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虧大了
“吳掌柜，看你的了！”章公子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沒問題，二少爺！”
說罷，吳掌柜帶上了手套和護目鏡，麻利的將原石固定在切割機上。
“滋滋滋”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吳掌柜已經開始切割了。
“起白霧了！看來是快好料子！”章公子也算有些門道，自顧自的解說著。
“章哥！出綠了！”一旁的跟班也大叫了起來。
“吳掌柜，慢慢擦，看看水頭怎么樣！”章公子喜上眉梢。
“嘩啦！”澆上了一盆水后，切開的窗口上立刻顯示出了一抹綠意。
“二少爺，是糯種，可惜沒達到冰糯種！”吳掌柜略微有些失望，對于這塊原石他是抱有極大的希望。
看著大蟑螂那副得意自滿的嘴臉，小太妹的嘴巴撅的老高了，眼中幾乎冒出了怒火。
哼，小人得志！看老娘等會怎么收拾你！姜美菱自然不肯認輸，可惜心中依舊有那么一些忐忑。輸錢是小事情，輸面子可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姜大小姐何時在京城失過面子，這要傳出去以后還怎么在這個圈子混！
韓笑看出了小太妹有些不安，用力的握了握她的小手，以示鼓勵。
有了韓笑的鼓舞，小丫頭的信心更加充足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被完好無損的解了出來。
“二少爺，幸不辱命，糯種的黃楊綠！”吳掌柜捧著翡翠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自家少爺。
“很好！吳掌柜，辛苦了！”章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了翡翠。
“章哥，你這翡翠好漂亮啊，應該值不少錢吧！能不能割愛給兄弟啊！”旁邊的跟班很配合的恭維了一句。
“嗯，雖然水種不是很好，但也能值個兩百萬吧！”章公子語氣非常平淡，那股裝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掩蓋。
“切，不就是一塊糯種的翡翠嗎？看老娘解個帝王綠給你看看！”姜美菱可不懂什么翡翠的好壞，不過帝王綠還是聽說過的。
擦擦的，小妞你可真敢說啊，你當帝王綠的翡翠是大白菜嗎？說解就能解的？這他娘的又不是解手，褲子一脫就可以出來的。吳掌柜等人對于小太妹的狂妄之言無比鄙視。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章公子笑了，那種不屑的神情誰都能看出來：“吳掌柜，你去幫幫姜大小姐，順便把那塊原石也解了，省得到時候人家輸了怪我們！”
“好的，二少爺！”
“大蟑螂，老娘可不要你的人動手，萬一把我的帝王綠給切壞了，你拿什么賠？”
吳掌柜那個氣啊，老子好歹也是個大掌柜，再不濟也不會干那缺德事，你這丫頭真是個毒舌啊！
“噢？章某唐突了！”章公子算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丫頭，還是我來幫你解吧！”韓笑知道自己該出手了。
“笑哥哥，加油！”姜美菱眼睛都樂咪了。
一旁的姜學禮緊張的不得了，別人都解出了翡翠，萬一老姐輸了拿什么給人家啊？這個老姐他是太了解了，平時零花錢不少，可真要她拿出兩百萬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終還是要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的，我那可憐的壓歲錢吶！
在場人不能說心懷鬼胎，卻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在眾人的期待中，韓笑開始解石了。
翡翠的分布他心中很清楚，一上來就將原石來了個對半切。
“嘩啦！”原石被一分為二。
“垮了！”吳掌柜嘆息著。畢竟是他看中料子，現在切垮了還是有些惋惜的。
“啊！怎么會這樣！”姜美菱不淡定了。
“姜大小姐，勝敗乃兵家常事。今天輸了，下回還可以贏回來嘛！”章公子總算是出口惡氣，先前的郁悶和不快一掃而光。
“老姐，我只有二十多萬的壓歲錢。就這么多了！”姜學禮苦著臉，自覺的將自己的私房錢貢獻了出來。
韓笑不顧其他的議論，繼續朝著另一半原石切去。
“滋滋滋”
“咦，出綠了！”吳掌柜突然發現了什么。
“唰”原本還在互相斗嘴的兩方人瞬間閉上了嘴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韓笑解石。
既然已經出綠了，韓笑就沒有再切下去，反而用砂輪機慢慢的擦著。
“拿水來！”韓笑頭也沒回喊了一聲。
“我來，我來！”姜大小姐的心又活過來了，立刻拿起旁邊的水管對著原石沖了下去。
