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日峰里面的情形叫眾人一驚,一個偌大的廳占據了整個山體,廳上布滿日月星辰的雕刻,八組石人分成八卦姿態列于廳中,每組石人中都有一個騎石馬站了中間位置的石人,手中還拿了一面旗子,旗子也是石制的。看了看八面旗幟,上寫著“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組石人圍繞著一個祭壇模樣的石臺,石臺之上放著一只銅雀。
李和珍見了這情形,哈哈一笑說道:“這里真的是曹的真冢,銅雀臺,想這個銅雀是真品,只是要想再探需要過了八門金鎖陣,這八門金鎖陣最早乃是曹密受曹仁的陣法,只是曹仁學了皮毛,在新野被趙子龍從生門突入,單槍匹馬破了此陣。今觀曹公布此陣行云流水,中有銅雀把持陣眼,實難破也。”
王敏仁道:“我看沒什么特別,一些破爛石頭,還請李老吩咐,既已走到了這里,萬沒有退卻的可能。”
李和珍看了看眾人,剛才還劍拔弩張,此時竟都望向自己,人心一物真是不好把握,笑了笑說道:“需選八個能征善戰之人站定八門,再有一女將取了銅雀方可破陣,只是其中兇險,九死一生啊,大家看頭頂之上布滿星月,儼然是一幅古代人觀測星空之圖,此墓本借夸娥氏之子靈氣為地,再連日月星辰,我怕你們進去大陣溝通天地,就不好辦了。”
黃斌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大風大浪中闖出來的,雖然各為其主,但今時今地也顧忌不了那么多了,先破了陣進去再說,王敏仁,我們一方出四個可好?”
王敏仁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里由我、酒老、黑斗篷、賽家兄弟破陣,你那里叫這個女子去取銅雀。別人你自己定。”
黃斌對著王月如說道:“我知道你與王敏仁有大仇,只是此時還是先將此陣破去,一會再作打算,我和師兄、老尚上去。”
王月如說道:“這里只我一個女子,不去也得去,只是倘若我死了,青峰大仇如何報?”
黃斌還未說話,殘風站出來道:“姑娘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我殘風今日若得不死定為你出頭。”
老尚這時也走了過來,悄聲說道:“月如姑娘,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放心去,那一高一矮兩兄弟本事高強,倘若你有不測,他們定給你和青峰報仇。”說完走到高矮兩人面前低聲了片刻,兩人望了王月如點了點頭。此時王月如的能力基本上算是沒有,剛才一戰耗費太大,想要報仇只有隨著事情走,看看有沒有機會,隨即點了點頭。
兩邊人都敲定了,李和珍催道:“快一點,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聽我說,你們站好位置后,一定要按照我說的順序挨個拿旗,每拿一面旗子,都會觸發一處機關,而且不要管別人,我一看到機關啟動就會喊下一個人,八面旗子拿完女娃娃就沖到陣中取銅雀。準備。”所有人都集中精神站在自己的石人前。王敏仁站在休門、賽家兄弟分列生傷兩門、酒老是杜門、黑斗篷是景門、黃斌是死門、老尚是驚門、殘風是開門。
李和珍深吸一口氣,擺弄下羅盤喊道:“開始!死門!”黃斌一驚,趕忙將騎在石馬上的石人手中的死字旗摘了下來,只見一股黑風從這一組石人中噴出,黑風盡然形成為一個黑甲騎士,手拿一柄偃月寶刀,劈頭朝著黃斌砍來。李和珍見了此景,喊道:“傷門!”賽家兄弟的一個也連忙摘旗,這一組石人隨著旗子被摘下都開始活動了起來,每個石人約莫有三四噸重,齊齊朝著摘旗人打來;“驚!休!杜!景!開!最后生!”連續的喊出,李和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這八組人打在一處,這些石人給人的印象根本不是石頭做的,而是活人一般,渾身散發著邪氣和殺氣,有些可從石身上映出古代武將的魂魄,有些會噴火吐霧,有些甚至能噴出毒液沾上就皮開肉綻,打的好不熱鬧,真如李和珍所說,頭上那個星辰圖案果然將一道道太陰之氣向陣中灌輸。
王敏仁等八人在這個大廳中與石人鏖戰,這些石人配合得當,一招一式都是戰場上的武藝,大開大合,李和珍喊道:“頭上的星辰圖不可能一直向八門金鎖陣中輸送能量,而且又死門拿旗,最后從生門而出取的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意思,一定要頂到月光被云遮住,一旦沒了太陰之力的灌輸,這堆石人就沒什么戰斗力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頭頂上的星辰圖忽然暗淡下來,李和珍急道:“使出全力,速速結束戰斗,所有人將主持本組騎馬的石人摧毀!王姑娘準備過去取銅雀!”
