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結盟(上)

　　門閥貴族對人口的掌控力在奎爾薩拉斯之外的地方，不受王國管轄。

　　“戰時為兵，平時為民，夏恩”溫雷莎不笨，她受過政治教育：“你是要恢復巨魔戰爭時的傳統呀!”

　　夏恩笑道“這等事情沒必要說，只能去做。”

　　溫雷莎懂事的點頭，加入與夏恩的默契。或者說是許多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等北地開發走上軌道，兩族的利益不可分割時，夏恩就去風行者之塔迎娶她們。夢里的世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的，但此世，她們的父親不會拒絕了吧。

　　浮空塔上的物資通過魔法傳送法陣搬運。夏恩停留的時間，數道城墻快速地建立起來，防御一直是重中之重，生活補給因為有浮空塔支持，優先順序排到了其次。

　　驅使海盜苦工修城墻的同時，兩族的工程隊，拼著速度修建游俠軍營，和法師塔。黎明之刃拿出的法師塔建造方案是填海造島，把地脈節點所在的礁石填成一個小島，上面修建法師塔，同時兼顧燈塔作用。

　　夏恩運用土神性，幾個呼吸可拔高島礁，但他出手屬于犯規，不但會打擊到風行者的士氣，黎明之刃也可能會因為太過輕松獲勝，覺得沒有意思。

　　來北地闖蕩的精靈，有哪位不想書寫自己的故事？就讓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取成果，提升對北地的歸屬感。

　　建設如火如荼的展開，這時，海象人長者操持滿口‘方言通用語’，求見到夏恩。

　　“導師，他們說要報恩”近年，卡爾琳達的性格在往‘魔女’發展，她建議夏恩‘夾恩圖報’，好好利用一番當前優勢，最大化壓榨海象人。

　　另一名學徒，薩莎娜的氣質歸向寧靜。初看感覺上像夏恩，但她其實是未爆發的活火山，看似寧靜，實則要命。

　　她們被委派管理搭救出的海象人。因為海象人種族性情十分溫和。當做鍛煉組織管理能力的對象比較合適。

　　“你們想報答我的恩情。你們有什么可以報答我呢？”

　　海象人的生產能力原始到不能再原始，夏恩想不出有什么物質需要它們供應。相反，精靈的魔法文明能給它們提供的東西就太多了，就像是工業社會對封建社會的沖擊，摧毀舊體系。建立新循環。

　　夏恩直截了當的發問，海象人的腮幫立刻腫了，“呼呼哈哈嗷嗷”嘴巴發出一連串不明音調。

　　“去清理碼頭殘骸，然后帶我的人去熟悉海域”夏恩幫它們出主意。

　　“咕嚕咕嚕咕嚕”海象人很滿意夏恩為它們安排的工作。

　　“就這樣，你們下去吧。”

　　一個多月時間，工程建設到了最火熱的時刻，登陸點附近的智慧種族和精靈差不多知曉了彼此的存在。

　　登陸島西北面有一個大島，一只海象人部落棲息在那；登陸島的正北方，可遙望到的海岸山崖，那里有一只矮人部落。但不是洛丹倫大陸上的矮人種族，它們整個身體都是由紫黑色的金屬組成，生命形式未知，引起了精靈法師們極大的興趣。

　　再往北，北地大陸凍土荒原和原始森林，風暴巨人，巨人亞種戰斗民族維庫人，精靈們還所知不多，探險小隊只帶回一鱗半爪的信息，它們如何生存。社會結構是什么樣的一概不知。

　　精靈活動范圍增大之間，友善的海象人最先和夏恩建立了正式交流。

　　六只小娜迦當做吉祥物和夏恩一起接見海象人，制造精靈與類人生物可友好相處的影印象，即使外貌的差別較大。

　　夏恩笑道：“她們是我的養女”其他沒必要解釋。

　　白白凈凈的小娜迦或是好奇地觀望。或是懶洋洋的盤著蛇尾，靠在夏恩腳邊，海象人長者看了，神情不那么緊張。

　　“感謝偉大的先知，拯救了我們幾百族人”海象人說話很慢，方言的味道極重。夏恩聚精會神地聽他在講，先知是海象人對施法者的稱呼：“來的時候我看到在海邊做工的族人，它們和我說了您的偉力，以及您的善心，請問我們有什么可以報答你們的嗎？”

