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取北地沿海信仰(上)

　　海象人之靈走上甲板，維庫人已被肅清。

　　這時海上的風浪卻越來越急，這是海拉快要注意到的先兆。

　　「我們快走，呆在這里并不安全。」

　　奧蕾莉亞拋下了一根繩子，對兩百多海象人之靈說道：「你們抓住這跟繩子，不要松手，我帶你們飄過去。」

　　海象人依言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繩子，沒有空位的則抱住同伴。

　　「好了嗎？......所有人撤退！」

　　突襲而來的精靈來得有多快，撤退得就有多快，通過抓捕敵船的七條鐵鏈回到己方的戰艦。奧蕾莉亞準備了一下，如牽氣球一樣把海象人先祖之靈帶回船只。

　　然后鐵鏈迅速解脫，兩條船在風暴中越離越遠，分開到一定距離，一道傳送門打開，精靈戰艦調整方位，駛入其中。

　　溫雷莎在「太陽」的邊緣看見巨艦駛出的身影：「要去迎接姐姐嗎？」

　　「要，但不是現在。」

　　「勝利的滋味先讓奧蕾莉亞自己獨享一會兒。」希爾瓦娜斯也走到「太陽」的邊緣。

　　冥河邊上，還沒有停穩的艦船，已經在受歡迎。神國之中不缺鮮花，遠一點草原上漫山遍野地是各種魅力的花卉，于是鮮花灑滿了冥河，各種色彩順熘而下，船只就像停留在了一片鮮花之中。

　　船帆收起，船錨放下，一條木板從甲板延生到岸邊。奧蕾莉亞和出戰的精靈在歡呼中走下，葡萄酒和各種食物直接擺在冥河邊，一場屬于精靈的宴會開始了。

　　海象人跟著忐忑地下了船，蔥蔥郁郁的草地和森林，帶有優雅弧線的建筑，以及明亮的陽光，三種景色使他們稍稍有了點安全感。他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在這方面，享用過信仰的他們比一些牧師還要敏感：不是什么英雄，不是什么半神，天上的「太陽」里，有一位真神，此地是真神的國度。國度中的景色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神」的善惡，能構筑出和諧景色的神，至少不會窮兇極惡。

　　見沒有「人」來招呼，他們相互看了看，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不動，等待真神對他們的處置。，但真神遲遲沒有出現。

　　宴會開了一整天才散去，海象人枯坐了一整天，就當他們快要休眠的時候，一條大道從「太陽」延伸而下，落到奧蕾莉亞的腳前，女精靈明媚一笑，走上臺階。海象人目送她離去。

　　「歡迎歸來。」

　　「歡迎歸來。」X2

　　夏恩和希爾瓦娜斯，溫雷莎迎接了她。

　　「我做得還不錯吧。」

　　「辛苦了，奧蕾莉亞。」

　　夫妻以及姐妹之間相互擁抱，

　　「我去換下鎧甲。」

　　「好的。」

　　不一會兒奧蕾莉亞從里間出來，身上換成寬大的睡衣，同夏恩坐到一起。

　　「這一趟的旅途，我體會到了一些很玄妙的感覺。」在兩個妹妹的面前，奧蕾莉亞好似陷入了回憶。

　　「我好像和大海建立了一點聯系，它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希爾瓦娜斯和溫雷莎認真的聽著。

　　「和偉庫人戰斗，當我切開他們的肉體時，刀刃傳給我的感覺似乎是割開了真實的肉，但我本能地知道，其中有本質的不同，維庫人并不是血肉組成。」

　　「另外我還感覺到了海拉的神力壓迫，如果不是撤退得及時，海拉可能找到了我。」

　　「海象人先祖的之靈我也感覺很奇怪，他們并不是普通的靈魂。」

　　奧蕾莉亞說完就看向了夏恩，希爾瓦娜斯和溫雷莎也是同樣的動作。

　　「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夏恩說道。

「幽靈船和偉庫劫掠者的　　結局是什么？」奧蕾莉亞問到。

　　「問出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是對神力有了一定的猜想。」

　　「是的」奧蕾莉亞點頭。

　　「幽靈船是被海拉神力祝福的船只，只要它一被攻擊海拉就會知道，但是不是每一個神都會有空閑去觀察，特別是偉庫人本來就是乘坐它在海上劫掠，發生戰斗是正常的事情。不過當維庫劫掠者死后便不一樣，船上每一名偉庫人都是海拉的戰士，他們本身并不是活人，而是生前海拉的信徒，死后成為海拉的勇士，是類似于被神力升格的存在。」

　　「就像隨我出戰的精靈？」

　　「是的，制造英靈的方法是每個真神的基本能力，他們戰死后不會真正地死去，靈魂會在一段時間后回到海淵，告知正在發生的事情，海拉便知道了一切。幽靈船大概會被繼續使用。海拉在很多年前創造出海淵，一只幽靈船和一些維庫戰士對她并不是什么重大損失，他們在被海拉懲戒一番之后，或是繼續使用或是留在海淵。」

　　「什么是神力。」奧蕾莉亞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夏恩也不能完全透徹，他想了想：「可以先理解成心想事成，唯心是造的力量。」

　　「神力有著上限嗎？」

　　「有」夏恩肯定的回答：「上限由原力卷顧多少來決定。」

　　「我記得信仰可以攪動原力？」

　　「不止是信仰，神的權能同樣決定了原力流向自己的強度，但信仰在其中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鑒于大環境如此，

　　夏恩說完，三姐妹神與凡人的關系理解得更多了，信徒在信仰的過程中得到了神的「愛護」，但他自己完全成為神所有。

　　「我發現海象人的靈魂，在神國非常拘謹。它們甚至不看宴會一眼，為什么？」希爾瓦娜斯問道。

　　夏恩笑了笑：「還記得海象人說的英雄「齊格飛」的見聞嗎？那一偶條關于海淵食物的傳說。」

　　「吃了之后便離不開海淵了？」

　　「是的，神國的一切都算是神力的演化，深深打上了神的烙印，海象人的先祖之靈們作對了，要是他們吃了食物或者喝了水，他們的靈魂就被我掌控，除非毀滅不然不可能和我斷開聯系，不管是善神和惡神都是一樣。」

　　自由和生存，這個問題對生活富足，有閑心研究哲學的種族比較殘酷，但是對掙扎的生存線的種族從來不是選擇題。

　　「夏恩想要怎么處理海象人的先祖之靈呢。」善良的溫雷莎問道，她本能地感覺到海象人有消失的危險。

　　夏恩和妻子的目光東同時看向冥河邊上，那些「海象人」相互靠在一起進入了休眠狀態。

　　「先祖之靈依靠在先祖之地享受的信仰存在，他們已經離開先祖之地力量便在衰弱，再被偉庫人折磨一次，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消亡，不過他們沒有因此焦躁，在我們的神國中反而平靜地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說明他們是一群很有理性，很有自制力的族群，真是好，我希望的到他們的信仰。」

　　夏恩的話語中帶著贊賞。

　　「奧蕾莉亞」

　　「夏恩」女精靈應到。

　　「去和他們談談吧，我允許所有的先祖之靈居住的神國，幫助活著的海象人應對各種困難，換取他們幫助我引導海象人的信仰。我不想以真神的身份去威壓他們，威脅下獲得的信仰不穩定也不虔誠，而且他們應該更加信任你。就算不同意我也會送他們回到先祖之地。」

　　女精靈很久都沒有在姐妹的面前如此出彩，她今日第二次展顏一笑。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