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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古神光陰之洞

  買不起黑蓮、白蓮,寧凡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下較為便宜血蓮靈裝。

  付錢的方式十分簡單,拿殺戮玉在放血蓮靈裝的柜臺一照,那柜臺上的陣光便消失,任購買者取走陣光中的商品。

  殺戮玉中的殺戮值,則自行扣除四百萬。

  剩余殺戮值,2326萬。

  有了血蓮在手,日后對上真仙之下的修士,寧凡縱然寡不敵眾,也可輕易逃遁。

  再加上鬼面靈裝的隱匿神通,寧凡想了想,覺得暫時沒有必要花錢購買攻擊玉簡、攻擊仙符了。

  渡真一擊的玉簡、仙符,價格約莫在百萬殺戮值左右,等價于百億道晶。

  既然有了保命手段,就不必買攻擊玉簡這種拼命手段,錢可以花在其他地方。

  傀儡閣中,一具人玄傀儡價格在五十萬殺戮值左右,鬼玄傀儡的價格在百萬殺戮值左右。

  渡真傀儡就貴了,一具初期修為的傀儡價格便要兩千萬,相當于兩千億道晶。

  寧凡想了想,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去買渡真傀儡。

  渡真初期的傀儡幫助太少,價格卻高的可怕。

  一具渡真傀儡的價格,足夠寧凡去懸紅閣雇傭一名舍空初期的殺手出手兩次了。

  不值。

  妖獸的價格,比同級傀儡略高。

  一只命仙妖寵價格一般都在五十萬殺戮值以上,等價于五十億道晶。

  寧凡不禁想起當年少澤星的往事,當年他切神藏切出一頭頭命仙妖寵,全部一億賣掉...

  貌似虧了不少...

  沒有購買妖寵,畢竟寧凡已有紫璃。對寧凡而言,再也尋不到比紫璃更忠心、更護主的妖寵了。

  小黑除外...

  百寶閣中五行靈物不少,若寧凡有足夠的錢財,大可購買足夠多的五行靈物。將大五行體修至頂峰。

  可惜,一個八級下品的仙火火種便值十萬殺戮值,等價于十億道晶。

  想將大五行體修至五行圓滿,起碼需要耗費五千億道晶。

  寧凡暫時沒有那么多錢去燒大五行體了。

  鼎爐閣中鼎爐無數,一名人玄鼎爐十萬殺戮值,鬼玄二十萬。

  渡真鼎爐也有,一名五百萬殺戮值,整個鼎爐閣也只有六名,二男四女。

  至于舍空鼎爐,無。

  寧凡法力仍是極限狀態。鼎爐暫時無用,雖然心動,卻也沒有購買鼎爐。

  突破命仙之后,倒是可以來買鼎爐修煉的。

  途徑傳功閣,寧凡忽的收住腳步。

  今日傳功閣主正開壇講道,講的,是真虛之道!

  入閣聽講,需花費一萬殺戮值,不貴。

  寧凡目光微閃。付了殺戮值,步入傳功閣。

  他倒是對真虛之道很感興趣,雖然對他而言,聽講真虛之道尚有些早了。

  入目處。是一件空曠的山水桃源,一名金袍舍空坐在高臺上,下方坐著一百多名殺殿修士,皆是命仙。

  金袍舍空面無表情。言語平靜地講著道法。

  在他的周身之上,有一股萬古滄桑的氣質。

  這氣質,明明只會出現在萬古境修士身上。偏偏出現在了他這名舍空修士的身上。

  寧凡來得遲了,就站在人后較遠處一株菩提樹下,安靜聽道。

  “敢問閣主,何為虛,何為實?”一名中年命仙恭敬問道。

  “何為虛?何為實?第一步修士伸出手掌,摸得到的就是實,摸不到的就是虛。”

  “敢問閣主,何為虛,何為真?”中年命仙繼而問道。

  “何為虛?何為真?能摸到的,未必是真。摸不到的,未必不是真。”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誰是真,誰是虛?或者同是虛,或是同為真?”

  “譬如這一縷火焰,中有十億火光,每一道火光,都有自己的道,哪一個道,才是這縷火焰的真道?”

  金袍舍空攤開手掌,一縷火苗透掌而出。

  一抬手,金色火苗化作十億縷微弱的金色火光,騰空而起。

  十億縷火光,有十億種不同的火焰之道,哪一個才是真道?

  “何謂真仙?修行真道者,便是真仙。真道為何?一縷火焰之中有大道十億,十億縷火焰,又有多少火焰之道?一界之內有十億火焰,十億世界又該有多少火焰?多少火道?世間火道無數,真火之道,卻只有一種。”

  “于爾等眼中,這十億火道,哪一種都可以是真道,哪一種又都不是真道。于老夫而言,這十億火道,皆非真道...爾等,可明白真是何物了?可明白如何尋找真道了?”

