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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3、空白玉簡

  《黯滅化生術》開篇就是一連串如同天書般的解說,讓何德看得如墜云里霧里。頭皮都發麻。

  何德可沒有他弟弟何能那樣的好運氣,在現代社會接受過正規的高等教育。何德從小就無爹無媽,純粹孤兒一個,從小大字不識一籮筐。僅有點文化還是進入紫魔塢后他師傅教給他的。

  何德把那開篇解說讀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干脆跳過這段往下看。

  原來,這黯滅化生術最早是從唐州無形暗魔宗流傳下來的一種魔道功法,據說是一位黯滅真人所創。整個功法非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功法名曰魔念化生,筑基期修士可以修煉。通過體內神識不斷的修煉積累,鍛煉出一縷神念,以此衍生為魔識。這縷魔識可以侵入任何生靈體內,感受生靈所能感受的一切感受。達到大成時,甚至可以利用這絲魔識控制影響對方生靈本身的行為。

  第二階段功法名曰神識再生,達到結丹期修為才可以修煉。修煉者可以在附身的生靈體內,用這一縷魔識,誕生出一絲生靈本屬的神識。利用神識控制其它生靈成為自己的傀儡,驅使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為自己所用。最高境界者,可以控千萬人于一念間,其實就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傀儡術。

  第三階段功法名曰分身衍生,達到元嬰期方可修煉。這一階段功法將生靈意識完全煉化,直到毫無雜念,完全占據對方的身體。可以把原來的生靈變作自己的身外分身,一心二體,最高境界甚至一心百體。危機時刻,還可以徹底拋棄原來身體,轉生到新的身體之中。

  “好霸道的魔道功法啊!”粗略看了一遍這黯滅化生術后,何德大聲贊嘆了一聲。

  這部魔道功法追求的是視身軀為衣物,神識不滅,換體如衣,以求長生。這個功法詭異非常,字里行間透漏出一種魔氣。習練此術,可以將神識化作一縷魔念,然后附身在其他生靈身軀之上,竊取壓迫對方元神記憶,法術強大時可以控制對方的身體,把對方煉化為自己的身外分身,本體要是出現問題,甚至可以奪舍轉生。

  “哈哈哈,看來是天不負我啊!我何德竟然能夠得到這樣一本空前絕后的功法!我如果把這黯滅化生術練至大成,那我何德還有什么不能辦成的呢?”一陣狂傲的大笑在山洞里回響。

  何德緊握玉簡的雙手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緊緊盯著玉簡的兩眼慢慢抬起,原來的冰冷之色變成狂熱。

  “這黯滅化生術我一定要修煉成功!我要一步步把它修煉下去,從筑基到結丹,從結丹到元嬰。等我功法達成之日,就是這紫魔塢更名換姓之日。那些欺負、踐踏、嘲諷過我何德之人,我要一個個德報復!男的全祭戀成傀儡,為我做牛做馬,任我驅使。女的都作為我的爐鼎,供我享樂!紫魔塢這個鳥蛋名字也要換,換成我何德派!哈哈哈,太妙了!”何德得意地做著自己今后在在紫魔塢里的美夢。

  抑制住內心的躁動,何德繼續向下研究這本他視若神靈的黯滅化生術。

  “媽的!紫魔塢的這些狗雜碎!竟然這樣欺騙老子!簡直氣死老子了!”剛剛安靜下來不到一息時間的何德突然發出一聲咆哮,面孔因為暴怒而顯得格外猙獰,仿佛一頭嗜血的怪獸。

  原來,那個記載黯滅化生術的玉簡里,只有對這種功效逆天的神奇功法的簡要介紹,而根本沒有具體的修煉辦法。就好像一件只有產品說明書而沒有具體產品的空箱子,這如何不讓剛才還喜出望外的何德暴跳如雷呢?

  渾身顫抖的何德在山洞里瘋子般轉了幾圈后,才漸漸讓自己平息下來。他何德二十多年來能在各種逆境中生存下來,就證明他絕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愣頭青。

  一陣冷冷的笑聲后,何德心中已有自己的主意。

  不管出自于什么原因,紫魔塢把這個近似于空白的原件來忽悠自己,這筆仇又重重地記在了紫魔塢眾人的頭上。

  但現在最為關鍵的是,最讓何德心儀癡迷的的黯滅化生術完整版究竟在哪兒?經過何德的分析,既然紫魔塢拿得出這忽悠人的產品說明書,那真正的黯滅化生術就一定還在紫魔塢內。

  “好!既然你還在紫魔塢內!這黯滅化生術就一定是我何德的了!”何德思考了半天后,咬牙吐出了一句話,然后甩開膀子向山洞外走去。

  在齊梁山脈中部,一個景色秀麗、環境優雅的山谷里,依山而建有一大片建筑。在這片建筑正中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廳里,氣氛十分壓抑。

