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眾祖巫都在這”,飛廉心中叫苦道。這倒好,也不用勞神了。巫族的實力就擺在眼前。只是這樣自己能交差嗎,不說眼前這些祖巫能否放過自己。就是那帝俊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自己早晚會把這條小命丟在那里。
“這天庭怎么這次來如此薄弱之人,是瞧不上咱,還是專門來羞辱咱的。亦或是其中有詐”,看著眼前的這些妖族,祖巫們盡都如此想到。
這兩方之人就這么僵持下來,飛廉也明白這些祖巫在忌憚著什么,所以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讓對方看清自己的虛實。
不過這兩方的人都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巫妖二族早已是勢成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了。那還用得著多費口舌。
半響后,脾氣最是火爆的祝融就開始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熊熊戰意,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了。修煉火之法則的他,比之其他祖巫更加暴力沖動。已經千余年不曾戰斗,整日呆在盤古殿內,早已是到了暴走邊緣了,現如今敵族的人又出現在自己面前,能克制住這么一會,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看著祝融的樣子,帝江立馬知道不妙,可是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制止。祝融已然已經沖到了妖兵里。也不用任何法則之力,只憑肉身之力橫沖直撞。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他的速度太快了,一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有些溫熱的鮮血濺曬在自己臉龐這才回過神了。不過還不待下一個想法,便已經身首分離。
鮮血如細雨般打在其余祖巫的臉上。這就如同導火索般,激起了眾祖巫的兇性。也來不及仔細思考妖族此舉到底是為何,自顧自的殺了上去。就連帝江也沖上去,留在原地的只剩后土祖巫。深深一嘆,閉上雙眼,竟是有些不忍直視。
這已經不算戰爭而是屠殺,一面倒的屠殺,濃郁的血腥之氣彌漫在上空,久久不散。戰場上殘肢亂飛,鮮血橫撒。
千年來的憋屈,千年來的積壓在這一刻爆發開來。
這祖巫們倒是殺的開心了,舒緩了。倒是可憐飛廉了。生生將祖巫的怒火承受了下來。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多想什么,只是盡全力的勉強支撐著。
在他的眼前卻是蓐收祖巫。他把蓐收祖巫當成強勁對手,可后者卻是視他為爬蟲般。盡情的殺著周圍的小妖,享受著殺戮的快感、至于飛廉,偶爾賞他一拳,便足夠他緩上好一會兒了。至于為什么不殺他,則也是單純的不想要中斷這來之不易的快感罷了。
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的在自己面前倒吸,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飛廉目眥欲裂,心中的怒火就算傾盡五湖四海也不能澆熄。
深吸一口氣,飛廉在暴怒的情況下竟然開始漸漸冷靜下來了。看著周圍的殺戮,眼中竟不起絲毫波瀾,表現的異常冷靜。紫府內,其神魂瘋狂的演算著,推導著一線生機。
祖巫們盡都殺的興起,哪注意上他。風卷殘云般屠戮完整個妖兵。腳下堆積的尸體中竟沒有一個稍微完整的。
叫來一些大巫清理一下這些尸體,咂咂舌,一臉的意猶未盡之色。
待到眾人稍稍冷靜下來后,帝俊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那領頭的大妖”。卻是發現飛廉不見了。
剛剛殺得那么興起,又有誰去注意上那些。看著帝江有些皺起眉頭,祝融大大咧咧的寬慰道:“不過一小小妖族罷了,大哥又何必擔心,指不定剛剛混亂之中被我等給做了”。
“這不大可能,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那大妖也有大羅金仙的修為,雖比不上我等,但也不至于如此無聲無息間被滅殺”。
“就算其逃過一命,大哥也不必擔心”,久不發言的燭九陰笑道。
“哦,這是為何”,帝江有些疑惑。這大羅金仙在這洪荒之中也算的上高手之列,如此放虎歸山,難道就不怕后患無窮嗎。
“無他,唯帝王心術,排除異己罷了”。
聞得此言,帝江卻是明了先前的種種疑惑之處。在看到飛廉時,眾人便就疑惑,這飛廉如此兵馬便就如此大搖大擺的來我巫族。難道真是嫌命長了。
殺戮之時,也有些不明白這帝俊莫不是腦袋發熱,還是認為大羅金仙太多了想要我幫他清理清理。亦或是我等祖巫久不露面,便就認為巫族可欺了吧。
現在竟燭九陰這一提點方才想明白一切。看到祝融等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更是“哈哈”一笑。隨即將這些說了出來。
看到眾人明白其中道理,帝江又接著說道:“現如今,天庭內亂之時。我等還是盡快將巫族發展開來。這帝俊不凡,想他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打造出一個鐵桶江山。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趁現在他還沒顧上我們時,我等一眾祖巫各帶一個部落征討洪荒”。
看了一眼后土,補充道:“小妹便不用去了,盤古殿事關我族根本,不容有失。卻是需要小妹坐鎮其中”。眾人當然知道后土的性格,盡都勸道。
后土無奈只得留下,卻是將眾位哥哥的照拂銘記于心。
卻說飛廉趁著一眾祖巫殺得興起的時候已經偷偷離開了巫族地段。甚至還不放心的他一路狂奔,直到到了洪荒大陸邊緣,方才停下來大口喘息不已。
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三寸來高的稻草人,手掐火訣,將這稻草人點燃。火光照亮了他的臉,看不出喜怒。待到燃盡的時候,帝俊手中的招妖幡上飛廉所留的神魂也隨之消失。
感覺心中的那絲異種氣息的消失,飛廉知道此刻他是徹底自由了。
看著手中的灰燼,飛廉眼中痛苦。惋惜之色一閃而逝。這稻草人本是其機緣所致得到的,名為‘替身小人’,可替生死。本是其保命之物,只是可惜用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