  金袍舍空言罷,再不言語,目光一掃,觀察著下方聽講者的神情。

  下方一個個命仙,皆露出茫然之色,竟無一人聽懂。

  金袍舍空失望地搖搖頭,他已說得如此直白,這些人還是未明白何為真,資質還真是有些差了。

  忽然間,金袍舍空目光一動,望向寧凡的方向。

  他分明看到,寧凡的目光只茫然的一瞬,繼而清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哦?此子尚未踏入第二步,竟能明悟老夫的言語?”

  金袍舍空露出滿意的微笑,對著寧凡方向問道,“你資質不錯,叫什么名字?何時入殿的,老夫怎么從未聽說過你?”

  寧凡一怔,抱拳答道,“弟子寧凡,剛剛加入殺戮殿,閣主不識不足為奇。”

  其聲音,不卑不亢。

  其神情,并無討好,亦無倨傲,沒有謙卑,更無畏懼。有的,只是對道的思索。

  金袍舍空目光一亮,他是有多久沒見到如此執著于道的小輩了。

  “寧凡是么,好,老夫記住你了。”金袍舍空滿意地點點頭,他成日閉關于傳功閣,只求參道,不問世事,沒聽說過寧凡的彪悍戰績不足為奇。

  不過在場的一百多個命仙。卻無人不識寧凡。

  寧凡是在講道中途到來的,這些人聽道聽得認真,并不知寧凡的到來。

  此刻一見寧凡,一個個人玄命仙紛紛駭然色變,鬼玄命仙則紛紛露出忌憚、凝重之色。

  金袍舍空見狀又是一怔,心道這名第一步小輩好生了得,竟能以碎虛修為讓如此多的仙修色變。

  “你資質不錯,悟性也不錯,日后若在修煉上遇到困惑處,可隨時來傳功閣咨詢老夫。老夫會免費為你解惑。今日傳道完畢,都散了吧。你,留下。”

  言罷,金袍舍空站起身,身形漸漸化作一點點金色光點消逝。

  金光一凝,金袍舍空出現在寧凡身旁。

  一瞬間,此地所有人全都艷羨不已地望向寧凡。

  傳功閣主名為金顯祖,已在舍空巔峰停留了十萬年,距離碎念只差一步。

  此人修為并非殺戮殿最高。但一身道悟,卻比冥海仙王都更強一分。

  便是一些碎念長老遇到修煉問題,也常常會咨詢金顯祖,自然全部要收費的。

  整個殺戮殿中。能得金顯祖青眼、可免費提問的,只有四人。

  寧凡是第五人!

  “此子必定資質非凡、悟性驚人,否則絕不可能得到金閣主的青眼!”

  一個個命仙修士羨慕不已地看著寧凡,感嘆不已地離開傳功閣。

  很快。傳功閣便只剩寧凡與金顯祖二人。

  寧凡對一切置若罔聞,腦海中還回放著一縷火焰化生十億火光的那一幕。

  許久之后,寧凡長嘆一聲。向著身前的金顯祖抱拳嘆服道,“前輩之言,直指道真,晚輩佩服。”

  “不錯,你有傲骨,偏又有謙遜道心,是個問道良材。你說說,老夫剛才所講的求真之法,具體要如何才可求得真道?”金顯祖含笑提問道。

  寧凡不敢怠慢,沉吟少許,肅然道。

  “世上火道無數,卻唯有與自己之道相合的,才是真,余者,皆是虛妄!”

  “這世間沒有最強大道,只有最適合自己的大道,那,就是真!”

  “若晚輩沒有理解錯,前輩今日所講的求真之法便是:欲求真道,先求己道。”

  聽聞寧凡的回答,金顯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欲求真道,先求己道。每個人的道皆不同,故而各自的真道也不盡相同。你道心十分堅牢,是因為有道在。你雖找到了自己的道,但還未證道,亦未修出道象。大道無形無象,因為那不是屬于你的道,若證道,自有道象。”

  金顯祖所言的證道,是鬼玄巔峰修士必須面對的一個門檻。

  若未證得己道,自然沒有資格尋求真道,邁入渡真境,成為真仙。

  嚴格意義而言,寧凡還未成仙,自然無需證道。

  不過金顯祖覺得,寧凡資質悟性奇高,如今便有了證道的資格。

  “證道...道象...”

