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不回去了。”徐君然輕聲道。
林雨晴紅著臉點點頭,雖然只有那么一點點紅色,可卻讓人心動起來。
在他的面前,林雨晴總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自從兩個人有了關系之后,每一次單獨相處的時候,林雨晴總是忍不住要害羞,以至于徐君然甚至以為,是自己某個方面的要求太那個了,所以才會讓他這么害羞的。
而林雨晴的感覺卻不一樣,在她面前徐君然似乎總以一種逐漸強勢的姿態出現,什么麻煩都能夠解決,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似乎從兩個人第一次認識開始,每一次在這個年輕的男人面前,林雨晴都會覺得自己有些沒用,什么事情都幫不了他。
不過今天,徐君然肯把他的心里話告訴自己,這讓林雨晴感覺到了自己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同時也成了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吧。”
一句話,讓徐君然的情緒仿佛被點燃了一樣,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徐君然不是那種喜歡游走在幾個女人之間,標榜著愛情卻又不得不對數個女人負責的男人,重生了一回的他,很清楚自己應該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只不過正是因為重生了一回,讓他更加珍惜每一份感情,珍惜每一個幸福的瞬間,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如果錯過了幸福,就再也沒有辦法去挽回。
能力越大,承擔的責任越大。同樣的道理,如果背負的感情越多,意味著自己承擔的責任也越多。
徐君然不知道自己能背負多少,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讓身邊的人傷心。
愛自己的,自己愛的,都不會傷心。
就好像,此時此刻坐在自己身邊臉色酡紅仿佛喝醉了酒一樣的林雨晴。
小小的屋子里面因為一男一女的沉默不語而變得寂靜起來,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雞鳴狗吠之外,只剩下兩個人漸漸有些急促的呼吸。油燈一閃一閃的,讓人忽然有些想要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什么,林雨晴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曠野之上,濃郁的曖昧氛圍把兩人緊緊圍在中間擠壓著,隨著徐君然站起身的動作,林雨晴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甚至整個后背都僵硬起來。
有些干澀的咽了一口吐沫,林雨晴在那一瞬間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上,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使勁的攥著,就好像第一次跟徐君然在一起一樣,這樣的感覺跟在京城的時候不一樣,就好像,就好像新婚之夜一般。
從小到大林雨晴都不是那種被人寵愛的孩子,跟著外祖父從省城逃難到農村的母親未婚先孕的結果就是她在村子里面要被人鄙視,被人欺負,甚至需要用自己的拳頭來證明自己并不別人口中的野孩子,對于父親這個詞語林雨晴從小就沒有印象,一直到母親臨去世之前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軍人,戰爭年代結束之后曾經在武德縣駐扎過一段時間,后來調走了,再也沒有了音訊。
至于母親去世了之后的日子,對于林雨晴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從小要努力生存下去,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這也早就了她謹小慎微的內心和潑辣的外表,更重要的是,讓林雨晴學會了看別人的臉色活下去。
就好像母親說的那樣,整整二十七年的人生里,林雨晴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愿意為自己付出的男人。
直到那一次在飯店當中,徐君然迎著秦壽生那么一大群人站在她的身前,昂然說出“她是我的女人”。
那一天晚上,林雨晴躺在床上,手里捏著母親留給自己的那據說是父親留下的半塊彈殼,默默的流著淚,然后暗暗的祈禱:“媽媽,我終于遇見您說的那個人了。”
既然遇見了對的人,那就不能放手。
林雨晴看著徐君然站起身,來到自己的身前,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手在抖,看得出,他跟自己一樣緊張。
徐君然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把林雨晴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解開,然后輕輕捧起她的臉。
雙眸如水,兩腮酡紅,美人如玉,吐氣如蘭。
