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齊梁山脈的中部,一場血腥的追逐正在激烈上演。
一位身著黃衫的青年駕馭著一柄長劍,正沒命地向前沖去。
這黃衫青年衣衫破爛,臉色蒼白,神態慌張,完全是落荒而逃。這青年右臂無力地低垂著,肩部已然可以看見白森森的骨頭。他身上更有多處劍痕,尤其是腹部一道傷口,頗為驚人,甚至還有鮮血不斷地滲出。
此刻的黃衫青年顯然是在戰斗中遭到了重創,早有了崩潰的跡象。若非靠堅強的意志力及大量的丹藥補充,可能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一股死氣在黃衫青年身上彌漫,他臉上卻露出苦澀與不甘。他恨意滔天地回望了一眼身后不疾不徐地緊追不舍的三人,拼勁全力向身后發出三把飛劍后,又掉頭狂奔。
三把飛劍閃著金色光芒,齊刷刷射向緊跟在黃衫青年身后的三人。
“哼!”后面三人中一位灰發老者冷哼一聲,大手在胸前一攪。一股灰色霧氣迅速彌漫,向著那三把飛劍卷去。
濃濃灰霧中,三把飛劍黃光一閃,就失去了靈力波動。一陣顫抖后,三把飛劍都成為了灰發老者的戰利品。
灰發老者身后跟著一位身著華服的青年和一位體態豐滿的少女。那青年相貌堂堂,一臉的傲氣。從穿著氣勢上看,要么是哪個修仙門派的高人之后,要么就是哪個大的修仙家族的世子少主。
灰發老者恭敬地講三把飛劍遞給身旁的華服青年。那青年看也沒看一眼,就隨手將飛劍又交給緊挨著自己的那位豐滿少女。
“童表哥,此人身上的寶貝倒也不少。這幾把飛劍,我很喜歡呢!”豐滿少女向著華服青年拋出一個媚眼后,嬌滴滴地說道。
正嬌聲笑著的女子,容貌相貌頗為秀麗,眼中更是帶著媚態,身材卻更是豐滿火爆。一套火紅色緊身裙裝將那玲瓏豐滿的曲線包裹得淋漓盡致。
那女子水蛇般的腰肢,搖曳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裙裝的下擺處,一道口子直直地延伸到了大腿之處。飛行之間,裙擺搖曳,雪白大腿晃花人眼。春光若隱若現,撩人心魄,直惹得華服青年不停地瞟眼偷看。
華服青年聞言一笑,神色頗為自得。“霞妹既然喜歡這飛劍,此人身上還有幾把,帶我一一取來后,一同送你。但你可要記住我的好喲!”
“那是自然。幾個表哥中,我對童表哥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那叫霞妹的女子一陣脆笑,隨即又向她的童表哥拋出一個大大的媚眼。
“好,今天我們就好好戲耍一下前面那個家伙,讓霞妹好好見識你童表哥的手段。”華服青年的兩眼里忽然充滿了嗜血陰戾之氣。
兩個年輕人不住地打情罵俏。他們身邊的灰發老者卻始終是神情肅然,一言不發,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倉皇逃跑的黃衫青年。
黃衫青年的逃遁,似乎已經近到了尾聲。他的身子,開始在長劍上搖搖欲墜。可他依舊咬牙堅持,在吞下一把丹藥后,飛行的速度不禁又加快了一些。
“少主,需不需要老夫直接去把這小子給宰了,奪回那個寶物?”灰發老者眉頭皺了皺,似乎也厭倦了這種戲耍般的追逐,躬身向那華服青年問道。
的確,要不是這三人一直抱著戲耍的態度不緊不慢地追逐,恐怕黃衫青年早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了。畢竟,黃衫青年雖然是煉氣期高階修為。但后面緊追的灰發老者可是筑基期中階修士,要殺死前者,易如反掌。
“不要,既然霞妹覺著好玩,我們多追一會兒也無所謂!七叔,你遠遠跟著我們就行,其他的你就別管了!”華服青年大大咧咧說道,似乎根本沒把灰發老者放在眼里。
“是,少主!”灰發老者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快,但還是恭敬地應承道。
那華服青年年紀輕輕,也不過煉氣期巔峰修為,而這灰發老者卻是實打實的筑基期中階修士。這樣修為的筑基期高手居然對華服青年如此恭敬禮貌。可以猜測,這華服青年的來頭定然不小。
黃衫青年在驚慌逃遁時心中暗暗后悔,今天怎么招惹了武清童這個混世魔王了呢?難道自己今天就真的命喪于此了嗎?
媽的!不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賭局嗎?不就是贏了武清童一個來歷不明的古怪鑰匙嗎?不就是多調笑了幾句那個風騷的小娘們嗎?至于要這樣不死不休的追逐折磨嗎?
