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十七章 酷到骨子里！

　　“為什么你們要那么做？”3354家影院的大銀幕上是一個不大的課室，身著普通冬裝的吳彥祖表情疑惑，而鏡頭切換間，只見MIT小組成員們或微笑或拿著撲克牌玩，娜塔麗語氣淡淡，卻流露著目空一切般的強大自信：“因為我們可以。”

　　在開頭一段讓影迷觀眾們沒有一秒走神、幾近窒息的酒吧問答交鋒后，影片沒有半點羅嗦，伴隨著輕快的鄉村音樂，杰夫馬駕著自行車在美麗的查爾斯河畔駛過，來到MIT校園停好車后，鏡頭便是他在寬闊的“基利安庭院”草坪快步走向麥克勞林大樓，銀幕上充滿了MIT的大學氣息。

　　“我叫杰夫馬，一個MIT計量經濟學學生…”吳彥祖的畫外音旁白快速地介紹了幾句情況，畫面上他詢問一個同學課程課室的問題，展現出來的一些MIT細節面貌令不少觀眾都有點訝然，難道常春藤里面真的都是一幫天才嗎？銀幕上很快，吳彥祖便被杰伊巴魯切爾帶到了21點社團。

　　在課室里娜塔麗等人介紹清楚了21點，并且邀請杰夫馬加入，他卻好奇地問清楚了算牌具體的原理方式，MIT小隊沒有保留地說了出來，而娜塔麗最后笑說：“沒有團隊，算牌什么都不是。”于是吳彥祖問為什么，而她說了“因為我們可以”后，似乎激將的輕視道：“你也可以，或者不。”

　　昏暗的放映廳里一片安靜，每個對算牌期待已久的觀眾都全神貫注，幾乎連眼睛都不眨地望著銀幕，因為他們發現只要稍一不留神，似乎就會錯過很多。

　　克萊爾忙得連抓爆米花的工夫都沒有，聽著那些原理講解，大腦感覺在興奮地高速運轉，冒出一個又一個加減符號，什么斯坦福王、愛德華索普、1點，高低法…她說道：“亞當。”坐在旁邊的亞當拿起了幾根爆米花，遞送到她的嘴巴邊，克萊爾吃過，看著銀幕中的娜塔麗，跟著含糊道：“因為我們可以…”

　　凱撒皇宮劇院，影評人們也保持著高昂的興趣，而他們心中都有點驚訝的是，神奇揚似乎真的變成了話嘮！他花了很大的筆墨講這些算牌，從歷史起源到算牌原理，倒是符合他說的“這是專業，具有可操作性。”而以前的算牌電影、賭博電影，都是幾筆帶過。

　　不羅嗦嗎？似乎沒有讓人覺得羅嗦，停下來回頭一想才發現講了那么多。

　　《洛杉磯時報》的專欄影評家貝特西夏吉感到越發的興趣濃烈，銀幕上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可信和天才，這是角色氣質、精致的臺詞營造出來的，那一大段臺詞有著快速的鏡頭剪輯和人物切換，場景中的每個人都有照顧到和發揮著作用，時不時有句幽默，這大概就是不顯羅嗦的原因…但是沒有人意識到，馬上就有一場暴風驟雨要來了。

　　只有王揚、瑪格麗特、瓦雷菲斯特等后期主創，還有參與拍攝的主演們猜到了接下來的情景。望著銀幕的吳彥祖微微的笑了笑，這是他試鏡時的表演；娜塔麗瞥了旁邊王揚一眼，隱約聽到他的聲音：“我要塑造一種味道！”、“專業，酷！”、“我們要把它拍成一個無法超越的賭片巔峰！”

　　居然真的沒有拖沓羅嗦！她現在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一種自信十足的講故事方式，沒有害怕地東拉西扯，算牌就是算牌！娓娓道來的一大段，突然來一段快的…她忽然笑了：“沖擊。”

　　“一副牌52張，10點牌16張；三副牌156張…”大銀幕上站著的吳彥祖一臉面無表情，很樂意被激將展現自己的天賦，咬字清晰的快速說話，把剛才他們說的算牌原理系統地總結了起來：“10點牌48張；六副牌312張，10點牌96張；最初比例都是4/13，下一輪出現10牌的概率是0.307692，莊家占優勢。”

