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因為地球圍繞太陽旋轉,白晝與黑夜交替往復。從此,世界有了光明與黑暗,所謂正義與邪惡才出現被各自擁護者視作根本的基準色,黑與白。
楊雨軒發現,這句話有語病,說這句話的人沒跳出過地球,火星照樣圍繞太陽旋轉,白晝與黑夜在火星上一樣交替往復,可火星上還沒有正義與邪惡,因為這里還沒有生命,顯得寂寞而又和平。
夜晚,外界的風暴依然無法有一刻的停頓,單調中糾纏著燥動。
從地平線上出現的點點星光,與宇宙間反射或者自由發光星體無關,而是來源于基地人工制造的晝夜變化,人類需要工作,更需要休息,無盡的白晝和黑夜都是無法容忍的,地下世界依然遵照火星表面執行晝夜交替運行規則。
楊雨軒如愿以嘗地成為一名真正的太空飛船船長,當尹長風指揮旺財駕駛著“楊雨軒號”太空飛船飛臨塔克拉瑪干太空基地接她這位船長上任時,楊雨軒卻隱約有一種女兒出嫁的感觸和喜悅。
七千名精挑細選的精兵種天軍官兵,五千名各行業科人員,二十萬噸物資,如陪嫁的從員和禮品,在基地數萬官兵的注目下進入“楊雨軒號”太空飛船,帶著國人的夢想越過夜空,飛向火星…
臥室里,只有床前橢圓形木幾上亮有一盞裝著暗色瓷罩的臺燈。昏黃的燈光透過朦朧罩體散發出來,在黑暗中形成一團模糊的微光,仿佛隨時可能熄滅,只能勉強照及房間當中以木幾為中心的部分。即便是在距離最近的墻壁上,也只留下一片難以捉捉摸,薄若淡霧的黃幕。
柔軟寬敞的大床上,白色棉質被單被攪擾成無數條波浪形狀的皺紋彎折。敞開的臥室房門旁邊,散落著兩只線條優美,跟腳長度超過十厘米的黑色磨砂高跟鞋。繼續往前,厚絨地毯上癱著一件月白色的緞面吊帶睡裙,旁邊梳妝臺右側的圓形裝飾柱上,斜掛著一雙輕薄的肉色連褲絲襪。
當然,這還不是具有誘惑力物體的全部————如果這時候有陌生人闖入這片禁地,一定能夠清楚地看見,就在寬大的床沿角落上,還躺著一條款式精美,僅只能夠勉強遮住神秘地帶的黑色丁字褲。
無論任何時候,沒有第三個人能夠進入這個房間,死人也只能死在門外。
在尹長風心中,楊雨軒是一朵美麗燦爛的石竹花。
也許,用玫瑰、牡丹、山茶這些色彩艷麗的花朵加以形容,應該更加貼切楊雨軒的美貌。可是在尹長風腦海深處,永遠只存在那個出現在庭院中的,淡淡的,散發著愉悅清新香氣的石竹。
強壯的男性肌肉,緊緊箍束著柔軟光滑的女性肌膚。筆直修長的玉腿死死盤曲在穩健的腰身上,白晰細長的手指相互緊扣,膨脹,勃發成鋼鐵般堅硬物質的柱狀物昂頭挺胸,在嬌濕滑膩的洞壁中來回運動,引發陣陣夾雜著痛苦的慘叫,還有被無限舒爽籠罩的狂放呻呤…
楊雨軒成為地球人類社會中第一位太空飛船船長,更成為地球人類社會中第一位火星新娘。
尹長風來到她的臥室,她如同歡迎自己的新郎一樣,給他開門、擁抱、嘻鬧…
當豐盛的晚餐擺上桌子,兩個人像長久形成的默契一樣盛飯、添菜、親昵…
一系列簡單的過程是那樣自然,那樣的心照不宣。可問題是,連楊雨軒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尹長風突然抱住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張細瓷般柔滑的絕美面孔,感受著口鼻間噴吐溫熱氣息的同時,兩人的嘴唇莫名其妙開始粘合,舌頭開始糾纏,手腳摟抱得越來越緊,難以呼吸,被欲望火焰燃燒至近乎瘋狂的身體,迫切需要發泄、釋放…
當一切的一切緩緩平息,狂熱的軀體因為燃盡能量逐漸冷卻,大腦思維重新回歸理性…躺在柔軟的棉墊枕頭間,凝望著外間窗戶上從人造天空星云背后閃爍微弱光亮的星辰,神情靜肅的尹長風也伸手一抓,一只香煙現在手上,一朵小火花自然地出現在面前,點燃,深吸一口,長長噴吐出淡淡的煙霧。
“老公,在想什么?”