嘶，這是什么樣的綠色啊，那盈盈的綠意實在太好看了，晶瑩剔透的，看這水頭要比章公子那塊翡翠好上幾個層次。
“可惜了，可惜了！還差那么一點就可以達到玻璃種了！”吳掌柜有些癡迷了，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
章公子原本笑意盎然的臉，瞬間化作了冰霜！他感覺自己要輸了。
不會的，我不會輸的，里面肯定沒有翡翠，這只是巧合！
看著章公子嘴唇在不停的哆嗦著，姜美菱自然不會放過他：“怎么啦，大蟑螂，看你抽抽的樣子，是不是被‘必噗’噴到了？”
“不到最后，輸贏還不一定！”章公子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幾個字。
韓笑沒有讓人失望，很快將一塊橘子大小的翡翠解了出來，單單按照體積來算，只比章公子的那塊翡翠小了一圈而已。
“天！竟然是高冰種的蘋果綠！就差一點就是玻璃種啊！”吳掌柜失聲喊道。
“怎么樣，章公子，我們這塊翡翠比起你的如何？”韓笑拿著翡翠向對方走去。
“這，這不可能......”章公子徹底被擊碎了希望，眼神呆滯的胡亂說著。
YES！姜學禮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壓歲錢終于保住了！
“喂，老頭！你來說說，我們的翡翠怎么樣！”姜美菱沒有理會章公子，直接向吳掌柜詢問。
“很，很好......”吳掌柜現在不知是激動呢還是害怕，老老實實的回道：“這塊高冰種的蘋果綠翡翠水種幾乎可以達到玻璃種；個頭也不小，如果規劃的好，起碼可以掏出兩幅鐲子和諾干的掛件以及戒面！初步估計其價格不下四百萬！”
“耶！我們贏了，老娘發財了！”姜美菱高興的跳了起來。
“么么！”同時小太妹抱著韓笑的腦袋，狠狠的親了兩口！
“咳咳，注意場合！淑女，淑女！”韓笑尷尬的提醒道。
噌，小太妹的臉一下就紅了，配合著粉嫩的皮膚煞是可愛。
“討厭！”
女人對珠寶有著天生的狂熱，這不，小太妹拋卻了羞澀，兩眼盯著手中的翡翠直冒金光，跟巨龍有的一比。
章公子醒了，看到姜美菱沉浸在幻想中，打算開溜了。
“章公子，你打算不告而別嗎？”說話的是姜學禮，這小子精著呢。
“誰，誰要開溜？”姜美菱終于目光從閃閃發亮的翡翠上移開了。
“呃...我只是覺得院子里太陽曬的荒！”章公子連忙解釋。
“大蟑螂，你剛才聽到了！我們解出來的翡翠水種比你的好，價格更是你的一倍多！怎么樣勝負已分，你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姜美菱的話如同一柄冰冷刺骨的利刃刺進了章公子那脆弱的心臟。
“我，我，我輸了......”不情不愿的認輸，章公子絕對不甘心，但那又如何呢？正大光明的比試，你情我愿的賭注，這帳是無論如何賴不掉了。
姜家不是一般人家，起碼和自己家不相上下；要是賴帳的話，章公子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如何。
“那還羅嗦個屁，趕緊的，把你那塊翡翠交給老娘，另外的兩百萬也馬上給我轉賬過來！”小太妹打算乘勝追擊。銀子還是落在自己的口袋比較保險。
“美菱妹子，翡翠給你沒問題，這個哥哥現在手頭有些緊，你看那兩百萬是不是寬限幾天？”好嘛，章公子這會套起了近乎。
“你妹！誰是你妹子？不要占老娘便宜！銀子馬上就要，不是我不肯寬限你時間，老娘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沒那功夫等！”小太妹那股氣勢跟包租婆有的一拼。
“好！”章公子幾乎是咬著牙答應的，氣呼呼的將手中的翡翠塞給了對方。
“吳掌柜，開張兩百萬的現金支票給姜小姐！”
“二少爺，這，這似乎不合規矩，店里的資金不能隨意調用，要是讓太太知道了，我可兜不住啊！”吳掌柜為難了。
“廢什么話！讓你開就開，我媽那里我自會去解釋！你要是不開，現在就可以給我滾蛋了，沒用的東西！”章公子總算找到了出氣筒了，麻辣隔壁的，要不是你這老小子，老子能輸的那么慘嗎？兩塊翡翠就是六百多萬吶，外加兩百萬的現金，天吶，一下子輸出去了八百多萬！要是讓老頭子知道了，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
吳掌柜忍氣吞聲的開了張兩百萬的支票交給了姜美菱才算把這事情揭過去。
“大蟑螂，今天謝謝啦，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那么可愛，好像還有點帥哦，以后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妹紙認識！拜拜了你吶！”
小太妹挽著韓笑的胳膊帶著姜學禮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古玉齋。
可愛你妹！八百萬啊，睡妹紙睡到精盡人亡都木有問題！章公子目送著三人離開后，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