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詭異 修真人士體內靈力都有一種特殊波動,每個人的波動都不一樣,只要記下一個目標體內靈力波動的特性,無論對方再如何掩飾,只要波動特性沒變,就能將其認出。
只要是擁有靈識的修士都可以探查一個人的靈力波動,不過因為筑基期修士靈識依舊不夠強大,因此探查波動卻也非常困難。
這種識人方法在筑基期修士中也并不常用,畢竟在一些緊急情況下,以筑基期修士那并不強大的靈識又怎可能對靈力波動快速探查呢?
不過當修士修為達到金丹期便不再有這種顧慮,修士進入金丹期后,靈識會變得無比凝視,靈識強度也增強數倍,因此探查靈力波動的難度便會減少甚多,這種探知方法也就變得普遍起來。
剛剛那靈識可是來自金丹中期的路重我,即便再是僥幸,步言鄉也不認為對方會放過探查他體內靈力屬性的機會。
因此,步言鄉就算使用了筋骨易容術進行易容,也不可能逃脫路重我的探查。
怎么辦!?
步言鄉臉色無比陰沉,對方可是金丹中期修士,他就算再比同階修士修為高強,也不可能從金丹中期修士掌中逃跑,要怎么辦才好!?
這想法只在步言鄉腦海中閃過了一剎那,便立刻看到一柄紅色寶劍從天空襲來!
那飛劍無比迅速,用電光石火都不足以形容,只在一瞬間便從天邊襲到了他的胸前!
步言鄉根本來不及有所動作,只能將身子向一側橫移數分,堪堪躲過要害,那飛劍余勢不減,直接從他右側肩胛骨穿過,帶起大蓬鮮血,一個坑洞頓時出現在他胸前!
噗哇!…
一口鮮血從步言鄉口中噴出,落在地上化作片片紅花。同時染紅了他前胸衣襟。
只是眨眼間,步言鄉便已身受重傷,根本來不及抵擋反擊。身上的寒冰甲也好似失去了防護,寒冰陣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便被整個擊破!
金丹中期修士的恐怖威力,便是如此!
就在這時,只見從天邊出現了一襲身影。那是一個灰袍老者,頜下長髯飄飄,整個人顯得頗有些仙風道骨,氣度不凡。
不過他臉上的無邊怒容,卻讓那種讓人心折的氣度整個消失不見。只會讓人感到恐懼。
臉上憤怒甚至有些怨毒的臉色,讓看到的旁人心內不禁一突,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人正是路家金丹老祖——路重我!
只見路重我輔一出現,便立刻雙手兩側平舉,手中登時燃起兩蓬猩紅火焰,火焰之中充滿熾熱之氣,即便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步言鄉都感覺自己的雙眼好似要被灼燒掉。可見其威力到底有多恐怖!
那火焰在他手中不停翻騰。好似有無邊靈性,繞著他手掌不停打轉。
下一刻,卻見路重我立刻高喝一聲:“小賊!受死吧!”
話音剛落,路重我便立刻雙手猛地一揮,只見那兩蓬猩紅火焰頓時脫手飛出,向步言鄉急速飛來!
火焰雖然看起來威力不大。但其內充斥著磅礴靈力,距離還極為遙遠。步言鄉便感覺身上的寒冰甲“咯吱咯吱”輕聲響動起來,這恐怖的壓迫力。恐怕只要對步言鄉一臨身,頃刻間就能將其焚燒殆盡,連一絲尸骨都不存。
但路重我對步言鄉的怨怒顯然不止于此,在雙手放出猩紅火焰的同時,識海中靈識也不作停留,遙控著紅色飛劍,在空中掉了個個兒,重新從步言鄉身后向其殺來!
步言鄉臉色蒼白,連身上被擊出一個洞的傷口都來不及捂住,就再次陷入了絕境當中!
從重生至今,這是他遇到過的最危急的時刻,即便是之前在對戰天劍上人靈識分身之時,即便是對戰馮息來之時,即便是對戰羅剎魔族之時,他雖然都有所受傷,但卻都不致命,只是驚險了些。
但這一次卻不然,面對一個金丹中期修士的全力絞殺,根本容不得他有絲毫反擊,甚至連稍稍防御都做不到。
情況無比危機!
步言鄉危矣!…
心頭閃過一絲決絕:“看來,除了那個方法,便再無其他逃脫之法了!…”
步言鄉心中打定主意,立刻行動起來。雖然他心中的那個方法對自身損傷極重,輕則重傷,體內靈力紊亂,重則走火入魔,不治身亡。
但再冒險的方法他也必須去做,就算是走火入魔,也總比死在當場的好!
想到這里,步言鄉雙目圓睜,體內靈力狂涌而出,一大半都涌入了體表的寒冰甲中。
淡綠色的寒冰甲立刻輕顫起來,寒冰陣、護體罡陣頓時激發,兩陣中間相連的陣法紋路同樣一絲不落的被靈力流過,一同閃耀著!