接下來的事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
不得不說,雖然有些笨拙,可在褪去女人衣衫和自己衣服的時候,徐君然的動作還是飛快的,等到林雨晴跟他兩個人都倒在嶄新鋪好的床上的那一刻,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赤誠相見的身體似乎在預示著什么。
玉臂輕輕環繞著徐君然的脖頸,林雨晴半閉著眼睛,就好像等待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刻來臨的新娘,把一切都交付給了身上的男人。
今夜,雖然不是兩個人第一次在一起,可對兩個人來說,卻好像新婚一樣。
她全身上下未著寸縷,燈光之下,女人的身體顯得異常白皙,反倒是讓胸口上的紅霧被凸顯出來,雖然只有兩次,但對這具身體,徐君然已經很熟悉了。他側著頭,從脖頸開始輕輕吻著,彷如舔舐,片刻之后順勢向下,來到美麗的鎖骨,卻開始漸漸的加重自己的力氣,等到到了胸前那一抹豐腴的時候已經開始含住那顆葡萄。與此同時溫熱的掌心自從纖腰滑下,至臀瓣兒,最終到大腿內側,然后直達中樞。
林雨晴是那種內媚的女子,外表看上去風風火火,可實際上在床底之間卻有些木訥,也許害怕徐君然不高興的緣故,她更多的時候是迎合男人,反而是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不過這一次,徐君然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跟在京城的時候不一樣,他只是極有耐心的挑逗,力度適中的動作讓女人咬緊了唇瓣,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發聲似的。他感覺到女人身體的溫度正在不斷升高,耳邊的喘息聲也越發粗重,手指上濕潤的感覺似乎是在催促他什么,但他卻依舊耐住性子,好像要把自己的溫柔通過這種方式傳達給對方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徐君然覺得自己在這種事情上的熱情,似乎比上輩子要高漲了許多,也許這是重生之后帶來的麻煩吧。
就在徐君然努力動作的時候,林雨晴用自己最后的一分理智,夾緊男人作惡的手,柔柔的說了一句話。
“今天晚上,姐姐可以讓你盡興…”
盡興,自然是要鞠躬盡瘁的,雖然不一定要死而后已,但起碼要表現出一個男人的實力。
當一切激動都歸于平靜的時候,徐君然靜靜的抱著林雨晴,兩個人就那么躺在床上,默默的,誰都沒有說話。
人性的弱點就是,當他向往一樣東西時,會把它想的很好,很完美,但得到它時,就會覺得它也不過如此。尤其是男人,當火熱的象征進入女人的溫暖的身體并在里面攪動時,情緒是何等的激昂?感覺是何等的舒爽?個個都是征服者,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一旦噴過精的某個東西疲軟的從身體里滑出,怕是誰也抵擋不住接踵而來的沮喪和疲憊,這時男人的大腦是清醒的,思維是混亂的。一方面是看淡了世間的一切,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另一方面,瞬間的激情又讓所有的男人都變成了哲學家,仿佛看透了宇宙法則和自然界本質。正好印證了佛家所說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哲理。
徐君然喜歡這種感覺,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想著事情。
“君然,你為什么喜歡讓我叫你老公?”林雨晴靠著徐君然的胸口,輕輕的問道。
在這個時候的武德縣,一般都是叫愛人,很少有叫老公的。
徐君然一笑:“你要習慣啊,這是外國人對丈夫的稱呼。”
林雨晴將信將疑的抬頭看了徐君然一眼,然后才哼了一聲道:“你就喜歡搞那些花樣。”
現在回想起剛剛徐君然的那些花樣,她甚至還有些臉紅,這個壞家伙大學四年都學了什么嘛,哪里來的那么多折磨人的招數,自己都快要被他給欺負死了,一想起自己紅著臉叫老公的樣子,林雨晴鉆進地縫的心思都有了。
徐君然哈哈一笑,伸手在女人光滑白皙的皮膚上撫摸著,不時的用手指刺激著她:“雨晴姐,你喜歡做生意還是喜歡做官?”
林雨晴微微愣住了,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徐君然:“怎么了?”
對于她來說,只要能夠跟徐君然在一起,在什么地方都是無所謂的。這是林雨晴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可以為了徐君然的要求背井離鄉去嶺南讀夜大學做生意,也可以因為徐君然的一句話把小飯店關掉,然后到公社來做普通公務員。只要是徐君然的話,她就會照做。
陷入愛情當中的女人,總是盲目而不顧一切的。這一點,林雨晴跟她那位省城大家閨秀出身的母親是一樣的。
徐君然的嘴角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伸手在林雨晴的頭發上撫摸著,淡淡的說道:“你要是想做官,我保證你十年之內坐到正廳級的位置。如果你想要經商,我保證你十年之內成為百萬富翁。”
頓了一下,他迎著女人的目光認真道:“相信我,我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