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平庸的奧術師,擁抱奧術是我人生的最后感悟,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的孩子,你不必為我悲傷,因為我已與奧術融為一體。
夏恩是一個行動派,至少在精靈社會他擁有無可比擬的行動力。
稍晚的時候,夏恩的部下已經開始行動,導師那邊的人也來了。上午拜會后,導師的身體狀牽動著西的擔憂。
“大師已經醒來,他請您在有空閑的時候訪問他的高塔。”
薩拉德雷高塔的武技長,他為了傳達導師的消息親自來了,夏恩更加擔憂了。一名奧術師將贏來最后的時刻。
為了不耽擱時間夏恩主動傳送了過去,此刻高塔的能量不像以前那么活躍,奧能仿佛都已疲憊。
“大師就在里面”
高塔的侍從指了導師的臥室,輕輕地打開房門,等夏恩進去了又輕輕關上。
“我的孩子,你來了。九環,你已經超過我了呢!祝賀你我的孩子。”
“導師!”夏恩叫到,堅固如鋼的精神海瞬間有了動搖。導師的面龐不再年輕,精靈生命走到最后才會出現的衰老顯現在他的臉上。像是走到了人類的七十歲。
“你在動搖!”導師靠坐在床頭卻哈哈地一笑,“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以前的我:本以為精修到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搖,可是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你說是不是。”
導師還有力氣開玩笑,夏恩也微微回笑,做到了床邊。
看到自己的學徒,老法師一下子就安心了:“夏恩啊,我是一個平庸的奧術師,生不能突破凡人界限,也不能為族群做出偉大貢獻,死亦應當會是平凡,但是我的人生已經滿足了,作為一個精靈沒有遺憾,所以不必為我感到悲傷。”
怎么可能不悲傷!夏奧術修為再高,也不會專研成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老化來得很突然,可在三百年前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甚至我墓志銘昨天就想好了他帶來了有風的黎明。你看怎么樣。”
“恩”夏恩配合地想了一下:“再加上一句:留下了黎明的希望,這么樣?”
“恩”導師同樣配合地想了一樣:“按照目前的軌道正常發展,不錯,不錯,可是夏恩啊。你什么時候搞定奧蕾莉亞呢!名分我已經為你造出來啦。黎明之刃對風行者的勝利就靠你了。三姊妹,那可是三姊妹啊,哼哼哼哼,那么多年了,勝利的終究是我們。”
“三姊妹一個都不能少,算導師我最后的請求了。”
“這個”夏恩竟發現自己無言已對,不能點頭同意,也不忍心拒絕。
見他遲遲不回答。
“好吧,我知道任何一個風行者都不好對付。”導師癟癟嘴,目光游移了一會:“恩,反正黎明之刃最后會是你的。那么你這次回銀月城要做什么。”
“導師,我在想怎么增強我們的力量和影響力。”
“為了什么呢?”
“為了我們自己”夏恩只能說這么多。
“也對,黎明之刃和風行者走到一起,觸碰大多數人的神經,那些連平庸都算不上的‘所謂大師’會想:斗了那么多年的兩族人,居然會走到一起,這背后一定有什么見不人的大陰謀,他們是不是要侵犯我們的利益。你說什么,可以與黎明之刃和風行者達成諒解協議?可笑,集團發展不可能因為這些條約就此停止,利益集團發展壯大更不會因為某些領導者的主觀而改變。你要知道,奎爾薩拉斯就這么大,因此他們遲早會侵犯我們的利益。恩就是這樣。”
是因為老了,導師的話語在夏恩的記憶里比以往多了。
“王族也不可靠,對對對,逐日者家族從來沒有可靠過。我記得”導師說道這里突然卡殼了:“我好像又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不要相信王族。”
“是的,導師,我懂得銀月城的規則”夏恩說道。
銀月城的規則于夏恩的視角看起來很簡答,是以政治穩定為前提的利益平衡,王族與議會平衡,各個大氏族之間平衡。想打破平衡的精靈將是其他所有精靈的敵人。
“所以,我想跳出奎爾薩拉斯的籬笆,不過也不想放棄對銀月城的影響。”
“你真的想好了?”導師很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
“這很困難,你會被他們所針對。”
“這不難”夏恩說著,神性的靈蛇由他的袖子里穿了出來。一條條環繞著他的手掌,然后隨著他的動作飛到了導師的胸前。
“我感知到的其他魔法源原來是它們,我以為是魔法物品,原來是魔法生物”導師伸手觸碰了一下靈蛇:“還能傳遞奧術能量,那是夏恩你的能量。”
“不過沒有用”一會兒,導師搖搖頭,要夏恩放棄:“我的生命已經容納不下再多的奧能了。”
精深的法師可以靠奧術保持青春,但是依然對抗不了生老病死的規律,至少在夏恩的認知中,他所處的九環視無法做到對抗生死的。導師的身體狀況是靠著奧術修為勉強支撐著身體機能,目前就像是漏了沙眼的氣球,當氣全部漏光為止,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過程可能長也可能短。
“不過有了它們,僅僅以備用能源的作用來評估,我覺得你一個人就能平衡四名議會大師。以你的方式平衡銀月對你來說也許不是很困難。”導師最后推開了神性靈蛇:“王族那邊我可以幫你拖延,但是請快點,我支撐不了多久了。”
導師看著夏恩,瞇起眼睛,笑得很開心。
我的孩子,我們是黎明之刃,我們嚴謹團結,我們傳承知識,繼承傳統。在你身上我看不到精靈該有的罪孽;怠惰。等我老去的時候,你將接過黎明之刃的劍柄,引領我們的族群繼續繁榮。我注定看不到你登臺的那一天,但我能想象你將有如何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