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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被調戲了

  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說起來虛無縹緲,可真的出現的時候,卻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如果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京城最休閑的地方,毫無疑問是三里屯,這里因為距離內城三里而得名,據說在三里屯周邊3公里的范圍內堆積著全京城40以上的酒吧,這意味著約200家酒吧的規模,是居住京城地區的老外們以及國內名流大款經常光顧的地方。每到夜色闌珊,這里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著大都市喧囂與奢華。一直以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總給人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誰也看不清它的真冇實面目,誰也不能給它下一個準確的定位。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徐君然走進了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吧,這里是三里屯比較出名的一個夜場,要知道從八九年三里屯出現第一家夜店到現在,這附近已經有近百家夜場,能夠在亂軍之中打出名氣來,夜色酒吧自然有他的特色。而重生之后的徐君然,卻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在京城的圈子里,這里的特點第一是安全,第二則是美女如云。

  九點鐘的時間,恰恰是夜生活的開始,徐君然一身休閑服,白色襯衫,淺色的褲子,身邊依舊是把他叫到這里來的曹俊偉。只不過曹俊偉一進門就開始碎碎念。

  “我說君然,你這身衣服,怎么看著像這里的服務生啊。”

  “我昨天回家就聽說了,黃家的幾個小子聽說你到了京城學習,牟足勁要收拾你呢。”

  曹俊偉一邊跟徐君然嘀咕著,眼睛一邊不住的在周圍穿梭而過的美女身上掃蕩著。

  “收拾我?”徐君然冷笑了起來:“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們是打算單挑還是群毆。我可是很久沒有跟人動手了,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就算把人打進醫院了。估計家里面為了讓我安心結婚,也會幫我收拾殘局的。偉哥你說呢?”

  曹俊偉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他可是知道,徐君然自小跟江南老家的一位老師傅學了一手八極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整整十多年就是那么過來的,八極拳號稱自古不上擂,向來以刁鉆狠辣,擊法、技法獨特又極其實用,打擊力和傷害程度過于殘酷而著稱于武界。其它武技與之相較往往多為非死既傷,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就像徐君然說的那樣,十有八九黃家那伙人是要進醫院的。

  “偉哥,你也別管這些小事了,前幾天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徐君然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跟曹俊偉坐下,隨手招呼過服務員,點了幾樣東西之后。對曹俊偉開口問道。

  曹俊偉臉上的表情頓時跟吞了苦瓜一般:“我的弟弟,你還說呢,我就因為這個,差點沒被老頭子罵死。”

  徐君然聞言一愣神:“不會吧。不就是讓你打聽一下蘇聯那邊的冇盧布情況么,你們家老爺子不至于吧…”

  打探消息而已,徐君然可不覺得曹俊偉的老爸有那么不近情理。

  之所以找曹俊偉去打聽這個事情,是因為曹老當年曾經在東北局工作過。跟蘇聯那邊的聯系比較多,現在蘇聯高層不少人跟他都是舊識,也算是有路子。徐君然實在是記不清楚蘇聯的盧布是什么時候開始貶值的,只是記得好像是最早大概是八十年代末期就出現問題,這才讓曹俊偉問問的。

  曹俊偉無語的看著徐君然,大吐苦水道:“老頭子以為我看上炒外匯的事情了,說我整天不學好,有兩個臭錢就學人家投機倒把…”

  徐君然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合著曹老爺子以為曹俊偉問蘇聯盧布的事情是打算對蘇聯的外匯市場下手,買空賣空做外匯莊家,所以才罵了他一頓。畢竟老爺子當年分管經濟,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也是很了解的。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徐君然笑著指了指曹俊偉:“看看你平時做人多失敗,曹伯伯居然這么看你,我說偉哥,你在家不會比你們家樂樂的地位還低吧?”

  樂樂,是曹家養了六七年的一條小狗,徐君然以前去曹家也看過幾次,據說是很受曹俊偉的母親和大嫂金麗的喜歡。

  曹俊偉的臉色一僵,遲疑了一下,卻沒開口反駁徐君然。

  徐君然頓時樂不可支起來,他很清楚,十有八九自己是猜對了,否則按照曹俊偉的個性,肯定是要開口反駁的。

  “不跟你說了,我去跳舞。我告訴你,別跟我一起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兒的服務生呢。”

  曹俊偉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去了舞池,不過他臨走之前總算有點良心,對徐君然說道:“我問了我爸,他說了,蘇聯的外匯市場那邊現在確實有點問題,不過那個東西蘇聯人看的緊,短期內應該不會有大變化,咱們根本沒什么機會的。”

