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封神的背后,兩條路,好處
“還有什么原因？”正思索前言，忽然又聽神燈作此后語，摩里亞蒂便問道。
“呵呵，馬爾克斯不敢。”格里高利格格一笑，道。
“不敢。”聽到這話，摩里亞蒂不禁大奇。
憑借妖術皇帝的高絕實力，在它所處的時代，真想不出還有什么人什么事是它不敢面對和處置的。甚至，當時若有哪位神祗直接降下化身來討伐馬爾克斯，想來妖術皇帝也敢將之徹底絞殺，甚至禁錮起來充當實驗對象或者附魔材料。
“的確不敢。”神燈似嘆息地搖搖頭：“我年輕的主人，難道你也以為封神便是一件好事？”
“難道不算好事？”聽到對方的反問，摩里亞蒂皺起眉頭，也是問道：“歷史上，多少天才絕倫之士念茲在茲便是能夠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祗，以致達成永恒。甚至萬年前古精靈帝國的滅亡，傳說中也是因為那幾位精靈王以殘酷無比的血祭方式意圖強行封神，結果遭到原力反噬，進而自取滅亡。”
“這只能說，這些所謂的天才實在名不副實，而那幾位精靈王也是愚蠢得厲害。”看了眼對方，格里高利鄙夷道。
“愿聞其詳。”摩里亞蒂再不贅言，等待神燈解釋。
“我的主人，首先，封神并不代表永存，神祗以及其宏偉神國也不是真正永恒的。譬如那位曾經尊貴無比的光明神殿下，不也終究墜落黑暗了嗎？雖然看來這位殿下眼前正打算重新崛起，但也絕不是能夠輕易達成的。而歷史長河中，類似的隕落神祗還不知有多少。”
“恩。”
“而至于馬爾克斯所恐懼的，其實便是信仰。”在頓了一頓后，格里高利忽然正容道。
“信仰！？”聽到這個詞，摩里亞蒂也是一震。
“神祗秉規則和原力而生，作為其在世上的化身和代言人，就有義務和權利接受眾生的信仰。當然，這些信仰之力也便是神祗存續和晉升的資糧，意義非凡。”
“既然是資糧，又為什么要恐懼呢？”沒有人會害怕食物，這一點似乎邏輯不通。
“資糧是沒有錯，但信仰之力在供養諸神的同時，也是一種難以擺脫的束縛。一朝接受眾生信仰，神祗就必須永遠接受下去。而一旦中絕，資糧耗盡，神祗必然墜落深淵。”說到這，神燈似有意地看了摩里亞蒂一眼：“所以以妖術皇帝之能，也不敢就這般啟用‘凈化之種’。而且之前也講過，馬爾克斯并未點燃神火，同時又不愿接受信仰之力，那么一旦開啟神格，再不用多久就可能把自己生生耗干。”
“原來是這樣。”
聽完這番話，摩里亞蒂終于對所謂的“封神”有了一個較為全面的了解。
當然，對普通天才而言，封神依舊是一件極具吸引力的事，畢竟最起碼可以延壽許久。但就妖術皇帝這般的絕頂者來說，也許絕對的自由才是其所真正看中的。而且妖術本就是要在世界規則外尋找他途，若就此被自己創造的規則束縛，作為妖術皇帝的馬爾克斯其實便也等于“死”了。
“所以，你是想告誡我，不要被這枚煉金神格迷惑，而貿然啟用它？”沉默了一下，摩里亞蒂看向神燈道。
“不，我年輕的主人。”回望著對方的雙眼，格里高利惋惜般地輕嘆口氣：“實際上，那枚‘凈化之種’已經開啟了。”
“什么！？”聽到這話，摩里亞蒂立即大驚。
以馬爾克斯的實力尚不敢取用神格，而摩里亞蒂現在一未點燃神火，二無信仰支持，根本無法滿足驅動神格的能源需求。甚至僅僅維持煉金神格的最低狀態，都會把他輕松吸成人干。
“的確是這樣。”神燈卻是沒心沒肺地又點點頭：“之所以您至今還沒有感覺，是因為有水晶書的壓制存在。”
“水晶書的壓制？”
“是的。‘凈化之種’是煉金神格沒錯，但水晶書也是強大異常的神器，自然可以匹敵甚至壓制。”格里高利微笑道：“所以說，主人您才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了水晶書，煉金神格哪怕啟動，也被強制于某種類休眠狀態，自然，其所需消耗的能量也‘很少’。基本上我們的‘火之薩拉丁’閣下就可勉強維持住了。”
“…勉強維持…”
聽到這話，摩里亞蒂面露古怪。
若如神燈所講，那煉金神格明明是休眠狀態，卻仍要十五級大魔鬼為內核的“黑炎之心”才得以勉強維持。可見若是真正啟動，那將需要何等強大的能源！？
