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從來都沒想過,這東海省還有人會認識自己。
看著一臉緊張的蘇陽,徐君然搖頭苦笑,他還真就沒注意到過夜色酒吧里面還有這么一位美艷的歌手。
“你怎么想到去唱歌的?”徐君然笑著對蘇陽問道。對這個敢于追求自己夢想的女生,他倒是沒什么惡感,還覺得這女孩子是個很有勇氣的人,畢竟這個年代舍棄大學生的身冇份去唱歌,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蘇陽小聲道:“我在京冇城上班,因為喜歡唱歌,所以偶爾就去酒吧里面駐場。若嵐姐見我唱的還可以,就讓我干脆一直在夜色唱了。”
徐君然點點頭,這倒是比較符合那女人的性格。
不過他還是有些詫異:“那你怎么認識我的啊?”他真有些好奇,因為每次去夜色的時候,徐君然記得自己似乎都很低調啊。
蘇陽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就那天,您在酒吧跟人打架…”
打架?
徐君然先是一愣神,隨即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
怪不得這個蘇陽對自己畏懼的要命,鬧了半天,他認識自己的那一天,正好是自己在酒吧里面跟人打架的時候。他還記得那是因為黃家的混蛋惹是生非,被自己撞上,所以就跟人打了起來,后來入股夜色酒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輕輕的擺擺手,徐君然對蘇陽笑道:“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吃人。”
蘇陽小心翼翼的看著徐君然,心里面卻是一直在打鼓。對于這位的威風,自己可是親眼所見的。那一天晚上在酒吧里面,她親眼看著曾經把老板逼的欲哭無淚的黃家大少,像個狗屎一樣被這位給打了出去,就連公冇安來了都奈何不得這位。
不同于李思琪的單純,蘇陽在酒吧里面混跡的時間不短,雖說是因為唱歌,但是她也漸漸的明白。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的命運就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天生的起點就比一般人高。
后來她也偶爾見過徐君然幾次,都是遠遠的,那個時候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京冇城衙內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出現在東海,這讓蘇陽的心里面,忽然泛起一陣漣漪。
“你既然在京冇城唱歌,怎么回到東海來了?”徐君然抽著煙。忽然對蘇陽問道。
蘇陽苦笑了起來:“我爸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我在京冇城唱歌的事兒。就把我調回來了。”
頓了頓,她笑道:“我現在是東海日報的記者,以后有采訪的話,徐處長您要多多照顧啊。”她可是知道李思琪工作單位的,既然是李思琪的單位領導,那也就是說,如今這位徐處長,應該是省委辦公廳綜合一處的人。那可是專門服務省委一把手的。
徐君然對她這個懂分寸的性格倒是很滿意,笑著點點頭:“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一句承諾而已,根冇本不一定會付諸實踐,官場中人說過的話,根本當不得真。
兩個人正說著話,李思琪已經回來了,見徐君然和蘇陽聊的很開心,忍不住問:“蘇陽,徐處,你們聊什么呢?”
蘇陽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徐君然開口道:“沒什么,聊你們大學時候的事情呢。”
李思琪笑了起來,正要說話,田懷仁已經轉了過來,看到徐君然跟兩個美女聊天,忍不住湊趣道:“我說徐處,你這一個人坐在這兒,還有兩個大美女陪著,讓人好不羨慕啊…”
徐君然呵呵一笑,幾個人又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田懷仁之所以對徐君然這么熱情,自然是因為曾文欽的托付,只不過如今既然有兩位美女在前,他自然也很開心。
當然,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徐姓男人,還嫩著呢。
不過無論是哪一點,田懷仁都低估了自己新交的這幾位朋友的真正脾性。
李思琪才不管那些人的家境如何,本人又怎么厲害,這種事或許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注意一點,但聽多了,也就不耐煩了,應付性的回復田懷仁,覺得這些人這么牛又怎么樣,大體都沒什么交集。最關鍵的是,徐君然是她的頂頭上司,李思琪可不敢把徐君然扔在這里,自己去跟別的人應酬,萬一徐處長不滿意了,回頭找自己麻煩的話,那才是真的麻煩事兒。至于蘇陽就更不要說了,開始的時候她之所以來這個聚會,確實存在著看看熱鬧,拓展一下圈子的想法,可見到徐君然之后,蘇陽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到了徐君然的身上,畢竟這位可是京冇城大少,比起東海這些衙內們來說,蘇陽更加相信能夠在京冇城呼風喚雨的徐君然。
徐君然倒是無所謂,畢竟是曾文欽的朋友,雖然沒有什么深交,不過人家既然是照顧自己,那自己也要給面子才是。所以他不管田懷仁說什么,都是呵呵的笑著,不時符合幾句。
李思琪冷眼旁觀著徐君然和田懷仁聊天,心里面對于這位徐處長的敬佩之意又增加了幾分,同樣是領導,徐君然的穩重跟田懷仁的張揚比起來,她更喜歡這種穩重低調的男人。
田懷仁說了一會兒之后,話鋒一轉,提起一會兒還有一幫人要過來,今天請客的這個主人名叫何小濤,交友很是廣泛,在東海市里面也算是比較有門路的存在。
一會兒要來的一群人,據說是省委機關大院的子弟,田懷仁拍著胸脯笑道:“都是我的朋友,一會兒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徐君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蘇陽看到了熟人,拉著李思琪去打招呼了,田懷仁見美女離開了,也就沒有再跟徐君然聊什么,起身去找自己的朋友敘舊了。起身走的時候嘴角輕輕的斜了斜,徐君然捕捉到這個動作,心忖這田懷仁的表情表現出了什么?在自己面前仍然有說有笑,離開的時候為剛才他的說話很不以為然?這代表什么,對自己其實從心底也是很不以為然的?
徐君然沒打算深究,他聽的出來,周圍人的對話中,不乏一些想拉關系,攀交情的,很明顯一些人背后的身冇份,引起了主意。這個聚會的目的,恐怕更多的也是為了方便彼此拓展人脈關系。
徐君然心想這大概就是為什么說官場變相是社會縮影的理由,有很多人,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利益和未來編織。
倒是曾文欽這家伙似乎跟某個人在說著什么,已經呆在遠處好半天了,不時有人過去跟他打招呼,看起來這家伙還是很有人緣的。徐君然知道他不是故意忽略自己的,畢竟這種場合不像是在私底下,曾文欽的身冇份決定了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樣在這里玩什么韜光養晦,單單是曾家大少的身冇份,就足以讓很多人對曾文欽趨之若鶩,沒看見幾個全場最漂亮的美女,一個勁的在他身邊晃悠么?
這個時候主角到了,田懷仁口中的組織者何小濤和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這里面有男有女,看上去像是已經工作了的人,個頂個臉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來。那個叫何小濤的主人倒是挺帥的,就好像他名字一般,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俊逸的臉龐,這要是放在后世,起碼也是校冇草級別的奶油小生,旁邊的幾個年輕人看著則是比較高大,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卻是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神。
男的挺開朗,女的甜美可人,立時成為焦點。
徐君然坐在那里,卻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