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打架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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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一瓢湘江水第四十七章打架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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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無非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周而復始的日子，多的是平淡無奇，像盤古那種做會好事都碰到流氓大少耍威風的事情有是有，可不見得每次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云寒的生活倒是回歸到了平淡，每周重復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中南大學對于如今的云寒來說是個挺重要的所在，無論是傾聽大美女葉傾心的宏觀經濟學還是去圖書館瀏覽研究自己感興趣的知識，都是件挺能感覺日子充實的事情，周天倒是有一段日子沒有出現，也不知道這位天橋區城管大人在忙著一些什么。唯一讓云寒感覺有些不自然或者說本該如此的就是同葉傾心之間的關系很難以形容，每次同葉傾心逛逛中南大學的夕陽湖也好，還是探討探討經濟方面的知識也罷，云寒都有種被牽制的感覺，和這位大美女在一起每次都讓他心有踹踹，完全不似和紫荷小丫頭一起時的輕松，這興許就是所謂的美女氣場吧！

　　云寒再次踏入天一酒吧，經過那么一場足夠讓普通人驚心動魄的風波后酒吧依舊火爆，而他也依然是個誰都記不起來的小角色，生也好死也好都注定掀不起波瀾，盤古幫他挑了個位置，七點鐘的酒吧還算清凈，要了兩瓶啤酒的云寒似乎察覺到昏暗中夾雜著幾道含有深意的視線，他也懶得計較，如果真是趙姓紈绔那伙人在這里守株待兔，他這次仍然是一點都不會手軟。

　　面對一只鯊魚的虎視眈眈，你如果給出妥協地獻出第一塊肉，那么結局就是被一群聞腥而動鯊魚撕成碎片，所以小學時代云寒在面對那群高年級混混第一次向他索要保護費的時候，沉默的他用行動回應是的一塊石子，最終這顆石子沾了猩紅血跡，他也被記過一次，但那幾個家伙從此再沒有勒索過他，甚至每次校園中每次見到的時候都是繞道而走。

　　“沒有炒你魷魚多半是那個韓汝南的意思。”

　　云寒接過盤古開啟的一瓶青島啤酒，輕輕灌了一口，跟葉傾心說好了約在8點鐘見面，但既然盤古就在酒吧，暫時處于無所事事狀態的他也就提前來到酒吧。盤古開啤酒從來不用開瓶器，都是直接靠手指關節的力道硬生生扯開，可見其變態。

　　“被炒魷魚我就去打黑拳，賺錢更多。”盤古輕聲道，坐在云寒對面，那雙單獨面對云寒時不在渙散的虎眸中綻放出無比興奮的渴望，猶如獵豹的嗜血，豺狼的兇悍。

　　“僅僅是為了賺錢？”云寒皺眉道，他對長沙地下黑拳的了解遠沒有周天來得廣泛，只依稀知道參與其中的除了一群迫于生計的亡命之徒外，還有熬鷹飆車還覺得不夠刺激的紈绔們以及那些功成名就的上流人士，如果身在其中，云寒覺得會有種羅馬斗獸場的味道。

　　“周天說我不能這么揮霍下去。”

　　盤古撓了撓頭，猛喝了啤酒，本就不大的酒瓶瞬間空去一大半，道：“而且，我也覺得需要做點什么，周天的意思是他走白道，我走黑道，我想這樣是最好的，我唯一能夠用得著的就是這身力氣，不做玩刀拼命的活，我都不知道該干什么。”

　　“黑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呢，混江湖的有幾個能善終，盤古，你不是那種擅長狡兔三窟的精明人，玩不來黑道的，古惑仔里的江湖太過單純，這已經不再是個純粹拼狠講義氣的時代，你還是跟著周天混白道吧。”

　　云寒握著酒瓶，眉頭緊皺，隨即一笑，道：“我要是沒有一些背后的東西牽制，倒是可以跟你一起混一混長沙的江湖，男人嘛，暴力點血腥點，才夠味。”

　　盤古點點頭，一口氣將啤酒喝完，比較周天他更愿意跟云寒相處很大原因就是后者骨子里其實是個很推崇力量的家伙，這跟苛求算無遺策式謀略的周天有不小分歧，再者云寒也從不會像周天那樣對他的人生進行支配，倒不是說反感周天的“指手畫腳”，只是終究沒與云寒呆在一起來得舒心。

　　“盤古，我知道周天在讓你經營你熟悉的這方面有什么不好，我也沒意見，就是你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找我，周天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相信人算不如天算這一說法，他這種智商的人犯下的錯誤，絕不是你能挽救的。”云寒憂心忡忡道。

　　“哥們，南哥找你。”一個叼著根煙的強壯痞子拍了拍云寒的肩膀，吊兒郎當。

　　云寒順著他的視線可以看到遠處角落一桌坐著被小弟和美女環繞其中的韓汝南，這位天橋一帶份量不輕的斯文男人朝他招了招手。

　　“把你的手從肩膀上挪開。”盤古平靜道，眼睛盯著這位韓汝南小弟那雙還放在云寒肩膀上的手，語氣溫和到讓人察覺不到半點火氣。

　　“呦，仗著比我多幾斤肉就牛叉啊？！”那狐假虎威的痞子猖狂大笑道，一米七不到的他其實心底對將近兩米的盤古感到一股本能的恐懼。

　　盤古面不改色地一把握住那只蹄子，然后猛然一提，這個可憐蟲便殺豬般嚎叫起來，盤古緩緩提升那只握著對方的手臂，痞子只好踮起腳跟來減輕痛楚，那情形就像是被人吊起來的一條死豬，任人宰割。云寒卻沒有理會盤古的暴力行徑，直接走向韓汝南。