　　“每出掉一張10牌概率就減少0.019230，相反增加，當概率增加到3.666666…”近景的鏡頭開始旋轉和擴大，從吳彥祖的臉龐到身后，從特寫到畫面出現了娜塔麗等人微怔的表情，吳彥祖一連說了六個SIX，重聲道：“玩家占優勢。算10法，Got——it（明白了）。”

　　“在不同的贏牌概率P（i）時下不同的賭注B(i），總的勝利概率之和ΣP（i）小于1/2。但只要在P（i)大時下大的B(i)，P(i)小時下小的B（i），就能讓總回報ΣR（i）P（i）大于ΣB（i），Gotit（明白了）。”

　　“2，3，4，5，6算加1點；7，8，9算0點；10，J，Q，K，A算減1點。0點的時候，莊家占0.5％優勢；1點時大家扯平；2點時玩家占0.5％優勢；7點時玩家占3優勢。”幾乎不用換氣的吳彥祖停了那么半秒，臉上露出一個“不過如此”的微笑，淡淡說道：“高低法，Igotit（我明白了）。”

　　畫面中的阿麗克西斯喔的一聲，杰伊巴魯切爾接著也喔了聲，尼克卡農MAN了聲，娜塔麗攤開雙手：“發生什么事了？”吳彥祖微笑道：“我可以嗎？”

　　放映廳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不到兩分鐘聽了很多很多，一開始甚至來不及有什么興奮，慢慢才感到好聰明！周圍的眾人都有點低聲輕嗡，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什么讓人怦然心動的東西，一個大美女或者當年的情書，驚艷的感覺！他們都不自覺地調整坐姿或者喔呼地抒發情緒，真帥！

　　“呼…”伊芙琳長呼了一口氣，仿佛剛才杰夫馬的話是從她的嘴巴說出，她自言自語道：“我知道自己為什么上不了MIT了，怎么可能…”旁邊的凱麗也感嘆道：“天才。”

　　凱撒宮劇院的影評人們也覺得這部片展現故事的方式越來越有趣了。觀眾席的前排，王揚的肩膀被娜塔麗打了一下，她笑贊道：“天才！”連她這樣被杰夫馬奚落的人都感到興奮，其他人呢？她笑道：“現在看起來真過癮！”那邊的杰西卡也笑道：“NICE！”

　　“謝謝。”王揚笑著點了點頭，這一段藝術指導想過用特效，讓畫面增加一些數字符號之類，但是他為了讓氣氛顯得更加真實，沒有采納，看來他的審美并不是蝦蟲人，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拉斯維加斯才是過癮的地方。

　　杰夫馬迅速地學會了算牌原理，被輕視的MIT小組悠悠閑閑地和他玩牌實驗，也來到了電影第一次的賭桌情節，開始的三副牌讓觀眾們看到了加減法、高低法的簡單實際運用，也看到杰夫馬果然學會了；接下來八副牌，模擬賭場的實際發牌情況，菜鳥杰夫馬自然一敗涂地。

　　“如果你像剛才那樣在賭場玩，總是點數高概率高就下大注，點數低概率低就不玩了，為什么不直接拿個喇叭喊‘我是來算牌的？’說不定賭場還會以為你是個白癡，而不去重視你的異常。”、“你還有得學！”、“我加入了，我玩得轉！”、“算牌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除了計算點數，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擅長技能，算牌人懂得反切牌、反洗牌；控局者懂得追蹤A牌…大玩家懂一切，我要你做大玩家！”…接下來便是杰夫馬的學習階段，有細節也有快鏡頭、有旁白也有對話，他在社團教室里練習、在課堂上練習、家里…也和MIT小隊的成員們越來越打鬧成一片。

　　而穿插的臺詞總是會有那么一句讓人興奮和保持著昂然興致，觀眾們都感到自己也在學習算牌，不少人甚至覺得自己差不多學會了，就等到拉斯維加斯一顯身手！不過如果這是在家看DVD，他們會倒回去再慢慢看幾次，清楚明白了再品嘗拉斯維加斯大餐。

