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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事不過三

  嵐溪自然不想和尚那么快掛掉,但這不等于沒有人希望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半個小時不到,青石大街上,那吃虧的胖子帶著整整六馬車的人殺氣騰騰地殺奔淑女院而來。

  五十幾號身強力壯的大漢跳下大馬車,帶著明晃晃的兵器,吆喝著來到淑女院。他們的目的很清楚:將和尚撕碎,剁成肉醬!

  柯姨一看,臉色發白,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應付。

  胖子站在街中高喝:伙計們!給我上!殺了那個和尚!然后給我了那個不要臉的邀月國婊子!

  和尚看到這么一大伙人出現在淑女院的門口時,盡管有思想準備,也是嚇了一跳,這并不是說他害怕這些人,他只是覺得那胖子太有能耐,為何如此短的時間內糾集如此多的人來報復!

  但既然人家來了,自個也不能當孫子,關鍵時刻更不能掉鏈子。對于這些牛高馬大的惡漢,他也不想多説,從屋里抽出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棍,揮舞著,沖出門口,如一道黑色閃電沖到這些家伙的中間,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將那些大漢打的落花流水,那可怕的肢腳斷裂之聲不時響起。

  而這些鬧事者則根本無法靠近他,他們只感到眼前之人太過于恐怖,恐怖的就像一個黑色幽靈,快如風,狠如煞,很多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覺得眼前一晃,就被對手放到。

  不消片刻,這些人就急急地攙扶著斷胳膊,斷腿者一哄而散。

  這世上既然有逃跑者,當然也有勝利者。此刻,淑女院一樓的客廳里,和尚頓時成了桃紅院的英雄!滿樓的小姐一窩蜂的圍著他,問這問那,個個臉上充滿了向往之色,只不過,和尚想早早的開溜,他實在受不了,那些刺鼻的劣質香水味和那難聞的騷味。

  夜已深,鬧了大半夜的淑女院終于安靜下來。和尚坐在妓院的門口,他也等了大半夜,再也不見胖子帶人再過來尋仇。喝了一口茶,除了留下來過夜的嫖客外,已經沒有什么人進來了。

  和尚默默地站起身,關好了大門,吹滅了蠟燭,是到了打烊的時候了。

  他回到自己在一樓的房間,找出一塊黑布,將黑布蒙在了自己的臉上,惡狠狠一聲自語道:“該死的肥豬!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第二天上午,苦媧鎮發生了一件大事情,苦媧鎮最富有,最有身份的達卡被人殺死了,他死在了自己的臥室!當女仆人打開他的房間門的時候,發現達卡倒在了床前,更恐怖的是,他被兇手攔腰砍成了兩段,鮮血流的整個房間都是,女仆當時就嚇暈過去!

  對于這樣的事件,苦媧鎮頓時炸開了鍋一樣,茶樓食肆,大街小巷盡是一片議論之聲,在這些議論聲中,絕大多數都是興高采烈,揚眉吐氣的贊嘆聲,他們甚至翹起了大拇指,高聲表揚了那個可敬可愛的兇手!看得出,那達卡平時絕對是苦媧鎮的一惡霸!如今他已死,那些受他欺凌之人哪會不高興?真是大快人心!

  當然,達卡的死也肯定會驚動官府,很多人以為,官府必定會定會大動干戈,全城緝拿兇手!畢竟,達卡的來頭太大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個叫窟奇的治安官,也就是柯姨的外甥,卻沒有放出什么太大的動靜,他只是例行公事般,第二天在城里虛張聲勢地搜尋了一番,抓了一些可疑之人,隨便審訊了一頓之后,剛好審出兩個流竄盜竊犯,也該著兩個家伙倒霉,不由他們辯解,立刻便被拉去砍頭示眾,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那些被審訊的可疑人物中,和尚自然也在其中。因為他那天和達卡他們發生了沖突,嫌疑最大。不過,當年輕的窟奇治安官親自來審訊室審訊他的時候,他瞪著一對賊亮賊亮,閃著野狼般的小眼,叉著下巴,盯著和尚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和尚雖然不懼,但也被他看的心中發毛,不過,當治安官收起自己那吃人的眼神后,卻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笑臉,只説了四個字:‘不要多事。’。便叫他離開,再無后話。

  這混蛋到底想搞什么?和尚已經判斷,這個柯姨的外甥必然知道殺人兇手就是他!

  結果卻出人意料。

  昨晚和尚知道,這段時間也不是殺人的時候,他的本意是將達卡好好修理一頓!順便弄點零花錢用用!當他將一大袋金幣弄到手就要離開的時候,那達卡竟然要喊人求救,不得已之下,他狠狠一揮手,將達卡劈成兩段。

  從達卡的家回來后,和尚就想著對策,他對自己的安慰倒不是擔心!他甚至想:哼,就憑我現在的本事,還有誰能將我怎么樣?

