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聶小倩貼身帶著的一塊玉佩傳來陣陣靈力波動。
“玉佩?師傅留下的玉佩怎么會突然間有靈力波動呢?”整個心思全放在何能身上的聶小倩身子猛一激靈,倏地從大石塊上站了起來,俏臉上全是一副莫名驚詫的怪異表情。
聶小倩戰戰兢兢地取出那帶著自己體溫的粉紅色玉佩。她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捧在手里,如同稀世珍寶一般。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聶小倩微閉著眼睛,慢慢用神識去察看著這玉佩,感悟著那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
這玉佩可是整整四年時間沒有出現過靈力波動了啊!
“啊!”聶小倩突然間杏眼圓瞪,發出一聲驚呼,嘴巴張得大大的。“師傅?是師傅的信息?師傅她竟然沒有隕落!師傅她還活著!蒼天啊,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聶小倩的思緒在這一刻全然變得混亂,這僅僅一息間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自己如同夢游一般。眼淚卻如噴涌而出的泉水,流淌了她的整個臉龐。
原來,聶小倩在帶著弟弟聶小輝進入紅楓堡前,原本有一位名叫鄭靜怡的筑基期師傅。
這鄭靜怡本來是萬佛山脈獨劍門的一位修士,獨劍門是一個專修劍術的修仙門派。鄭靜怡天資過人,勤奮刻苦,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筑基期高階修為,在劍術上更是有著很深的造詣。可是天不佑人,春風得意的鄭靜怡因為受門內奸佞小人的嫉妒而遭到陷害,被迫離開了獨劍門。
后來,鄭靜怡在齊梁山脈游歷時遇到了聶小倩,收她為徒。鄭靜怡待聶小倩恩同父母,悉心教導她修煉劍術,希望她能完成自己一生未能完成的夢想。
可是在四年前一次古墓探險中,鄭靜怡不幸隕落。悲痛萬分的聶小倩才帶著弟弟聶小輝投到附近的紅楓堡門下。
這玉佩就是師傅鄭靜怡在前往古墓探險前贈送給聶小倩的一件寶物。
鄭靜怡說,這玉佩上烙有她的命魂印記。這印記不滅,就證明她還健在人間。她可以通過玉佩給聶小倩傳遞簡單的信息,聶小倩也可以通過這玉佩上的信息找到她。
遺憾的是,鄭靜怡在那次探險中再也沒有回來。
在聶小倩聽到師傅鄭靜怡隕落的噩耗時,也發現粉紅色玉佩上師傅的命魂印記全部消失。在傷心欲絕后,聶小倩把這塊玉佩作為師傅留給自己的最后遺物,一直隨時放在貼身的地方保管著。
整整四年多時間過去了,這玉佩一直安安靜靜帶著聶小倩身邊。現在的這玉佩,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小掛件,一個寄托著聶小倩對師傅濃濃思念的紀念品。
可是此時,四年來始終平靜如水的玉佩上竟然傳來師傅鄭靜怡召喚自己的信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師傅,我好想你!我一定要找到你,回到你身邊!”聶小倩抹去不知不覺已將掛在臉上的淚珠,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齊梁山脈中部,有一個景色秀麗、環境優美的山谷。在這齊梁山脈中部實力數一數二的修仙家族武家就坐落在這個小山谷里。
為了準備就要開始的竟法大會,整個武家最近的氣氛頗為緊張。幾乎所有武家的子弟都感覺到,這次竟法大會對于武家太不平常。在武家家主武威的發動下,全族上下都為這竟法大會憋足了勁兒,不獲全勝,誓不罷休。
但也有一些敏感的弟子覺得,對于這樣一次普通的竟法大會,武家做得似乎有點過了。甚至有人竟然產生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淡淡憂慮。但是迫于武威在武家的絕對權勢,沒有一個武家子弟敢提出自己的異議。
此時,在武家的一間密室里,武家家主武威正恭敬地站在一位全身裹著黑袍的身影面前。
“武家主,為即將開始的竟法大會,你準備得怎樣了啊?”黑袍身影忽然問道。這聲音,如同生銹齒輪相互咬合發出的噪音,干澀刺耳。
“請使者放心,我們已經按照宗門要求,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武威凜色答道。
“那就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出什么差錯。宗主對這次行動可是非常重視的,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只要你圓滿完成了任務,武家主到時候就是我們暗魔宗的外門長老,你們武家自然也是這齊梁山中部的霸主了。”
“謝謝使者提攜!武威絕不會讓宗主失望的!”聽著黑袍身影的承諾,武威一臉歡喜,臉上的皺紋都不自覺地顫抖著。
武威的這神態表情,仿佛他不再是那個平日里在偌大個武家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家主,而是一個得到主子獎賞的隨從跟班一樣。
“請問使者,不知其他兩個門派的安排是否妥當?”武威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不是該你心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我們暗魔宗的規矩難道你還不懂嗎?”黑袍身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快。
“是的,是的。是我多嘴了。”武威尷尬地“嘿嘿”一笑。
雖然這暗魔宗使者答應了這件事情成功后,會確立他們武家在齊梁山中部的霸主地位。可是武威也知道,同時參與到這個秘密行動中還有其他兩家修仙門派、家族。
到時候,一山難容二虎,誰才是這齊梁山中部真正的霸主呢?這的確讓武威有點放心不下。自己如此煞費苦心,最終的目的還不是為了武家在整個齊梁山脈中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嗎?
