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走過場？現在開始我說了算！
經過請示上級同意，張楮決定把秦奮關押在赤壁市第一監獄。他根本不敢按照正常程序先把他銬到局子里做調查，然后申請逮捕再關押。開什么玩笑，秦奮橫著那就是一條龍，臥著就是一只虎！就憑那身功夫，只要他秦奮愿意，他隨時能一個人把他的整個公安局給掃蕩了！沒見他一個人就把人家龍堂給滅了么？他可不敢把自個兒吃飯的家伙整天別在褲腰帶上！起碼監獄里有武警站崗！再說了，即使他從監獄里逃脫了，那跟公安局也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因為人我抓了，監獄都看不住我也沒辦法呀是不是？他還特意給監獄長李鴻儒打電話叮囑了秦奮的危險性，要手銬腳鐐一起上！不能讓他傷人，更不能讓他逃脫了！所以秦奮是被武警直接押到監獄的。
監獄里按照程序先是要檢查身體，確認他的身體狀況。一般要講，如果身體嚴重受傷或者有重病的犯人監獄是不收的，要先治療。秦奮驚訝地發現獄醫竟是個女警！不過就是臉上顯得冷冰冰的，要是笑起來肯定好看。而且她長的有點像某個島國的AV女郎，對，聽張虎那家伙講叫深田恭子什么的！張虎有收集這個國家AV片的嗜好，還曾經強拉著他和其它室友一起觀看。制服誘惑呀！要是張虎在這里，肯定會叫起來的。秦奮這樣想著，看著美女的那表情就有點委瑣了。
“把衣服脫了，脫光！”美女獄警冷冷地道。
“啥？不會吧？！”秦奮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怎么剛見面就要他脫衣服，還要全脫光！記得上大學體檢的時候也沒有脫衣服啊！
“我要確認你身體表面是否有傷痕！不脫光怎么檢查？”方語柔冷著一張臉，聲音更冷！同時有點郁悶，她大學學的是外科醫療，結果畢業的時候想進醫院卻發現現在的醫科大學生找工作太難了，沒有關系醫院根本進不去。由于監獄里要跟犯人打交道，所以沒有醫生愿意來她才得以找到這份工作。可是在監獄里很多犯人不自覺經常對她說些下流話，更不堪的還做些下流的動作，她這才著自己變得冷漠，時間一長臉上自然就冷冰冰了。她自己也不愿的，都是被環境所迫。
“哦。”秦奮這才把衣褲脫了。只剩下一條內褲，他臉有點紅，尷尬地看著方語柔。還沒有當著女人的面脫過衣服呢！即使是和江暮雨的那個晚上，他也沒有。現在要他當著女人的面脫，心里多少有點別扭。
看著秦奮的身體，方語柔的臉突然情不自禁地紅了，就像二月時節的楓葉。她圍著秦奮轉了一圈，心里嘖嘖驚嘆！這是一副什么樣的身體啊，肌肉雖然沒有像那些健身房的教練那樣高高隆起，但是卻一塊塊棱角分明，一條條強健的肌腱筋膜隱約浮現，充滿力量感！她是學醫的，很清楚那些教練的那種貌似強壯的肌肉是死肌肉，是光憑器械練出來的。而秦奮的這些肌肉緊繃、有光澤，才是最有爆發力的！他渾身沒有一絲的贅肉，竟然還有八個互相對稱的腹肌！每個足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從他的檔案上知道他是武術高手，這就難怪了。
“內褲也脫了。”方語柔聲音變得柔和了些。她的心突然砰砰砰的開始加快節奏，臉更紅了。我這是怎么了？工作后男人的裸體沒看一千也有八百了，這種現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難道自己竟然期待看到他的那個？哎呀，羞死人了！方語柔感覺自己怎么像個引誘小紅帽的大色狼似的？
“啊，也要脫么？”秦奮瞪大眼睛。“嗯，是的，這是規定。”方語柔深吸一口氣回答道。不能讓他輕看了自己。
秦奮無奈，一咬牙，這可是你要我脫的，不算我耍流氓吧？他猛地一把將自己的內褲扒了！一根大家伙彈了出來！露出猙獰的面孔，還顫顫悠悠的、一翹一抖！
