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終戰前(中)

　　虛無的空間漾起一圈波紋，遠處觀看就像一點星光在搖曳不停，這其實是半位面折射著奧術的光輝。夏恩的國度即是他的半位面。這時，半位面的‘氣泡膜’上一道門敞開了，相比于主物質位面相當狹小的半位面，對于幾千上萬的靈魂來說已經非常大了。

　　在戰場上死去的人沒，無論什么種族它們都被夏恩的代行者和神性的靈蛇引導了過來。初時懵懂的它們，被神性之風掃過，而后被死亡神性啟靈，接受了死者的身份，開始在國度里勞作，等待被送冥河的盡頭，重新回歸本源。

　　夏恩在了半位面的‘太陽’內部，凝視著，通過和希爾瓦娜斯的神性錨定他已經知道羅寧說的事情。

　　他給希爾瓦娜斯的回復是等他歸來。

　　虛空中，隕石由著夏恩遨虛空的法力被引導到半位面的氣泡外側，在被引力捕捉后由半位面上開著的門進入他的國度。

　　無論是什么偉大存在，不管是分身還是本體，只要它進入到了艾澤拉斯的物質界，就意味著組成它身體的物資可以摧毀，這是物質界的恒定真理，不以偉大存在所握有的權柄轉移。對偉大存在來說是一個致命弱點。只有著力量閾值的區別，超過閾值就可以消滅祂們的軀體。沒有軀體的神性或靈魂要么被捕捉，要么被消滅，要么被放逐到祂原本的空間。

　　巨大的隕石和隕冰就是夏恩準備的力量，由質量和艾澤拉斯星球引力共同形成的力量，怎么把它們送入艾澤拉斯是關鍵的一點。

　　通過半位面和主物質界之間的錨點，顯然不行。夏恩試了一次，人在半位面內，使用常規方法下讓隕石擠入艾澤拉斯物質界，巨大質量傳送所需要的奧能，差一點就抽干了他。思路換一換，可以學著惡魔進入艾澤拉斯的套路，在奧能濃郁，艾澤拉斯自身防護弱的地方實行。這就需要他親自在艾澤拉斯物質界作為引導中樞，集結許多法師聯合施法。

　　于是，夏恩著手在隕石上刻下能與他精神相連的坐標。

　　部落和聯盟的戰爭始終是凡人程度，艾澤拉斯的半神，巨龍，上古英雄，傳奇施法者和部落背后主人們都還沒有出手，祂們只是在觀察對方的底牌到底是怎么。

　　握有部分死亡權柄后，夏恩也清楚之中的利害。

　　凡人間的戰斗并不需要他擔心了。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北部，聯盟們的首領們，由當地軍官引導，在隔川相望的另一座山包上，由下至上眺望。對面的山峰峭壁垂直，整個山峰就像是拔地而起，抬起頭來感覺山峰迎面壓來。而山頂寒霧環繞，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那里就是部落駐守的第一道山峰。”

　　“那里有多高”首領們的侍從替代他的主君問道。

　　聯盟的法師顧問給出答案：“在3500米左右，已經在雪線之上，隨著冬天到來，就連山峰之間的山坳也會被大雪覆蓋。”

　　不要指望侍從理解什么是雪線，他們更懂如何使用力量和幫領主收稅。

　　“冬天會降大雪？埋了那些野獸嗎？”

　　“是的”法師顧回道。

　　到了中午，霧氣就散開了一些，讓他們看得更加清楚，部落的旗幟就掛在山頂至上，還能看到幾個獸人站在那里。

　　“手持鐵錘的是部落的首領。”

　　說著對面山上號角連連，在一座座山峰之間連環響起。聯盟士兵們聽到號角聲并不驚慌，在軍官阻止下走上木堡圍墻，哨塔上弩炮也準備完畢。獸腳踐踏聲也越來越近，從狹窄的山口內奔出上百只狼騎兵。座狼的個頭高大，獸性兇猛，人類的輕騎兵不是對手，只有受過訓練的披甲戰馬在騎士駕馭下，才不至于受到驚嚇。

　　聯盟為困住部落在山口外，壘起一座座山包，再依托一個個小山包修建了數量可觀的木堡。木堡與木堡之間又能相互掩護。若不攻堡，只能從山包間的小道穿過。這股狼騎就是如此做的，接近木堡弩炮范圍就開始向著邊上繞去，然后在木堡之間穿梭。

　　木堡上的士兵用軍弩和弩炮向它們攻擊。等這股狼騎兵死傷過一半，正要穿梭過十幾座木堡范圍，往外圍沖去的時候，一組人類騎士從側面撞上這一股狼騎。之后是鋼鐵與戰吼的交鋒。部落吼著鮮血與雷鳴，人類呼喊正義與復仇，超凡力量賦予雙方的勇氣交織在一起。

　　“它們很是英勇”洛薩公爵嘆到：“但是并不能獲勝。”

　　狼騎在更多前來支援的鐵蹄下給碾入了泥土。木堡的防守圈外還有數萬軍隊駐扎，可以把木堡之間的空隙填滿。

　　“如果能有引發暴風雪的法師......”洛薩很快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除了他的友人麥迪文，沒有利害的施法者愿意和他們多講話。

　　這股狼騎兵死傷殆盡后，部落沒有發起第二波試探。洛薩公爵和前線的領袖們，頓時所然無味。

　　大酋長奧格瑞姆正面臨了兩難的抉擇。古爾丹隕命，和消息同時收到的還有一個噩耗，力量正在從戰士們的身上離去。那是喝下惡魔之血獲得的力量。

　　他并不知道，馬洛諾斯被夏恩一發‘遙遠的裂隙放逐’給強行驅趕到了虛空中，以宇宙速度正在遠離艾澤拉斯，所以他們身上惡魔之血的力量在緩慢消退。

　　冒險攻擊洛丹倫王城失敗后，獸人戰士力量消退得更加快速，有的戰士甚至全身無力，嗜睡，無精打采。也是他帶著他的人民躲入群山的原因之一。

　　可是群山中并不好活，缺少食物，冬季將臨，許多部族沒有信心活過這個冬天。

　　‘我們改怎么活下去’發動戰爭的時候，獸人們并沒有想過怎么結束戰爭，殺到世界盡頭的想法充斥大腦。放在奧格瑞姆面前的抉擇只有兩個:下雪前沖出去，但很可能戰敗；放棄一部分氏族，挺過這個冬天。

　　氣溫太低？獸人可以通過挖洞解決，但是食物怎么解決。奧格瑞姆毫無辦法的時候，霜狼終于帶來了好消息，在奧特蘭克更深處的山脈中，它們找到了野羊群，更深處的森林充滿了動物。

　　但是分布太廣了，必須把部落各個氏族分散到山脈各處。

　　奧格瑞姆很快做出決定：“部落的軍團，是時候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