陣中人們發現這些石人戰力突然下降,王敏仁大喝一聲,僵尸形態顯露出來,鋒利的雙爪泛著寒光,看準了這一組石人中的騎士,飛身而起,此時他們必須用全力,剛才消耗還是很大的,這些石人都不是血肉之軀,很難應付。
王敏仁一抓扣住了石人騎士的頭,手中發力向上猛拽,巨響一聲,騎士的石頭被拽飛出去,脖頸中竟然有絲絲血管一樣的線,里面流動著黑色的液體,散發著一陣陣難聞的味道。王敏仁皺了皺眉,心道這是什么東西。
黃斌一劍洞穿了他這組石人騎士的心臟,那黑風形成的黑甲騎士一聲哀嚎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從石人騎士的傷口處也流出了黑色的液體,非常難聞。
酒老左手雪白晶瑩,右手卻如同燒紅的烙鐵,一冷一熱打在石人騎士身上,只見石人先是被凍成冰坨子一樣,緊接著高溫使得它分裂成了無數石塊,只此一招便能看出酒老的恐怖之處。
賽家兄弟依仗的是天生神力和純粹的肌肉力量,拳拳到肉,砰砰之聲不絕于耳,拳風竟能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龍卷風,兩尺厚的鋼制大門都能鼓足勁撞個大洞,這石人材料再好也是石頭,眨眼間便被打的稀爛;黑斗篷身法極快,圍繞著騎士連抓帶拍不一會那騎士竟然從里面向外龜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石粉,不過這招消耗極大,施展完后黑斗篷胸口起伏,雖然看不到面部,但是一定很累;殘風沒什么稀奇,一把寶劍早已將那石將劈成了兩半垂手站立好不瀟灑;老尚這人面目平常一看如同一個馬上退休的老干部一樣,溫和的很,誰知道一出手整個人都變得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雙目放光,雙臂好似變成了兩把戰刀,每一次揮臂都有一道淡淡的紅光閃過,石將身上都會出現一道深深的口子,幾秒鐘的時間,石人變成石塊散了一地。
八人將這些騎馬的石將殺掉后都喘著粗氣,消耗巨大。這些石人都不再動作,又成了一具具沒有生命的石頭雕塑,李和珍仰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星辰圖,剛才這些石將流出的黑色液體竟然如同失重一般向上面的星辰圖中飛去,眾人也是被這個景象驚呆了,這里難道不再是地球了,我們到了太空之中?
那些黑色的液體一接觸頭頂的星辰圖便融入到一顆顆星辰之中,散發著一種悠遠深邃的光,李和珍說道:“王姑娘可以過去了,不過我叫你動手再拿。”
王月如點頭向陣中心的銅雀走去,從王敏仁旁邊走過的時候,一雙美目兇狠的看著他,雙拳緊握,王敏仁感到了從王月如身上散發的殺氣,搖了搖頭,眼中竟然透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王月如呆了一呆憤恨的快步走到銅雀前站定。心中疑惑,這王敏仁怎么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銅雀有半尺見方,造型惟妙惟肖,真如古書中記載的銅雀臺上的銅雀一模一樣,雙腳站立,振翅欲飛,不知經歷了幾千年仍舊散發著金屬光澤,美麗異常。頭頂上空的星辰圖愈發明亮,正中沖著銅雀的是一顆巨大的星辰圖案,周圍的小星辰散發的光全部向它匯聚,這一方空間一下子暗了下來,眾人覺得真是來到了宇宙星空,而中間那顆閃亮的星體便是這一方宇宙的中心,如一顆恒星一般明亮的存在。
就在眾人出神的時候,一道光束從那顆巨大星辰中照射出來,將王月如與銅雀罩在光圈里,這時的王月如如同一個女神一般矗立在星空中,身前的銅雀竟然雙目放光,渾身金光四射,雙翅開始拍打,真欲高飛!
李和珍急忙喊道:“就是現在,取走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