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萬象諸印第三十六章萬象諸印 “你醒了,你已經在里面呆了三天了”,安三的話語幽幽的仿佛沒有任何感情一樣。
“三天了,有吃的嗎?”許平這次是真的感覺到餓了。
兩個饅頭,一碗水,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拿起饅頭一口一口的嚼了起來,很用心的樣子。
“三天,有什么體會?”
“祖爺爺,到底什么是印?”
“印,萬物顯化。”
“為什么,有印才能習武呢?”
“萬物皆有神力,習武才能借力。”
“祖爺爺,何種武印最厲害?”
“世上無所謂最厲害。”
“何種武印最普通?”
“普通相對于使用者人言是不一樣的。”
“那什么最有前途?”
“前途是相對于你自己而言,和武印沒有關系。”
“那到底世上有多少武印?”
“沒有人統計過。”
“氣是什么?”
“氣,你可以當作空氣,也可以當作一種催化劑”
“身體又是什么呢?”
“身體是一種載體”
“身體和氣是什么關系?”
“體為囊,氣為水,囊有多大就決定了裝多少水;囊的厚薄程度決定了氣的質量。”
“氣有顏色嗎?”
“肉眼莫能辨,沒有聽說過。”
“沒有武印到底能否習武呢?”
“沒有聽說過。”
“有可以感應到氣,而沒有武印的修煉者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我沒有見過和聽過。”
“噢”,許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兩個饅頭在一老一少的一問一答中就這樣吃完了。
“還有嗎?”
“沒有了。”
“那你還要進去嗎?”
許平沒有回答安三什么,而是站起身,抬起腳又邁進了四十八號房。
安三沒有說什么,看著許平的背影慢慢消失,也轉身走了。
《諸印概述》,許平繼續他的事情。
不知不覺,又三天過去了,他知道自己的極限,抬起身來,奔著門口走去。
安三站在門外,手里有兩個饅頭、一碗水。
“有什么體會?”
“祖爺爺,真的有龍和鳳嗎?”
“先人傳下,世人莫見。”
“萬物的強弱是絕對的嗎?”
“萬物強弱均為相對的,無所謂強、無所謂弱。”
“為何人可以借印而修行,而動物本身卻不能修行?”
“人可以借印修行,動物亦可以本身來修行。”
“那是不是說動物本身的修行更可以借助自然的力量呢?”
“可以,但是要達到一定的條件,沒有開智,則還是囫圇吞棗之輩。”
“印訣是必須要有的嗎?”
“印訣為前人所創和不斷總結的結果,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也有大神通者能夠自行創造。”
“最強的武印能夠修煉到什么程度?”
“排山倒海、顛倒乾坤,神話而已,世人未見。”
一會的功夫,兩個饅頭、一碗水又沒了。
許平抬起身,又返回來四十八號房間。
所有的基本理論、系統概述,許平都看了一遍,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對武學一無所知的少年了,仿佛在不知不覺中,他也在慢慢的長大,并且氣息也在逐漸變得越來越沉重。
動物系武印,關于馬的、關于虎的…甚至關于豬的,什么樣的動物類的武印要訣全都涵蓋了,但是基本上都是最簡單的功夫。
其中很多要訣還借鑒了喻形,比如所謂的盤龍訣,其實是針對蛇類武印的,而鳴鳳訣是結合鳥類武印而來的,當然了,如果是家禽類的也可以練習。
在看到《盤龍訣》、《鳴鳳訣》、《暴虎印》的時候,許平感覺到自己全身微微顫抖了一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隨后就平息了。
怎么回事?難道有什么感應不成。
這個盤龍訣和鳴鳳訣雖然是把所謂的蛇和雞改成了龍和鳳,但多少有些影子吧,難道是我的身體里面有他們能夠感應到的東西嗎?
我左臂上是青龍,我小肚子里是龜蛇的東西,我頭頂上有火鳳,我的右臂是白色飛虎,難道這些能夠感應到這些印訣嗎?怎么又不動了呢?
他對著盤龍訣的第一頁,擺了個姿勢,左腳向后抬起,身子前傾,左手收腹,右手直插向前,蟒龍探海,沒什么反應,怎么回事?剛才看到這本書的名字的時候,還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稍微有些動換,怎么沒有反應了呢?
是自己感覺錯了嗎?不可能,許平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心思很縝密,不可能把這樣的變化給放過?難道是姿勢不對嗎?
仔細對照著圖,沒錯啊?就是左腳抬起,向后踹出,左手收于腹,而右手探出嗎,怎么回事,一點反應沒有啊,而且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似的,缺了點什么?
缺了什么呢?
缺了…
難道是印訣和印氣,武典通錄開篇就說了,印、訣、像三者合一,方能成大成者,自己缺的是印訣。
印訣到底是什么?
隨手又拿起“鳴鳳訣”,沒有啊,和自己看的“盤龍訣”一樣啊,都是圖啊,“暴虎印”也是圖啊,應該缺少的就是印訣,所有的書應該都是有圖而無印,這樣即使被誰偷走,沒有印訣,光有圖也沒有什么意義。
許平想通了這一點,心里稍微有了點安威。
自己的感覺應該沒錯,為什么?難道我可以練武嗎,要不為什么我的身體里面會微微有些顫抖呢?
他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幾本書,不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微笑是發自內心的,他想吶喊,但是他更害怕,他害怕是自己的感覺錯誤,他怕這喜悅是一場空。
一本接著一本的看,看完動物系的看植物系的,看完植物系的再接著是器械、兵具,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形狀的印圖,總之,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很多的所謂的書籍只是簡單的幾頁,他也沒有非得要把某種印圖記得一絲不差,在印圖中如癡如醉,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三天的時間轉眼過去了。
安三站在門外,許平并沒有出來。
又過了兩天,許平走了出來。
安三還是兩個饅頭、一碗水。
“有什么體會?”
“祖爺爺,武印能習武,是誰發現的?”
“先人。”
“如果有與武印相對的印圖或印訣練習的時候,第一次會有感應嗎?”
“不可能。”
“為什么?”
“那必須要到擬形層,才可以感應武印之力但卻不能借用。”
“為什么里面的東西只有圖,而沒有要訣呢?”
“圖與訣分開,防止有惡人出現。”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饅頭、一碗水沒了。
許平沒有等安三說什么,他沖著安三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謝謝祖爺爺,我想回去睡覺了。”
安三摸了摸許平的頭,點點頭。
雖說許平和安三已經一段時間的接觸,但是還是不能適應安三的變化,畢竟當初安威帶著他來所見到的表現和現在相差太遠了。
不過,他倒不是膽怯也并沒有感到什么欣喜,抬起腳向院外走了出去。
推開門,走出去后,門自動的慢慢的關上了。
安三還站在院子里,不知從哪里又出現了一個老人。
“怎么樣?”
“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這么小的年紀,可以有這樣的問題和思考,只是…唉!”
安三背著手,搖搖頭,在陽光下顯得那么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