　　除了少數幾個人嫌進程太慢，看著銀幕上王揚的客串，一個教室里的MIT學生，問了杰夫馬一個愚蠢問題“今天的課需要帶撲克牌？”貝特西夏吉等影評人們都暗地贊嘆，不是贊他這個龍套演得多好，而是這近半個小時的開局，到目前為止，他們的兩只大拇指都在高高翹著：“神奇揚完全拿捏和控制住了觀影心理！”

　　不停的興奮和期待，讓人興致勃勃地看下去，不想錯過一個鏡頭，這就是成功的商業片，成功的電影。

　　大銀幕上的杰夫馬終于學習完畢了，MIT小隊覺得他可以走上正式的賭桌，但是在前往拉斯維加斯之前，他需要先完成一次試驗，到一家地下賭場參與一次小組行動，而這其實是一個最終考驗。現在里馬愷文沒有經歷過這個考驗，這是本莫茲里奇在里的虛構情節。

　　“innerinner，Chickendinner！”光線昏暗的落后街區地下賭場，賭徒們來來往往大呼小叫，頗有些烏煙瘴氣。

　　吳彥祖滿臉自信的坐在賭桌邊，旁邊是表情平靜的控局者阿麗克西斯，兩人在配合之下已經贏了一大堆籌碼，這時候莊家又爆點了：“閑家贏！”吳彥祖頓時有點興奮地YES了一聲，賭桌上立刻開始了新的一局，他輕笑念道：“innerinner，Chickendinner。”

　　霍的一聲！他突然被人用麻布袋套住了腦袋，雙手也被畫面中只能看到身軀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挾制住，往后面拖去；吳彥祖用力地掙扎著，啊的吼了一聲。有看過沒有看過原著的觀眾們都被嚇了一跳，正享受著算牌贏錢的快感，突然…看得早已入神的伊芙琳心臟一緊，自然反應地尖叫了起來：“啊啊——啊——”

　　周圍的觀眾雖然也有被嚇感，可是用不著跟看恐怖片一樣吧？好幾個人都不滿地噓了聲，凱麗捂了捂額頭：“果然還是出事了。”

　　“小子，敢在我這里玩算牌！？你活膩了嗎？”下一個鏡頭便是一間小室里，隨著粗聲惡氣的聲音，吳彥祖被那兩個人按在一張椅子坐下，他已經沒有反抗，非常冷靜地說道：“我知道是你們，對不？這一切有著太多破綻，不需要改變聲線口音了，阿曼達，我知道就是你們。”

　　又霍的一聲，吳彥祖的麻袋頭套被拿走，果然只見是杰伊巴魯切爾和尼克卡農抓著他，而娜塔麗、阿麗克西斯等三個女孩站在前面，一臉笑意的娜塔麗顯得很滿意：“臨危不懼，GOOD，沒有因為突發情況失去理智和判斷，GOOD…”她忽然問道：“剛才的賭桌是多少點！？”

　　“加16點。”吳彥祖冷冷地說了句，在娜塔麗高興的笑容下，他扭著肩膀站起身，帶著怒氣地大聲道：“你們開什么玩笑！？”阿麗克西斯安慰笑說道：“杰夫，你沒有生氣的理由，我那時都嚇哭了。”杰伊巴魯切爾等幾人都挑眉聳肩，一副“不是我的主意”的樣子。

　　“唔哼哼哼哈哈…”鏡頭對準了娜塔麗的特寫，她臉上流露出一股惡作劇得逞的邪氣，發出一陣忍不住的詭異低低笑聲，好像是從喉嚨擠出來似的，幾近讓人感覺她是變態，她笑道：“歡迎正式加入MIT21小隊！”

　　看著銀幕中那張笑臉，喜愛《朱諾》的影迷觀眾們瞬時間有點明白了，邪惡！和牙尖嘴利、嘴硬心軟的高中生女孩朱諾完全不同，這是一個既瘋狂又冷靜的天才大學生，似乎具有毀滅性…克萊爾很想嘗試模仿一下剛才那個詭異笑聲，只是礙于身處影院，已經不是那么放肆的年紀。

