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 尾聲
張局長他們回警局了，方耀天讓傭人將沉睡的方彤彤送回房間。然后屏退了傭人，在客廳里與劉凱欣面對面坐了下來。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嗎？”方耀天盯著劉凱欣眼睛問。
“是我安排的，那又怎么樣？”
“為什么？20億你已經到手了，為什么還要招惹我女兒？你這混蛋，你到底有沒有對她做什么？她還只是個孩子。”方耀天的聲音越說越大，最后幾句更是在咆哮。
“為什么？你居然問我為什么？”劉凱欣語帶譏諷，看著方耀天：“誰叫你搶了我的女人，你搶我的女人，我就奪你女兒的心。20億只不過是利息，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自古以來，光腳的就從來不怕穿鞋的。和你女兒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愉快，依我估計她醒來的時候第一件做得事情就是央求你讓我進你的公司，哈哈哈。”說到這兒，劉凱欣大笑。
“你、你…”方耀天用手指著劉凱欣，手指在劇烈的顫抖。
“你說得是真的嗎？”聲音嬌柔，在空蕩蕩的大廳顯得有些清冷。
劉凱欣的心猛然跳了下，向上看去，方彤彤站在階梯上，兩手扶住階梯上的欄桿，正臉色慘白的看著自己。
“彤彤，你剛回來，快上去休息。我和這位劉先生正在談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會感興趣的。”方耀天站起身，急聲道。
“爸爸，你不用瞞我了，我什么都聽到了。開心、劉凱欣，我怎么就這么傻呢，我早就該想到的。”方彤彤慘然一笑，看了一眼爸爸，又把目光投向了劉凱欣。
劉凱欣只覺得滿嘴發苦，千言萬語最后只化成了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你這混蛋，我只想問你，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有沒有？”方彤彤聲嘶力竭的大叫道。
劉凱欣深深地看了方彤彤一眼，眼睛里閃過一絲痛楚，“如果你不是方耀天的女兒那該多好啊。”緩緩的轉身，向外行去。
“開心，為什么要把我牽涉進來，你和我爸爸的恩怨可以坐下來解決，我是無辜的。”方彤彤的手在欄桿上無力的滑落，坐在階梯上失聲痛哭。
向外行去的身影猛然一顫，停了一下，然后繼續走向門外，最終消失。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方彤彤的哭聲還有方耀天蒼白無力的勸慰聲在回蕩。
報仇原本就是把雙刃劍，傷了別人的同時也把自己傷了。
密林內，有兩男一女，兩個男的一身道士打扮，正在對著老道士的尸身放聲大哭，少女穿著一身白色長裙，淡淡的睫毛下是一雙近乎夢幻般的大眼，再加上那挺直的瑤鼻，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也絲毫不為過。初春寒冷的天氣好像也在憐惜她的美貌，從而不忍靠近她。或許她本就屬于寒冷，漆黑的眸子深處，有一道似乎永遠也化不開的寒意，寒冷如冰。此刻，她的眼睛正在盯著一棵樹，確切的說是一棵四分五裂的樹。
“卓姐姐，師父死了，你怎么無動于衷？他也教過你武功的。”一個小道士用衣袖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站起身不滿的問道。
“小師弟，不可對卓小姐無禮，玄冰心法講究的就是古井不波，拋棄世俗間的一切感情，卓小姐不愧為天才，看來已經練至大成了。”另一個年長的道士也站了起來。
“沒有，還差最后一層冰動天下。奇怪、真奇怪。”白衣少女皺著淡眉，喃喃自語道，她的眼睛還是在看著那棵四分五裂的樹。
“有什么地方奇怪？”年長道士問，能讓龍組里武功最高的卓婉怡都動容的，那一定不簡單。
“你們看這棵樹，它的表面沒有任何傷痕，可從上到下卻四分五裂，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破壞力才能把它造成這樣？還有，”卓婉怡的芊芊玉手指了指中村四郎的尸體：“他又是怎么死的？”
“還能是怎么死的，當然是被師傅打成重傷，然后他又用詭計和師傅同歸于盡的。”小道士想也不想的答道。
卓婉怡緩緩搖了搖頭。
“那依卓小姐你的意思是…”年長道士瞪了小道士一眼，然后看向卓婉怡。
“我剛才看了中村四郎的尸體，他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還不至于到死的地步。我們都知道忍者從小就受到非人的訓練，長大后主人更是把他們放到一起廝殺，只有贏的幾個才能活下去。親手把自己從小到大的同伴殺死，以獲得求生的權力，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能算是個人，只能稱之為殺人機器。放眼整個日本國，也只有真宮家族才有忍者的訓練方法。可現在，”說到這兒，卓婉怡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現在怎么啦？”小道士追問道。
卓婉怡看了下中村四郎的尸體，接著道：“你們看他的樣子，雙目圓睜，嘴巴張開，兩手青筋凸出，成爪狀，一副驚懼的表情。這分明是被活生生嚇死的。到底是什么事讓一部殺人機器也感到如此恐懼，以至于被嚇死，關于這一點、我始終不明白。最關鍵的是那張軍事圖紙，也不翼而飛。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一點，除了你們的師傅和中村四郎外，還有第三者在場。是他破壞了這棵樹，也是他嚇死了中村四郎，圖紙同樣也是他拿走的。”
年長道士聽了倒吸一口冷氣：“卓小姐，那依你看這人的武功應該有多高，冒昧的問一句，比起你來又如何？”
“我不如他，把樹破壞我能夠做到，可這樣不留痕跡我做不到。”卓婉怡搖搖頭，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道：“現在我們只能慶幸他不是敵人，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通知當地政府，盡量找到此人，如果有他加入龍組的話，對上真宮淺雪起碼又多了幾分勝算。”說到真宮淺雪，卓婉怡面無表情，兩個道士卻是臉色大變。
年長道士點點頭：“好，一切都聽卓小姐的。”
三人將老道士尸體埋了，兩個小道士依依不舍的看了墳包最后一眼，隨后就跟著卓婉怡出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