  說完,這家伙就跑去跳舞了。

  “沒機會?”徐君然的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來,話雖然這么說,恐怕誰都想不到,用不了幾年現在跟美元并駕齊驅的盧布會變成廢紙。

  別看現在蘇聯的外匯市場很穩定,但那只不過是一個表象罷了,隨著東歐劇變的開始,盧布市場將會產生讓人難以想象的變化。

  東歐劇變,又稱蘇東劇變、東歐大革冇命、東歐民冇主化。西方社會也稱為1989年革冇命。指從20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東歐各個社會主義國家的政治經濟制度發生根本性的改變,是斯大林模式的社會主義制度最終演變為西方歐美資本主義制度的劇烈動蕩。最先在波蘭出現,后來擴展到東德、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等前華沙條約組織國家。這個事冇件以蘇聯解體告終,一般被認為標志著冷戰的結束。東歐劇變的實質是東歐各國的政治體制和社會性質發生改變。

  這是后世對于東歐劇變的官方解釋,而在徐君然看來,這是一次發大財的好機會。

  至于外國人的死活,關自己什么事?

  當然,這話徐君然肯定是不會出去說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默默的吸納蘇聯人的資金,把這些年林雨晴和曹俊偉等人所積攢下來的現金流,都投入進去,準備在盧布市場上狠狠的撈上一筆。

  服務員很快把徐君然點的酒水送了上來,隨意的喝了幾瓶啤酒,徐君然抬起頭,看著人頭攢動的酒吧,露出一個微笑來。

  上輩子,自己卻是沒有這樣的經歷了。

  低頭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正是夜場最熱鬧的時間,徐君然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就站到了舞臺不遠處的地方看起了熱鬧,他不喜歡跳舞,大多數的時候只是看看而已,卻沒想到幾分鐘之后就見一個黑衣美女對自己招了招手。

  “叫我?”

  有些意外的徐君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可以肯定,前世今生,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也很詫異徐君然的反應。竟然站起身走到了徐君然的面前,醉眼迷蒙的問了一句:“小弟弟,你不認識我嗎?”

徐君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搖頭反問道:“我應該認識你嗎?”冇  說實話。他是真不認識這人,這個酒吧徐君然是第一次來,而且也只是跟曹俊偉出來散心罷了,中辦那邊的事最近沒什么要緊的。他剛剛完成了黨校的論文,起碼有一個月的假期,徐君然自然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卻沒想到在酒吧里面碰上這么一位自來熟的極品。

  那女人聽到徐君然的話秀眉微蹙,有些不滿意的嬌哼了一聲:“你這個小子,不老實噢!姐姐我都坐在那里半天了,你這個服務生怎么不來給我送酒啊?小心我叫你們老板扣你的工資!”

  那一瞬間,徐君然只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忍不住看著那個女人問道:“大姐,我長的很像服務生嗎?”

  美女有很多種,就好像此時出現在徐君然面前,把他叫做服務生的女人,年紀并不算太大,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紀,跟謝冰欣差不多大,穿著一身現在并不多見的職業裝,白色的小西裝帶著V字領,露出一抹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溝壑。徐君然的眼神不錯,清楚的能夠看到女人里面那件粉色的蕾絲花邊胸罩,那噴涌欲出的豐腴高高矗立著,深深的乳溝讓人忍不住一陣想入非非。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這女人下冇身是一條短裙,粉紅色的那種小皮裙,一雙黑色尼龍絲襪襯托著她修長的玉腿,讓人忍不住吞上一口口水。而且這個女人的皮膚極白,清純的臉孔配上魔鬼的身材,很有一種誘人犯罪的感覺。

  對于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堪稱妖精,一顰一笑,煙視媚行。

  “小冇姐,我很像服務生嗎?”

  徐君然滿臉苦笑的看著女人,無奈的說:“我只是路過而已…”

  瞪了一眼徐君然,滿臉紅暈明顯是沒少喝酒的女人伸出一根秀氣的手指在他的身上點了點,有些醉醺醺的說:“你這個小鬼,不誠實噢!你徐姐我可是這夜色的老主顧了,你這分明就是服務生的衣服嘛。新來的小弟弟,是不是不認識姐姐我啊?”

  徐君然一臉的古怪,自己今天算是碰上對手了,轉過頭四下看了看,他還真就無語了。自己今天這身打扮,好死不死的真的跟這里的服務生一模一樣,怪不得剛剛曹俊偉就一個勁兒的嘀咕,現在竟然被個女醉鬼給纏上,真是倒霉透頂。

  美女固然惹人憐惜,可要是這個美女明顯喝多了,而且還可能是個話癆,這心情就不怎么美麗了。

  “我說徐小冇姐,我第一次來這個酒吧,你認錯了。”徐君然扶著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徐姓美女來到她剛剛坐的位置,客客氣氣的說道。

  他雖然對這個美女覺得很心動,不過徐君然還沒到那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地步,這輩子他在官場里面也算成功人士。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此時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很是美麗,但還沒達到讓徐君然什么都不顧的程度。

  “這位先生,您這是要應聘?”