　　“你那個叫盤古的朋友會玩刀？還是其它什么？”韓汝南好奇道，要查清楚云寒三個人的底細并不是難事，正因為了解這個年輕男人的底細，韓汝南才好奇這家伙的有恃無恐，如果說有某個黑道大佬撐腰也就算了，三個家境一般的家伙竟然也敢挑釁他和趙家公子哥？！

　　“打架該會的，他都會。”云寒笑道，坐在一群衣著暴露的鶯鶯燕燕中非但不覺得局促，似乎還頗有如魚得水的意思。接過韓汝南跑過來的一根煙，依舊是黃鶴樓1916，這種煙，就算是每天三根云寒也消費不起。

　　“那殺人呢？”韓汝南微笑道，瞇著眼睛，瞥了瞥已經甩開他小弟的盤古。

　　云寒沒有答復，這個答案就讓這個天橋區大人物自己猜去吧，自顧自抽著煙，不理會韓汝南小弟們的詫異視線、以及那群再性感也是庸脂俗粉女人的好奇，盤古和那個再不敢放肆的痞子都來到附近。等到云寒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韓汝南終于開口：“那天幫你的人跟沐爺有關系，你知不知道這個沐爺沒關系，只要清楚這個沐爺能夠打個噴嚏就讓長沙城抖三抖就夠了。還有，據說除了沐爺，卷進來的還有城家的那位大紈绔，不說長沙，整個湖南，這個姓城的年輕人都算是個人物。”

　　云寒聳聳肩沒說什么，裝之類的東西的確是個男人都會，可如何裝怎么裝就是件挺高深的學問，這是當韓汝南提到沐爺的時候下意識愣了愣，這位能夠讓韓汝南都恭敬如斯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呢，難不成就是上次在藍帶會所自我介紹說叫沐青年的那位。至于城少，自然就是上次講云寒囂張的從派出所帶出來的長沙大紈绔大公子了！

　　韓汝南輕狂笑道，盯著云寒，搖晃了一下盛滿伏特加的高腳酒杯，用一種說不上是幸災樂禍還是落井下石的深意提醒云寒，“總之，恭喜你，你在我們這個圈子出名了。”

　　云寒瞳孔緊縮，微微垂著頭的他笑容愈發自然。

　　“哦？這就是所謂的一鳴驚人吧，不知道那群閑著沒事的紈绔大少或者黑道大佬們是不是覺得終于冒出個有趣的玩物，南哥，我冒昧跟你請教一下，沐爺會怎么想？”云寒端起一杯酒，也只有韓汝南，才值得天一拿出一瓶零零年份的拉圖，往常這種紅酒對于云寒，僅僅存在于葡萄酒年鑒中。

　　“那些老不死的想法，我一個撐死了就是跑腿的小混混自然猜不透。”韓汝南收拾起放肆姿態，似乎一聽到云寒嘴中說出沐爺時候，他心底便有了陰影，他半瞇起眼睛，觀察云寒的神情，希望出現他意料中的驚慌或者得意，但很可惜，這兩種正常神色都沒有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臉上出現，這讓他很不舒服。

　　整天跟那些個八風不動城府極深的老狐貍打交道本就費神費力，結果惹上眼前這么個似乎道行也不淺的狠人，頭痛啊，韓汝南緩緩喝了一口酒，瞥了眼云寒，沒來由一陣煩躁，眼中露出一抹下意識的暴戾。

　　“我這個人沒野心，只要別人不要在我那一畝三分地拉屎撒尿，那么大家就都能相安無事，其實我一個南哥從來沒聽說過的底層人物還能掀起什么波瀾？那群大少也好大佬也罷，覺得無聊了要逗我玩，我也不奢求南哥出面，只希望南哥到時候能暗中給條明路。”云寒輕聲笑道，有著一股讓周圍韓汝南小弟們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兩根手指緊緊夾著手中刀片，盤古很想一刀割破那個南哥的喉嚨，這個男人竟然在云寒近乎卑微地表態后還裝出一副需要考慮的自大神情。

　　可周天如果在此，卻肯定是用一種看戲和欣賞的眼光面對這場小場景小排場的即興表演。一個法律方面的天才同體力方面近乎于無敵的存在智商上本就沒什么可比性。

　　如果純粹是替背后沐爺著想的角度，韓汝南會二話不說讓云寒跟著他混，他相信這個有魄力有心機的年輕人混了幾年要做到跟他這樣不難，可到時候韓汝南自己該如何面對崛起后的云寒？

　　手下的小弟？還是并排的兄弟？

　　所以他先前有一種要把云寒扼殺在搖籃的沖動，但理智最終壓下狠辣的欲望，韓汝南告誡自己起碼現在動不得云寒，這個他起初的確很想交個朋友的妙人。

　　“既然是朋友，這么說就見外了，見外了。”韓汝南笑容無比真誠，親昵拍拍云寒的肩膀，給他又倒了一杯酒，他身旁身后那群原本充滿不屑的小弟嘍啰們也是附和地一陣虛偽笑意，只是遠沒有韓汝南笑得那么燦爛而自然，云寒身邊那幾個曼妙女人敬酒也愈發殷勤，所幸云寒也不是道德君子，對于葷素都不忌口。

　　心生警覺的韓汝南猛然抬頭，卻只看到一張木然的剛毅臉龐，盤古，他知道這個青年，從第一眼起他就記住了這個出手跟云寒一樣同樣決絕卻更為犀利鋒銳的龐然大物。

　　見這位異常魁梧的青年并沒有異樣，自嘲太過敏感的韓汝南重新與云寒客套寒暄，卻沒有發現盤古那呆滯神情面具后的那一抹陰森眼神。

　　猶如一頭暗夜中伺機而動的豹子，靜靜窺視著被狩獵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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