黃衫青年滿腦子的憤恨。如果與這武清童單打獨斗,他相信自己絕不會輕易落敗。可是對方身旁還有一位筑基期中階的高手助陣,自己就只有身負重傷、落荒而逃的份了。
這位重傷逃命的黃衫青年名叫朱機鋒,是齊梁山脈中一個修仙家族朱家的核心弟子,煉氣期高階修為。因為半年來一直被煉氣期巔峰十四級的瓶頸困惑,才一個人外出游歷,尋找突破瓶頸、沖擊筑基的機緣。
兩天前,朱機鋒意外遇到了另一個修仙家族武家的二世子武清童。兩人開始了一起去游歷探險。
這朱家與武家本都是齊梁山脈中部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家族,家族中都有數位結丹期修士存在,甚至有家族老祖已經開始默默地沖擊元嬰期。無論是最高修為還是整體實力,這兩個家族都堪比一些中小規模的修仙門派,也算得上是齊梁山脈中部的一方霸主。
朱家與武家本是世代修好,但最近百年卻是面上和好,卻時時處處都在明爭暗斗。他們都想當齊梁山脈中部修仙家族中的老大。
朱機鋒與武清童也算是兩個家族中下一輩中的佼佼者,在各自家族中都頗有地位。一開始兩人還還意氣相投,言談甚歡。
后來,為了一樣誰也說不清來歷的鑰匙狀物件,朱機鋒、武清童兩人一時興起,設起了賭局。結果朱機鋒贏得了那古怪鑰匙,得意之時,對著武清童的表妹肆意調笑。
這兩個玩世不恭的家伙,一時言語不合立刻大打出手。武清童與朱機鋒修為手段都差不多,應該是旗鼓相當。可是,緊跟著武清童的筑基期灰發老者突然出手,不顧廉恥地以大欺小,僅僅幾招就打得朱機鋒身負重傷,落荒而逃。
栽在武清童這個混世魔王手里,朱機鋒只能嘆息自己技不如人,又運氣太差,也無話可說。在修仙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天理。
只是最讓朱機鋒覺得羞辱的是,武清童這個毫無人性的家伙為了惹那風騷的霞妹歡心,故意不讓灰發老者直接擊殺自己。而是反復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在不斷的追逐中,以受傷的朱機鋒為靶子,不斷地嘗試各種血腥歹毒的功法。
那灰發老者,面對武清童的種種殘暴手段,始終全身透出無情的冰冷,完全聽之任之,甚至還不時開口指點武清童幾招。他的每一次指點,都會讓朱機鋒傷勢更重,形態更為狼狽,形式更危急。
朱機鋒保命的八把飛劍,此刻只剩下了最后一把。其余的七把,都在他施法之時,被那灰發老者極為隨意地抓住,直接抹去神識,遞給了武清童。隨后,又被武清童當做禮物送給了身邊的風騷女子。
一股悲憤之感,在朱機鋒心中升騰。身后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與嗲氣的聲音,更是讓他感覺極為刺耳。罷罷罷,或許自己命該如此吧!這最后一把飛劍,就留給自己自刎之用吧!如果半個時辰再逃不脫這三個煞星的戲耍追逐,自己就自刎了此一生,以免再遭這三個煞星的侮辱戲弄。
“霞妹,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飼養的灰心蟲的厲害吧!”武清童色迷迷瞟了一眼霞妹高聳的胸部,陰險地提議道。
“好啊!童表哥,聽說你那灰心蟲最喜歡吞噬腐肉了。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灰心蟲如何吞噬大活人的吧!”霞妹清脆的笑聲中卻含著一股歹毒冰寒之意。
“好嘞!”武清童大笑一聲。
武清童一拍腰間的乾坤袋,里面一陣“嗡嗡”之聲。隨著他嘴里念念有詞,乾坤袋里飛出了一股灰色霧氣狀的小蟲。這些密密麻麻的小蟲一飛出后,就急速飛向前面不遠處正倉皇逃命的朱機鋒。
“啊!”片刻后,朱機鋒就傳來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這一路上,朱機鋒身上的傷勢本來就多。受傷斷掉右臂更是因為長久的逃遁,無暇去療傷,肩頭已經出現了腐爛。在那腐肉上,還有一些白色的小蟲鉆來鉆入。這些小蟲,不是蛆蟲,正是武清童剛才釋放出的毒蟲灰心蟲。
這毒蟲灰心蟲,最喜吞噬腐肉。它灰色的蟲體一旦吞噬了腐肉后,蟲體立刻就變成了白色,吞噬性就更強。不僅腐肉,時間一長,就連堅硬無比的骨骼也能被這數不盡的灰心蟲吞噬一空。
此時的朱機鋒除了那如同被刀活剮一般的疼痛外,甚至有種感覺。好似在自己的體內,甚至連神識中,都有那白色小蟲在蠕動。仿佛自己的整個身子,在這一刻,都成為了滋養那恐怖蟲子的寄生體。
“就要死了么…也罷,死便死…也是一種解脫。只是…只是我還沒有筑基,還沒有向小師妹表達我的深情。哎…”朱機鋒因劇烈疼痛而猙獰的面孔露出一絲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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