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曾老鬼的武道
華燈初上，夜晚的氣氛在燈光的渲染之下，多了一層讓人溫馨的氣息。城市的郊區，像是浪漫發酵的工廠。
鐘杏翎的大腦里面還是充滿了那些小人，他們的一招一式，都吸引著鐘杏翎的注意，鐘杏翎有一次的忽視了身邊的大美女龍倪瑤了。這當然又惹都龍倪瑤不少的白眼。
他們兩個靜靜的走在路邊，心思都不在走路上，鐘杏翎是沉浸在武學之中，而龍倪瑤有點不悅，根本不抬頭看路的，她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發泄著心中的不悅。龍倪瑤斜眼偷瞄了一下鐘杏翎。這個傻師弟還是在研究。“不過這個師弟，其實還蠻可愛的嘛，傻得可愛。”龍倪瑤看著專注的鐘杏翎想到。她頓時臉上一紅“哎呀，怎么會去想這個呢。”
鐘杏翎和龍倪瑤悠閑的走著，并沒有發現，暗中有一雙陰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如守在暗中的螳螂，尖利的雙刀已經瞄準了獵物。
“小心。”影奎驚聲道。鐘杏翎感覺身子左邊的皮膚一陣顫栗，仿佛全部的毛發都被一股壓力壓粘在了皮膚之上。
鐘杏翎也是一驚，但是反應已遲，身體來不及躲閃，只有勉強抬起左手，暫緩一下攻擊。
“砰，”鐘杏翎被擊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師弟。”龍倪瑤還沒注意到，鐘杏翎便是飛了出去。
鐘杏翎心中大駭，自己沒有什么仇家，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偷襲自己。難道，又是像離長老那樣擁有著對寶物敏感的東西，所以前來搶奪。鐘杏翎這時才看清楚偷襲自己的人，一個干瘦的矮小老頭，穿著一襲寬松的黑色袍子，頭發蓬亂遮住了大半張臉，紅紅的酒糟鼻，儼然是拳皇里面的那個耍醉拳的小老頭。只不過現在的小老頭，看著鐘杏翎的眼中，直射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瞳孔已紅，殺氣如刀。
“你是誰。”鐘杏翎站起來問道，雖然被偷襲受傷，但多虧最近苦練肉體，讓身體得到大大的提升，這才只是輕傷，要是換做以前的自己。這一拳下來，鐘杏翎就可以用半條命去見閻王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干瘦老頭低沉道“你只要知道，你們殺了我的兒子，你們就要血債血償。我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兒子的在天之靈，我似乎聽見了他的呼喚和怨恨，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得到解脫。”
“我看你找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兒子。”鐘杏翎道，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和誰結怨，還鬧到了把人家給了結了的這地步。
干瘦老者不說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東西放在手上問“這東西，你認識吧。”
鐘杏翎仔細看著，這時，旁邊的龍倪瑤大呼一聲“這不是那個保安的護身符嗎？”
“啊，果然是你們。”老者用力的捏住手中的護身符，干瘦的皮膚之上，暴起了股股青筋。
“你們殺了我兒子，去死吧。”老者大喝一聲，憤怒已經占據了他的大腦，他的心中，只想殺了眼前的這個兇手，告慰他兒子的亡魂。
干瘦老者雖然看著像是身將入木的樣子，但是行動起來，速度也比普通人快上不少。鐘杏翎凝神看著老者的動作，老者的動作，都投影到了他的瞳孔之上，每一步，都被鐘杏翎瞳孔抓捕住。
“枯藤老樹昏鴉。”在辛棄疾的詞中曾經這樣寫過，老者的手臂，猶如是老樹之上的枯藤，已入老年，常年失水，早該沒什么韌勁了。但是甫一交手，鐘杏翎才知道，老者的手臂力道甚大。
“砰。”像是鋼鐵交鳴的聲音一樣。老者雖然年邁，但不知怎地，手臂之力居然和鐘杏翎想若。鐘杏翎有傷在身，這一拳輕松擋住，但是他知道，這不過是老者出拳試探而已。這個老者的實力，果然是不簡單。
“倒有幾分實力，能死在我醉長虹的拳下，你算是三生有幸了。”老者道。
出拳若直，剛不可久，說的就是出拳的時候不要直來直去，否則被人箍住，一扭，手臂就會折斷。老者確實這樣，他的拳頭從來不走直線，出完的幾拳，都是從旁擊中，掄圓了就往中間砸，雙手舞動，確實有幾分枯藤亂舞之感。