　　她在心里連連地喊著OO，果然在神奇揚的電影里，娜塔麗就會特別的酷，酷到骨子里！有朱諾也有阿曼達…比起在《星戰前傳》里面木頭似的女王，這簡直太獨特太棒了！

　　“讓我們到維加斯賺大錢去！”大銀幕畫面上，娜塔麗伸掌拍了吳彥祖的肩膀一下，笑著當先往小雜物室的外面走去。鏡頭快速切換到全景正面，把吳彥祖、阿麗克西斯等表情不一的MIT小隊成員們都拍進畫面，又切換到對住娜塔麗離去的背影，她又發出一陣很好笑般的詭異笑聲。

　　“喲呼。”銀幕下的娜塔麗輕聲一笑，在片場的時候可沒有什么酷，為了這些笑聲，她NG了很多很多遍，無論怎么笑都不被導演滿意，最后說要癲狂才出來。這時旁邊的王揚笑道：“笑得好。”

　　鏡頭最后又回到全景正面，眾人都一臉拿這個隊長沒辦法的無奈或面無表情，只有阿麗克西斯笑了笑：“她沒有惡意的。”外面走廊傳來了變得大聲了一些的笑聲：“哇哈啊…”吳彥祖聳了聳肩，阿麗克西斯點頭贊同自己：“是的，我知道。”

　　北美三千多家放映廳今晚難得地出現了一片很輕的笑聲，同樣的拉斯維加斯題材，《宿醉》讓人笑到抽搐得滾到地上，《21》有幽默而沒有爆笑，但是觀眾們卻看得更加入神和專注。

　　“噢天啊，我的阿麗…”約書亞深吸了一口氣，太可愛了！演得太好了！

　　這倒不是他有偏袒，劇院里的影評人們都在暗贊著銀幕上眾人的演技表現，《好萊塢記者》的影評人柯克霍尼卡特已經決定寫稿時表達自己的贊美，這些演員、還有導演神奇揚，他充分挖掘和用好了每個主演的氣質，又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比如娜塔麗波特曼，她目前的演繹水平不比朱諾差…柯克霍尼卡特突然想起什么，還沒有出場的瑞秋麥克亞當斯呢？

　　“踏踏踏…”影院放映廳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大銀幕畫面突然是豪華酒店的走廊，快速的剪輯鏡頭切換下，神秘的女人和兩個保安走進了辦公室，魁梧的光頭保安主管高興道：“凱爾小姐，很高興看到你！…”

　　隨著鏡頭慢慢的上升，觀眾們都有一股要揭開神秘面紗的期待，盡管他們知道這肯定是瑞秋麥克亞當斯，果然只見她一臉淡淡的似笑非笑。“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都準備好了，就放在那里。”…從瑞秋登場，鏡頭剪輯就明顯更加快速凌厲了起來。南希托了托下巴，隱約想到了神奇揚也許的思路，除了營造氣氛，電影放映了半個多小時，就要正式進入到下個階段，也就是故事重心的拉斯維加斯。怎么區別賭城和波士頓，怎么可以看起來更酷？她想會不會是CULT片風格、MTV風格…不過這半個多小時已經夠獨特和酷了，并不只是影片內容酷，對于她這樣學導演的人很清楚，把這個題材以這種講故事的方式表現，真是前所未見！內容總是在學習似乎很單調，但普通觀眾誰會在乎和刻意地留意？借著光線，南希看了看坐在左右的觀眾，他們看起來都很享受。

　　反正她的興趣不減，而對于真正去到拉斯維加斯算牌的期待卻在一直上升，現在心跳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一些，這才是這個故事的開端吧。

　　“這幫人每次出現都是在周末，說明他們有正職工作；但是最近幾個月，他們突然隔幾天就會出現，周一、周二、周四…這幾個月，是暑假。”看了文件檔案一陣的瑞秋說著偵察情況，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說道：“這說明他們很大可能是老師，或者…學生。”

　　大銀幕前的觀眾們不禁雙眼一亮，他們早已把自己看作了MIT小組的一員，現在得到了看起來很厲害的敵人女偵探的驚訝，自然有點興奮，女偵探說的就是MIT小組么？這應該是倒述的鏡頭，MIT小組攻陷了拉斯維加斯！

　　而在銀幕畫面的機場中，MIT小組眾人穿著休閑，挽著行李背包，準備在杰夫馬入隊后，第一次前往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