“武家主,為了這次行動的萬無一失,宗門決定再次充實你們的力量。現在你那十大筑基期護衛中還有四個不是我們的人,請你在十天內想辦法將那四人給處理掉。我會再派四位筑基期高手給你的,最好把那個老大張久恒也給換掉,以免到時候礙手礙腳。”黑袍身影冷冰冰布置道。
“這…這…這。使者,十天時間內如此大的動靜,這恐怕有點不妥吧?”武威臉色一紅,為難地推脫道。
的確,這十大筑基期護衛可是武家得以屹立在齊梁山脈中部眾多修仙門派、家族中一支重要的力量啊。怎么能說解決就解決掉呢?
這十大筑基期護衛還是武威的父親在位時建立起來的,近兩百年時間一直都堅持了下來。雖然十位筑基期修士的組成年年都在發生變化,可是他們一個個都是修為高深、實力強橫之輩。更是經過層層選拔、嚴格考驗而產生,同時許以豐厚的報酬。可以說,這都是一些對武家忠心耿耿的死士。
可是,為了配合這一次的秘密行動,應暗魔宗的要求,十大筑基期護衛中已經有六位陸陸續續以各種理由要么被趕走,要么被處死。這六個空閑的位置全換上了暗魔宗指派的修士。
暗魔宗今天又要求將剩下的四位筑基期護衛都給換掉,甚至還包括那十大筑基期護衛之首的張久恒。這讓武威一下子的確很難接受。
尤其是多年來一直位居十大筑基期護衛之首的張久恒,武威更不愿換去。這張久恒已經是筑基期巔峰修為,是武威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可以說與武威是情同兄弟。他是武家唯一一個在武威面前可以坐著說話的外姓人。
面對暗魔宗的步步緊,武威心中十分惱火。為了武家在齊梁山脈中部的霸主地位,他不得已委身投靠到暗魔宗門下。可是要是這十大筑基期護衛全都換成了暗魔宗的人,那整個武家不等同于都在暗魔宗監視掌控之下了嗎?自己這個武家家主不也形同虛設了嗎?
但是,現在武威也是騎虎難下。面對強大詭秘的暗魔宗,武威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唯有聽從于對方,方有一線生機。所以盡管武威苦澀后悔不已,但也只得聽命于人。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讓武家登上齊梁山脈中部的霸主地位,整個局面到了那時或許才有所轉機。
“桀桀桀——”黑袍身影似乎看出了武威的猶豫,發出一陣刺耳的奸笑聲。“武家主,聽說你的二公子不久前死于非命?”
武威的身體猛地一顫,兩眼里閃出一股悲愴,更射出濃濃的恨意,直直看向那裹在黑袍里的模糊身影。“你…你…你們。武清童的死是…”
武威一共有八個兒子,其中老二武清童是他最為器重的后輩之一。半個月前,武清童意外被害,武威本要舉全族之力追殺兇手。可是,這暗魔宗一道命令卻讓一向睚眥必報的武威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惡氣。
暗魔宗當時的理由就是為了這次秘密行動順利進行,所有人都不得節外生枝。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聯想到暗魔宗這段時間對武家的步步緊,甚至想越俎代庖,武威心中忽然閃現一個極為恐怖的念頭。莫非,武清童之死與這暗魔宗有什么聯系?
“武家主,你多慮了。我們暗魔宗雖然是魔道,但我們也有最起碼的處事原則,絕不會做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我想提醒你的是,即使愛子被害,你也始終把宗門的事情放在首位,并沒自亂陣腳。這一點,我們宗主對你非常賞識,也命令動用我們暗魔宗所有的力量幫你捉拿兇手,替你報仇雪恨。”
“謝謝宗主的厚愛!”武威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了。
老年喪子,這是武威最大的悲痛。可是迫于暗魔宗的威,他不得不隱忍下來。今天能得到暗魔宗為其兒子報仇雪恨的一句承諾,武威覺得就是死也值得了。
“桀桀桀——武家主,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做。”刺耳的聲音未落,那個黑袍身影卻是一陣模糊,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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