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應聘
“姐姐。”劉凱欣微笑著指了指電梯按鈕，笑而不語。電梯小姐臉一紅，連忙別過頭，按了下按鈕，砰砰跳的心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我這是怎么啦？可是他真的長得好帥，而且他也笑得好燦爛。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又開始不可遏制的砰砰亂跳起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楊曉蘭。”楊曉蘭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姐姐，你長得好美，有沒有男朋友啊？”“沒有。”“不知道小弟有沒有這個榮幸，讓小弟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嗎？”“好的。”此話一出，引來電梯里一片噓聲。楊曉蘭這才猛然清醒過來，臉更是紅的像個蘋果，小腦袋幾乎埋到飽滿的胸部了。
“曉蘭姐，弟弟先走一步了，我們會常常見面的。還有，你的頭發有點亂哦。”手指輕撫楊曉蘭的長發，而她本人則一動都不動，柔順的接受了。在別人的艷羨中，劉凱欣施施然出了電梯。86樓，是策劃部的天下，劉凱欣應聘的正是策劃部經理一職。在應聘間外，已經有十幾個人正襟危坐，等著傳召。劉凱欣打量了他們一眼，大的在30歲左右，小的和自己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估計每個人的頭上都頂著名牌大學生、或是研究生、或是博士的閃亮頭銜。暗嘆一聲，弱肉強食、這就是社會，充滿競爭的社會，你們是沒有機會的，三年前我用身體將你們擠了下去，三年后就是不用身體你們也沒有機會。
“下一個。”門開，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從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邊罵：“天涯集團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博士后，而且還是海歸，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在等著老子去寵信呢。居然拒絕我，告訴你們，沒有老子加盟，是你們天涯的損失。”青年悻悻然的走了，又一名青年走了進去，看他凌亂的步伐，微微顫抖的身子，劉凱欣暗暗搖頭，還沒有應聘、信心就已經沒了，進去也只不過是走個場子。果然，又一個失敗者出現，不同的是他沒有罵，而是含著淚失落的走了。
“下一個。”又有一人走了進去，劉凱欣看了看，輪到自己還早著呢，就勢斜靠在門外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和周公下起棋來。
“下一個。”“下一個。”里面的人一連喊了兩聲，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一聲已經隱隱的帶有火氣。“劉凱欣。”“誰、誰叫我？”大叫聲把劉凱欣從夢鄉中拉了出來，然后他看到了周圍同伴的嘲弄眼神，更有甚者已經是在幸災樂禍的笑了。不厚道啊，也不把我叫醒。不過想想也是，少了自己，他們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也就意味著多一份機會，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劉凱欣淡笑著進了應聘間，絲毫不以為意。
“劉凱欣，能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三催四請你才肯進來嗎？”劉凱欣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女人，在她旁邊還坐著兩個男人。但劉凱欣的眼里只有那個女人，老女人、天涯廣告公司的總經理、把自己強奸的女強人。其實老女人也不老，35、6歲的樣子，由于保養的好，看上去就像25、6歲。鵝蛋臉，白皙的皮膚，一雙美麗的大眼此刻正在盯著自己，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顯示主人很生氣。老女人不老，而且還很漂亮啊，為什么在潛意識里我會覺得她老呢，或許是她用交易的方式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使我從一開始就對她產生了偏見吧。
“劉凱欣，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我的問題很可笑、很愚蠢嗎？”坐在主位上的女強人火氣越來越大，開始有暴走的跡象，兩旁的兩個大男人幾乎同時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盡量離他們的總經理遠一點，以免殃及池魚。
“不是，絕對不是。報告總經理，你的問題一點都不愚蠢，而且非常具有智慧。都是我的錯，因為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想想可以有機會到天涯這樣有實力公司上班，我激動啊、徹夜難眠啊。今天我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居然睡著了。在睡著之前，我為了防止萬一，本來是叫他們提醒我一聲的，可他們…。”說到這兒，劉凱欣的眼睛隱含淚花，再加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實在像極了一個涉世未深，撿到5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的好孩子。心中卻暗道，丫的，叫你們不提醒我，這黑鍋你們是背定了。
“哦，那我的問題智慧在哪兒？”老女人的臉色終于好看了點，但也僅僅是好看了一點。哎、不好糊弄啊，好在我早有準備。
劉凱欣迅速調整了一下思緒，侃侃而談：“一個企業、尤其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對員工不僅要有一套制度，而且還必須有一種精神，也就是企業文化。員工必須對自己的企業有歸屬感，認為企業是自己的第二個家。比方說如果我今天被錄取了，那么走出去我會自豪的對大家說我是天涯人。而這一切，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我連最基本的隨傳隨到都做不到，又何談做一名合格的天涯人，謝謝總經理給我解釋的機會，無論怎么樣，天涯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優秀的，我為自己不能成為天涯人感到遺憾，再見。”劉凱欣深深地朝老女人鞠了一躬，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烏黑的眸子里面有不舍、留戀、還有絕望。然后毅然決然的轉過身，向外面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慘烈。以退為進，希望不要玩過頭了。劉凱欣心中暗道。
老女人徹底迷失在劉凱欣那臨去的一眼，一個人的眼睛居然能夠表達這么多的意思，讓她忍不住想起身將那抹絕望撫平，將他的主人好好安慰、呵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