　　知恩必報海象人，夏恩喜歡他們，與善者為善是他的外交政策。

　　“救助的恩情，你的同胞已經用做工償還了”夏恩抬手，讓它不要那么拘謹：“時間是向前的，今天我們會面是為將來的友好建立橋梁的是嗎？”

　　“您是睿智的”海象人臃腫的腰，夏恩看不出它是不是在欠身，滾圓的身體前后扭動，樣子憨態可掬，引出小娜迦一陣笑聲。

　　海象人不以為意：“那么偉大的先知，您能否告訴我們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別無他求，希望我們之間可自由的貿易與交流”夏恩停一停，看海象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加上：“在近海航行時，海象人為我的船只提供安全保護，我們也保證海象人在我們的近海安全。”海象人長者臉色又輕松了點。夏恩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人口不足，所以我們想雇傭更多的海象人為我們工作，上升到部落層面的合作就更好了。”

　　海象人聽完夏恩忽悠，連連點頭，它們不知道文化沖擊會有什么后果，于是完全同意夏恩說的。接著提出自己的認為最重要事情，劃定精靈和海象人的土地邊界。

　　夏恩同樣沒有問題，完全同意，保證不會侵犯海象人棲息的大島。

　　簽訂盟約的時候，海象人搞得十分隆重，它們的先知召喚出了先祖之魂，各種海靈，和生活在曾經生活在他們土地上的善魂來見證和精靈的盟約。

　　“我以為它們是蠻荒民族，但想不到也有自己的施法文明。”希爾瓦娜斯是精靈代表之一。登陸島和海像島之間的小島上，精靈到場了幾十名，和對面幾百只靈一比，排場小了許多。

　　夏恩更在意海象人召喚出各種靈魂的用意。精神投放到四周，看不見的規則在這一刻形成，他的頭頂，有一大只海象人靈魂謹慎地審視著他。

　　“希爾瓦娜斯，它們的意義在于：誰違反了盟約，誰就會遭到眾靈的憤怒”夏恩小聲的說，書本上的學識：“這里的靈和土地結合在一起，力量不強，但北地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靈，不要小瞧任何生存到今的智慧種族。我們的族群就是因為下巴抬得太高，才有當今故步自封的狀態。”

　　“我知道，但它們明顯是要威懾我們，總覺得不爽”

　　夏恩捏住女精靈的手：“小貓小狗遇見威脅，不都會呲牙嗎？它們是在害怕我們，你應該高興。”

　　“精靈的先知啊，你敢對所有的靈發誓嗎？不違背你所承諾的約定”那邊海象人用自己的方法記錄盟約內容。

　　“我發誓”夏恩走到海島中間，一塊巖石分開他和海象人先知。

　　“以此為界石，你同意嗎？”

　　“我同意”看穿海象人色厲內荏，夏恩很從容，眼神在海靈和土地靈一掃，精神拂過，更加從容。海象人先知根根細毛豎了起來，喉嚨不停地吞咽著。

　　“你不用緊張，我們繼續”

　　海象人先知感謝地看了夏恩一眼，繼續他們的儀式。

　　雙方幾個承若一一做完，海象人把草紙投入到一個香爐里。夏恩凝神觀看，精神視界，燃燒的草紙燒幾縷青煙，飄散到空中，不停旋轉著，化成一個漩渦。這個時候，海象人召喚的‘靈’們，齊齊呼吸一口，各吸入一點青煙。

　　‘靈是在享受祭司？’夏恩疑惑。

　　但不急多想‘靈’們消失了。

　　“精靈的先知”

　　“恩？”

　　“祖靈們收到了到了承若，我們的盟約正式成立。”

　　海象人先知說著儀式最后的話。

　　‘我想多了’夏恩收回他的精神，海象人的文化雖然值得研究，但不是現在。

　　精靈和海象人正式建立盟約，北地攻略又完成了一步。

　　有大量海豹人幫工，寒風刮起前，城鎮可建設完畢，來年進行開墾和探礦，北地的居民點將就此穩固。

　　“瑪蘭德女牧師回信了嗎？”五月中，浮空塔開到北地兩個月。工作進展順利，但他的北地首席執行官沒有到位。

　　夏恩問道負責聯絡的艾蕾希。(