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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蘇文的詩

  “都沒有人想參與比試了,應該到蘇文上去了吧?”

  “也只有蘇文上去才值得期待了,梁子虛那一首《偶遇》確實非常不錯,后面人寫的,與之相比,差太多了!”

  “梁子虛果然有兩把刷子呀!難怪他敢跟蘇文叫板!我們這些人坐看他們兩人的好戲就行了,別上去丟人現眼。”

  “蘇文的詩作一向都值得期待,這次就看他拿出什么水平的詩歌來與梁子虛的《偶遇》相比吧。”

  大家都等著蘇文走上講臺,一時間議論紛紛。

  連班主任梁玲坐的姿勢都端正了許多,她也期待蘇文的大作出世。

  雖然她只擅長寫小說,但是作為一個大學教授,著作等身,肯定也能寫些詩歌,只是說水平有限而已,但是,對于詩歌的鑒賞,她肯定不差。

  在她看來,梁子虛的這首《偶遇》就達到了大詩人的水準,至少,比她梁玲要強得多了。這首詩歌,拎出去也能收到一片贊譽。

  如果說加上這是一首臨時發揮的詩作,那就更難得了——好吧,無論梁子虛是否提前做了準備,至少創作背景是現在,有傳奇性。

  那么,她看好的蘇文要拿出什么樣的水平才能勝得了梁子虛呢?

  梁玲不怕蘇文輸給梁子虛,她期待的是蘇文高水準的詩作。如果蘇文真寫出讓人共鳴的經典之作,那么今天發生的事就真的可以說是文壇佳話了。

  他們有幸參與其中,那也是天大的幸運與喜事。

  在梁玲的不遠處,梁子虛雖然正襟危坐,然而心里卻是惴惴不安。

  朗誦完《偶遇》之后,大家熱烈的掌聲證明他這一首詩確實寫得不錯。受到了大家的贊譽,也讓他的信心越發高漲起來。

  如果是與一般的人比試,他早就穩操勝券了。可是。面對蘇文,同齡人之中。誰也不敢說個贏得了他。

  這家伙的詩歌,受到過詩壇第一人東蓮上人的稱贊,那是無數詩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

  梁子虛極其渴望能贏蘇文一次,可是,哪怕他信心再足,也不敢打包票,他只希望蘇文真的江郎才盡,又或者發揮失常。導致落敗。

  然而,這可能嗎?

  梁子虛是擔心的,馬俊武對蘇文卻充滿了無比的信心,覺得蘇文贏定了,他看蘇文沒有動身上講臺的意思,推了他一般,說:“蘇老大,你還等什么,大家都想看你的表演呢!沒有人上去了,接下來是你的個人時間。趕緊上去把你的大作宣讀出來。讓梁子虛羞愧死吧!”

  劉華與黎歌笑著起哄。

  蘇文身子移了一下,從剛才對梁子虛詩歌的震驚中徹底回過神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緩緩站了起來。

  “蘇文要上去了!”

  “好了,該蘇文讀他的大作了!”

  “蘇文…”

  周圍一片轟鳴聲,蘇文充耳不聞,一步步向講臺走去。

  路過梁子虛的時候,蘇文低頭向他笑了一下,把后者笑得心里一突!

  “這笑是什么意思,示威嗎?還是也在贊揚我詩歌寫得不錯?或者說…”梁子虛心里又一陣凌亂了。

  等蘇文走過班主任梁玲的身旁,她反而笑著說:“蘇文,不要緊張。好好發揮。”

  蘇文笑著點了頭。

  梁玲又向蘇文指了指講臺,示意那里是他的舞臺。

  這一番言語與動作。看得梁子虛一陣嫉妒,他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呀。老天爺太不公平了——肯定是瞎了眼,不然怎么會如此優待蘇文呢!

  梁子虛現在是真正體會到高中時那些差生面對老師的差異對待是怎么樣的心情了。

  話說他梁大才子之前是高材生,家長寵著,老師愛著,無論是什么事都能得到特殊的照顧。比如說遲到缺課什么的,差生如果有這樣的行為,肯定要招受老師的批評與謾罵,然而他們之中尖子生卻會被老師關心地問為什么遲到缺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想到這里,梁子虛心里異常沮喪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只能獲得差生的待遇,只因為有人比他更優秀更出色!

