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要塞內,一座門口立著大猩猩的酒吧內。
這個酒吧是逐月對蕭晨約定的酒吧,酒吧內并沒有多么豪華的裝修,與地球中世紀時期的一些西部酒吧樣式差不多。
此時正是一天中最為忙碌的時間,上午。
此刻的酒吧生意是最為慘淡的時間,而就算如此還是有一些嗜酒如命的家伙,喜歡整天泡在這里,一直到歇業。
此刻的酒吧大廳之中,只有不到二十人,這二十人服裝各異,其中還有幾個面紅耳赤顯然就是幾個酒鬼,而其他的一些人,有的是要塞的士兵,有的是城內的中年人。
對于緑芒星即將開展的一場大戰,也是這些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對于操縱者,他們的認知只在于惡靈的存在。政府也不希望民眾會因為操縱者而恐慌,因此把操縱者說的并不是多么強大。
反之,酒吧內的角落里,四個人應坐在這里,兩男兩女,兩個男人十分不成比例,一個壯似猩猩,另一個骨瘦如柴,卻個子很高。反之兩個女人卻十分美麗,先是以為穿著戰斗服的盤發美女,她的身段明顯要比另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女子還要更顯韻味。而另一個女子,她的面部被遮擋了起來,只留下了一雙眼眸,她看人時的樣子十分特殊,在她的眼中完全沒有視覺盲點之說。他們便是已經等待了一天的逐月等人。
“那個小子真的掛了?沒有降落傘,又沒有自然系的天賦。唉...”
霸蜀一臉愁容的看著桌面的酒瓶子,他挺懊悔的,如果不是自己那一腳,或許蕭晨的降落傘就能穿上了,自己太過于大意了。
逐月沒有說話,她對于蕭晨的死活并不在意,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越過戰爭學院的封鎖帶,繞道內去戰場去,她在內部的探子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戰爭學院的高層已經和操縱者領袖米羅雅碧絲達成了一個戰斗協議,在三天后的彗星盆地進行決戰。到那個時候,雙方的最強陣容絕對會同時出現,而那時自己想要脫身就難了。必須在決戰前站到煉天,確定煉天的位置之后,開始發動最終計劃。
“團長?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根據情報顯示只有三天時間了,再在這里耗下去,就與我們的計劃有出入了。”
這時瘦高個愧對著逐月緩緩的說道。他也根本不在意蕭晨和銀月,畢竟之前幾人都沒有絲毫的交際。而一邊的零星卻一直沉默,就好像實在等待逐月說話一般。
這時逐月也覺得自己等的時間太長了,自己給哪兩個老家伙的坐標本來就是假的,而且他們跳傘的地方是距離布卡最遠的林區,如果沒有意外,哪兩個老家伙應該會在林區內轉上一陣子了,說不定永遠出不來也有可能呢。
原來天辰與滅妖都是煉天那邊的人,對于他們逐月早已經做了防范,之前在開會的時候,就刻意的將天辰于滅妖支開,之后的計劃也是為這兩個人準備的。原本的計劃就是眼前這四個人執行,蕭晨、銀月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霸蜀硬要將蕭晨安插進來,也不會在這里白白等待一天。
“或許是真的沒希望了,團長我們走吧。”
逐月一直都是在等霸蜀說這句話,因為她想讓霸蜀知道,他的判斷往往有些時候也是錯誤的。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么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逐月微微一笑,低聲說了一句后便站起了身子,整理起了自己的東西。
“是!”眾人回答一聲之后相繼各自整理了一番。
十分鐘后,所有人起步離開了這家酒吧。
霸蜀是最后一個走出酒吧的,在酒吧門口,他看了眼要塞面對森林的路口,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看到那個他想看到的影子。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那個家伙...唉。”
隨后便沒有在做多想,直接轉身走向了逐月的方向。
隨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漸漸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他們的反方向,霸蜀剛剛注視的方向,一個全身被鮮血所籠罩的人一步步的走到了酒吧的門口,看著酒吧門口的那個大猩猩雕像,嘴角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恐怖的笑容。
“我們到了呢,父親大人。”
推開大門,銀月身上鮮血的氣息直接蔓延了整個酒吧,頓時讓酒吧內還在飲酒笑談的人全都呆住了。他們的眼中看著銀月,那時一種心悸,對于死氣的心悸。此刻的銀月給在場所有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充滿死氣的感覺。
走進酒吧,銀月將蕭晨的身體放在了一個椅子上,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酒吧吧臺邊低聲問道:“你又沒有看到一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女人和一個壯碩的像門口那只猩猩一樣的男人?”
