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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白不懂便在一眾弟子驚訝、迷茫、混沌的目光中,開始教授起“思想品德”來了。
這一次,楚天書沒有笑。原本嬉笑頑劣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一絲深沉之色。
他曾經所認識的白不懂,意氣風發,治學嚴謹,對傳道授課教習弟子,頗有一番很深的理解,擔任星辰道場宗主二十多年間,培育出數十名破虛境的高手,還有許許多多沖竅境頂層,接近破虛境的弟子。
一舉將星辰道場打造成數一數二的頂級修煉府邸。
讓其他大道場、宗門、劍派的宗主、門主,自嘆不如。可以說白不懂便是星辰道場的招牌。
但現在竟一改往日風格,在課堂上不再多教弟子修煉知識,而是轉為更為重視弟子的品德,主要教授他們做人的道理,這風格的巨大轉變,讓人瞠目。
本來楚天書并不相信那些傳言,但現在看來,傳言不虛。
白不懂前前后后總共教授了數百名弟子,可謂是桃李滿園,但其中最令他器重的卻是兩名名叫朱成文、楊不凡的弟子。
此二人天資卓越,資質驚人,年紀輕輕便修煉有成,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已經是破虛境的高手,日后的潛力不可估量,甚至有希望踏入化罡境,沖破御空境。
這兩人一向是白不懂最為看中的弟子,是他最為驕傲的得意門生。
可惜好景不長,幾年前這兩人外出歷練。結果一去不回。
本來白不懂以為兩人遭遇不測。難過悲痛了好長時間。
可沒想到后來才知道,朱成文為求修煉速度更快,竟棄武從魔,用尸山血海、抽魂滅魄等種種邪惡陰損的方法,強行拔高修為,導致一方百姓遭戮,百座城池盡毀。生靈涂炭,慘絕人寰。
楊不凡則在一幫土匪錢財、美色拉攏下,很快成為了一名強盜,干起了殺人越貨、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勾當。成為了天捕榜上排名前十的惡徒。
白不懂知道后,憤恨交加,欲要清理門戶。但朱成文、楊不凡兩人靠著斑斑劣跡累積來的大量珍寶,快速地提升著修為。當時朱成文已經到了破虛境六階、而楊不凡則突破到七階,修為已經超過了破虛境五層的恩師白不懂。
兩人知道白不懂奈何不了他們,更加肆意妄為。甚至欲要將魔抓伸向星辰道場。若不是各方勢力壓迫,怕是白不懂和整個星辰道場都要遭受滅頂的災難。
原本精心培養的愛徒,一夕之間變成人人痛恨的惡匪,白不懂心力交瘁,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幾十歲。
原本最喜歡外出游歷、收尋門徒的他,整整五年未出星辰道場大門。而且一改往日風格。教授弟子不再只教修煉。更注重他們的德行修養。
自此星辰道場出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漸漸由數一數二的頂級修煉府第,變得越來越淪落,甚至連前十名進入都遙遙無望。
白不懂今年再次出山收徒,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從這個打擊中走了出來。
看著臺上白不懂唾沫橫飛、神采飛揚地講著修武之人,應當如何心存仁心、善心,莫被戾氣所噬,楚天搖了搖頭。
身為他的忘年之交,楚天書十分清楚,這個老頭雖然外表仍然樂樂呵呵。但內心卻一直在遭受著巨大的煎熬,從未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
朱成文,楊不凡。楚天書在心中為白不懂嘆了口氣,默念著這兩個名字,一絲殺氣從眼底涌現。
此時正在從窗外探頭探腦往室內掃視的白露,打眼之下,正好看到了楚天書眼底之下閃現的殺氣,忍不住渾身一震,驚訝的一張櫻桃小口張成了o形。
咦?我沒看錯吧,這個不著調的風流紈绔,竟會發出這樣一個恐怖的眼神。白露心里驚呼,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不過再看之下,發現楚天書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貓了起來。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不著邊際的模樣。
白露秀氣的眉毛微蹙了一下,隨即釋然哂笑起來——我就說嘛,這個讓人討厭的修煉大廢物,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眼神。肯定是剛才玻璃沒擦干凈,讓我產生了錯覺。
想著間,白露又用紅色的衣袖使勁擦了一下臉前的玻璃。
很快就有好戲看嘍。白露的嘴角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興致勃勃地繼續向里面看去。
這個時候,離課堂結束只剩下兩柱香的時間。白不懂不再對弟子進行“思想品德”教育,話鋒一轉,開始神采飛揚地講起了武道修煉。
原本正在昏昏欲睡、百無聊賴、迷糊的弟子們,立時精神一震。