  “蘇文…”梁子虛嘟囔一聲,語音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咚咚咚!

  蘇文跨上了講臺,驀地,整個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底下的學生就好像訓練有素的列兵,做出了整齊的閉嘴的舉動,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這一陣安靜,有期待,有羨慕,有不爽,也有好奇。

  “要來了!蘇文的詩歌…”梁玲自認見多識廣,這些年已經沒有什么事可以讓她緊張了,然而這一刻,她還是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整個人都繃緊了,像一張拉滿的弓弦,硬邦邦的,有一種要發射宣泄的感覺。

  “蘇文要以什么詩歌來與梁子虛對抗呢?”梁玲心中充滿了期待,梁子虛的詩歌,在她看來,已經非常好了。《偶遇》里的一些句子與立意,有點秦觀所說的那種“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生無數”的意味,雖然不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內涵,卻也算得上是一首上佳的詩歌了。

  如此水準的詩歌,蘇文要寫出多高的水平來才能勝過它呀!

  太激動了,也太讓人興奮了,不期待都不行呀。

  蘇文就那么靜靜地站在講臺上,略略低頭掃了眾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氣場足夠大了,下面竟然還是無比安靜,一直持續了幾十秒鐘都沒有聲音,他們就好像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呼吸聲大一點就破壞了蘇文的文思。

  下面,馬俊武仰著頭,崇拜地看著蘇文,心里暗暗地說:“蘇老大,我承認你戲劇創作已經到了我無法超越的地步。之前讀你的詩歌,雖然驚訝與詩歌的經典性,不過那都是事后才讀的。沒有親眼見到你現場賦詩,現在終于有機會了…讓我看看你如何震驚世人的吧!”

  “老天爺。保佑我,讓蘇文寫出來的東西不堪入目吧…”這是梁子虛的心聲,為此他無比虔誠地信仰了虛無縹緲的老天爺。

  “文壇年輕第一才子終于要露出崢嶸了…”其他學生心思更復雜,但是無論如何,都想第一時間領略到蘇文詩歌的魅力。

  安靜了幾十秒,蘇文知道不能不開口了,他的手稍微在空中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知道大家現在想看我到底會構思出什么詩歌來。你們的心思。我大概也能猜到,無非是想說看看這個中學生文學大賽第一名能鼓搗出什么來,也許這家伙就是欺世盜名,又也許這家伙江郎才盡不用鳥他了!”

  “哈…哈哈!”

  蘇文的開場白還有些笑點,有幾個同學笑點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這一笑,剛才安靜而緊張的氣氛就被破壞掉了,整個教室的氛圍都輕松下來,有的人身體一軟,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

  看蘇文哄笑了幾個同學。梁子虛心下冷哼不已:“你就廢話吧,無論你說得天花亂墜,文人最終還是要靠作品來說話的。如果你寫得不好。別說笑,等一下他們把你罵死都有!”

  同學們只是笑,并不說話,只聽到蘇文輕嘆一聲,說道:“老實說,我對于做班長真的沒有多少興趣,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安靜,就想專心寫點什么,如果不是有人質疑說我的作品的真實性。我是真的不會參加這個什么詩歌比賽的。當然,既然大家都想要我上來一下。那我也不好推辭,就給大家來一首小詩吧。”

  “小詩?多小的詩才叫小詩?”

  “不會是古詩吧?古詩夠短的呀!相對新詩來說。算得上小了!”

  “古詩嗎?哈哈,我最喜歡蘇文的古詩詞了,但愿能又出一首經典。如果能與‘人生若只如初見’那樣感人就好了!”

  “好好好…”

  眾人一聽蘇文說小詩,頓時知道這詩長不了。對于詩歌來說,短小精悍的詩歌才能更雋永,長詩反而難以寫精,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白居易的。

  就像蘇文之前已經“創作”出來的《斷章》,卞之琳寫出來的時候,這詩有好幾節之多,后來他截取了其中一節,才有了《斷章》無窮的韻味。如果把全詩都弄出來,氣勢是有了,可卻少了很多內涵,反而得不償失。

  剛才梁子虛弄出來的詩歌,兩節總共十行,雖然不長,然而也不算很短。大家覺得他已經把不少意味寫出來了,那么蘇文說些小詩,是說比《偶遇》更短更好嗎?