  好不容易把這位胡言亂語的美女安頓好,徐君然就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轉過頭,徐君然又愣住了,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起著,大大的杏眼涂著微微發藍色的眼影,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短裙。上身腰間掛著長長的黑色流蘇,黑色網眼絲襪,細高跟系帶子的涼鞋,豐冇滿的一雙大白兔,山峰一樣的聳立著,峰頂幾乎能看見隱隱得櫻桃形狀,那深深的胸溝,完全吸引了徐君然的視線,豐潤的腰肢。扭動著誘人的旋律。

  “你好,我…”

  徐君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女人的話,身旁趴在吧臺上的“睡美人”徐姐呼的一下子直起身子,指了指徐君然對剛來的女人說:“嵐嵐。他是你們酒吧新來的服務生,這家伙,不給我點單!”

  原本臉色平和的女人,在聽完徐姐的話之后。臉色陡然一變,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你是新來的?”

  徐君然漸漸的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胡攪蠻纏。說了這么半天,壓根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簡直太可惡了。

  “什么新來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酒吧的大門卻是被人推開,六七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為首的赫然正是黃家的黃子清,也就是那個在香山別墅開酒會的。

  徐君然眉頭一皺,這家伙是怎么找到這邊來的?自己跟曹俊偉出來的時候,可沒告訴過任何人。

  黃子清那群人進門之后,直接奔著DJ所在的位置而去,不知道跟DJ說了什么,音樂很快就被關掉了,整個酒吧因為音樂的停止而出現了一陣安靜,舞池內舞動的人群此時也都停了下來,人們紛紛低聲議論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各位!今天我想對大家說幾句話…”

  黃子清的一句話,讓原本已經準備動架的徐君然頓時就愣住了。在旁邊酒保有些驚訝的目光當中訕訕放下手里的酒瓶,徐君然摸了摸鼻子,身子稍微挪動了一下,遠離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因為他發現,眾人的目光正因為黃子清的一句話,集中到自己這邊。

  名叫嵐嵐的女人此時渾身發抖,秀眉微蹙,大聲說道:“姓黃的,有本事,你就拆了老娘的店!要想我把店賣給你,做夢!”

  “呵呵。”黃子清笑了起來,似乎對老板娘的話置若罔聞,清了清嗓子,他慢慢的說道:“大家好,我是這里的新老板,今天我宣布,本店暫不營業,請大家明天再來。至于大家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看到這一幕,徐君然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似乎跟這位黃家大少很有緣分,來京城這段時間,竟然跟這家伙碰上兩次了。

  “嘖嘖,巧取豪奪啊!”

  正在徐君然準備看熱鬧的時候,耳邊響起曹俊偉這家伙的聲音,只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徐君然身邊,手里面還拎著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武器”一個拖把。

  這家伙從來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徐君然可是知道,在沒做生意之前,曹俊偉當年在京城里面可是有名的狠角色,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時不時的曹老都得去公冇安局提人,回家被用皮鞭子修理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你知道怎么回事?”徐君然眉頭皺了皺,對曹俊偉問道。

  曹俊偉搖搖頭:“我哪知道,只不過黃子清這么張揚,我看著不舒服罷了,老冇子當年在京城呼風喚雨的時候,丫的還是小屁孩呢。”

  這人根本就不講理,昨天他還跟徐君然顯擺自己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如今儼然成了京城衙內當中的傳奇,今天就覺得人家在自己面前這么耀武揚威的不對勁了。徐君然看了一眼曹俊偉,低聲道:“我還以為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呢。”

  他這可不是說笑,這種事情雖說看似可笑,不過卻不算什么大事,畢竟別看自己和曹俊偉的身冇份不一樣,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萬一被人下黑手給放倒,兩個人也不可能動用官方的力量對方人家,只能夠自認倒霉。

  曹俊偉嘿嘿一笑:“放心吧,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動手,你也不想想,你小子現在是你們家老爺子和我們家老爺子的心頭肉,官面上的事情也就罷了,誰要是敢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對你,倆老頭兒都敢把紫禁城給掀開!”

  徐君然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曹俊偉說的確實沒錯,如今的這個情況下,自己要是出了問題,那兩位老爺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只不過,雖說明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但是這種事情不在自己掌控范圍的感覺,讓徐君然很不舒服。

  他正準備跟曹俊偉說話,下一刻目光卻是一凝,盯住站在那個老板娘身邊的一道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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