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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藍慶國和藍麟帶著阿武等幾個隨從來到縣局。
張鐵旺早就帶著縣局上下,候在門口,歡迎藍慶國到來。
藍慶國深知貿然前往縣局,會迎來縣委書記王振聲的強烈反擊,但是老爺子中午已經在電話里面說明白了,他自己也做了決定,處理完這件事,就會回到京城,也就不在乎王振聲有什么手段等著自己了。
爺都回京城了,你王振聲在江州這屁大點地方準備再多手段,也只能打空氣。
藍慶國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勉勵了幾句張鐵旺,對縣局的工作也表示了肯定,這才在大家的簇擁下走進縣局大門。
因為老頭子的電話,藍慶國也沒有講究什么排場、程序之類,進了大廳,讓張鐵旺揮退一干民警,接著就問:“張局長,事情進展的怎么樣?那小子還是沒有開口?”
張鐵旺聞言苦笑:“實在有負藍縣長的信任,我承認錯誤,愿意在縣委擴大會議上做出深刻檢討。不過有謝老爺子派來的那位全程陪伴,我們一切按照程序審訊,根本就撬不開那小子的嘴啊!”
藍慶國聞言笑了笑:“不要有太大壓力,一個膽敢攻擊現役軍官的匪徒,嘴巴不是那么好撬開的。不過我相信隨著時間推移,一定能得到他的供詞的。”
微微一頓,藍慶國接著開口:“再次審訊吧,我旁聽,見識見識這位嘴巴有多硬。”
張鐵旺微微一愣,苦笑道:“藍縣長,這個不符合規定啊!”
“規定?”藍慶國回頭,雙眼一瞇,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著張鐵旺。
張鐵旺打了一個冷顫,咬了咬牙:“好,既然縣長想旁聽,我就違反一次紀律。不知道您是想現場旁聽還是看監控?”
“現場吧,放心,我自有分寸!”藍慶國看見張鐵旺屈服,淡然地笑了笑。
縣長和局長令下,縣局干警很快就選定了縣局最大的一間審訊室,自有人去帶顧時隱出來。
縣局最大的一間審訊室,占地足有五十平,四面墻上都掛著國旗國徽,張貼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字樣。
藍慶國帶著藍麟、阿武幾人進門靠左的墻邊坐下,靜候審訊開始。
五分鐘不到,兩個干警押著顧時隱走進審訊室,小杜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看到藍慶國父子和阿武在審訊室角落,顧時隱眼睛一瞇,臉色不變,沉靜異常,看不出一絲憤怒或是激動的神色。
藍慶國心中一凜,此時此刻升起了對此子的忌憚和殺意。
原本在他看來,這小子不過是讀書成績好點,身體素質不錯的愣頭青,能被他選作要挾謝老爺子的棋子,也不過是謝家女兒正好和這幸運的小子一起罷了。但是現在看他這表現,身陷牢獄還能不驕不躁,卻并非一般人能擁有的素質。這種人若是有一線機會,此子便能扶搖直上,后患無窮。
“姓名?”
“顧時隱!”
“性別?”
“男!”
“出生年月?”
“我說警官,這些問題你不斷重復,有意思嗎?不要因為幾個領導在這里,你就要不茍言笑,一板一眼的,這多累啊!”顧時隱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回答了兩個問題,終于忍不住出口譏諷。
“砰!”主審憤怒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起身怒斥:“顧時隱,你給我嚴肅點!這里是審訊室,不是娛樂場所,你面對的是神圣的國徽!你們干什么吃的,看他這副樣子,就像是來度假的一樣!”
旁邊兩個解押顧時隱的干警急忙上前,把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的顧時隱扶正。
冷冷一笑,顧時隱盯著主審,不屑地哼道:“既然你們都覺得國徽是神圣的,那為什么還要在神圣的國徽下面行此骯臟之事?就因為主使之人是你們的上級,就因為我是平頭老百姓?你們就不講求一個證據,就可以把我抓捕進來,隨意審判?一群碩鼠,還有臉在我一個并未成年的學生面前講什么正義,說什么神圣,簡直可笑至極!”
主審和兩個陪審尷尬不已,顧時隱的話,尖刻,卻又言之確鑿,讓人詞窮。
“好!這才是我唐儒風的好學生!”隨著“啪啪”的拍掌聲,唐儒風從審訊室大門走了進來。
藍慶國也不看來人是誰,盯著旁邊的張局長輕哼道:“政法機關的審訊重地,你們怎么能讓旁人隨意進入?”
“藍慶國,好大的官威啊。不過老夫就是一個臭老九,不吃你這一套。小顧不足十八,還不是一個成年人,你就指鹿為馬,動用職權,把他抓捕,絲毫不顧對他今后人生道路的影響。請問這就是你們藍家的家教,這就是你藍慶國身為一方父母官的博大胸襟嗎?”唐儒風幾步走到藍慶國面前,毫不留情地指著藍慶國鼻尖喝問,就差幾耳光打在他臉上了。
“你這老頭好囂張,竟然…啊,爸,你中嗎打我?”藍麟看到唐儒風喝罵自己父親,起身跳腳就罵,卻被很少打他的藍慶國一耳光甩在臉上,不能置信地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疼愛自己的父親。
藍慶國不理會藍麟,恭敬地朝唐儒風鞠了一躬,輕聲道:“麟兒母親死的早,被我慣壞了,不懂禮數,請老師見諒!”
“哼,我唐儒風一介臭老九,可當不起你藍大縣長一聲‘老師’!而且,我唐儒風雖然無能,但也不至于會教出你這種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唐儒風絲毫不留情面,雙手一背,不屑地昂首,把臉別過。
藍慶國臉色鐵青,難看至極,眼中怒火燃燒,只想把眼前這個犟老頭燒成飛灰。
尼瑪不就隨大哥他們旁聽了兩月,你還真把自己當匹菜了!若非家里面老頭子要求以師禮待之,老子還不屑跟你這老不死的打交道呢!
心中暗罵,臉上卻飛快地換上一副笑臉:“一日是老師,終身是老師!唐老師乃是學生的啟蒙老師,豈能說不是就不是?剛才不知是您老,出言無狀,請老師恕罪。快快請坐!”說罷,微微躬身,伸手虛引,請唐儒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唐儒風臉色不變,冷冷地擺手:“不必如此!你就給老夫一句話吧,我這學生,你放還是不放?”
藍慶國臉色一整,嚴肅地回答道:“請恕學生無能,此事事關國法軍紀,由不得學生做主!”
“好,很好!希望你到時候別后悔!”
唐儒風冷笑兩聲,不再糾纏,拂袖轉身,來到小杜旁邊坐下,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態,擺明也要旁聽審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