  寧凡目光時而茫然,時而清明。

  他早已約略明悟自己的道,是要守護身后之人,但想要證得此道,卻太難。

  “如何證道?”寧凡茫然問道。

  金顯祖沒有回答寧凡的提問,只是隨手拋出一顆松種。

  一道金光將松種送入一旁的泥土中,在金光的催生下,松種一點點成長,發芽,而后漸漸長大。

  短短十余個呼吸,已長成一株三人合抱、數十丈高的羅漢松。

  “這株羅漢松的道,是什么?”金顯祖笑問道。

  若是普通人,一定會回答是破土而出,長成巨木,成為棟梁。

  可惜,那只是金顯祖賦予羅漢松的道,并非正確答案。

  寧凡卻沉思許久,最終,搖頭嘆息道,“我不知。”

  金顯祖滿意地一笑,“你自然是不知的,因為,你不是它。它的道,只有它自己知道。現在老夫問你,這株羅漢松,該如何證道?”

  寧凡目光一亮,抱拳道,“多謝前輩點撥。”

  羅漢松的道,只有它自己知道。

  該如何證道,亦只有它自己才能琢磨、思索,外人無法相助。

  子非松。自不知松之道。

  “老夫并未點撥你什么,以你悟性,想明白這些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老夫雖無法助你證道,卻可送你一個參生悟死之法。”

  言罷,金顯祖指生金芒,圍著寧凡,在泥土地上畫了一個金色光圈。

  “跳出此圈,你就是生死!”

  寧凡望著腳下的金色光圈,目光時而茫然,時而清明。

  光圈化作光點消逝,寧凡卻佇立良久,閉目苦思。

  許久之后,才睜開雙目,對金顯祖抱拳謝道,“多謝前輩點撥。”

  “嗯。去吧。你的心中已無疑惑,這很好。待你成仙之后,若再有疑問,可隨時來傳功閣找老夫。”

  金顯祖言罷。身體碎散成一縷縷金光消散,不知去向。

  “悟生死,成仙,證道!”

  寧凡眼中精光一閃。深深看了一眼羅漢松,而后大步走出傳功閣。

  若說之前補全生死道悟需要百年,經過金顯祖點撥后,寧凡最多只需四十年。便可補全生死道悟,突破仙位,邁入第二步!

  出了傳功閣。寧凡去了仙術閣。

  此地售有各個級別的功法、神通玉簡。

  在這里,寧凡找到了三花聚頂第二花的修煉玉簡,價格是一百萬殺戮值。

  想了想,寧凡決定將此玉簡買下。

  反正此玉簡不算太貴,就算暫時用不上,也可以先買下放著。

  除此之外,寧凡還花費十萬殺戮值,購買了一式上品仙術——《炎龍吐息》。

  此術雖是上品仙術,但若是修煉者火焰足夠強大,此術威力堪比巔峰仙術!

  若修煉者恰好擁有強大妖血,此術威力堪比下品真術!

  以寧凡的妖血之強,只要不但提升火焰強度,此術起碼可一路用到渡真初期。

  所以,寧凡買下了此術,修煉卻并不急于一時。

  剩余殺戮值2206萬。

  最終,寧凡步入了丹品閣。

  花費10萬殺戮值,寧凡購買到足夠多的煉體丹藥,足以將古魔境界修至尊魔巔峰。

  花費100萬殺戮值,寧凡購買了一顆八轉中品丹藥——‘封仙丹’。

  此丹可提升半成成仙幾率,多服無效,買一顆足矣。

  寧凡自不會嫌成仙幾率多的,100萬殺戮值雖貴,他卻還付得起。

  隨后,寧凡又花費了近2000萬殺戮值及千億道晶,購買了1700余株百萬年靈藥。

  他已買了足夠的丹藥,足以令法、體、神念全部修至第一步的巔峰,成仙足矣。

  余下的錢,幾乎全部買藥,用于修煉三花聚頂。

  殺戮值還剩100萬,道晶還剩200億。

  殺戮值不能花光,道晶也許留下些,防患于未然。

  沒有買陣盤渡仙劫,他不需要那些東西。

  以他如今實力,根本不懼成仙天劫。便是此劫再強上十倍,也仍是不懼的!