兩陣疊加,頓時激發了出來!
隨著寒冰甲外疊加法陣的激發,只見步言鄉身體周圍頓時彌漫著一陣輕微薄霧,繼而構成霧氣的極小液滴竟陡然增大起來,只是眨眼間便膨脹成了無數片冰凌碎屑!
每一片冰凌都如一枚利刀,寬如嬰兒手掌,長如嬰兒手臂,鋒銳無匹,只是看一眼都讓人汗毛倒豎!
但步言鄉卻沒有就此罷手,只見他在激發玩寒冰甲上的兩個疊加法陣之后,又繼續有所動作起來。
步言鄉雙手翻飛,一個又一個玄奧法訣打出,動作飛快,雙掌練成一片掌影,根本不得分辨。
最后,步言鄉在將最后一個法訣放出之后,本來已經慘白的臉色更是煞白,好似是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僵尸,雙目無神,不停喘著粗氣,不過他嘴角卻閃現出一絲笑意,無他,因為那個術終于完全準備好了…
就在步言鄉剛剛停止動作的瞬間,那身前的兩團猩紅火焰,身后的紅色飛劍便都已襲到近前!
但此時的步言鄉全身上下絲毫靈力也無,連體力都所剩無幾,根本不足以進行躲避,只能依仗之前所激發的兩個疊加法陣了。
那寒冰甲雖然只是上品靈器,但激發了兩陣疊加之后的它防御力卻是絲毫不下于極品靈器,要知道步言鄉可是將全身上下所有靈力全部注入了其中,威力自然不是普通防御靈器能比。雖然依舊不足以抵擋火焰與飛劍的襲擊,但阻止它們幾息時間卻還是可以的。
就在火焰與飛劍將要臨身之際,卻見寒冰甲之外所浮現的冰刀竟好似有靈,立時分為兩隊,一前一后向火焰與飛劍迎去!
冰刀不停飛舞盤旋,隱隱組成了冰刀之陣,不停旋轉絞殺,那鋒銳的刀刃,恐怕頃刻間便能將一個筑基期修士滅殺。
但來襲的敵人卻不同,那可是金丹期修士所發出的攻擊,步言鄉不求其它,只求能阻擋數息時間便可!
下一瞬間,便見那無數片冰刀便跟飛劍火焰相撞,“刺刺拉拉”令人牙酸的聲音不絕于耳。
雖然無論是飛劍還是兩團火焰,都在不斷突破冰刀的阻隔,但前進的速度卻明顯放緩,想來阻隔對方幾息時間還是可以的,看到這里,步言鄉有些松了口氣,只需要幾息時間,剛剛準備的法術便能夠釋放出來,到時候也便能逃離此處!
想法剛落,只見步言鄉身體一顫,繼而臉上青筋暴起,仰天大吼一聲,聲音之中極為痛苦,好似有什么東西要從他身上破體而出一般!
現在的步言鄉感覺自身好似在受到來自地獄的煎熬,油炸水煮、刀山火海與之相比都能算輕的,他的身體好似要被撕裂成無數片,皮膚之上竟然隱隱顯露出裂痕!
隨著步言鄉一聲慘烈嚎叫,只見從他全身上下毛孔之上竟然不停噴涌出紅色霧氣,那好像是…血霧!
步言鄉渾身噴涌鮮血的樣子很是詭異,如此詭異的場面,登時將遠處正在冷笑觀看的路重我嚇了一跳。
不過他心中又將疑惑放下,隨即又冷笑起來,心中想道:“就算你自殘也沒用,我就不信我這個堂堂金丹中期還殺不了一個小小的筑基初期!人離肯定是大意才會偷襲被殺,不然有我交給他的悟戒尺,又怎么可能死?”
路重我沒親眼見過步言鄉與路人離的戰斗,還以為是由于步言鄉偷襲,才導致路人離被殺,甚至連悟戒尺都沒來得及放出。
殊不知步言鄉是憑借自身實力將他那寶貝孫子滅殺的,而且還是正面擊敗了那法寶悟戒尺,當然,這一點他卻是永遠不知道的。
路重我心中念頭轉瞬即逝,他看見正在與冰刀糾纏不休的飛劍與猩紅火焰,眉頭一皺,雙手之間掐了幾個玄奧的法訣,無論是火焰還是飛劍立刻光芒大盛,更加耀眼奪目起來。
金丹中期的修為根本不是筑基期修士所能比的,就算步言鄉耗費了全身靈力,將所有靈力全部注入了寒冰甲中,讓寒冰甲所釋放的威力遠超上品靈器的層次,比之極品靈器絲毫不落下風。
但靈器終究是靈器,筑基也終究是筑基,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寶,都落于敵手一籌,步言鄉根本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