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處,謝謝您了。”
李思琪小聲的對徐君然說道,蘇陽跟在她的身邊,剛剛徐君然隱晦的指出酒里被下了藥,那幾個人的反應已經證明了徐君然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她們自然也沒有膽子繼續留在卡拉OK里面了。
徐君然輕輕的笑了笑,擺擺手:“沒事,你們早點回去吧。”
李思琪點點頭,拉著欲言又止的蘇陽轉身上了一臺出租車。
很快卡拉OK門口就剩下徐君然和曾文欽再加上田懷仁三個大男人。
“君然,你認識黃子軒帶來的那個女人?”
既然已經熟悉了,田懷仁跟徐君然說話自然也就沒有那么見外了,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徐君然跟李蕓打招呼來著。
徐君然聳聳肩:“在嶺南和京冇城見過兩次,不是很熟。”
頓了頓,他把李蕓的身冇份說了一遍,最后道:“那女人不算壞人,只是有些驕傲罷了。”
他雖然跟李蕓接觸不多,但是看的出來,李蕓不是那種性子特別不好的女人,只不過她的家庭決定了她生活的環境,所以性格有些冷是正常的,就好像自己的未婚先謝冰欣,不也一樣是冷冰冰的么?
“兄弟,你這次可算是跟佳人失之交臂了啊。”田懷仁轉過頭看了一眼卡拉OK,嘿嘿一笑道:“要不然咱們回去?省的你老弟后悔啊。”
徐君然笑著擺擺手:“算了,算了,我跟她本來也不是很熟悉,這樣的事情我看還是不要吃回頭草了吧?”
他又不是那種見到美女邁不動腳的人。更何況,徐君然覺得,既然李蕓跟黃子軒一起過來了,自己就不要跟她走的太近了,他可不喜歡挖墻腳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喂!徐君然!”
眾人順著聲回頭望去,只見卡拉OK的門口處站著那個高挑的女孩,依舊是那么清冷。
邁步來到徐君然面前,李蕓一對盈盈秋眸目視近咫尺的這張臉,沒有明顯溢于言表的神態表情,自然而平靜,只是目光深處,有一種微妙而淡薄的感覺,輕聲說道,“你去哪里?”
徐君然一笑:“能去哪里啊。回去唄,這大晚上的,我可不想露宿街頭。”
“哦。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就是問一下,沒關系,你走你的。”
徐君然身邊的田懷仁和曾文欽很自覺的整齊劃一退出兩步,騰出兩個人單獨的舞臺,甚至于田懷仁還滿是古怪的沖著李蕓露出一個笑容來,顯然對于李蕓這句“透透氣”的水分表示充分的懷疑。
“嗯。這里怎么沒出租車呢?”徐君然轉過頭四下看了看。又掃向旁邊的兩個家伙:“二哥,你們注意看看,有沒有出租車啊。”
這個時候,他選擇性的忘記了曾文欽和田懷仁都是開著自己的車來聚會的事實。
卡拉OK這樣的地方。門口有很多出租車路過,這個冇點空的不是很多,但并不代表著沒有,田懷仁跟曾文欽明知道徐君然是在找借口。也只能應了聲,四下看著有沒有人附近下,或者有沒有打著紅燈空車的出租車迎面而至。也同樣不去看李蕓和徐君然那邊。這個時候李蕓盯著徐君然,微微咬著紅潤下嘴唇,田懷仁甚至想自己如果換成徐君然的話,難有這種壓力下的定力啊。
就在這個時候,田懷仁身邊的一個朋友哈哈一笑道:“那個,懷仁,你車借我一下啊。”
田懷仁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把車鑰匙扔過去:“好,你開我的車走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曾文欽:“老曾,我坐你的車走吧。”
徐君然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李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都忘記了,二哥你快去開車吧,咱們趕緊回去。”
曾文欽嘿嘿一笑,邁步朝著不遠處自己的車走去,發動轎車來到徐君然身邊,田懷仁在副駕駛上沖徐君然詭秘的一笑:“上車不?”
徐君然愣了一下,正要上車,卻發現李蕓一直盯著自己看。
嘆了一口氣,徐君然對李蕓一笑:“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別玩太晚了。”話一說完,他就感覺到面前這個女孩這一刻身體緊了緊,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突然也單薄起來了。
徐君然拉開車門正要走入,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拉住了。一只白皙的,修長纖細的手。
愕然朝著李蕓看過去,徐君然很明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而李蕓顯然也因為自己這突然的動作心頭一突,想著自己怎么就這么沒矜持的。面頰泛紅,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道:“有你這樣的嗎,牛氣到什么地步啊,要走了也不說一聲,再說了,我批準了嗎?好好好,你走吧。”
我牛氣?徐君然一臉愕然,女人有時候果然不可理喻,即便這個女人是李蕓這樣自己印象中很理智的女生也是一樣,而且話是這么說,但徐君然卻發現李蕓的手并沒有完全放開。
曾文欽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君然,一會兒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們先走了,拜拜。”
說完,這家伙干凈利落的把車窗給搖上,踩下了發動機,轎車發出一陣轟鳴,消失在徐君然的視線當中。
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徐君然忽然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
轉過頭來的時候李蕓的手也已經放開了,正掩飾不住的微笑看著徐君然這一副悵然的表情。
“那咱們就一起吹吹風吧。”徐君然哭笑不得。
“誰要跟你吹風了,你不是很想回去嗎,有人等你啊,這么急。我還是不要打擾好了。”李蕓掃了他一眼道。
徐君然一陣無奈,明白自己跟一個女人講道理純粹就是腦殘的想法,只不過他更無奈的是李蕓這女人,自己跟她不過是見了幾次而已,就算在京冇城酒吧的時候來了一次英雄救美,她也不至于記到現在吧?
很明顯,徐君然忘記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在自己身處危險的時候駕著五彩祥云出現的英雄,是難以磨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