都匆匆回去了,林泉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已經是6月3日,距離離開學校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
最近這幾天,除了找工作、面試之外,林泉就一直跟夏婧忙著找房子,兩人都是不愿意畢業之后回家的那種人,四年的大學生活已經養成了他們城市生活的習慣。
陳靜看見走進中介所的兩個年輕人時,臉上露出了微笑,拜畢業臨近所賜,最近中介所的生意越來越不錯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所里業績最好的一段時間。
夏婧和林泉翻看著列表,稍有不同的是,夏婧的手指是貼在列表的左邊逐個瀏覽,那里列的都是房子的條件,而林泉的眼光則沿著最右邊那一列數字,那里是價格。
陳靜給他們的這本都是通常一年年輕情侶或夫妻比較傾向的合租房,通常是兩室一廳的合租型或者一室一廳的夫妻間,考慮到經濟實力,里面的裝修只能說一般,帶水、電、熱水器和寬帶,還有空床。
“這個怎么樣?”林泉指著一處兩室一廳的簡裝修說道,價格只要800一月,算是很便宜的了,夏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搖頭否決了:“不靠地鐵,以后上下班太麻煩。”
夏婧皺著眉頭挨個看下來,沒有找到自己滿意的,直接把單子往前翻,租房的單子都是從前到后按照從好到壞的順序排列的,果然,夏婧不一會就看中了一套。
“錦湖小區,三室一廳…”林泉只看了前面幾個字,就徑直跳到最后:“3000!付三押一!”
根據林泉的經驗,一般應屆畢業生的實習工資好一點的大約只在1500到1800左右,3000的月租,那就意味著兩個人的工資基本上只夠租房子…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付三押一,那租房者就必須一下子拿出12000來,這對于身上的錢不足4000的林泉來說根本就是無法承受的價格。
“我們只有兩個人…”林泉拉著夏婧的衣服,想跟她商量一下,但夏婧已經決定了,抬頭對陳靜說,“就這間了,現在就去看房把。”
趙真雪離開伊凡家之后,就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榮華證劵。”
榮華證劵公司的一個客戶經理是趙真雪讀大學的時候,同一個老師門下的研究生,如果按照輩分,自己還得叫對方一聲師兄。
在證券公司的大廳里,趙真雪看著大廳中最醒目的那個大屏幕上,寫滿了花花綠綠的股票指數,代表著這個時代的財富和脈搏,許多人就在牌子下的座位上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仰望著眼前的數字變動,或憂或喜。
“師妹,好久不見。”趙真雪抬頭,就看到西裝革履的陳雷,打著領帶,穿著皮鞋,頭發也梳成很細致的偏分,還帶著一副無框眼鏡,她幾乎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在趙真雪的印象中,陳雷還是是大學那個整天穿著拖鞋不梳頭的邋遢男生,一年多不見,竟然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標準職場精英的模樣。
“好久不見。”趙真雪主動伸出手。
“你好,從現在開始,你可就是我的上帝了。”陳雷握著趙真雪的手,笑道。
“怎么不當你的警察,改行準備做股票了。”陳雷領著趙真雪穿過證劵公司的大廳,走進電梯,按了8樓。
“是不是你爸逼你的。”陳雷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這個師妹的家庭背景,猜測道。
“不是。”趙真雪輕笑了一聲,“我爸從來不逼我的。”
趙真雪的對股票的了解并不多,雖然她學過經濟,而且為了學經濟也買過幾只股票,也小小的賺了點油錢。當時她得意的跟老師說自己的月盈利率已經達到百分之十了,老師只是笑笑,拿出陳雷的交易記錄,同樣是一萬元的本錢,陳雷已經有三萬的進賬了。
趙真雪當時就去請教陳雷,得到答案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去買過股票。
陳雷賺錢的思路很簡單,可以歸結為三個字,找莊家。
他從來不研究哪些股票是垃圾股,那些股票是績優股,上市公司的報表、資料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因為絕大多數上市公司在上市前,都會請專門的公司對這些東西進行優化包裝,經過他們的手,就算是一坨牛屎,在報表上上也會被吹成農業最新高科技。
用他的話說,股市本來應該是投資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賭場,既然你進來賭,那總得看好哪家的贏面大,跟你對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開賭場的,他們的話你半個字也不能信,你信什么,你只能信贏家,臺面上誰贏錢最多,找出來,然后跟著他,你起碼能混個吃喝不愁。
陳雷的家庭條件也只能算一般,但是他的大學學費據說都是自己炒股賺來的,除了因為剛上大學股市整體景氣之外,恐怕跟他的這種理念也是分不開的。
趙真雪跟陳雷確定了一些技術問題之后,這個不大的房間就剩下她一個人,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她可能都要在這里度過了。
趙真雪打開郵箱,用剛申請的一個郵箱對一個陌生的郵箱發了一封郵件:“準備好了。孔子說,別用大炮打蚊子”。
(借用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