銀月的聲音冰冷無比,此刻她給人的感覺要比在武斗星時更加的冰冷,那種感情就仿佛是被凍結起來的火焰。
“啊?”那個調酒師沒有想到,銀月竟然會問他問題,不禁語癡的說道:“那...那些人剛走...不到二十分鐘。”
“走了?!”銀月突然沒來由的一聲低吼,一雙帶著鮮血手掌直接拍擊在了吧臺之上,雙眼園瞪,不敢相信的說道。
“啊!不要殺我!”只見此刻這個調酒師被銀月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蹲在了吧臺的后面,不敢直視銀月那雙鷹利的雙眼。
銀月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有些激動的動作會讓這個家伙這么緊張,微微回頭,她發現不止這個調酒師如此,周圍喝酒的一些人也是嚇的魂飛魄散。
銀月沒來由的一笑,語氣突然變得輕柔許多:“對不起了,剛才有些激動,請問這里有洗手間嗎?”
調酒師沒想到銀月的變化會如此之快,不禁嚇了一大跳,手指顫抖的指了指吧臺側面的方向:“哪里...”
“謝謝。”銀月低聲的回了一句之后,轉身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而就在即將進入洗手間的前一刻,她突然回頭看向緩緩起身看向自己的調酒師,她的那雙鷹眸再一次把調酒師嚇了一個跟頭。
然而銀月卻淡淡一笑說道:“麻煩你幫我看著點那個人,我出來之前希望沒有人碰他。”
調酒師沒想到銀月是為了說這句話,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沒敢在說話。
銀月見狀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走進了洗手間。
三十分鐘后...
酒吧內一片的寂靜,所有人都緊張的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敢去靠近蕭晨所在的那個地方,那個渾身鮮血的身影在他們的心里已經有了深刻的烙印。他們不想去,也不敢去觸碰。
而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打開了。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因為那個啊人要出來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緊張不已的時候,銀月穿著一身鮮血染紅的內衣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呆滯了,此刻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是一位美女,不過此刻這個美女的身上全都是傷疤,不過這個時代傷疤并不代表丑陋,因為去疤技術根本就是小兒科。而且是那種極為具有氣質的美女,大家都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回事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人。
然而他們看到銀月身上穿的那身內衣時,那股心悸再一次涌現出來,因為他們看的很清楚,那內衣是被鮮血染紅的,而并非紅色。而且銀月的身上那些清楚可見的傷口也證明了她就是剛剛那個人。
銀月并沒有想跟他們說話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了蕭晨的身邊,將綁在蕭晨身上的戰斗服取了下來,穿在了身上,然后看了眼調酒師說道:“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價錢我付雙倍。”
“啊?!”調酒師不禁一愣,沒有想到銀月竟然會說這句話,然后回想了一下說道:“有...當然有,剛才走的那些人把客房退了,正好空出了兩間。
“那就給我開一間...”
酒吧二樓的客房之中。
銀月將依然昏迷的蕭晨平放在床榻之上,然后想也沒想直接倒在了蕭晨的身邊昏昏睡去。
兩天之后...
蕭晨緩緩的從昏迷中醒來,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酸痛。這種感覺是蕭晨成為虛靈獵手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的,只從成為了虛靈獵手之后,蕭晨因為惡魔體質的原因一直都沒有痛覺,而現在他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好像被針扎遍了。
緩緩睜開眼,蕭晨只覺得自己身上很沉,喂喂一頭,這才發現,銀月正趴在自己的胸口處沉沉的隨著,嘴角甚至于還有一絲口水流出,隱隱有滴落在蕭晨胸口衣服上的架勢。
“喂喂,不會吧,這貨的睡姿也太那個啥了吧。還流口水?”
蕭晨對銀月可不會想一些不正常的東西,此刻他對銀月的感情,真的只能說是愛了。一份超脫了血緣的愛。愛不一定只有愛情,也可以有親情、友情等等。
蕭晨并不知道銀月為自己做了多少。但是蕭晨可以想象,自己于銀月是在一個惡靈遍布的森林墜落的,而那里的惡靈沒有幾個是低級的。
看著銀月臉上的傷口,蕭晨就已經明白了,她為了自己或許已經把生命舍棄了把。這個笨蛋!
“把降落傘丟給自己...用生命守護自己...默默的等待自己...靜靜的陪伴自己。你還真是個笨蛋呢。”
蕭晨心中這么想著,對于銀月他沒有感激,反之更多的是一種平凡的感覺。敢于用生命捍衛自己的人,蕭晨還有什么可以說的?這種捍衛還不止一次。
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銀月滿是傷口的面孔,蕭晨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而銀月視乎是被蕭晨的手觸碰到了傷口,有些刺痛,不禁流下了滴滴眼淚。這讓蕭晨看到了,眼前的人兒也是個柔弱的女子。她也怕疼,她也怕丑。她也喜歡美麗,她也喜歡受人矚目。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為了蕭晨這個不成器的父親,甘愿舍棄一切。
蕭晨只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自己還有一群如此可靠的親人、愛人、兄弟、朋友!
“我會變強的!我一定要保護你們!我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