  “放肆!實在是放肆!老二怎么就如此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殺了呢?”大廳中央,一個錦袍老者憤怒地咆哮著。

  隨著這聲咆哮,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錦袍老者身上激射出來。他四周那一個個結實的烏木家具都在這咆哮中振散了架,連整個大廳都似乎在微微地顫抖。

  大廳里,除了極少數幾位修為達到筑基期的修士能勉強站穩不動外,其余的人都被這威壓得連連后退。十多個年紀小點的年輕人一個個都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嘴唇緊閉,似乎稍不留神就會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家主息怒,二世子的死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一定要盡快查出幕后真兇,將他繩之以法,為二世子報仇。我們絕不會弱了我們武家的名頭的!”錦袍老者左下方正襟危坐著一位紅臉膛老者,他輕聲勸說道。

  紅臉膛老者忽然扭轉頭,盯著大廳里端端正正跪著的一個灰發老者,微瞇的雙眼放出兩道精光。

  “老七,你說說,二世子究竟是怎樣被殺的?”紅臉膛老者的聲音不大,卻暗含著極為霸道的威壓。

  這跪著的灰發老者正是一直緊跟在武清童身邊的筑基期修士。此時的他再也沒有當初的傲氣,衣衫凌亂,面無血色。特別是他的左臂無力地下垂,還在不停的向外滴著鮮血,好像是受了重傷。

  灰發老者在紅臉膛老者兩道犀利的目光下,身子猛烈地一陣顫抖,顫巍巍回答道:“回稟大哥,二世子的事情實在是個意外。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請求家主及大哥懲罰。”

  “少說廢話。我問的是二世子究竟是怎樣遇害的?”紅臉膛老者的聲音又增添了幾分威嚴。

  灰發老者抬起頭,瞟了一眼一旁正哭得如同雨打梨花的霞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低著頭慢慢說道:“回稟大哥,我這次是奉命陪著二世子外出歷練,本來一路平安。可是后來二世子遇到了朱家的核心弟子朱機鋒,這家伙…”

  此時,在大廳里正負手而立、怒氣沖天的錦袍老者,正是齊梁山脈中部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家族武家的家族武威。他已經是結丹期初階修為,幾天前被何能宰殺的武清童正是他的二兒子。

  武威左下方坐在的紅臉膛老者,是武家十大筑基期護衛的老大張久恒。武家為了保護家族平安、指導家族弟子修煉,更為了顯示其家族勢力,專門聘請了十位筑基期護衛。這張久恒位居十大護衛之首,筑基期巔峰修為,極受家主武威器重,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武威面前坐著說話的護衛。

  灰發老者位居十大筑基期護衛的老七,對于武清童之死,雖然他沒有直接的責任,但他仍然誠惶誠恐,膽戰心驚。一個筑基期修士,放在清州大陸也不算是弱者。可是在這聲名顯赫的武家,只要家主武威一不高興、或張久恒的一句話,那即使是筑基期修士,可是輕則受罰,重則小命難保。

  憑這灰發老者的修為實力,在一個結丹期修士或筑基期巔峰修士面前,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當灰發老者得知自己僅僅離開一個時辰不到武家二世子武清童就痛遭殺手時,幾乎發了狂。要知道,武家以為世子莫名其妙被殺,在武家就意味著什么?這可不是他一個筑基期護衛所能負擔的責任啊!

  灰發老者像無頭蒼蠅一般在齊梁山脈中部搜尋了兩天后,仍然無功而返。

  就在灰發老者驚慌失措時,那個體形豐滿、舉止風騷的霞妹倒比他冷靜許多。她早已經編好了一系列的謊言,她先讓灰發老者自殘左臂,上演苦肉計,然后把所有的罪過全推到朱家的那位朱機鋒身上。

  在霞妹的攛掇下,腦袋幾乎一篇空白的灰發老者只得忐忑不安地回到武家,來了個負荊請罪。其實他也不清楚,這個拙劣的謊言能否騙過武家家族武威及武家十大筑基期護衛的老大張久恒。

  根據那霞妹的意思,灰發老者現在把武清童之死的所有責任全推到了修仙家族朱家的頭上。先是朱家的核心弟子朱機鋒調戲霞妹在前,然后武清童痛打朱機鋒。朱機鋒又請來兩位筑基期修士報復。灰發老者雙拳難敵四手,自己負傷,武清童也被朱家的筑基期修士殘忍殺死。

  灰發老者斷斷續續地講解武清童遇害的整個經過,霞妹也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進行著補充,把整個故事說得生動細致,活靈活現。

  在場的另外十幾位武家子侄后輩一個個聽得義憤填膺,擦拳磨掌地要找朱家為死去的武清童報仇。

  《九越圣皇》將迎來一個新的,何能能否躲過武家對他的追殺呢?敬請各位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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