“是。主人您可千萬別不滿足，能維持住就已是極幸運了。而且到底能維持多久也真未可知，說不定什么時候神燈里的大魔鬼就要被吃干抹凈。所以耽誤之急，您還是要盡快設法點燃神火為妙。又或者尋找凡世信徒，開始接納信仰之力。否則，呵呵…”對于摩里亞蒂的臉色急變，神燈依然笑得沒心沒肺：“說起來，埃拉西亞人口稠密、眼下又是信仰缺失，正適合您大展拳腳。”
“點燃神火？傳教授徒？”
看著藍中帶黑的神燈，摩里亞蒂直感覺這家伙的心腸也是發黑了。
天曉得，點燃神火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哪怕是寒冰末日前，那么多英雄階強者林立，甚至還有馬爾克斯這樣的巔峰存在，卻也沒聽說過有誰最后成功點燃神火、成就半神的。
而至于創立宗教、收集信徒和信仰之力，摩里亞蒂也不覺得有什么可行性。
先不談建立一個全新宗教所需花費的海量時間和精力，只是按照人類王國目前的格局，若有誰敢明打明出頭地立旗傳教，就會被視作光明神的復辟，立即便會招致包括格里芬王室在內的整個貴族階級的瘋狂打擊。畢竟，光明神昔日的隕落其實便是神權與王權交鋒的結果，其中自然還摻雜有某幾位其他神祗的插手或暗算，但總體來說埃拉西亞的貴族們是絕不可能再重新接受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祗鎮壓在他們之上的。
“呵呵，不管怎么講，從本質上，主人您已是‘封神’了。”沒有在意摩里亞蒂的苦惱，格里高利忽然又是恭喜似地哈哈笑起。
的確，煉金神格既然啟動，便是實際上擁有了神祗之能。雖然因為缺乏神火支撐，真正想要發揮神力尚不可能，但至少也是半神之流，從根本上足以傲視凡世眾人了。
“那你說說，這樣的封神有什么好處呢？”
沒好氣地看了神燈一眼，不過摩里亞蒂實際心情也是古怪莫名。任誰在忽然之間取得神格、成就神格，都不免心境震蕩不寧。但總體來說，可以“成神”，沒有誰是不歡喜的。畢竟只從壽元來講，只要不隕落，神祗就可永續。
“當然了！”聽到摩里亞蒂詢問好處，格里高利當即一蹦而起：“雖然主人您現在還未點燃神火、成就真正神祗，但至少也擁有了部分神的權柄。”
“比如呢？”
“在神格的驅動下，您的軀體乃至靈魂將不斷圣化，直至充滿真正的神性。同時，您的生命本質將獲得極大提高，僅目前階段而言，便相當于‘綜合生命素質5’的永久性魔法效果，并且獲得‘免疫疾病’（絕對免疫自然疾病和生老病死）、‘自如呼吸’（可在水中或任意地點自0由呼吸）、‘語言通曉’（自然通曉各位面各種族語言文字、聽講書寫自如）、飛行。”格里高利如數家珍道。
“還有嗎？”
封神果然首先是生命本體的晉升，可直接成就各種完美的生命特征和形態。
“還有，就是雖然‘凈化之種’已被水晶書壓制，但依舊可接受您意志的召喚。”神燈又道。
“你是說…”
“不錯！假如主人您有足夠的自信和能源供給，又或者達成某些特定條件，您就可以全力驅動神格，施展出真正神力。”說到這，格里高利忽然高深莫測般地笑了笑：“嘿嘿，甚至可能召喚出‘地上神國’也未可知呢。”
神格之強，便在于可依其規則形成初步神國。而神祗在此基礎上，在依據各神的強弱不同，又能衍生出無數法則和禁止。
在神國內，神才是真正的神，擁有絕對的主場之力。除非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否則神在自己的神國中幾乎就是無敵的。因為神國的一切規則都是為神祗服務的。
而摩里亞蒂雖然離“高舉神國”還相差遙遠，但是若力量足夠，依舊可以憑借神格于地上短時間內召喚出“地上神國”。雖然這種暫時性神國與真正的神國差了許多，也弱了很多，但卻仍可以看作一種強大無比的領域。
“呵，說得輕巧。”
不過，對于格里高利的“誘惑”，摩里亞蒂還是笑著搖搖頭。
畢竟，驅動神格的海量能量需求根本不是一個凡人所能滿足的，除非換成妖術皇帝過來，說不定還能耍上幾次。
“是不太容易。不過除了‘地上神國’，煉金神格還另有一項大好處哦。”這時，格里高利又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