“天，這么這么長！”方語柔大吃一驚！紅暈還沒有消散的臉騰地一下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完全脫光了，赤條條站在美女面前的秦奮反而一點不覺得尷尬了。看著臉紅得有點異常的美女獄醫，看著她面紅心跳、鼓朗朗的胸部，秦奮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這可是你說的，我不叫有露陰癖吧？他心里暗樂，同時又有絲自豪。咱不是自吹，本錢還是蠻不錯滴，看美女那張臉紅得什么似的就知道了！看這眼前的美女獄醫紅艷艷的嬌媚臉蛋，他情不自禁地幻想她筆挺制服下的美妙身段，嗯，該大的都不小！想到這里，秦奮氣血上涌，糟糕！下面那玩意開始造反了，騰的變粗、增長、上翹，看那趨勢有舉起的意思？秦奮突然感到尷尬，就對著美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不會在幻想我的身體甚至和我在床上那個吧？！竟然對著我。。。那樣抖動，還一臉壞笑？！”方語柔既羞且急，心下大恨。“臭流氓！”大聲罵了一句，丟給了秦奮一個白眼，她趕緊掩面轉過身去，心里暗惱，不知為什么，又有絲竊喜？
“呃。。又是我的錯？！”秦奮不解。
“好了，你可以穿好衣服去二樓了。你體表無傷痕，可以入監。”刷刷刷飛快幾筆把檢查結果寫到獄醫意見的空白處，方語柔說道。聲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秦奮有點無語。自己好像得罪了她？可自己什么也沒有做，也沒有調戲她什么的，這也錯了？真是搞不清白女人的心思！秦奮穿好衣服一頭霧水地推門上了二樓。
二樓物品保管室。管理員把他的手機、手表、現金什么的登記在冊讓他簽名確認，然后一股腦地裝進一個牛皮信封里編號封存。倒是手腳麻利，前后不超過二分鐘。
“去三樓領衣服，然后理發。”管理員很干脆，直接把他又推往了三樓。
換過衣服，理完發后的秦奮看著過道鏡子里的自己，心里郁悶壞了！他都快認不出自己是誰了！一身黃顏色的囚衣、光頭、布鞋，要是頭上再烙上幾個疤痕的話，干脆直接去南少林當和尚算了！
“我擦！咱被整成這模樣了？”秦奮瞪大了雙眼！
“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來！”幾個獄警給他上了手銬和腳鐐后推著他往號子里走。
抬腳進號子之前，秦奮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重犯一號監室！媽的，我是重犯了！秦奮心里喃喃道。
“咣鐺”一聲，身后的鐵門被關上了，秦奮感覺號子里的光線有點暗。
“青龍、白虎，你們幾個注意了啊，不要搞事。他也是重犯！”獄警對著號子里的人交代了一句就走人了。
兩個人朝秦奮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喲嚯，是個小白臉！”一個腦門上有條刀疤的二十幾歲漢子吹了一個口哨，輕笑一聲，嘴里嘲笑道，臉上說不出的陰險表情。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
秦奮掃了一眼，注意到靠著門邊的第一張鐵架床上鋪，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沒有笑，他脖子上露出一個龍頭刺青，估計是獄警說的青龍了。下鋪上坐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也沒笑，他的上衣袖子高高挽起，左臂上赫然刺著一只白虎！那他就是白虎了！
“這兩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青龍神情嚴肅，看著自己目光坦然，也沒有好奇的神色，眼神鎮定且有一種強大的自信；白虎眼中精光閃爍，塊頭很大，一身囚衣遮不住他健壯的身板，肌肉很結實，應該是練過的。他們住第一張床，那么一定是號子里通常所稱的‘號霸’和‘二拐’了！