如果說剛剛在講“思想品德”的白不懂,如同一位渾身散發著儒雅之氣的老學者,那現在的他則是一位神情激昂、睥睨天地萬物的不世高手。
對武道的領悟,對修煉方法的獨特見解,一字一句,字字真言,句句珠璣,仿佛醍醐灌頂一般傳進在場每一個弟子腦海之中。
所有的弟子,聽得癡迷、驚嘆不已,許多平常修煉中遇到的難題、桎梏,在聽到白不懂的講解后,統統迎刃而解,恍然大悟,修煉的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明。整個課堂一掃剛才的萎靡不振之風,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精神高度集中地聽著。
楚天書微微一笑——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白老頭。
兩柱香的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快速閃過。所有的弟子還沉浸在對武道的領悟中不能自拔的時候,白不懂結束了講解。
“那什么,今天就講到這里,我還有事,要提前先溜,不,先走了。”此時白不懂的氣質再次一變,變成了一個做了虧心事,怕被人捉住的小老頭。
“百變星君”,這是當時楚天書給他起的一個綽號。
說完,白不懂袖袍一揮,眼睛仔細瞅了瞅門前左右的走廊,確定無人后,松了口氣,快如一陣風一般向外飄去。
哪知還沒飄到門口,頓時外面浮現出一個曼妙無比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擋住了出路。
一襲米色衣衫的蕭清雪,站在了門口。
頓時,白不懂一張原本以為能順利逃脫而高興的臉迅速擰在了一起,活像一個苦瓜。
“清雪,又是你?”白不懂快要哭了,這兩天像是在躲避追殺一般躲著蕭清雪,沒想到又被對方給堵住了。
蕭清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時楚天書等人已經從教室中走了出來,看到堂堂一代宗主此時竟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站在美女副宗主面前,看得著實有趣,忍不住一個個放慢了腳步,磨蹭著圍在四周。
“好了,都下課了,快離開這里,我跟副宗主還有要事商量呢。”看出了一眾弟子的心思,白不懂吹胡子瞪眼,開始趕人。
“你,走的最慢的那個,小心年底的考核我給你不及格!”被趕之后仍有弟子不死心,蹭在最后,白不懂一翻白眼,沖著其便嚷嚷。
那小子一聽這話,嚇得再也不敢磨蹭,一溜煙地快速跑得沒影了。
白不懂嘿嘿一樂——這還差不多。不過很快就想起現在的處境,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又變成了一副苦瓜相。
見所有人都離開,蕭清雪打起了隔音結界,將自己和白不懂套在其中。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楚天書經過他們身旁的時候,一個微小仿佛如米粒一般的白色圓珠掉在了白不懂腳下。
“宗主,你可知這次的學術交流大賽對我們星辰道場至關重要?”蕭清雪沒有憤怒,語氣冷靜,不帶一絲感情。
聞言,白不懂嘆了口氣,不再是剛剛老頑童的模樣,面色凝重,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這次我們星辰道場若拿不到前十的名次,得不到那份獎勵,我們道場有可能面臨生死危機?”
微風拂過,吹起了白不懂一縷雪白的發絲,他整個人似乎蒼老了一些,
“你可知道留著楚天書,萬一他是被隨機選中的那名弟子,我們道場那一局比賽必輸,輸一場,我們道場的勝算便少了一分?”
“你可知道這次大賽我們只能贏不能輸?”
“那我請求宗主,開除楚天書,不能讓他有拖整個道場后腿的可能性!”
說到最后,蕭清雪言辭灼灼,靜靜地注視著白不懂。
“我不能。”白不懂深邃的眼睛注視著遠方,沒有絲毫猶豫,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為什么?!”蕭清雪語氣急促。
“沒有為什么,楚天書必須留在星辰道場。”白不懂態度很堅決,想到了那張字條。不過隨即又話鋒一轉,“清雪,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危害到我們道場,更不會讓我的弟子遭受絲毫損害,哪怕是拼了我的老命,我也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說話間,白不懂腰板筆直如山,氣勢仿佛出鞘的利劍,似乎要把天都戳破個窟窿。誰都不會懷疑,若有人敢動星辰道場,敢動他的弟子,他便是玉石俱焚,都不會善罷甘休!
蕭清雪的眼里露出一股敬佩之色,隨即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隔音結界被打開,白不懂走了出來。
而在隔音結界消失的一剎那,那微小的白色圓粒一下子分崩離析,碎裂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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