  想到這里,不少人都忍不住激動了,坐得更直,脖子伸長,雙耳豎起,靜靜聆聽蘇文接下來朗誦的詩作。

  蘇文并沒有一下子念詩的意思,又說:“至于我這小詩寫的是什么事情什么背景,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我覺得要事先與大家說清楚,讓大家看看是否符合我們剛才說的主題。”

  “主題嗎?那你就說說吧,反正離吃飯的時間還長,我們聽聽也無妨!”

  “就是,了解背景,能讓我們更好地理解詩歌。”

  “蘇文,你就說吧!”

  同學們還是很熱情,紛紛起哄,都愿意蘇文拖延這個時間。

  梁子虛聞言無比沖動了,強忍心頭的火氣才沒有站起來大喊蘇文作弊!

  憑什么他梁子虛只有十分鐘的構思時間就要上去把詩歌朗誦出來,而蘇文卻可以經過好幾個同學朗誦時間的構思,現在甚至還光明正大地拖延時間,不就是為了爭取更多時間琢磨詩歌的文字句子么!

  這是紅果果的作弊行為!

  梁子虛有些無法接受,這也是他剛才不大愿意第一個上臺朗誦的原因,因為第一個太吃虧了,少了很多構思的時間。

  而越到后面,則越有優勢,不說別的,單說聽了前面一些人的詩作,說不定就能刺激到自己的靈感,寫出更好的詩作來,又或者可以對應前面之人詩作的水平,做出適合的調整,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作品。

  總之,在梁子虛看來,大家對蘇文太寵愛了,對他來說也太不公平了。然而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啊,同學們都同意,連班主任梁玲也點頭笑著示意,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對他梁子虛來說是不公平的。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蘇文見大家都愿意聽,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到我要寫的詩歌的背景,并不是到了大學之后所見所聞。我想寫的是從家里出發來京都的一幕,那時候,我們有幾個同學在機場離別,已經大家就要到五湖四海了,心頭有一種莫名的離愁別緒…好了,諸位同學,看你一臉失望的表情,是不是覺得我要寫什么離別思念或者祝福的詩歌呢?你放心,我一般不拾人牙慧的。寫年輕人的離別,已經有王勃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的珠玉在前,我怎么可能還寫這樣俗套的東西呢!”

  “哈…”又有同學笑了。

  他們剛才還真以為蘇文是要寫狗血的兄弟離別什么的呢,這樣的主題詩歌,已經讓人都寫爛了,再怎么寫都無法弄出什么新意來,大家也都看厭了。

  聽到蘇文否定,大家再一次生起好奇之心,也是離別,蘇文要怎么寫呢?

  別說常人,就連競爭對手梁子虛也忍不住好奇了,蘇文還想把離別寫出新意來?

  離別這東西,唐朝人寫的時候還有豪邁的氣概,就像“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比較樂觀;等到了宋朝,那就是凄慘的哭哭啼啼了,一水的悲傷,像柳永的“楊柳岸、曉風殘月”。

  無論是那一種,一千多年下來,都讓人寫爛了,蘇文想以古詩詞來寫出新意,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用新詩格式,那也要字斟句酌。

  “蘇文要寫新詩還是古詩?”梁子虛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了。

  只聽到蘇文笑著說道:“為什么說俗套的離別我不寫呢?如果只是一般的同學在分別,那當然只能寫一般的東西了。然而,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分別之中,有女生哦,還是一個美女,說是校花也不為過。我知道大家都有校花情節,中學的時候,也許某個美女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暗戀對象。什么,你問我有沒有暗戀對象?我當然說沒有!我只是在欣賞美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么!好了,不扯其他,繼續說詩歌,我要寫的就是有關一個美女的離別的姿態。這個符合主題嗎?”

  是否符合主題,學生說了不算,他們都看向班主任梁玲。

  梁玲想了一下說:“既然是你來京都時發生的事,也可以說是這一路的見聞,當然符合主題。”

  “梁老師英明!”

  “梁老師太可愛了!”

  “梁老師…”

  學生聞言,皆為雀躍。

  既然符合主題,那大家就等著蘇文這有關這離別時美人姿態的詩歌了!

  他要寫什么,怎么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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