秦奮是公安大學的高才生，對監獄里的事情略知一二，平時老師們講課的時候都會提到一些監獄里的事情以便他們以后到了司法系統后對監獄有些了解，畢竟公檢法都是要和監獄打交道的。一般每個號子里都有一個所謂的號霸和二拐這兩個人物，也就是老大和打手，看來青龍是老大，白虎是老二了。
至于現在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兩個人，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想到這里，秦奮也沒有吭聲，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個刀疤漢字。他還沒必要跟兩個小蝦米去較真。但他這種不以為然態度卻顯然激怒了他們！
“你貌似很叼耶？”刀疤冷哼。“兄弟們，咱給他走個過場如何？”刀疤轉身對其它躺在床上的犯人問道。
秦奮當然知道‘走過場’的意思！凡是新犯人進監獄，老犯人會集中起來折磨他一番。比如幾個人按住你的手腳，蓋一條毛巾到你臉上，然后用水瓢不停地往你嘴巴鼻孔里倒水，同時不停地問你問題，不回答就狠揍。這樣你回答的時候，水透過毛巾灌進嘴里，鼻子里，別提多難受了！又或者按住你，扒了你的衣服，用刷馬桶的刷子，美其名曰給你搓背，干搓，弄得你全身血杠，別提多痛了！（別不信，你自己試試看難受不難受，哈哈）
一般老犯人在整治新犯人時都挺狠，因為他們進去時都走了這個所謂的‘過場’，所以當初別人對他多狠，他們就會加倍地搞新犯人！
“好啊，馬了個巴子，都好幾個月沒有進新犯人了！老子早就手癢癢了。”三個犯人哄然響應，邊說邊起床，走了過來。
“小子，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你一個真理：在監獄，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走，到廁所邊！然后蹲下去，兄弟們給你洗澡！哈哈哈！”刀疤大聲叫囂著，推了推秦奮，但秦奮紋絲不動！
“小子，你別橫！是自己走，還是哥幾個動手？嗯？！連帶刀疤一共五個漢子圍攏過來了，紛紛威脅他。
“你們動手吧，我懶得動。”秦奮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眼睛一瞇，冷冷地回答道。同時背部微微拱起，脊椎骨一彎就開始蠕動并震蕩起來，像一條大龍翻滾！形意龍形！
有點意思！青龍和白虎都玩味地笑了，不動，也不阻止刀疤他們。他們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靠！這小子欠揍，弄死他丫的！”刀疤大叫，連同幾個老犯人一起撲向秦奮。
“弄死我？好！”秦奮大喝一聲，腳猛地一跺地，身體轟地就射向正前方的兩個人！左手捏拳，右手橫肘，同時砸出！啊地兩聲慘叫，他們的身體同時向后飛起！左邊那個胸部都被他一拳轟塌了，右邊那個肩膀被他一肘砸中，骨折！青龍和白虎喉結同時滾動了下，咽了下口水，對視一眼，滿眼驚駭！
是形意劈拳么？似是非是。白虎心里驚疑不定。他還是沒有動。
說時遲那時快，秦奮背部一彈一抖一個退步，整個人就撞入刀疤懷里！隨手就是一肘砸在他的胸部，咔咔兩聲，又是骨折！刀疤嘴里嘔血，連連踉蹌著后退，早已面無人色！
八極名招貼身靠加八極橫肘？！白虎臉色大變！
剩下的兩個人腿都嚇得哆嗦了！他們看著秦奮的眼神，如見惡魔！大叫一聲，轉頭就準備跑！
“遲了！”秦奮一聲冷笑，腳掌又是一跺地，脊椎骨一弓一彈，整個身體騰空躍向了他們的背部，雙腳連踩，連帶著腳上的鐵鏈嘩啦作響！如天馬騰空，放蹄奔踩，只聽咯喀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連響起，步步踩了個結實！那兩個人慘叫著向前撲倒！五個人，全部骨折！