老者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拳頭揮舞起來，宛若舉起一個鋼圈，圈住了鐘杏翎周圍三尺的空間，鐘杏翎只能在極小范圍躲閃。老者出拳快，鐘杏翎也不示弱，腰馬合一，腳下如老樹盤根，雷打不動，風過不搖。老者的每一拳都盡數被擋住。
以拳對拳，以剛碰剛，以強撼強。兩人打到現在都只是拳頭的交擊，仿佛是打出了自己的野性，非要在拳頭上的修煉比出一個高低。
“小子，吃我一腿。”老者大喊，老者出拳不止快，而且力道極大，但是人畢竟已經年邁，體力難以支撐，才硬拼百招左右就后力不繼，落了下風。反觀鐘杏翎，越打越順手，刀拳名帶一個刀字，自然不止要快，而且要狠。一拳擊中要如一刀劈中，鮮血如流，這才是刀拳最大的殺傷力。拳法如刀法。
老者一腿橫少，那條細短的小腿奔著鐘杏翎的脖子而去。鐘杏翎見腿勁不弱，并不強接，腳下一溜，身子后退三尺，走出了老者的攻擊范圍，這一退，老者的攻擊立見無效。
“不過如此。”鐘杏翎評論道。老者的實力只是這樣，那么剛剛從老者身上冒出的那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又是從什么地方發出的。
老者仿佛沒有聽見鐘杏翎的話，欺身而上，又是對鐘杏翎一番猛攻，但是拳法步伐已亂，鐘杏翎連連后退。躲避這好像是打瘋了的瘋老頭兒。
“哈哈，小子，原來你就這么點斤兩啊，現在老夫不陪你玩了，接著看看我的元氣吧。”老頭忽然跳開，哈哈大笑道。
“原來你剛剛只是在試探我的深淺。”鐘杏翎恍然大悟，但是卻沒什么驚訝之情，仿佛早知道如此一般。
老者沒有收到預料中的驚訝之情，心中也有些郁悶，但是很快，他就把他的郁悶，化為元氣，攻向了鐘杏翎。
老者小腹一陣收縮，再擴張再收縮。好像一個氣體的壓縮機在工作一般。小腹一會高如丘陵，一會又陷了下去，像是一個坑。
鐘杏翎眼睛一凝，他看到了老者的皮膚上面，有些淡淡的光芒閃動。
“真的是元氣的波動。”鐘杏翎喃喃道，雖然老者修煉出了元氣，但是鐘杏翎毫無恐懼。這或許是他沒有接觸過元氣的關系，不知道元氣的種種妙用，實乃初生牛犢不怕虎也。
“呼。”老者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胸中的煩悶一掃而光，隨之呼出的好像還有身體的老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年輕的氣息。
“這股元氣好強。”鐘杏翎前天才和龍倪瑤交過手，當時龍倪瑤也使出了元氣攻擊，但是龍倪瑤的元氣強度，只有這老者的十之一二。
“這是，聚元境。”鐘杏翎感受得到老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聚元之境，離化氣只不過差了一步而已。
老者大喝一聲，又一輪的攻勢打了過來，鐘杏翎這回不敢怠慢，誰叫人家老者的動作和剛才判若兩人。若說剛剛是普通青年的速度，現在的速度就是青年博爾特。
“快，好快，”鐘杏翎的眼睛已經快要跟不上老者的速度了，在鐘杏翎的眼神之中，老者已幻化成很多的身影。
老者還是那個老者，但是他的身形，卻不一樣了。老者步履加快，到了鐘杏翎面前，當面就是一腳。老者腳力更大。腳上帶著一陣風。鐘杏翎急退，因為他知道，他若是招架這一腳，自己的手臂輕者骨折，重則廢掉。
鐘杏翎退一步，老者便進兩步，得勢不饒人。鐘杏翎慌忙之中，只有使出刀拳中的卸力招法招架下來。但是雖然未曾正面碰撞，鐘杏翎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漸漸發麻。
退，退，退。鐘杏翎的大腦中只有這樣的想法。老者拳腿相交，招招凌厲狠辣。莫不朝著鐘杏翎的軟肋之處下手。
“砰。”消極的防守總是會被趁虛而入的，鐘杏翎退步之中自然是步伐不穩，被老者瞧著一個空隙，老者一腳，速度去如閃電，踹在了鐘杏翎的小腹之上。
鐘杏翎吃痛，捂著腰跪在了地上。
“哈哈。”老者一陣大笑。
“師弟。”龍倪瑤驚呼道。趕緊跑上前來攙扶著鐘杏翎。“讓我來對付他，他剛剛使用了元氣，你不是他的對手。”
“死老頭。你現在的對手是我。”龍倪瑤對著老者道。
老者的拳，力道萬鈞，附上元氣之后更添幾分威勢，真是一分力一分勁。
龍倪瑤雖也修出了元氣，但最多是初窺聚元門路，元氣的強度與老者一比，遜了不止一籌。
“小姑娘真沒禮貌，那我就替你爺爺教訓你。”老者這句話，江湖之上，也只是替代父輩。如今老者提到龍倪瑤的爺爺，豈不是說龍嘯天只是他的后背，故意貶低了龍嘯天。龍倪瑤自然大怒，銀牙緊咬，怒喝道“死老頭。”說著元氣運轉雙手，嬌喝一聲，雙拳打了上來，但實力相差甚大，任憑龍倪瑤功夫如何精妙，老者也只是輕松或接或躲，這是武學精髓：功法千變萬化，我獨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