楊雨軒夢訖一般地吐出一句,而好本人由像一只困倦至極的貓兒,畏縮在男人寬闊強壯的左臂懷彎。軟玉般的身軀緊緊偎依著他,皮膚碰觸間,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身體表面傳來的溫熱。
尹長風沒有回答。只是用強勁有力的胳膊,將溫順慵懶的女體摟得更緊。仿佛,那是一件珍貴至極,獨一無二且有靈性的寶物,隨時可能從指間悄悄溜走,必須將之死死握住,抓住,抱住。
“楊妹妹…我…嘿嘿,火星新郎的感覺沒想到如此酣暢淋漓…”
“你做多少次地球新郎我不管,我要做你唯一的火星新娘!不許有別人。”
說話的楊雨軒臉上依舊透著驚心動魄的媚紅,激動微喘的吐息充滿疲倦,被長長睫毛覆蓋的眼睛卻不時飛瞟被自己緊貼著的男人。兩條渾圓修長的長腿半曲著,橫跨在林翔大腿上,兩個人的依然連接在一起,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床單上,殘落著星星點點的落紅…
忽明忽暗的煙頭,在昏黃的燈光中閃爍出驚人的亮度,映照出尹長風那張英俊臉龐的完美側像。
他在地球上做過幾次新郎了,楊雨軒顯然知道這些,他心里沒有什么慚愧,他愛她們,他有能力為她們負責,他有信心帶給她們幸福…他很想對新為人婦的楊雨軒說點什么。可搜腸刮肚組織半天,卻連一個符合自己此刻心情的字也找不出來。
狠狠一擰夾在指間的半截香煙,用力遠遠彈出臥室,在黑暗的空間中劃出一條弧形流瑩,尹長風猛然轉過身,像一頭養足精神的野獸,將楊雨軒重重按住,顫抖灼熱的嘴唇,對準那張精致性感柔軟的相同部位吻壓上去。
沒有多余的語言和動作,簡單、粗暴、野蠻。
楊雨軒只覺得自己像一葉孤獨無助的小舟,被狂風暴雨高高拋上波浪顛峰,又從空中重重落下。狂暴強大的力量,輕而易舉粉碎了她弱至幾乎可以不計的抵抗。
她早已筋疲力盡,被撕裂的地方仍在流血,破損的花房部散發出陣陣刺痛。內心深處,兩種復雜的心情正在反復糾纏————她痛恨男人絲毫不懂憐惜,恨不得在那身健美的肌肉表面用力抓上幾下,狠狠咬上幾口。但她同時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熟爽。猛烈強勁的攻擊,足已使她忘記一切,徹底沉浸在瘋狂原始的欲望陷阱。
普通人與修真者的身體質量完全不同,楊雨軒覺得插進自己體內的東西堅硬如鋼,得填滿任何一絲縫隙,疲憊不堪的身體隨時可能散架,強大的沖擊力量使她腦子里多余的念頭被全部驅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咬住嘴唇,從鼻腔里發出難以辨別痛苦還是快樂的抽泣。
他是我的男人!再痛、再累、即便是被活活折騰死,我也要拼命滿足他的任何要求…可,很快,她的身體似乎又充滿了力量,充滿了需要,她自己也算是修真者,體力也是極強的。
尹長風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徹底迷失在亢奮與玫瑰色的欲望樂園。無論男人或者女人,都需要得到生理上的釋放。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他總覺得有強烈的需要,他一度覺得與他在一起的是體力無限強大的百花仙子。現在的他,沒有多余的想法,更象一只喪失理智變成單純依靠原始本能行動的野獸,索求,一往無前的索求。
性與愛,是一對雙生子。沒有狂暴沖動的性,哪兒來刻骨銘心的愛?
黑夜中的撕吼與呻呤,如泣如訴的小夜曲彌漫了整個臥室,一直…延續到天明…
也許是因為昨晚太累的緣故,楊雨軒一直沉睡到九點,才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當她看到光明的第一時間,尹長風的笑臉便映入了她的眼簾,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她羞得抓起被子,將自己的小腦袋蒙了起來!
“好了,乖乖老婆,趕緊起來吃早飯了,這可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哦!”尹長風笑嘻嘻的端著一份兒煎雞蛋和一盤切片炒出來的火腿看著藏被子里的女人說道。
唰的一下,楊雨軒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掀開被子,當她看到床上的那一抹嫣紅的時候,長長的松了口氣,隨即看著尹長風問道:“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又對我做什么了?”
尹長風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是哦,怎么了?你就那么希望那里疼疼的?我是神醫嘛,不過是隨手幫你修復了一下受傷神經而已,別大驚小怪了!”
沉默…楊雨軒瞪著眼睛看著前眼這位神醫先生,片刻之后,臥室內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尹長風,我恨你,做新娘子不痛還叫新娘子嗎,不痛還能刻骨銘心嗎?還我的痛來!”
“不要那么認真嘛,不就是想再痛一次嗎?我可以讓你再做一個火星新娘,咱們再好好痛一次不就行了。”尹長風嬉皮笑臉地說道。
“渾蛋!你當老娘是出去賣的?尹長風,老娘殺了你!”
楊雨軒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殺機“,緊跟著,臥室的房門被打開,尹長風如同一只靈貓一般的竄了出來,矮著半個腦袋,弓著腰,手里拿著一個枕頭,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攆出家門的偷腥者!
臥室內,楊雨軒雖然喊得很兇,可是她嘴角的甜蜜笑容卻證明她此時的心情很好,很甜蜜,轉頭看著床頭的早餐,眼中露出一抹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