“以后不準走過場！今天開始，這個由我說了算！”秦奮雙腳穩穩落地，轉過身來。眼睛盯著青龍和白虎，冷冷地道，語氣森寒。
這是？八極馬形？還是形意馬形？！白虎騰地一下從床上下來！
“你也想玩兩招？”秦奮神情微變，冷冷地道。
“別誤會，我沒惡意。到底是八極拳還是形意拳？”白虎擺了擺手，連聲追問。
“對了，我是八極內門弟子吳鉤，家叔吳連枝。”他又補充了一句。
“八極宗師吳連枝？你是他侄子？！”秦奮有點吃驚。秦奮對這個人可不陌生。
“嗯，正是。”白虎點頭。秦奮心里吸了一口涼氣。
吳連枝，一代八極宗師，號稱‘打遍北京無敵手’的他的確當得了宗師的名號。
吳連枝幾年前曾經在北京推廣過一陣子八極拳。記得大一的時候，有次吳連枝來公安大學推廣八極拳，他還曾向其討教過八極發力的技巧呢，吳也欣然指點，秦奮受益不淺。可以說是有授藝之恩！只可惜時下的國人怕吃苦，對傳統國術熱情不是很高。要知道，傳統武術是打熬出來的，而且還要有名師手把手的傳授，沒有個好幾年乃至幾十年練不出好功夫！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日本國內反而熱情很高，多次邀請其去開館收徒，教授八極拳。對國人心灰意冷的吳老就去了日本，一住幾年。雖然秦奮不怎么爽日本人，但是對其大人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丟到冰雪里挨凍受餓的吃苦精神還是很佩服的。所以日本現在學八極拳的人很多，甚至還有很多高手！
秦奮還知道，其實許多形意、少林、洪拳、詠春、太極、八卦等各門派的許多高手也多在海外他國開武館教徒弟，反倒很少在國內推廣國術也是基于這個原因。而且文革時期逃到海外的國術高手也很多，那時國外環境惡劣，他們不得不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因此國術功夫錘煉得反倒比國內的高手更高！
再看國內的年輕人，現在學國術的沒幾個，學什么韓國棒子的跆拳道、日本的合氣道的倒是不少，對國術反而看不起。也不愿學。可要知道的是：人家卻在學我們老祖宗的國術精粹！我們不要的好東西，人家當寶貝來求學！每想到此，秦奮就郁悶，氣火攻心！因此國術也越來練的勤了，也才有現在這一身高明的功夫！（這里交代的一些國術現狀決非湊！都是我的國術朋友告訴我的一些東西，每當他們講的時候也都一臉的無奈！他們還說，他們練功夫，在中國只能去電影組跑龍套，而去國外立馬能當武館的教練！還高薪！不信你去大街上找下看，有幾家傳統國術的武館？盡都他媽的什么跆拳道館！我網上查了一下，基本屬實。原文記載下來告訴大家！另：這里所述，個人觀點，如有不實不處請指正）
這時號子外面響起一陣跑步聲！顯然是這個號子里的動靜驚動了獄警！秦奮進來時就發現了屋頂角落里掛著有監控探頭。但他還是動了手。反正虱多不怕癢，債多不怕愁！人都殺了一堆了，還怕搞傷幾個重度的骨折？他不在乎關禁閉什么的。讓他一個人呆他還樂得清靜！搞不好他也學民國時期的形意宗師孫祿堂在監獄里練出個類似名震天下的半步崩拳什么的（這個也是史料有記載的）！
“是馬形！有八極的勁和形，有形意的神！”秦奮淡淡道。
“形神兼備？！”嘶。。。吳鉤猛吸一口冷氣！作為八極內門弟子，又是宗師吳連枝的親侄，他是得了八極真傳的！沒有誰比他更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形神兼備是八極拳譜所記載的最高境界！可眼前這個年輕人說他已經達到了？這意味著一個新的宗師的崛起！
看著這個比他起碼年輕十歲但成就還在他之上一倍不止的秦奮，吳鉤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是妖孽啊！
他心里暗罵一聲：“靠！跟這小家伙一比，老子這三十幾年都他娘活到狗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