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低層的法師(下)

　　花園的盡頭，別墅之中的一處房間，里面四壁輝煌，布置有暖帳紅毯，紅毯的中間是一張厚毛絨大床，碧翠絲夫人與好幾只女精靈觀察著一面泛有水波的魔鏡。所有的景象正是從花園噴水池的少女雕像傳來。

　　“這位法師先生，相當優秀”碧翠絲夫人是對著魔鏡說道，但卻是在給周圍的少女聽的，這時各種偵測魔法早已經‘看透了’名叫‘埃雷利恩’的法師。

　　夫人周圍的女精靈靜靜地聽著，相互之間卻交流著熱切的眼神。

　　“這位法師只有三環”關于‘埃雷利恩’的資料很快就送到了夫人的手中，他是白塔學院的第一屆學生，已經完成初等教育，預備前往北地修習中等奧術。

　　魔鏡之中，夏恩和資料里的埃雷利恩一模一樣，只是穩重了不少。碧翠絲夫人仔細辨別了幾次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心中以精靈都是會成長的理由帶過了一點不同。

　　“夫人”一位精靈女性詢問著說道。她們都想知道，魔鏡中那位法師的前途如何。

　　“如果不出意料”碧翠絲夫人彈了一下魔鏡上面的影子：“這位法師沉穩地發展下去，六環將是可以達到的。這么多年了，我從沒見過第三個奧術波動像他一樣沉穩地法師。”

　　第一個是誰，女精靈們好奇，但是也不敢多問。

　　“艾德琳，艾思莉德，安德莉婭”被叫到名字的女精靈面色紅潤了起來。

　　“這是一位有前途的法師，我可以安排你們結下微薄的紅線，但之后能不能發展，只有靠你們自己了。”

　　“應當帶上薇拉火語”

　　后排一個沒有被點名的女精靈忽然說道。

　　“這是應當的”碧翠絲夫人點點頭，然后翻手拿出了一個魔法容器，里面銀色的液體還有大半：“酒水中的草藥沒有起作用，但是這位法師已經可以成為你們的依靠，不能傷了他的身子，所以這次使用銀藥。你們要珍惜這次機會。”

　　“謝謝，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夫人對我們的恩惠”

　　容器交到三只女精靈其中一人手中，她小心翼翼地捧著與另外兩人去了安排好的房間洗浴，妝容。到時候銀色的魔藥，會洗洗地涂滿她們細膩的皮膚，不放過一個角落。還會有一些魔藥混合香料，熏香整個房間，到達最佳的魅惑效果。最后等待選中的法師前來，共度美妙的三日。

　　夏恩與名叫薇拉的精靈喝了一會兒酒，這位女精靈好似微醉似眼神朦朧地，使用肢體輕輕觸碰夏恩，誘惑著拉近彼此的距離。而夏恩做出有意無意的樣子，就是不理會肢體語言里的暗示。弄得薇拉心中有點焦急‘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法師’但是這也很好，這意味著，面前這位法師經歷過的女精靈不多，是一位能輕易留下深刻印象的目標。

　　“埃雷利恩法師先生，對不起，我們的同伴喝醉了，非常抱歉”這時有一只女精靈，前來對夏恩道歉，帶走了薇拉。

　　夏恩點下頭表示沒關系，知道了。

　　花園里又少了許多對精靈法師。夏恩慢無目的地走在花園里，深厚的感知下，在這里沒有什么出色的法師，或者說是出色的法師不會再來這里。姊妹會算是一種社交俱樂部，為低階的精靈法師，提供交往人脈的場所，只是方式屬于精靈特有的享樂主義。

　　“埃雷利恩法師”

　　逛了一會兒，拒絕了一些來搭訕的精靈，一只夏恩在門口見過的女精靈又走了上來。

　　“薇拉法師吃了醒酒的藥劑，清醒了不少，但是身體因為酒水沒有力氣，想請您去宅子里休息一會兒，喝點茶水為剛剛的行為道歉。想為剛剛的行為道歉。”

　　后繼發展夏恩差不多能夠猜到，但他想再更深入了解這個圈子的生活狀態。任何國度總是會分為上中下三個階層，上層領導國家，制定政策，占有最多，最好的資源。中層是國家統治的基本盤，另一個稱呼就是統治階級，他們為上服務，對下管理，占據國家基層行政權利。對內有維持穩定，鎮壓秩序的職責，對外有抵御外敵的義務。他們的狀態是國家強大與否指標。下層人民則服從秩序，從事生產，享有被保護的權利與公民權。

　　夏恩被引導著，走入別墅的核心區域。越往內里走動，鼻子里奇異的香味越重。氣味里混合有幻術，催情，寧神的魔藥味道，三種效果配合魅惑紅的裝飾物，輕紗彌漫，暗淡的燈光，營造出一些些迷幻效果。

　　最終，帶路的精靈引導夏恩走到了一扇鑲金雕花的門前，手按上荊棘花般的紋飾，門自動打開了。

　　“請進，埃雷利恩法師，薇拉女士就在里面。”

　　夏恩走了進去，門自動地帶上了。

　　迷夢暖帳，朦朧模糊，紅色的地毯中間是紅色的大床，當中有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一個聲音輕輕地呼喚著‘埃雷利恩’。

　　地上的毯子很厚，軟軟地，可供人當做軟墊躺下翻滾。夏恩走到床邊，排開紅帳。

　　四只女精靈穿著薄薄的輕紗，她們那來自艾澤拉斯恩賜的身體，若隱若現。她們肢體糾纏地躺在一起，迷笑地看著夏恩，鼻子里冒出意義不明的嚶嚶聲，就像是在享受著一些美妙感覺。

　　“能靠近一點么埃雷利恩法師法師，快過來，我們好難受，能幫下我們嗎？”

　　“和我們一起快樂”

　　“嘻嘻嘻嘻”

　　夏恩的精神彈跳了一下，她們皮膚上反射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一種魔藥混合了強效魔法精華涂抹皮膚，使她們進入了不能自拔的誘惑狀態。

　　“這種就太過了呢！你們做一個好夢吧”夏恩說著彈出法術，安撫下四只不能自已的女精靈。湖面的領域放出，去沖刷掉她們早已污虧的精神海。

　　夢就像是遙遠的蜜汁，你踴躍無法品嘗，只有在想象中是他甜蜜的。

　　求學，上進，成為法師，但是這有什么用呢！我們既不擁有天賦，也不出身高貴，我們只是普通的精靈法師。看著高塔內的法師，高貴無比，擁有無可比擬的奧術，而我們只是底層的磚石。奎爾薩拉斯對所有法師開放符合環數的知識，但是這有什么用呢。正真的智慧，是修習奧術的方法，是一萬年來的經驗總結，這些我們一無所知。

　　眼界開闊了，生活便無法回到過去。前途無望，只有找到別的法師，借助別人的力量，乞求稍有地突破，或者過上富足的生活。再努力已經沒必要了，所以享樂吧，享樂吧，我們的人生還很長，很長，總有機會從腐爛的地里開出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