  可他想到了哀婉的蘇凝,這件事如果查到自己頭上,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蘇凝咋辦?萬一被人逮住,那可就大大不妙!

  和尚萬萬沒想到的是,苦媧鎮的治安官壓根兒就沒有難為他,更不說難為蘇凝。于是和尚認為,這肯定是柯姨在里面說了好話。然而事實上,真正令得治安官沒有動他的原因是:那達卡憑著他的顯赫地位,窟奇在他眼里連一條狗都算不上!窟奇對達卡早就一肚子氣,只是他官小地微,奈何不得達卡,這下有人殺之,他快活還來不及呢!

  第三天的深夜。

  和尚探頭朝門外看了看,街上已經是漆黑一片,他賊笑了一下,出了了桃紅院的大門。如幽靈般,偷偷摸摸地來到一大街邊的一棵大樹下,一縱身,像只猴子般爬到樹頂,取下一個大布袋,里面叮當作響,不用説,那是一大袋子的金幣!那是他昨天晚上藏在樹上的金幣。

  他再次回到了淑女院。

  ‘噠噠噠’,三樓最北邊的一間房里,這里因為連著雜物房,人少,顯得很安靜。蘇凝正準備睡覺。

  ‘這么晚了,誰敲門?’她皺眉想了想,舉起了蠟燭來到房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只見和尚正微笑著拎著一個布袋,站在她的門口。

  “大師,你這是?”蘇凝疑惑的問道。

  “能讓我進去嗎?”和尚笑問。蘇凝咬了咬嘴唇,遲疑了片刻,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發現他倆。于是,她閃身一邊,讓他進了屋子。蘇凝的屋子里,簡單卻又溫馨,除了一張床,一梳妝臺,一個陳舊的木箱,就沒有什么像樣的東西了。

  關起了房門,蘇凝小心,輕輕問道:“大師,這么晚了,有何貴干?”

  和尚夜半三更的突然來訪,蘇凝此刻有些緊張,直直地看著和尚。

  和尚微頓片刻,忽覺得一下不知道説什么,好一會,笑問:“蘇姑娘,你説的初夜權都是真...的?”

  “嗯,是真的!”蘇凝沒有猶豫,眼神靜靜的看著他回答道。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問到這,地蚯覺得自己嘴太笨,這不是廢話嘛?

  “我們逃難到了這里,母親病重,我是沒辦法才這樣做。”説道母親的病,蘇凝的口氣明顯的傷心起來。

  “那這些夠嗎?”易龍遞上了那一大袋子金幣。蘇凝遲疑了片刻,一手接過沉重的袋子,一手直直地看著地蚯的眼睛。

  “這太多了,我只要一千!其余的你拿回去去吧!”蘇凝看了看布袋里的金幣道。

  “這么説,你真的愿意出售你的.....初夜權?”地蚯還是微笑著問道。

  “是的,我愿意!你不是和尚嗎?”蘇凝低著頭,她的臉上忽然沒了緊張,只剩桃花一片,她輕輕的説道。

  “和尚?我已經還俗了!你會不會嫌棄我這樣的和尚吧?”和尚大大咧咧的回答著。

  “不...會,只要你有金幣,而且是邀月國之人,我...不會反悔。不過你得告訴我,達卡,是不是你殺的?”她低著的頭突然揚起問道。

  “沒錯!是我殺的,你會去告密嗎?”和尚笑答。

  “你説呢?”

  蘇凝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説完這句后,幾步走到了床邊,等著和尚過去。

  沒有過多的寒暄,沒有太多的感情交流,仿佛這就是一樁交易,可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一場不道德的交易。眼看著,眼前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的初夜就要獻給自己,和尚的心跳不免加速起來,但是,他看得出,蘇凝也確實是被無奈才會出此下策,她也迫不及待的需要這筆錢。和尚雖然很想那么做,可此刻,美色可及,他卻猶豫了,他的本意是給蘇凝送錢。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蘇凝卻抬起了頭,深吸口氣,咬了咬嘴唇,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不,這個,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和尚語無倫次。

  “你是不是后悔了?”蘇凝有些驚慌的停止了動作。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也就不必難為情。”蘇凝説完,她已經脫去了外套,除掉那的紅色外套后,以及兩件厚衣物,蘇凝的上身只剩下一件銀白色褻衣,和尚再要阻止,他已經説不出口,他只覺得喉嚨不停的發出咕咚聲,干燥的要死。

  當蘇凝紅著臉除去褻衣,在燭燈的映照下,影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白的耀眼的細嫩軀體,以及一對隨著呼吸急劇起伏,充滿誘惑的傲人豐滿雙峰。東郭諸葛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加速跳動。