  又轉了轉,行遍十二閣,寧凡最終回到弟子舍。

  距離血界之行,還有一日。

  一日太短,不足以煉化血蓮靈裝,也不足以煉化靈藥、修煉三花。

  按照寧凡的打算,是在弟子舍再修習一日,便隨費和前往血界,面見殺帝,求取長生玉。

  只可惜,剛剛回到弟子舍,寧凡便聽到自己的屋舍中,傳出嚶嚶嚶地哭泣聲。

  一瞬間,寧凡皺了眉頭。

  他不喜歡他人闖入自己的領地,即便是臨時的住所——弟子舍。

  推門而入,寧凡正見一個藍衣小丫頭伏在自己的床榻上哭泣。

  一見寧凡回來,藍衣小丫頭委屈地抬起頭,淚眼濛濛地看著寧凡。

  她容貌不算太美,卻也清秀可人,這樣一哭,頗有幾分楚楚可憐。

  可惜,她的可憐絲毫打動不了寧凡冷漠的心。

  “你是誰?”寧凡眉頭一皺,不耐道。

  “我...我叫盧馨兒,寧師弟,我們早上不是見過么,你不記得我了么...”盧馨兒對上寧凡冷漠的眼神,心中失落不已。

  早在大比期間,這小丫頭便被寧凡的風采迷住了。

  今天早上,她隨一群殺戮殿弟子來向寧凡示好。由于太過緊張,只來得及介紹自己的名字,便再無勇氣跟寧凡說上第二句話了。

  不過好歹和寧凡對視了一眼,她還以為,寧凡會記得她的名字。

  殘酷的現實是,寧凡徹徹底底將她忽略掉了。

  “盧馨兒?”

  寧凡回憶了一下,貌似清晨之時,是有一個小丫頭自稱叫做盧馨兒。

  不過當時寧凡對這些殺殿修士毫無興趣,對這小丫頭也并不關注,連她的容貌都沒有仔細看。

  “對。寧師弟,你想起我了,是么!”盧馨兒破涕為笑,小臉滿是喜悅。

  喜歡一個人,僅僅被他正視一眼,都是幸福的。

  “嗯,想起來了。你找我有事?”寧凡淡淡問道。

  “嗯,是,是的...我想求寧師弟一件事...”盧馨兒小臉通紅。纏著手指,低著頭,結結巴巴道。

  “沒時間。”寧凡直接拒絕。

  “你還沒聽我求你幫我什么忙...”盧馨兒咬著唇。

  “沒興趣。”寧凡冷漠道。

  他與盧馨兒素不相識,此女有難。有他無關。

  他向來冷漠,僅僅對特別之人才會溫柔。

  “我,我...對不起,你剛剛加入殺戮殿。那么多事情要忙,我還來麻煩你,我。我...是我不好...”

  盧馨兒咬咬唇,忍著不讓淚珠落下,落寞地朝屋外走去。

  “對了...寧師弟,這個玉簡,可能對你成仙有幫助呢。也可能沒有任何幫助...”

  盧馨兒忽然想起什么,取出一個藍色玉簡,放在桌上。

  幽幽一嘆,走出房門。

  她本不是來麻煩寧凡的,本是想幫助寧凡成仙的,本是想讓寧凡對她留下些許好感。

  只是一看到寧凡,她的心全亂了,只想把滿腹委屈傾訴給喜歡的人,倒是忘了本來來意。

  “這下,徹底被討厭了呢...盧馨兒,你真沒用,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被人冷漠拒絕...”

  盧馨兒離去后,寧凡隨手拿起桌上玉簡,神念一掃,目光頓時一變。

  “流沙密地,古神光陰之洞!”

  盧馨兒曾在流沙星海之中誤闖一處密地,甚至在其中尋到一個古神遺留的洞府!

  那洞府之中有著幾乎可怕的光陰之力,以盧馨兒人玄中期的修為,根本無法闖入。

  她只在洞府外圍尋了尋,便尋得了一顆流沙珠。

  她相信,洞府之內必定有更大的機緣!

  她知道,自己沒有那么能力得到里面的機緣,所以,她將機緣告訴了寧凡,希望能給予寧凡一些幫助。

  這個秘密洞府,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若非遇到了寧凡,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

  寧凡收起玉簡,輕輕一嘆。

  盧馨兒的迷戀,他自然看得懂。他知道,盧馨兒對他的情感,只是小女孩的一時憧憬。

  而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太多女子憧憬于他,他難道必須得一一回應么?

  不過此女給他留下一個玉簡,一個頗有幫助的玉簡。

  看在這個玉簡的份上,寧凡便是幫一幫她也無所謂的。

  受人一恩,還人一恩。

  念及于此,寧凡身形一晃,離開了弟子舍。

  盧馨兒好似丟了魂一般,行走在石徑上,落寞地踩著小石子。

  她失戀了,她失戀了...她不懂這種感覺,那暗戀剛剛生根,還未發芽,就胎死腹中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盧家覆滅的那一日,忽然間好委屈。

  自盧家覆滅,她從未喜歡過任何人,好不容易喜歡上寧凡,卻是這般結果。

  “他討厭我...連他也討厭我...盧馨兒,你活得好失敗。”

  盧馨兒幽幽一嘆,心隱隱作痛。

  忽然間,卻感到一股腰肢一軟,竟是被什么人摟住了。

  “誰!是誰!”

  盧馨兒羞憤地回頭一看,卻發現摟住她的竟是寧凡。

  而她已隨著寧凡,飛上長空!

  “玉簡我收下了,寧某從不欠人情,今日還你一個人情。誰惹你了,我幫你出氣!”

  (2/2)沒更了,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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