  ‘上還是不上?’和尚心中翻江倒海般的不停地想著。

  前幾天,他和嵐溪的未成,給憋了個半死!而今,如論身體本能,他早就撲上去了!可是他知道,這是絕對的趁人之危,這樣做,不能算是個真正男人。

  他呆呆地看著蘇凝的玉體,半響,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蘇凝躺在床上,紅著臉,卻不見和尚撲上來,感覺奇怪,睜開眼卻發現眼前的這個傻呆呆的和尚正站在床邊看著她。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夠漂亮?”蘇凝一邊説一邊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上身。

  “不,不,你真....的很漂亮,真的!”和尚結結巴巴的道。

  “既然漂亮,那你為什么還猶豫?”

  “這個....”和尚不知該如何回答。

  望著吞吞吐吐的和尚,蘇凝雖然傷心,但也沒問,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后道:“大師,你的心情我理解。你花了這么多金幣,還冒了那么大的風險,當然希望物有所值,我不怪你,既然你覺得不值,就請你將你的金幣取回吧!”

  蘇凝盡管説得很平淡,但和尚已經看到了她眼角晶瑩的淚花。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今天真不是那個意思,這些金幣都歸你,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你趕快拿著這些錢去給你母親治病吧。”他説完,將那袋子里的金幣統統塞給了蘇凝。

  “算了吧!大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萬一你要了我之后,恐怕活不過明日,我太自私了,只顧得自己。大師能活著,興許能幫助更多的人。”

  “你為什么認為我怕死?”和尚問。

  “難道大師你能得逃過邀月國的萬年惡咒?”

  “萬年惡咒?你說的是邀月國一碰女人就死翹翹的咒語吧?”

  “你既然知道,大師,你就不要拿蘇凝開玩笑,夜已深,大師,您請回吧?”蘇凝冷冷的將桌上的金幣袋推給了和尚,下了逐客令。

  和尚頓時難堪不已,本想進門時來句玩笑話緩和一下氣氛,誰知卻弄成這樣。

  “你怎樣才能收了這些金幣?你的母親不等著要錢治病嗎?”和尚將金幣推回。

  “大師,我蘇凝雖為一弱女子,可我懂得無功不受祿的理,而今,我能收金幣的唯一條件,就是你要了我,我用我的身體換取金幣!我母親病了是不假,但蘇凝絕不會向別人祈求不屬于的我的金幣!”

  和尚聽罷,牙根一咬,抱起蘇凝扔到了床上,惱道:“我真他媽命苦!再不展現一下,我他娘的真成短命的和尚了!”

  那蘇凝,料不到和尚突然變得如此粗魯,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卻被和尚用喘著粗氣的嘴巴堵住。驚嚇與欣喜之下,她如同樹藤一樣緊緊的纏住了和尚的腰身。

  眼瞅著,和尚就要大發神威,節骨眼上,猛聽得,門外傳來了急促敲門聲!和尚聽得。大罵:“你個死楊裂,存心來攪事的,是吧?你他娘的給我死遠點!死遠點!”這回,和尚打算,就是天塌下來,也得把活給做了。

  連罵幾句,門外并無楊裂的回答,奇怪的還是,傳來了一女人的抽泣聲。

  和尚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聽到女人哭鼻子,一聽到外邊又女人在自個門前大哭,氣急不已,跳出被窩,徑直沖到房門前,狠命拉開大門,便舉起了拳頭:他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大膽的女人敢在這里壞他的好事!

  然而,和尚看清門口所站之人時,他揚起的拳頭,軟軟的垂下。因為,這哭泣之人不是別人,卻是嵐溪。

  “你你你,你這個壞女人!和尚是屬于我的,我的!你不許碰他!”嵐溪這邊哭著,這邊卻沖到蘇凝面前,揚起了拳頭。

  “你干嘛,你干嘛?”和尚急忙將嵐溪拉倒了一邊,他們三人這么一鬧,弄得整棟樓的小姐都出來看熱鬧。

  這晚,是和尚最喪氣的一晚,這晚,也是和尚最最煩惱的一晚!他夾在兩個女人中間,里外不是人。

  柯姨不愧是調停風流韻事的好手,在她的斡旋之下,嵐溪回房休息了,蘇凝也不再嘆氣,眾小姐則繼續回各自的房間睡覺,而和尚早就溜之大吉。

  一切,都平靜下下來,淑女院終于又進入了安靜的時刻。

  蘇凝坐閨房中的桌邊托著下巴,凝望著孤燈,以及桌上的那一袋子金幣,整夜沒睡,當然淑女院還有睡不著的還有兩人:和尚與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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